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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平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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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康2年,得知父亲宋徽宗,哥哥宋钦宗以及所有的兄弟都被金军押送到金国腹地后,康王赵构在归德府继位,改当年为建炎元年。大宋新朝廷见到宋徽宗宋钦宗的下场,知道软弱投降绝对换不来忍辱偷生,所以积极编练新军,做好迎战金军的准备。
  靖康之变后,金军入侵后的河北和中原一片凋零,金人不但没有让锋镝余生的北方人民休养生息,发展生产,反而横征暴敛,把北方地区的肥沃农田夺归官有,又把曾经拥有这些田地的农民降为奴隶,而且刺字于耳,标价出卖,甚至随意杀戮。一方面金国残酷的压榨,另一方面又大开历史倒车,金国禁止汉服,强迫汉人剃掉前脑头发,将后脑头发编成辫子,留发不留头。还强行签发汉人壮丁入伍,充当南下攻宋的炮灰,名曰“剃头签军”。金人糟糕的统治,使得成千上万的北方人民倾家荡产。由于金军对各族民众的残酷剥削与欺凌,各地变乱不断,都以反金复宋为名。河东有邵兴聚众于神稷山;赵州有赵邦杰聚众于五马山;易州有刘里忙聚集万余人,四处袭击金军;幽州的宋朝使者马扩在和谈失败后,也于西山和尚洞聚众起兵;共城西山有王彦的八字军抗金,为了表明誓死抗金的决心,八字军战士全部在面部纹上“赤心报国,誓杀金贼”这八个字。在金国西北,辽国残余耶律大石蠢蠢欲动,积极组织东征,准备打回老家,复兴辽国。辽东地区的渤海人也不断反抗金国的统治。一时间金国统治区处处烽烟,金军四处灭火,然而反抗的烈火渐渐成为燎原之势。
  黄河北岸,一队金军正在河岸边驻足,为首的两个金军将领,年长的是金军左将军完颜塔兰,年龄小一些的是金国四太子完颜乌珠。自从金军第一名将完颜斡离不得胜返回黄龙府后,便连续被金国皇帝赏赐了数十个美女,其中辽国和宋国的被俘公主就有四个之多,于是完颜斡离不夜夜笙歌,好不快活,不到三个月就纵欲过度而死。金军中的后起之秀右将军完颜希伊和四太子完颜乌珠便开始独当一面。完颜希伊率领金军主力迎战西辽国的耶律大石,防止辽国的旧势力死灰复燃;完颜乌珠率领偏师两万,去剿灭在中原兴风作浪的宋国康王赵构,剿灭赵构后再挥师北上扫平河北各处的叛乱。
  完颜乌珠问道:“中原如此柔弱易取,为什么去年攻下宋都汴梁时还要立一个汉人张邦昌做皇帝?我们大军才走,张邦昌就叛变了,今年又要劳烦大军出征。”
  完颜塔兰答道:“宋国地大物博,能人异士众多,并不容易攻占和统治。我们攻克汴梁易如反掌,并不是宋朝打不过我们,而是他们的皇帝太胆小软弱。我们打太原,足足打了一年才攻克,全城军民都死战不降,我军最后只得了一个空城。而河北的中山,我军已经打了一年多,仍然没有攻克。大金国如果陷入宋国的持久战泥沼中,那将是极为愚蠢的。这样的战争会给我们真正的敌人耶律大石以可乘之机,如果后方不稳定,同样擅长骑射的西辽耶律大石大军就有可能倾覆我国,大金国不能腹背受敌。”
  完颜乌珠又问:“用汉人当皇帝对我们大金国有什么好处呢?”
  完颜塔兰缓缓回答:“大金国人口少,但是军力强。宋国人口多,但是军力弱。我们杀死一个宋人,只不过消灭了一个敌人,却留下无数个仇人;我们受降一个宋人,宋朝减一个人的力量,我大金增加了一个人的力量,而且投降的人背后还有亲友故交,也可以为我所用。宋人胆怯,有一个人投降,就会有千人万人投降。”
  完颜乌珠又问道:“此次攻宋,我们只有两万铁骑,不知将军如何筹划?”
  完颜塔兰得意的说道:“两万铁骑足以消灭宋国百万大军。我们直取宋国康王所在的归德城,现在中原大地上有十几支军队,互不统属,若我们攻下归德城,杀了宋国的新皇帝,再立投降我大金的一名将领为中原皇帝,然后我们就可以领兵回河北,剿灭各地的叛贼。河北在我们嘴里,中原在我们手里,南方在我们眼里,可以只用很少的兵力就征服幅员辽阔的宋国。待到我大金国内部稳定,人口大增之后,便废掉中原的汉人傀儡,挥师攻占江南。”
  完颜乌珠恭维道:“将军真是我大金国第一谋臣!”
  完颜塔兰笑道:“四太子过奖了,我只是多读了一些汉人的书籍罢了,有朝一日四太子执掌金国大权,还需要多多延请汉人的读书人,让他们为你出谋划策,一定会比老朽我强得多!”
  两人说完之后,策马沿黄河北岸巡视,寻找最佳的渡河口。宋国百战百败,只能依仗天险黄河阻挡金军,但是只要没有精兵强将防守,黄河只能给入侵的敌人添一点小麻烦,并不能阻挡敌军。山河险固,并不足恃,历史上,黄河多次任敌军驰骋,南北朝时,尔朱荣的骑兵顺利渡过黄河,控制了北魏朝廷;五代时,耶律德光帅骑兵南渡黄河,灭掉后晋;靖康年间,金军两次渡过黄河都没费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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