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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琴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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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哥,你回来了”,小山道。
  “有什么重要事情吗”,柳天风问。
  “没有”,小山道。
  柳天风也只能在家静养。没几日,对小山说,“出去走走。”
  “好啊,正闲得慌”,小山道。
  走到一村庄,看着这庄稼,都快要赶不上了。一人坐在田埂边,抽着水烟,望着干裂的地块,一脸的无奈。忽一人,说了几句,那人兴奋地跟另一村民跑去,连农铲也没拿。柳天风好奇是什么能让一个濒临面露失望之情的人挂上笑脸呢,也顺着那两人奔跑的方向赶了过去。小山也跟着过去。
  “在正中央的那人叫武纯谱”,小山道。
  柳天风看着武纯谱,左手举起,掌心向上,含承天之意;右手掌心向下,有接地之意。须臾,两手回至胸前转圈。进而,席地而坐,抚琴。柳天风看到这,照这样子模仿一遍,感受这其中的真义。
  小山看着柳天风样子,不禁发笑,“柳大哥,人家有心法真诀的,岂是模仿照搬就能学会的?”柳天风停止模仿,看着。
  武纯谱抚琴,听曲,《南风畅》,其抚奏畅快淋漓,顿时乌云密布,不一会,倾盆大雨,真是久旱逢甘霖。
  山和村的村民下跪拜谢,“谢谢武帮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武大侠果然正气浩然,而早些年一人则不然,此人曾为他的同门,心术不正,想借助上天的力来摧毁整个琴界武林,弹这一曲,走火入魔,终因自身的水气枯竭而身亡”,小山介绍说。柳天风只是听着。
  “师父,来,喝杯茶”,一男子把茶端到眼前,“弹了这么久也费神费力的”。武纯谱没有接过茶杯,而是平复了元气后赶紧向村民说,“快起来,大家这样让我怎么担当得起,快起来!”
  山和村民等这场雨已经等了几年了,说什么也不起来。武纯谱道,“快起来,找地方避雨,一会淋出病了”。
  彩衣男子大声吼道,“赶紧起来啦!我师父都说了,你们没听懂吗,赶紧起来!”武纯谱当即喝止,“二龙说话客气点,不得嚷嚷!”
  “是,师父”,那彩衣男子口头应允,内心却还是在囔。
  柳天风和小山看到这,觉得开眼界了,于是返回。“小山,你觉得武大侠是如何做到的,召云下雨”,返回的路上,柳天风琢磨着。
  “我也不懂,要不柳大哥你去拜他为师吧”,小山道。
  “师徒得讲究缘分”,柳天风道。
  “我看他那个徒弟心术不正,将来必成祸害”,小山道。
  “行啊,你都能预知人的未来了”,柳天风道。
  小山嬉皮笑脸地道,“嘻嘻,当我没说!”
  柳天风心里也清楚,通过这些时日的见闻,武林各派能人辈出,自知功力不够深厚,必须得深造,“小山,我得出去寻访名师深造了。”
  “啊,刚回来没多久就又出去了?所去何处”,小山道。
  “韶州宝林”,柳天风道。
  “宝林,清静之地,应能使功力精进”,小山道。
  柳天风到了韶州宝林寺,盖因缘尚不具足,未遇明师。心想,来也来了,暂且在此闭关四十九天吧。然为求学而来,未有高人指点,心能如止水静下来?再退而求此次,住下来再说。宝林圣地,并非虚名,期间各路高人云集。一人从北方来,携大伏羲琴,据传,擅《高山》,能将声音弹得浑厚无比。一日,其于广袤的庭前抚琴一曲,无数高山现前,有奇骏的山峰,有连绵的山脉……众人皆惊叹其技艺高绝,功法深厚。一人擅《流水》,奔腾流水、山间小溪、平缓河水……均擅长。柳天风对这些奇人,只在一旁羡慕,但并与诸辈并无深交。
  忽一日,一青衣女子在以一罗汉殿内抚琴。先前诸位琴人皆在庭前,而此女子在殿内抚琴,众人闻,觉其奇,悉皆前往听之。顿时,殿内熙熙攘攘挤满了听琴人,约百六十人,柳天风亦在其中。众人听一半皆离去,盖认为索然无味。柳天风在殿内一隅中坐着听完。
  青衣女子抚琴毕,抬头眼前无一人,但余光能瞄到角落里还有一人,“你,还在?”“还在”,柳天风回了两字。
  “为何能呆坐至今”,青衣女子问。
  “觉汝之琴音除静谧外,亦心净无杂,与宝林之气相应”,柳天风道。
  “哦,兄台如何称呼”,青衣女子问。
  “在下柳天风”,柳天风答,接着又问,“姑娘芳名?”
  “柳兄,我叫许清”,青衣女子道。
  柳天风对姑娘如此称呼自己有点惊讶,亦依此称呼对方,“许兄,幸会!”
  许清微微一笑,将琴收起,欲离开罗汉殿,“柳兄,还不走?”
  “走”,柳天风应声道。两人出了罗汉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在宝林寺待了四十九天,柳天风离开宝林寺回到住处。
  “柳大哥,可遇到高人”,小山迫不及待地问。
  “高人是多,但未遇到明师”,柳天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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