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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明月搅星光 / 回国

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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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星河从加油站的便利店出来,闷闷不乐的坐在宋康伯车的后座。
  宋康伯见他两手空空,不解的问:“现在连自己买瓶可乐都办不到了吗?”
  本来他就因为宋康伯不答应替他向刘老板借新车而怄气,现在又在便利店里闹出“偷拍乌龙”,心中更加窝火。
  答非所问地说:”那店里明明播的就是我的歌,这些渔民居然还不认识我,还叫我‘臭小子’!”
  宋康伯皱眉:“当心你的措辞。”
  “我还签了名给他,但是看他那样子,根本就不认识我。”易星河自问自答,“我形象很差吗?我形象简直太好!从六岁开始的训练的自我管理、身材管理、表情管理、各种管理我都样样满分。到底当初是中了什么邪,才会听公司的话搞什么首发歌曲不露脸试水的。好啊,现在歌是红了,但谁也不知道这歌是我唱的!”
  听见他一口气抱怨这么多,宋康伯也不气恼,只淡淡的说:“当初你本人可是第一个赞成的。”
  易星河一时语塞,强词夺理道:“我……我这不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吗?”
  宋康伯知道怎么对付他,顺着易星河的话说道:“的确是年纪小,所以我还是不要帮你去找刘老板借车了好。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你是个未成年人,我还要负责的。”
  每次都是如此。易星河早就应该料到他会抓住自己气话里的小辫子。
  但听到他说要帮自己去向刘老板开口借车,顿时眉目一振:“你答应帮我去借车?”
  “你最近刚拿驾照,心痒手痒是可以理解的。”
  易星河在一旁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狗一样拼命点头,完全忘记了之前在便利店遭遇的乌龙和苦恼,一心只幻想着自己如何开着刘老板的新跑车,出去拉风。
  “可以借车给你去人少的地方练习车技,还必须有人同你一起。“
  ”什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出门不能自理,必须跟个保姆吗?”易星河生气。
  宋康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说起来,老刘能买这车,我应该至少有一半使用权。“
  ”让你拿驾照是为了方便以后工作,又不是给你出去玩增添技能的。“
  易星河无聊“嘁”了一声,不再说话。
  宋康伯自从他十岁起就在旁陪伴,不但管理他每日练习进度、监督饮食仪态甚至出门在外,酒店洗澡水温度几度都在职责以内。
  相比于经纪人,更像是他的家长。
  不是不能理解他,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青春躁动,出道即成名。终日困在一群经纪人、助理、造型师和广告商各色人群里,难得的休息,也只能困在宿舍看《开心大本营》,大笑一场,人生无趣,灵感匮乏,亟需外部刺激。
  但是没有办法。自己要做的是帮助易星河去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让观众专注于他的音乐魅力,而对他自己本人有疏离感。这样才能避免昙花一现的命运,有机会在日后塑造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新形象。
  然而,就算是自己,同一首曲子唱十几二十遍,唱到后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唱些什么。剖开光鲜亮丽的外壳,实则生活沉闷。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已经被裹挟着超下一场奔去。
  快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傍晚,宋康伯从后视镜里看到,易星河的墨镜已经掉到下巴,整个人蜷在后座,将头倚靠在车窗边睡着。
  到底不过是个小孩。
  宋康伯把他送回宿舍,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你老实在宿舍呆着,过几天我们就要。“
  易星河脱声问:”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易星河顿时阴霾全无。自从被送到这里当练习生以来,就算是春节除夕也因为要登台练习,而没有机会,他太想念成都的火锅、贵州的辣椒、上海的小笼包和广州的肠粉……
  只是想到以后的这些吃的,他就越想越兴奋,终于,愉快的心情叫他睡意全无,趁着夜里大家全都辛苦睡去的功夫,偷拿了刘老板的车钥匙。
  新月到达桑切斯德的时候,已经快夜里九点,急匆匆的换上工作服,套上假发,浓妆艳抹,只教人看不出真面目。
  前辈看见她,立刻朝她使了个眼色,悄悄说:“老板正在发脾气呢!”
  ”又为什么?“
  ”还不是那个洋鬼子DJ安德鲁。“
  新月露出一丝苦笑。这天下大概是没有轻松的工作,尤其于她而言。
  前辈替她抱怨道:”这个安德鲁一周上班怕是不够四天,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醉的不省人事的状态下工作。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将他留到今天。“
  ”还不是因为看中他的金发碧眼、英朗帅气。“新月一语道破。
  ”的确是,夜场酒吧的DJ是个外国人,就是比本地人要吃香一些。“
  就在此际,老板看到新月,眼前一亮,”开门之后,还是你去顶替安德鲁。“
  前辈在老板的后脑勺出做了个鬼脸,用口型比划出”阿巴贡“。
  新月忍住笑。偶然一次被老板发现她会调弄调音台,且节奏曼妙之后,就经常被迫顶班安德鲁,一份兼职生的人工,又做DJ又当跑堂。这韩国老板除却从不苛刻自己,简直同法国剧作家莫里哀《悭吝人》的主人翁阿巴贡如出一辙,真是好算计。
  面对老板的要求,新月还想再为自己争取:“可是老板,我明早的机票,还有些行李没有清理。”
  其实新月根本没什么行李需要清理,她只是突然厌烦了,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日还要替人工作。
  听到她这样说,老板才记起来,今天是这个留学生最后一天在这里打工,老板抬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时间还早。”
  新月默不作声。
  老板见状,差人拿来新月的工钱,破天荒的将当日工资提前付给了她,一边笑嘻嘻的说:“今天呢,就还是得你先替安德鲁暖场,他一来你就可以回去了,工钱我还是照样付你。”
  语气不见得是商量,新月只能接过工钱,转身去准备今日的开场舞曲,暗自希望安德鲁今日不要再次宿醉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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