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月过西山

　　第二十四章月过西山
　　马三原像李先生一样，虽然有了方寸物，但是还是背着一个包裹，发些不贵重的又常用的东西。其他东西放在方寸物里。马三原晓得这叫财不外露，普通人打扮行走江湖不太会惹灾招祸。毕竟李先生说方寸物在紫川国是很值钱的，而且往往以前还买不到。
　　马三原放下包裹，站起来慢慢看壁画。马三原扫了一眼，四围共有三十二块壁板砌着。再收回目光，看向壁时，或是福至灵开，或是入乡随俗，每看一壁画，一壁文字，马三原都双手合十礼敬了一番才开始看。
　　黄磊顺着马三原的目光，在旁解释。
　　有经坛撒花的魔女，有面目狰狞的罗刹，威猛刚毅的金刚，慈眉善目的，满面柔光的佛祖，还有众僧龙象。
　　马三原一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完壁画，然后看壁上的文字，有些就是自己学的字，还有的字看不懂。黄磊说那是佛文，是梵字经言，传为佛祖所传。
　　看了又看，马三原确实看不懂那些梵文，也悟不透是什么意思。便看向壁上认得的文字。那些字约莫两三百字，隔开放在了八块壁上。全经文是：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马三原看完了，摇了摇头。马上就坐下放松下来，问黄磊：“那些是什么意思啊？”
　　黄磊见马三原主动问他，嘿嘿了笑了下，装一下老成，站起来装模作样道：“此经全名《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简称《心经》，不到三百字。所谓“摩诃”，佛语也，大，伟大，伟岸。
　　“般若”，本义为“智慧”，在寺院这里就是佛家的妙智妙慧了。它是一切众生本心所具有的。它能产生一切善法。“般若”如灯，能给你引路的。嘻嘻！所谓“摩诃般若”，就是说心的妙用了。而那个“波罗蜜多”，是“度”的意思。”
　　马三原见黄磊侃侃而谈，不由得手掌拍大腿：“厉害啊！黄磊你抄佛经看到的？”
　　黄磊嘿嘿了一下，在马三原的注视下，才回答道：“是我这次回来，圆悟主持跟我讲的，你和李先生上次来的时候问过圆悟主持的。”原来，黄磊这次回来后，圆悟记得他问过，安顿好黄磊在地下大厅后，专门花了一些时间给黄磊释经解义。黄磊本性醇厚，佛性深远，就记住了。虽然此时不理解，但是依样画葫芦还是可以的。
　　黄磊还记得他问圆悟大师关于“般若”，也就是“智慧”的话：
　　“能见否？”
　　圆悟答道：“有色能见，无色也能见。”
　　黄磊又问：“能闻否？”
　　答曰：“有声能闻，无声也能闻。”
　　黄磊还是不太清楚为什么看不见五色的瞎子（无色）和听不到声音的聋子（无声）也能看到、听到智慧。觉得很佛画是神奇。
　　不过现在黄磊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上上下下古怪的打量了一下马三原，黄磊道：“马哥，你怎么刚刚那么礼敬佛画，怎么刚才你看完《心经》的时候就突然放开了？”
　　马三原白了黄磊一眼：“我是读书人好不好。”马三原的意思，读书人敬天敬地，就没有敬佛的，自己这般，是因为章老掌柜跟他讲要入乡随俗罢了。
　　圆悟忙完，下来看两位小施主。跟马三原说了一下送马三原回西州的计划。
　　到了初一，本来没有月亮的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月亮。
　　“快看，月亮唉！今天不是初一么？”
　　顿时方心寺所在的宿山作暗哨的所有人纷纷聚集在一起。刚好夔城洪都尉也来看弟兄们。此时看了一眼月亮，眼睛睁的大大的。
　　过了一会道，洪都尉道：“好了，弟兄们，别看了，归位了。别耽误事了！”
　　“大人，那个徐侍奉的小师妹到手没？”有个兵士起哄。
　　洪都尉白了那兵一眼，“你小子起什么哄？”不过最近洪都尉和那个徐侍奉的小师妹确实打得火热。
　　然后洪都尉对着所有人说：“等忙完了这阵，我请你们喝酒。”
　　飞羽一门的人正在徐侍奉家饮酒。觥筹交错之间，有人说了句醉话：“唔，大哥，我醉了。那月亮斜的那么快。”
　　“嗯？”听到自家兄弟这句话，徐明煌一开始没什么反应。问了句：“今天什么日子？”
　　“初一呢，徐师兄！”，那个娇丽的小师妹此时也喝多了酒，脸上红彤彤的，回了一句。
　　徐侍奉猛地踏空离开，一群人不知何故，以为有事，散了酒席，各自去了。
　　徐侍奉突然在众兵士背后出现，问：“刚刚的月亮上面看到有人吗？”
　　洪都尉听到，赶紧回头，冷汗直流，他好像看到了。不过他以为是幻觉，没在意。
　　之前起哄的小兵觉得长官不对劲，赶紧上前半跪答道：“启禀徐大人，确实有一个大月亮掉到山那边去了。不过小的们眼拙，看不了那么高。应该没人吧。”
　　徐侍奉什么也没说，走了。末了洪都尉听到句传话。赶紧说道：“弟兄们，回了，不用守了。回去我请你们吃酒！”
　　“噢！”
　　“噢！”
　　“好咧！”
　　众兵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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