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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吟诗人王小明 / 2.游吟诗人与正直的骑士 上 ·Ⅰ

2.游吟诗人与正直的骑士 上 ·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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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明和爱莉丝在潮闷的湿地中穿行。此时正值夏末,刚进湿地不久两人就觉得闷热不已,只能脱去了外衣装进行囊。开始爱莉丝还能向小明秀一秀自己的身材,但走了一段时间后也变得“焉哒哒”的,小明甚至把小白放出来顶在了头顶,生怕它在“琴盒”里给闷死了。
  小明发现,从自己遇到爱莉丝以后,他就一直被她催着向前走。回想起来,当初爱莉丝应该是早就做好了露营的准备,那两个害得他躲起来撒尿的家伙指不定就是来找她麻烦的呢,现在却变成自己的麻烦了。
  “美丽的爱莉丝小姐,请问您的宝剑给您答案了吗?”
  “哼。哼。别急。”走路时间一长,爱莉丝也不免有些喘。她发现王小明的耐热能力居然比自己强了不少,不免对他自我介绍的乞丐经历心生怜悯,“距离上次它回应我的召唤还不到半小时呢。”
  他们自从那晚在曼斯特山谷洞穴签订了临时小队协议(内部)之后,便跟随“爱莉丝祖传公主宝剑”的感召,在曼斯特城以北的沃夫村买了一辆马车,直奔艾斯菲尔大陆西北角的边缘湿地而来。也许是为了销毁行踪,进入湿地后爱莉丝就直接将马放生,把车推进了湿地里的沼泽。看到爱莉丝对着渐渐沉下沼泽的马车发笑,王小明心内一凉,对这个雇主又多了一丝戒备。但可能是爱莉丝对王小明的乞丐生涯倍感好奇,抑或是王小明对爱莉丝的公主经历有所向往,两人在面上聊的很开。王小明甚至怀疑:自己的甜言蜜语真的有修炼到那么高的等级吗?有几次爱莉丝看他的眼神和看小白的眼神一样,这不是当初达克村的米夏照顾流浪狗时的眼神吗?
  爱莉丝是否把小明和小白当成队伍的吉祥物暂且不说,他们走近湿地腹地一处沼泽时,隐约听到有叫声从沼泽深处传来。
  “不会是小黑迷路跑进沼泽里了吧?”爱莉丝把之前放生的黑马取了个“小黑”的名字,她对此貌似心有愧疚。
  “不,是人声!跑过去看!”王小明绕着沼泽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但很快他就发现周围的芦苇越来越密集,到后面不压着芦苇根本无法前进,更别提往前跑了。
  “让开!”爱莉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达克的复仇之火啊,听从我的召唤。”
  小明弯腰闪过身往后看,爱莉丝拔出了“祖传公主宝剑”,持剑向前平举,剑尖对准芦苇丛灌。只见剑柄微现黑芒、剑身散发红光——爱丽丝吟唱起了火系魔法:“以公主之剑杖命令你,火焰!“
  一道狭长火的焰喷过芦苇丛,烧开了一条长达五米的通路。两人兴奋地跑到尽头,却发现身前还有一段芦苇挡着。听着前方更清晰的呼救声,小明回头看向身后的爱莉丝,眼神示意她再来一个,但爱莉丝愣了愣神、秀脸一红道:“没,没有了。“
  还好剩下的芦苇不多,待两人行进到沼泽边,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被骑士头盔包裹的男子正在沼泽中央向下沉陷,随着他身上斗气光芒一闪,人就突然往上浮起一截,可见他手还没扑棱几下,就又被骑士铠甲拉着沉陷下去。
  由于距离较远,鞭长莫及,两人只能朝他大喊“这边!“、”朝这边!”,对方好像听见了他们的声音,再一次浮起后大声喊道:”请你们一直喊不要停!我看不见方向!“
  “轮流喊。”
  小明和爱莉丝交替着给他喊话,却发现他在往反的方向前进,急忙对他叫道:“反了!游反了!”
  他慢慢纠正方向,总算一点点向两人所在的岸边移动。两人发现这位骑士老爷原来是被头盔遮住了视线,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所以才一直游不出来。
  两人只能继续喊话给他纠正方位,但在他游到离岸边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突然像两人求助道:“怎么办?我的斗气快没了!“
  “再游三、四十下就到了!”小明朝他喊道。
  “不,不行!我再放五、六次就没气了!”骑士的声音明显慌了起来。
  小明和爱莉丝面面相觑,一时间愣住了神。
  “这里,这里!”爱莉丝转头激动的继续朝他大喊,“坚持住,快到了!”
  小明长吁了一口气,盯着骑士甲外闪耀的赤黑色火焰斗气若有所思。这,这不可能吧!
  小明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连小腿都颤抖了几下,但他随即捏紧双拳,大喊了一声“屮!”,下定了决心。
  “听好了!你留一口斗气,把斗气先从胸口运到大拇指,再从胳膊和膝盖内侧运到脚跟!”王小明尽力清楚地大声说道,同时赶忙用手拍拍爱莉丝示意她先安静。
  “什么?!”骑士吃了一口水,又运了一次斗气冲了上来。
  “直接跟我做!把斗气从胸口从肘内侧运到大拇指!”小明看到他肩膀上的斗气一闪、手指发亮,立马接着叫喊,“再从肘内回来走膝盖内侧到脚跟!”
  看到他肩膀上的光暗了下去,小明咽了口口水接着喊道:“最后在脚底板憋住,一口气都发出来!”
  小明喊完立刻回头和爱莉丝交代:“用剑砍一把芦苇,最长的!准备拉人!”
  “嘣!”还没等爱莉丝行动,只听得水中一声炸响,骑士卷起一身的泥水冲天而起,朝岸边飞来。
  “嘭!”骑士重重地摔在芦苇丛里,吓得两人肩膀一缩。
  “这。。。。。。”看到骑士躺在远处没得动静,王小明一手捏住爱莉丝的肩膀,有些不知所措。
  “走。走,过去看看。”爱莉丝也没拨开小明的手,径直把小明带着向坠落的骑士走去。
  “咳咳,咳。咳咳。噗,噗。”
  两人刚要走近,骑士咳着支起身来。
  “咳。感,感谢你们救了我。咳咳。我一命!”骑士把头盔捣鼓着撤下,盘坐着用手叩抓起眼睛和口鼻中的淤泥。
  “你肺脏受冲,先用斗气温养一下胸口吧,别等下咳出血来了。”王小明看他咳得厉害,放下心来,把搭在爱莉丝肩上的手收了回来。
  待到能看清两人的面容,骑士单膝跪地,向两人行了最隆重的礼节道:“我是流浪骑士奥尼斯特,我的救命恩人,请接受我的效忠!”
  奥尼斯特原是正对着两人之间的,爱莉丝被他扬言要效忠的举动吓到了,慌忙揪着小明的衣服把他扯到正中对着奥尼斯特说:“你,你对他效忠,是他教你的斗气技巧救的你。”
  小明也不肯啊,自己一个乞丐出生的野吟,哪有资格当别人的封君,而且他冷静下来一想,对方身着骑士誓言板甲,代表着骑士公会已经认同了他的信念,再以这种形式效忠他人明显是有问题的,便拒绝道:“你不是有效忠对象了吗?我一个游吟诗人也没这个资格啊。”
  奥尼斯特闻之仍半跪不起,抬头认真地向小明解释,眼神中能看出他坚硬板甲下的柔弱:“我前任的主君已将我抛弃在泥土里,我的侍剑已沉没于沼泽底,我的凯甲也不再贯彻他的意志!”
  说完奥尼斯特便开始拆卸这身被淤泥染黑的甲胄,欲与他过去的主君断绝关系。
  “那你效忠她,是她急着烧掉芦苇跑过来救你。”王小明转头用眼神示意奥尼斯特快对爱莉丝效忠,“她是一位美丽而英勇的公主,是你最合适的效忠对象。”
  爱莉丝听到“公主”这个词又急又气,却一时语塞无法反驳;同时奥尼斯特正因淤泥粘在板甲绳结的位置导致不便行动无法完全卸下板甲而气馁,他想拆解腰、胯甲上的连结却大都无法成功,愤然地捶了捶腰间的甲缝接合处。
  三人在这僵持了许久,最终以奥尼斯特先跟着效忠他们的小队为前提,暂时达成协议。奥尼斯特与先与小明一起帮助爱莉丝完成任务,等之后回骑士公会再由公会定夺如何解除他的骑士契约,以及之后怎么向他们效忠、向谁效忠。至于小明想的是不是任务一结束就从公会溜走、爱莉丝想的是不是一回旅店就找房间的后窗召唤翅膀飞走,就不是奥尼斯特所能猜到的了。
  王小明仍试图推脱掉奥尼斯特的效忠愿望,甚至开始挑拨这名骑士的心防:“骑士公会对这种事儿是怎么算的?我没听说过有骑士主动离开主君的呀?”
  奥尼斯特仍在拆解铠甲,闷闷不乐地回答他道:“据说即使是封君的主责,誓言骑士也要被剥离正式身份,要么当一年以上的侍从从头开始,要么通过考核加入骑士团为王国服役。”
  “那你可以选择再熬一年侍从,然后效忠爱莉丝呀。”王小明带着笑容得意地望向爱莉丝,“你看游吟诗人有句老话,叫爱国不如忠君,忠君不如相亲,相亲不如‘相敬如宾’。就是说忠于君主不如当驸马爷入赘踏入宫门,做驸马却不如骑士侍奉公主来的形影不离哟。”
  爱莉丝却只是轻轻抿嘴笑了笑,放慢步伐退到奥尼斯特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奥尼斯特听完看了小明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
  “喂,你们说啥呢?可别阴我啊!”小明觉得爱莉丝肯定有什么阴谋,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还有什么筹码可以打动奥尼斯特放过自己一马的,但很快就被对面的话问住了。
  “王小明大人,您刚才教我的斗气技巧是战士的跃进斩吗?您怎么会知道我的斗气通路呢?”
  王小明眼中浮现出了当年莱特镇老乞丐和他吹牛皮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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