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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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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野县地处真陵山区,毗邻南方原始森林,甚为偏僻,是以夜里的东野城也格外的幽静。听着窗外叶落的声音,张亦天的心境却无法如同外面那般静下来。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白日里与孙希对战时最后那一拳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本以为那一拳只是令对方倒退而不至于令自己受伤太重,不料竟然将对方重创——那一拳击裂了对方强硬的骨骼,令对方的右胸塌陷,伤及肺叶,倘若那一拳是击在其左胸,恐怕孙希当即一命呜呼了。
  虽然自幼便习武,但终究没有名师指点,也只是一些一般的把式,对于自己的力量,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若单纯论力道,东皇楚毫无疑问是三人中的翘楚,然而张亦天自忖那一拳之中所蕴含的力道,恐怕连东皇楚都无法发挥出,况且孙希号称东野军团武功前十,实力强悍,其身体之强硬也必然不俗,而且当时自己也感觉到了那一拳面对着强悍的孙希确是力不从心,但那一拳却终是出乎意料的令对方重伤。
  那样根本不可能令对方重伤的一拳却令对方重创,这一拳中必然隐藏着其他的力道,而这种力道绝非来自于身体骨骼,而应是另一种神秘的力道,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那位欺骗了自己的老者,想起了那把曾经斩杀了尖嘴豪猪的那把短剑——一柄平平无奇的短剑,竟然可以轻易刺穿强横妖兽尖嘴豪猪的坚硬甲皮,令其死亡,当时没有在意,此时想起来,却是与他那一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位老者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修行者。
  “难道这是修行的力量?”
  忽然间,他想到了那本被他压在枕头底下的《未央诀》,那是老者遗留下的东西。因此,他也断定自己体内的这股修行力量也是与那名老者有关,而自己身边与老者有关的东西就只有龙鳞短剑和那本小书,而想了片刻,他直觉认为那本《未央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况且昨夜他还做了那样奇怪的梦。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这是《未央诀》的开篇语,当他再度翻看书中的文字时,发现书中所言与他梦境之中所见所闻所感竟然不谋而合,这更令他大为好奇,不顾身上的伤痛,点起了昏黄的小油灯,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的研读了起来。
  天地间的气息万种,人体内的气息也与天地间气息一般繁杂,随着修行渐深,能感悟到的天地气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繁杂,体内的气息也会越来越充盈。
  而《未央诀》认为,唯有浩然气乃天地间的唯一正气,也是万物乃至这个世间的本源。
  所以修行者应自体内诸多气息中抽丝剥茧般的提炼浩然气,这个过程被称为格物。
  只是这个过程极为艰难,也极为缓慢,只有当体内生出了纯粹的浩然气时,方可达到“致知”境界。
  然而修行的过程也是修心养性的过程,“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唯有心存正义,并以之持身,体内方可生出浩然气。
  虽然修炼浩然气乃《未央诀》的根本,但“格物”过程中体内产生的各种繁杂气息亦可为修行者所用。
  张亦天刚刚踏入修行,在体内形成的气息十分微弱,但也有了一定的力量。
  张亦天却并不懂这种力量,更不可能知晓如何将这种力量据为己用,但他却知道,不知道为何这种力量竟然钻到了自己的体内,而且在白日与孙希对战时竟然鬼使神差的用上了这种力量,仿佛与自己伴生的一般。
  因此,他也直觉的以为,他可以凭借的这股隐晦的力量,令自己变的更加强大。
  以与孙希对战的结果来看,他体内的这股力量极为弱小,仿佛初生的一般,或者说只是一颗种子,而他需要令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然后长成参天大树,至于如何令其生根发芽,那便需要一些途径了。
  而这条途径,便是修行之途。
  
  “明流,你珍藏的那些被你爹列为禁书的书,可否借我看一下?”翌日,当明流来看望因重伤而卧床的他时,张亦天忽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明流微微一怔,随即睁大了眼睛盯着张亦天,感觉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实在太不可思议,觉得张亦天有些魔怔了:“你……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些珍藏感兴趣了,之前你不是和东皇一样对其嗤之以鼻吗?”
  “我天天这样躺着无所事事,无聊的要死,想拿点东西填一下眼睛的欲望,况且,我现在突然对你的那些修行之论感兴趣了,或者说,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的修行之论了,难道你这么小气不舍得忍痛割爱吗?”
  “没……难得有一个知音,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思想了?”
  “你管这个叫思想?”重伤中的张亦天险些吐出一口鲜血,也懒得再去解释思想与想法的区别,摇头叹息了一声便简单的回答了明流的问话:“我只是突然好奇了而已——想要转变思想,自然要多接触这方面的书籍。”
  “好,难得觅得一个知音,我自然不会有所隐藏了,这会儿我要去军中了,你好生休养着,晚上我便将我的珍藏给你送过来。”
  看着明流兴高采烈匆匆离去的身影,张亦天却是摇了摇头,心道:“好兄弟,不是我有意向你隐瞒,只是这些东西牵涉到那位老者,告诉你我体内的这股力量,或许便会牵涉到那位老者,虽然他未守信用,可我不能食言而肥,答应他的,便一定要守住。”
  
  将养了数日,张亦天的伤势渐渐恢复,这也全赖于段嗣延提供的跌打药,不得不说,这些乡绅子弟所享受的待遇着实不一般,就连再寻常不过的跌打药,也与普通的不一样。
  那日小厮送来跌打药时,东皇楚还竭力拦着:“你就不怕姓段的在这药膏上做文章?”
  “倘若我因为这个药膏出了问题,那他的性命也就到头了——别忘了,这跌打药可是他派人送来的,无论如何,他都脱不了干系!”
  东皇楚依然提醒他小心为妙,也不再横加阻拦。也幸亏当日没听东皇楚之言,否则现在的他还只能躺在炕上不能动弹。
  已经躺了数日,房中沉闷的空气令他感到烦闷而有些窒息,是以借着身体伤势有所好转之际,他数日来第一次下得炕来,走出了门外。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和煦的春风轻轻梳过庭院里的那棵梧桐树,传来了淡淡的梧桐花香,张亦天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花香的气息尽数纳入胸中,滋润着被房中浊气侵蚀了数日的肺腑,喃喃自语道:“时过清明桐树华,春亦渐暮日将夏。”
  他也不知这是何人所作,只是看着此情此情随口吟来,只是意到之后他又摇头叹息了一声,又道:“可我明明站在了门口,为何总是隔着一层窗纸无法探入呢,难道修行之途真的隔行如隔山吗?”
  明流所提供的那些书,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什么是修行,修行所带来的好处,以及一些大修行者的逸事,至于最主要的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如何修行,却只字未提,这也让他更加困惑了起来。
  站在门前而不得入,那种感觉就像隔靴搔痒,令他心痒难耐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张亦天双手枕于脑后仰躺在庭院之中,渐渐的放松了自己,任由和煦的春风和着梧桐花香、杂草和泥土的气息在身上滤过,那种令人愉悦的暖意和淡淡的花香、留在了体内,那些杂乱的气息在他的身周略微停顿之后便很自然的飘了过去。
  从春风和杂乱的气息中过滤出了纯粹的暖意和淡淡的梧桐花香,令他浑身愉悦,淡淡星光挥洒之下,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萦绕在他的身周,看起来有些朦胧。
  然而他却看不到这些,所有的心神尽数凝聚在了那种愉悦的感觉之中,这种感觉不是睡着,更不是做梦,而是绝对的真切,真切的令他能感觉到暖意和花香循着放松后张开的毛孔一丝丝的钻入了体内。
  渐渐的,他的脸上洋溢起了笑意,那笑意比和煦的春风还要暖,比香甜的花香还要甜,而他也如同贪吃的东皇楚一般,贪婪的任由春风中的暖意和花香透入体内。
  “原来玄机竟然在这里……”那一刻,障目的那一叶终于被和煦的春风带走,而他向着那条道路终于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从此之后,他所走的道路也将不同。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暖意和花香,他觉得体内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感觉除了身体力量之外,在体内还有一种如同溪流流淌着的力量,而这种隐晦的力量,将大大增强身体的力量,他敢肯定,如果再与孙希对战,他可以令孙希不能伤到自己的同时令孙希重伤。
  直到乌云渐渐铺满了苍穹,将万千星辰尽数遮掩,他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这什么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
  
  天阴沉的可怕,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天地间的光线似乎被抽走了一般,只留下了灰暗充斥着世间。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想不到白日里竟然也有如此诡谲的天气,这在阳春时节还真是罕见。”正在破败的书房中沉浸在书香中的明扬忽觉光线昏暗了下来,抬眼看了看窗外,叹息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取了走出门外,在豆油小灯和蜡烛中最终选择了蜡烛,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容,喃喃自语又仿佛对着他人道:“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一些用度上也应该与那些乡绅一致,唔……等明流发了下个月的俸银,就换一架新的书柜,也好彰显彰显咱的身份!”
  说着他点起了蜡烛,烛光瞬间穿透了书房内的昏暗,将亮光洒满了每一个角落,“果然不一样啊,从前想都不敢想,而今咱竟然也用上了,嘿嘿,真好。”
  他只觉得书上的字迹看起来也比以前清晰了许多,看起书来也更有精神,更有味道,仿佛先贤的智慧之光照亮了他的前路:“如此不出三年,这个家中便可焕然一新,吃穿用度也可与那些乡绅一较高下了,或许我也可以不用再到城东的书坊做教书先生了,整日里可以与城中的许先生、姚先生他们一起高谈阔论,吟诗作对了……”
  “咚咚咚!”忽然庭院外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明扬不由得心中一喜,暗自忖道:“这个鬼天气,应该是县尉大人取消了训练,放明流回家了吧?又或者是明流手下的那些人前来送礼?”
  怀着激动而又盼望的心情,他起身走出了房外,却发现已经下起了雨,不由得又退了回去,找了一把破旧的雨伞,只是刚走了出去,窸窸窣窣的雨水沿着伞布上的破洞漏了下来,打湿了那件明流为他新买的长衫,只是家中没有新的雨伞,只能这样顶着破旧的雨伞走了出去,临走时还摇了摇头,暗含笑意的自语:“等明流回来,一定让他去买把新的雨伞……唉,家中需要新置的东西太多了。”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仿佛在催促他快一些,明扬有些不耐烦的道:“来了来了!”
  土坯砌就的低矮院墙仿佛一步便可迈过,院门也早就破败不堪,透过裂隙可以清晰看到门外的情状,只是以往都先问一声门外何人或透过门缝观察一下的他,或许由于心情大好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举着伞拉开了门栓。
  “你就是明流之父明扬?”门外站着数名高壮的大汉,个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雨水沿着蓑衣哗啦啦的淌了下来,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的小坑,看来是在此等候已久。
  “你们是……你们认识我儿子?”
  然而他话刚刚出口,却见当先那名大汉飞起一脚,明扬还未来得及反应,事实上他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只觉得身子忽然间腾空而起,如一根朽木般穿透雨丝倒飞回了房中,破旧的雨伞也不知丢在了何方,身子落下顿时将桌椅砸翻,而后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他刚要挣扎着爬起,那数名蓑衣人冒着大雨迅速钻入了房中,泥泞的鞋底踏在了他的胸口,明扬只觉得呼吸都极为困难,然而他还是挣扎着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中只有几个模糊的身影,他口吐了一口鲜血,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这么对我?”
  然而蓑衣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当先那人只是冷冷的道:“还有什么遗言?”
  “把……脚……拿……开……不……要……弄……脏……了……我……的……衣……服,还……还……有……别……动……我……的……书……房……”体内的气息仿佛一丝丝的随着雨丝逝去,他挣扎着一字一顿的道。
  “那好,来生可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那人说着在他的心口狠狠的踩了下去,眼中却有着不屑的冷意,仿佛对于他来说,杀一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伴随着胸口的塌陷所带来的剧烈疼痛,残存的生机也尽数被挤压出了体外,他那未来乡绅的美梦彻底的破碎,只留下了一声的叹息与余恨。
  或许是出于怒意,那蓑衣人狠狠的踩了一脚后发现鞋子竟然被嵌入了儒生的胸口中而无法拔出,他只得将鞋子脱掉,嫌弃的啐了一口:“呸,低贱的东西,临死竟然还能有如此好的鞋子,也算没枉来这人世一趟了!”
  “既然你如此珍爱你的书,那就让它们随你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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