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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吟诗人王小明 / 4.游吟诗人与盗贼团 上 ·Ⅲ

4.游吟诗人与盗贼团 上 ·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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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莉丝从未想到自己会光顾这种地方——“特里斯特旅馆”店如其名,五颜六色的魔法彩灯错落有致,将它分成三块区域:左手边绿色彩灯为主的牛郎区,右手边黄色彩灯为主的舞女区,以及中间粉红彩灯为主的情侣区。
  她犹豫了好一阵,看到装扮比自己富贵多得多的男男女女接连进入旅馆,咬咬牙走向了最左边的入口。
  此中奥妙不表,起码爱莉丝出来时是一脸满足,她也得到了关于码头的线索。
  小明则在帕特耐尔酒店结识能使他落泪的新“伙伴“,与其相谈甚欢。正当他沉浸在魅惑魔法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突然被爱莉丝的狼崽“小小黑”咬住脖子给惊醒,把他“拉到了”仓库码头。
  两人相见,都有些尴尬,好像偷偷背着对方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你有奥尼斯特的消息吗?“
  “没有。“
  “你呢?“
  “没有。“
  这两个人傻掉了,躲在仓库区一角的建筑阴影下沉默不语。他们互相交换了情报:“抬棺伙伴”跟王小明透露“闪偷海温德”每天有两次销赃的习惯,分别是在中午和晚上。小明觉得自己即便知道,入夜后也不能只身前来,就边等爱莉丝的消息,边和“伙伴”吃喝。爱莉丝则从牛郎口中得知“传言一个有名的召唤师晚上会和一个常光顾‘闹市口‘的盗贼在码头交易”的消息。
  两人趁着夜色的掩护爬上一旁粮食仓库的屋顶,爱莉丝还没工夫好奇王小明琴盒的里怎么会藏着盗贼钩爪,就看到远处湖面上缓缓驶来一艘星云货运的货船,撇缆靠在码头边上。和本就停靠在码头的货船不同,这艘货船更加小巧精致,主船室正面的外檐上筑有金丝楠木做的星云浮雕,船舷两侧的木栏杆上刻着防水镶金魔纹,两者在月色下透着淡蓝的隐隐幽光,颇有炼金术师的风格。要说小明他们怎么能瞧的如此细致,还得归功于船上下来的水手和就近仓库里出来的劳工。他们从仓库里搬出大大小小的魔法彩灯,熟练地装点在船上各个角落——货船魔力源启动后,主船室外的圆形浮雕由蓝转红,配合着浮雕染金的底色,好似魔法金币被一群怪兽蚕食而流落下了血泪。
  王小明对爱莉丝给它的评价不置可否,他只关心现在船员已尽数上船,而他们却没法知道自己要找的盗贼是否也跟着人流进到了船上这一事实。
  星云货船收起缆绳静悄悄离岸,小明和爱莉丝却无计可施。两个普通的冒险者,能拿一艘可容纳一支小佣兵团的魔法货船怎么办呢?就在他们打算返回旅馆明日再议时,突然看见码头后侧角落的湖面上传出一阵暗红色的斗气闪光,小明拿起望远镜一瞧,奥尼斯特正站在一艘小渔船上向他们挥手。
  “好家伙,有你的。”小明感慨奥尼斯特半日未见竟然靠谱了许多。
  三人在小渔船上会合,奥尼斯特启动船身后侧的炼金魔法引擎,船体加速向远处货船的小光点追去,只听得到水流快速划过船体的冲击声,并没有普通渔船那种嘈杂的桨叶声。看样子这艘船要么经历过特殊改装附加了静音魔法,要么就是使用的“炼金-风系魔法”复合动力。前者虽然持续时间有限,但方便实用;后者的成本颇大,用在渔船上的可能很小。小明在船尾低头拿炼金荧光棒观察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刻在甲板下边的静音魔法阵。
  “你可以和我们好好交代一下是怎么回事吗?”爱莉丝有些生气地问奥尼斯特。
  奥尼斯特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回答爱莉丝道:“我遇到一位愿意帮助我们的盗贼,就是她——”
  说着他将身子让开,露出了身后的空气。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你可以解除‘隐形’了。”奥尼斯特侧身对“空气”温柔地说道。
  王小明和爱莉丝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只见奥尼斯特面对“空气”停顿了一会,好像在和它交流。
  他又转过头来,向小明与爱莉丝解释道:“她现在解除不了‘隐形’,你们看不见她。”
  看到奥尼斯特解释不清的紧张样子,小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他:“假设你能看到这位,这位‘盗贼’,那你能听到它说话吗?”
  “能啊。”奥尼斯特果断回答。
  “这。。。。。。”小明转头看着爱莉丝,用眼神问她知不知道“隐形术”之外的相关魔法,爱莉丝摇摇头。
  “它只是‘隐形’的话,为什么你能听到它说话,我们听不到呢?”小明问出了奥尼斯特身在局中、一直没有发现的问题。
  奥尼斯特愣住了,他疑惑地转头看向一旁。从他的视角看来,摘下兜帽后一头紫色短发、长着动物耳朵、娇小可爱的翠艾娥乐儿就站在他身边。她低头捏着手指对他小声说道:“没用的,只有你能看到我。”
  盗贼在艾斯菲尔大陆已有千年历史。普通盗贼使用的基础匿踪手法“隐身”,是依靠“无声脚步”、“消除气味”和“视线遮蔽”等特殊技巧综合应用所达到的效果。只有具有特殊魔法天赋的盗贼在完全掌握“隐身”技巧后同时修炼魔法技术,才可能用出更高级别的魔法“隐形”。魔法“隐形”的持续时间很短,因为其魔力消耗是呈指数递增,而且也不可能会产生指向性的隐形和传声效果。
  “你说它现在就在我面前吗?”小明走到奥尼斯特的斜前方向,面对着之前他与之“交流”的空气方向问奥尼斯特。
  奥尼斯特看到小明就站在她身前,便对他说:“是的,她叫‘翠艾娥乐儿’,和你差不多高。”
  小明听到后面半句话有点生气,他直接往前走了过去,穿过了眼前的空气。
  “这!”奥尼斯特惊恐地看到小明毫无感觉地从翠艾娥乐儿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而她却一点也没受到影响,甚至连身上的斗篷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这不可能!”奥尼斯特颤抖着举起右手伸向翠艾娥乐儿,就当他的指尖轻触到翠艾娥乐儿的紫色发丝之时,突然有一阵强烈的安心感从心底涌现,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掌贴在了翠艾娥乐儿的头上,动作自然而轻柔地抚摸着她紫色的秀发,心情顿时变得异常平静。翠艾娥乐儿身子一颤,害羞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红着脸享受着他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抚摸。虽然奥尼斯特戴着板甲手套,但他们的感受到的反馈反而比赤手相触还要真实、舒服。
  爱莉丝和王小明一个站在奥尼斯特左手边、一个站在奥尼斯特右侧面,他们对奥尼斯特抚摸空气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但他过于怪异的举动反而使他们有些相信“翠艾娥乐儿”的存在了。
  通过奥尼斯特转达她的解释能让小明和爱莉丝明确的是,奥尼斯特和她有着某种特殊联系,这种联系导致只有他能感知到对方。他并不是真的“看到”、“听到”和“碰到”翠艾娥乐儿,而是精神直接感知到她的存在,大脑以五感的形式让他产生了认知,而这种认知是可以改变的。
  “据说有一些人或者动物死去后会化成名为‘幽灵’的魔法生物,他们可以只让特定目标感知到自己的存在。”爱莉丝提出了一种猜想,她害怕地绕过奥尼斯特和翠艾娥乐儿,往小明身边靠了靠。
  “她说了她不是‘幽灵’!“奥尼斯特有些着急地替翠艾娥乐儿否认。
  完了完了,奥尼斯特被女鬼缠上了——王小明“欲哭无泪”,这么香艳的游吟小说情节怎么没让自己遇上呢?
  三人一鬼驾船继续闲聊,爱莉丝给奥尼斯特的“女鬼”取了一个绰号叫“凯斯特”。因为奥尼斯特说她人畜无害,耳朵不长在脑袋两侧,而是在脑袋上方,爱莉丝靠近她的时候还会把耳朵折起来。小明听他形容,觉得这是猫的特征,给大家说了他的猜想。爱莉丝得知后反而不怕她了,取“猫”的首音和“鬼怪”的尾音,叫她猫鬼“凯斯特”,刚好与奥尼斯特凑成一对“斯特”。
  奥尼斯特起先有些不满,但“凯斯特”本人没有反对,反而鼓起勇气和爱莉丝“玩”起了“身体穿梭”的游戏(爱莉丝并不知情)。看到她显露童心的笑容,奥尼斯特坐下来认真地驾驶渔船行进。
  小明和奥尼斯特继续交流,得知他在伏尔泰侬得到的情报是“有一小伙盗贼正在葬送盗贼公会的未来,黄昏盗贼妲斯克联合了一些冒险者准备清理门户,地点在斯缇欧河”。而“猫鬼”凯斯特则在指引他找到渔船、接上伙伴后就跟着他一起行动,但其目的、来历均无从得知,问她也只能得到“我不能说”的回答。
  小明心想这句“我不能说”怎么这么熟悉,自己和爱丽丝好像就精通此道,忽然感觉眼睛有些不适,抬头一看,河道两旁逐渐被灯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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