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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明月搅星光 / 救我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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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星河车子开到街上,才感觉茫然,刚刚那阵回国的愉快到底从何而来?
  冷风一吹,他清醒了一半。自己已经地处城市边缘,霓虹酒肆,不是日常会被允许来的地方。
  正欲调转方向回去,耳朵一紧,隐约间听到街边酒肆里传来奇妙的音乐声,低沉浑厚的大提琴搭配强劲有律的鼓点,古典和现代的杂糅,不禁好奇,想进一步听清楚这曲节音律。
  停好车,追着音乐声走近,是一个地下酒吧,狭长楼梯转角处挂着一块闪烁的门牌——桑切斯德。
  进门以后居然没有人查验身份证。这种对客人“来者不拒”的地下酒吧,多数是经营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易星河思忖片刻,考虑是不是应该及时止步。无奈音乐编曲太有趣味,一股劲催促着他一定要进去一探究竟。最终好奇心占了先,大着胆子带上连帽衫的帽子,将自己整个人藏在阴影里,溜了进去。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无不沉醉其中,兴致盎然。
  就是这个节奏,这个鼓点,易星河似遇到知己,不禁失神。
  除了舞池中央的DJ操控台有明亮的特写灯光,桑切斯德其余地方的灯光均调整得闪烁而暧昧。
  他目光落在舞池中央的女DJ身上,呆住了。情不自禁的在吧台处留坐下来。
  “喝点什么?”调酒师主动递上酒单给他。
  半晌要等调酒师敲他肩膀,易星河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回答:“一杯可乐,谢谢。”
  “什么?”调酒师以为自己听错。
  易星河重复一遍:“一杯可乐。”
  “可乐没有,只有酒。”调酒师指了指舞池中央的龚新月,“软饮师在台上。”
  易星河意外,原来她还是个软饮师。
  调酒师看出易星河对新月感兴趣,自作主张递给易星河一杯特调,“无酒精的。”
  易星河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这种地方,最低消费是基本,又是无酒精的,就老实付了钱。
  这杯特调可能十分特别,付款以后,自己身上的现金居然所剩无几。忍不住端起酒杯小咂一口,酒冰冷清冽可口,滑如丝,轻如棉,不费吹灰之力,溜迸喉咙。好喝。
  前辈趁着在舞池中穿梭招待的功夫,凑到调控台附近,带来让新月大为舒心的好消息:安德鲁回来了。
  正与安德鲁交接的功夫,她瞥见吧台边一个帽衫人被两个青年往酒杯里动了手脚。
  她之前也从前辈那里听说过这类事情,用前辈的说法是,“一旦中招,足以后悔一生。”
  当时新月问:“这种事情不是很危险吗,老板知不知道?”
  前辈觉得新月天真:“当然知道啊……但是,在利益和原则之间,显然老板是选择了前者。”
  新月长长的“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她也急需赚钱,否则也不至于铤而走险,但是她记得师傅的话: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显然老板不是君子。
  她又瞟了一眼帽衫人,觉得似曾相识的眼熟,忽然记起来这帽衫人就是白天在便利店里遇到的“臭小子”同胞,觉得世界真小,一日之内竟然会再次遇到。
  是他自己不小心,在这样的地方,轻易让自己的饮料离开视线,叫人有机可乘。
  “看来我们软饮师要回来上岗了。”调酒师故意戏谑易星河,手中擦酒杯的活儿也没有停,“要不要再来一杯可乐?”
  易星河面色一红,为了掩饰自己被看穿的心思,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不用了。”
  新月眉心微皱,心中暗道,不好。
  这回冰冷的酒水味道改变,落入腹中的时候,酒气如蘑菇云一样“腾”的升上脑袋,精神也跟着恍惚起来。
  易星河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恐怕中招。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要往酒吧外去。
  中间跌跌撞撞的碰倒了正在为客人送冰块的服务生,透凉的冰水和碎冰浇了易星河一身。多亏这一撞,让他稍微惊醒了一些。
  服务生正欲道歉,看见撞到他的客人不管不顾、摇摇晃晃要往桑切斯德外面走……估计多半又是个把自己喝醉了的失志青年,自认倒霉,重新折回去取冰。
  那两个落药的青年人见状也跟着出去了。
  新月没法,抓起外套,悄悄快步跟了出去。
  零下十几度的凌晨一点半,除了路灯的昏黄,周围寂静的能听见落雪的声音。她拢紧外套,压低棉服的帽檐,小心的四处寻找,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定睛一看竟是那同胞臭小子瘫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旁。
  新月环顾四周,确认暂时安全,低声唤他:“喂?听得见吗?”
  “救、……”易星河听到有人用中文叫他,立马向对方求救,迷糊中伸出手去抓对方,但或许是迷药麻痹了他神经的关系,以至于他用力过猛,抓得新月的胳膊生疼,忍不住“啊!”的发出一声惊叫。
  新月的叫声吸引了正在寻找“猎物”青年人的注意,她赶忙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和易星河一起俯身藏在轿车后。
  幸运的是那些青年人大概还有别的“猎物”可抓,在停车场附近转了两圈没有找到,也没有执着纠结,跳上一辆残破的小卡车就驱车离开了。
  “喂,他们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新月一边压低声音说,另一边眼神仍警惕的环顾四周,害怕再冒出什么人来。
  而易星河在说完“”之后便再无意识,只死死的抓住新月的手臂。
  新月费大力气抽出自己的手,却脚下一滑。
  就那一瞬,鼻尖划过鼻尖,盈盈的睫毛碰在一起,凉唇落在眉心,她重重的跌进了易星河的胸口。
  但是这时候易星河连闷声呻吟的力气都没有,由得自己被当成人肉缓冲垫。
  新月不禁感慨,有些人的确占尽便宜,天生一副好皮囊,就像现在眼前这个帽衫青年这样,此刻大概可能是他最狼狈的时刻之一,竟丝毫不影响俊朗。
  这个时候有人走过取车,新月才意识到他胸口惊人的冰凉,估摸是那桶冰水的缘故,加上这寒冬腊月,雪上加霜。
  无奈的掏出自己的围巾裹住透凉的易星河,深吸口气,铆足力气将他半扶半扛了起来。
  庆幸之余,心有余悸,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疯了才来救你。”
  易星河恍惚间感到一阵温暖,淡淡的还伴有佛手柑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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