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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王宫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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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外天国(长篇小说)张宝同2020.5.14
  十三.王宫命案
  到了王宫的城边,便有人为我们牵过马,放下吊桥。我随乌克尔走过吊桥,进到了王宫。随即有人报以国王,便有侍女在后宫门前迎我进入后宫。我跟着侍女进到后宫苑园,清亮的小湖在明朗的天空下倒映着蓝天白云,使得湖心中的那弯弯曲桥和古式宫房显得平和而美妙。
  国王请我入座,问我这些日子住在何处,对天国有何印象,然后,就说要我陪他一起去王宫猎场翠岭打猎。他说那里有野山羊、野牛和黄狼,他每年都要带人去那打几次猎。我说打猎在大汉是被禁止的。他觉得奇怪,问为何要禁止。我说这些动物是受到保护的,否则会越打越少,以致灭绝。国王却说翠岭那边的野物极多,打都打不完。
  饭后,便有护卫来报,说车马猎箭均已备好。国王便将一支长剑从墙上摘下,要我带上,说翠岭荒野常在猛兽出没,须带长剑防身,然后便邀我一同走着出宫。侍女殷勤将我们送出宫门。这时,丞相和几名王宫护卫正好从后宫门外迎候,将我们送到了王宫对面的大路上。两名护卫早已将车马备好,一前一后地骑在马上,等待着上路。依兰家的那匹枣红马也被牵了过来,见到我,便很冲动地朝我扬了扬脖子。
  国王上了车,向送行的丞相低声交待了几句,便向丞相和护卫摆了摆手,指使着护卫开车上路。马车是有蓬的,只有两个座位,很轻便,由一匹马拉着,走得挺快。蓬上两边各一个小窗,可以观望沿途中的风景。车前由国王的贴身护卫乌克尔引路。他骑在马上,挎着长剑,走在蓝天白云之下,高大的身姿很是英武。我跟那名叫玄垣的贴身护卫跟在车后。
  马车顺着王宫前面的平坦草地一直向西而行。我与玄垣跟在车后,时而看着远山近景,时而说话聊天。我问玄垣,“国王出宫狩猎为何不让都尉陪同?”我这样问是因为我觉得都尉好像并不把年青的国王放在眼里,而国王也好像不太喜欢都尉。
  玄垣做出一副玄妙的样子,摇了摇头,算作回答。我明白玄垣的意思,但我还有些很不理解,“既然国王不喜欢都尉,为何不将他调离或是调换?”玄垣低声答道,“都尉是太后的人。”玄垣这话让我想起了国王那天早上在后宫园林中对我说过的话。话中已向我透露了他作为一国之君的苦闷与无奈,使我似乎觉察出貌似平静的王宫中的不平静。
  车子不急不慢地行驶着,没多久,就来到了一个被冰河与热河流经所形成的河湾地带。河湾的密林中隐约露出着一片高大房舍的顶檐,彩色的琉璃瓦在阳光闪着富丽堂皇的亮光。从整个布局形态上来看这里很像是一个皇家的园林。但玄垣却告诉我说这里是一个叫桃村的小镇,是天国东西与南北通行的必经之地和农人商家经贸易物的集市,每旬初日便为集贸之日,农人与商贾便从四处汇集于此,交易买卖,艺妓春楼,升平歌舞,十分热闹。而且此地四季如春,气候极佳。夏天,冰河上的清风凉气从这里缓缓吹过,极是凉爽;到了冬季,北边的风又把热河上的滚滚热气吹入河湾,使这里整日弥漫在温热的潮湿中。既使在炎冬之季,这里依然是鲜花遍地。所以,王宫的人常在冬季来此地陪国王避冬。因为我们只是从小镇边的小路上路过,所以,玄垣所说的那种场面一点没见到。但是,我想等跟国王狩猎回来,一定要选个集市之日来此地游玩一番。
  走过林子,便是一片平展开阔的草地,可以看到热河那边升腾弥漫的蒸气像一道浓密的屏障,遮住了那边的一切。而冰河的这边,只能看到茂密的树林,却看不到农舍炊烟。而我们脚下的小路正径直地伸向南边那热气蒸腾的热河之中。听玄垣说翠岭猎场就在热河的南边。那里荒野苍莽,人迹稀疏,却是景色极佳之处。
  虽说收获大忙季节已过,但路上仍少见人。在冰河转湾的十字路口,才见有一农人从热河那边挑柴走来。走到跟前,那人一见是王宫的马车,便恭恭敬敬地闪在路旁让道,放下木柴,打恭作揖。乌克尔便停下马来,将一个铜钱递向农人。农人赶忙向前双手接过,然后,向车中的国王捧拳拜道,“谢国王馈赠,愿国王一路好运平安。”国王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朝农人亲切地摆了摆手。
  等马车走过,我问玄垣,“国王为何要向农人赠钱?”玄垣说,“百姓为国王让路,国王可向百姓尝钱以表仁义。”我知道在天国一个铜钱能买一顿午餐。于是我就问玄垣,“要是国王每天都要见到许多百姓,岂不是要把国库给空?”玄垣笑道,“汉使多虑,国王常年住在王宫,深居简出,难得能见几次百姓,尝赐几个铜钱亦不为多。”
  过了桃村,再向南走不多久,就到了热河的边上。进到浓重的热雾之中,蒸腾的热气让人觉得憋闷窒气。这时,乌克尔和玄垣一起下马,放置吊桥。这个用粗大硬木扎制的吊桥,是为了让百姓们平时进山打柴和到盐湖汲取盐水之用。吊桥有三米见宽,十来米长,两旁设有围栏,离河面约有三五米的高度。桥头两边的桥桩上各拴有一根绳子,只要一拉绳子,吊桥就放了下来。人过了吊桥,再一拉那边的绳子,桥就又悬吊起来。这样既可以防止南山的野兽侵扰天国,又可以防止滚烫的热气浸蚀桥体。
  吊桥放了下来,国王出了车蓬,步行着走过吊桥。为了安全起见,乌克尔在前面牵着马,玄垣在旁边把着车辕。车这才从热气腾腾的蒸雾中平稳缓慢地驶过。随后,我也牵着马跟在后面从桥上走过。走出浓密的气雾,热河北边的景致便真实清晰地展露出来。
  热河以北是粗实高大、浓湿茂密的千年古林。也许是常年的潮湿与温热,树干上生着厚厚的绿苔,许多巨树因糟朽而断倒,横七竖八地倒在林中。林中无路,马车只能在河边与林边之间的草地上行驶。地上的青草鲜绿而茂盛,有半人多高。骑在马背上,草尖就刚好擦着脚边。从热河那边散发的热气像浓雾一样一片片地随风飘来,渐渐地顺着微风飘往空中,透着一种微量元素的浓郁气味。热气有种温热的潮湿,落在脸上就渐渐地化为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滚落。所以,不一会,衣服就湿透了。
  顺着河边草地走了半个晌午,刚离开热河河边,便进到了一个山谷之中。山谷不大,约有百米之宽。谷中有一条浅浅的清水,水中游鱼首尾轻摆,缓缓游动,神态悠扬自在。艳阳之下,山谷中是一片金光与绿色的迷混与溶合。走过山谷,便见一条清澈奔涌的河水从侧面的山谷中翻卷直泻而来,将那股清水溪流瞬间吞没,然后,在一片宽阔的山谷地带中缓缓流去,并在山谷之外形成了一块弯月般的平川草地。
  草地不深,只能没脚,一直连绵到几百米远的山间林边。在草地与林边的结合之处,有一栋用圆木与树皮构制的木屋安闲幽静地座落在山林的前面。显然,这就是专门为国王狩猎建造的别墅。从山谷边下到弯月一般的平川草地上,一条似隐似现的小径圆弧型地朝木屋那边伸去。木屋小巧而简朴,共有五个小间。其中一间是国王的住所,一间是厨房,其它三间是供随从人员居住。木屋的后面还有两个更为简易的木棚,一间是厕所,一间是马厩。
  因为国王要来狩猎,这里的一切用品设施已在昨日准备停当。屋子里清扫一新,床上铺着清洁柔软的被褥,就连门前的杂草都被锄得干干净净。走了大半天的路,我真是有些累了。所以,等乌克尔把我的马刚一牵走,我就躺在了床上,一种新鲜与放松的舒坦让我有种神仙般的感觉。躺了一会,我乘玄垣烧饭和乌克尔饮马之际顺着门前的草地来到了河边观景散步。
  正值黄昏日落之时,平和散淡的余辉将这块河边草地与山间林边的结合之处照得一片金黄,河谷与山间渐有薄雾弥漫升起,使得眼前这山清水秀的暮色晚景更显得奇异迷离。正当我沉浸在这诗情画意般的景致之中,国王不声不响地来到了我旁边,问道,“汉使以为此地如何?”我说,“如同仙境一般。”国王微然一笑,点了点头。我们沿着河边的草地走一会,我突然问道,“国王此次狩猎为何不请都尉相陪?”国王一惊,反问道,“汉使此话何意?”我一听国王这语气,便觉得自己言之过失,就马上用解释的口气说,“国王出宫,安全居首,理应有都尉贴身护卫。”国王听着,略微点头,思忖许久,才说,“汉使可曾听说父王之死?”我说,“听说陛下的父王前年冬季去桃村避冬,因急症猝死于桃村。”国王沉谙片刻,垂首低声道,“父王正值英年,平常习武健身,性情平和,如何会急症猝死?”
  我问,“陛下可曾派人查验?”国王说,“父王死后,继母当夜即派丞相和都尉带御医赶往桃村,查验结果为心病猝死。朕当时只是学村一书生亚父,虽有疑惑,却不能有所作为。朕继位之后,便派人重查验此案,不料御医却突然死亡。之后,当朕派王宫魏督事去莲花村暗访父王的贴身护卫时,却被人用毒酒所害,而那护卫未被押进王宫,便被都尉等人匆匆一审,以毒杀罪秘密押往东山流放。如此这般,父王焉能不是被人所害?”我马上问道,“那护卫可是名叫颜随?”
  国王听着这话,当即一惊,说,“龙华公子何以知晓?”我说,“我嫂嫂依兰曾与之相恋多年,她的邻居青梅也曾是他的未婚男友。所以,我听她们说过他曾是老国王的护卫,而老国王之死被王宫判为是被参与他所害,所以,就被王宫流放在了东山。”国王摇了摇头,说,“颜随对父王忠诚效力,决不会加害于父王,是有人害怕父王被害一事被查实,故将颜随以加害于父王为由流放在东山。”我听着这话,就问,“国王既然知晓颜随实属冤案,为何不一查到底?让清白者清白,让加害者公诸于世?”国王无奈地说,“此事由太后交于都尉全权办理。我虽心中有疑,却也无可奈何。”
  我忿忿不平道,“陛下堂堂一国之君,竟对如此弑君谋反的贼子奈何不得?”国王黯然哀叹道,“朕虽是一国之君,然宫中大权却握在继母太后与都尉的手中,而朕势单力薄,如之奈何?朕今日邀公子来到此地,名为狩猎,实为讨教。公子自大汉而来,文才过人,见识甚广,不知有何见教?”
  此事不仅对国王,就是对任何人都是个难题,何况我并未在宫中呆过,对宫廷斗争并无实际的经验,要说也知道那么一些,全是从书本中学到的。于是,我便把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讲给他听,要他克已忍耐,等待时机,暗中积蓄力量,先想办法把都尉除掉,没有都尉,太后也就没了实力。
  国王闻之大喜,感激万分地说,“公子所言,正合我意,朕将以公子所言身体力行,卧薪尝胆,以图大业。”之后,国王又说,“龙华公子智足多谋,文武兼通,故朕欲请公子明察暗访,侦破此案,以将凶犯捉拿归案,严加治罪。不知公子是否情愿助朕?”
  听着这话,我半晌未语。这是件典型的宫廷凶案,很难说会牵涉到哪个王宫重臣,不要说这会引火烧身,甚至还会危及生命。沉默许久,我有些为难地说,“此案已为丞相与都尉亲自查验,并有定论,若我再要涉及其中,必会招致凶祸,即使查明真相,又有何为?非但不能与朕有益,反会加剧宫中矛盾,甚至危及陛下与我的性命。陛下不如卧薪尝胆,克已忍耐,以图大事。”
  国王沉思默想着,说,“公子所言极是,若非公子提醒,朕几乎又要犯此大过,朕上次派人查案,案情非但未能查明,却害了御医、魏督事和那位护卫三条性命。”我对国王说,“以龙华之见,此案无需再查。免得再冒风险,无事自扰。”此时,乌克尔走来,说饭已做好,要我们回屋就餐。我们才收住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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