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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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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穷途末路
  这二百俘虏以前就是马背上的健儿,技术没得说。技术好,马也好,王式奏请上级批了汝州龙破监好马两百匹配置给他们,派亲信石宗本率领。这些马背上的专业人士一上阵,对本职工作很负责,裘甫那些马背上的农夫就纯粹是盘菜了,怎么玩都玩完。
  裘甫这样来回倒腾部署几下,外援骑兵团就跟着义军屁股后面砍掉了几百人。想停下了打吧,骑兵根本不和你纠缠,远远灵活的散开。等你一动,又来恶心你,像小强一样打不死,和苍蝇一般赶不走。
  裘老大愤怒了:“来吧,决一死战。兄弟们,战斗吧!操家伙,跟我来。”
  五月十一日,裘甫带领起家的嫡系精锐部队几千人气势汹汹从海游镇出发,准备来和政府军拼命。只是刚出发不久就碰到了义成将白宗建等率领的南路军,双方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拿起家伙就干上了。
  这白宗建开始因为军纪懒散差点被王式杀头,从此得了“恐王症”。不但自己一改懒散傲慢的兵痞习气,把军队也整的照王式说的军威严肃、军容整齐,战斗力是大力提升,有点正规军队的样子了。王式看他表现不错,所以也给他重任,让他领导南路军。白宗建也争气,不但严格按“约法三章”执行,还打了一路的胜仗。
  这次碰到裘甫精锐主力,白建宗的南路军杀出了正规军应有的气势。事实证明,剿匪,这次国家是认真的。国家机器一般不认真,认真起来很不一般。裘甫的社团兵或许大部分武力值比较高,但战场厮杀,是团体的协作。像踢球一样,个把世界巨星左右不了比赛的结局。
  裘甫、刘暀都看不懂了,明明我人数比你多,我个人技术比你高,怎么又败了?
  看着自己被打得东逃西窜的精锐部队,裘甫想哭的心都有了。只是兵败如山倒,谁也拦不住,还得逃命要紧吧。于是裘甫带领部队只得边打边退,逃入了甬溪洞,窝在洞里整顿休息下。
  窝在洞里才一天,第二天又有噩耗传来,部将刘平天的营寨被政府军高罗锐带队拔了,高罗锐乘胜追击,又占领了宁海,整编难民、俘虏七千多人。剩下的义军四下溃逃,王式怕义军饥饿交困、穷途末路下朝海上逃窜,到时往哪个海岛上一猫,那么短时间内就难以消灭,又紧急做了战略部署调整。命令高锐罗驻军海口守住,望海镇将领云思益、浙西将领王克容率领水军沿海岸线巡逻。
  王式的大局观很清晰,众将严格按照王式的指示布局,没几天就有收获。
  这次撞上枪口的是裘甫心腹大将刘从简。
  刘从简是裘甫的结义兄弟,混社团时就跟着裘甫。有人说刘从简是唐武宗灭佛时从寺庙里逃难的武僧,武力值很高。落魄江湖时碰到裘甫仗义伸手,从此就跟着裘甫一起贩私盐,混社团到现在一起闹革命。
  刘从简准备从海路逃跑,但是在宁海以东的水面上就碰到了云思益等率领的水军,上演了一场正版的官兵抓贼。
  贼碰到官兵第一个想法是什么?不是抗拒,是逃跑。刘从简没想到政府军这么行动迅速,一看双方力量对比,心都凉了一大截。
  政府军的船只是正规配置的战舰,外面有铁皮蒙覆,适合水面作战。义军的船队都是临时抢劫的民用小船,一碰就有倾覆的危险;政府军的士兵多少有些水战方面的培训,实战水平还算及格,武器齐整。义军呢,和骑兵一样,也是没有经过水战培训的,有的甚至晕船,技术水平及格线以下,武器也杂乱。
  对比完毕,双方水战力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义军已是全无斗志,刘从简只得下令弃船上岸,从山路逃跑到了剡县。政府军不战而胜,又捡了一次胜仗,还缴获了十七艘民船和大量物资。云思益下令物资转移,民船全部烧毁。
  裘甫、刘暀众人是心情惨淡,自从克星王式来后,自己这方形势就江河日下,到此为止,双方交战将近十九次,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裘甫向刘暀请教方法,谋主刘暀也没辙,心情低落,抱怨说:“老大啊,如果当初您能听从我的谋划,哪会有今天的困境啊。”
  刘暀边说边看向裘甫,余光一扫,却看到了王进士等几个原政府官员,还穿着原单位发的绿色制服站在一边一脸微笑的样子,这下是怒向胆边生,来了个新账旧账一起算,指着王辂大骂道:“就是你们这些青虫,破坏我的计谋,小的们,给我把他们拖出去杀了。”裘老大眼睛一眯,假装睡着,当没听见、看见。
  于是进士王辂等人为义军的失败背了黑锅,不用军事审判,直接被愤怒的刘暀给宰了。
  宰了王辂等人,刘谋主心情略好,于是裘甫在洞里面召开了一次临时军事会议,希望大家献计献策,摆脱目前的困境。
  计策没想到,这边宁海的根据地又失去了。这么多人一直窝在洞里也不是办法,刘暀建议集结部队向宁海靠拢,找机会夺下宁海这个较大点的二线城市坚守。
  裘甫这时比较虚心听取意见,于是睡了几天“洞”房后,裘甫收拾残兵败将,向宁海方向进发,在离宁海县西南六十余里的南陈馆安营扎寨,并收拢溃兵,还剩万把人,缩水了三分之二,毕竟还比起家时的百来人强,多少可以拉出去一战。
  还没拉出去战斗,这边又来了个不好的消息。五月二十二日,孙马骑的部队本来闻讯朝裘甫主力靠拢,在来到距离宁海西北四十里的上村又被宣翕将白琮的东路军包围了。战斗毫无悬念,孙马骑部队第二次被东路军完虐。被虐的结果是产生了强者附从意识,向施虐者投降了。
  宁海看来是夺不了,还是怎么应对闻讯到来的政府军吧。
  五月二十九
  天气晴。
  地点:南陈馆。
  对阵双方:裘甫军万人左右VS剿匪东路军约万人。
  东路军的组成是宣翕将白琮、浙西将凌茂贞的本部军,北来将韩宗政的民兵团(土团)和石宗本的骑兵,外加昭义将跌戣的四百人和收编的降兵。这白琮和凌茂贞部队开始支援浙东时,郑祗德给他们的待遇是本地士兵的十几倍,却是只拿高薪装病不干活的。王式一来,胡萝卜加大棒,一下就收拾的服服帖帖。王式给大家的待遇一视同仁,白琮他们的待遇就缩水严重了。待遇虽降得和本地兵一样多,可是提成高啊,收缴的战利品都可以自行分配,属于多劳多得。士兵剿匪积极性反而比以前高多了,兵力从最初的两千人,一路剿匪下来,边打边收编降兵,加上前几天还收编了孙马骑的部队,现在部队规模竟也扩展到了万人。
  双方看起来势均力敌,裘甫想这应该总有一战之力,就算最后失败也不让好过,最多惨胜。那么就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吧,裘甫命令队伍向对方迎击。
  对方没有惨胜,己方却是惨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裘甫再一次体味到失败的滋味。他忽略了最重要的战斗因素:士气、信仰。
  从王式到来的这个月,义军没有一次胜利,士气已经低迷到冰点。义军中有很多不稳定因素存在:一路强征来的,对义军没有任何归属感;为了有饭吃,头脑发热进来的,如今早已冷静下来,思考哪边的饭吃的更没风险;有家属在政府占领区的,早在找机会逃跑。还有收编的各路土匪、山贼等也没什么斗志,只想卷着这段时间赚的钱找一山旮旯逃跑。这些不稳定因素随时可能爆发并制约着义军的战斗力。
  只有余数不多的死忠分子,把身家性命全部交在裘甫手里。
  大家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了,没有经过政治思想工作的军队打打顺风顺水的胜仗不会有问题,但经不起残酷战争考验。
  战斗没多久,义军就抵挡不住。双方厮杀都没什么阵型可言,凭的就是勇气,这点是义军最缺乏的。政府军还有二百外援骑兵团在外围穿插、纵横,己方的一些不专业骑兵,上去就是送菜,几下被砍完。对方再不时给正在战斗中的义军冲上来就是一刀,杀的义军鬼哭狼嚎。
  败局已定,打不下去,那就跑吧,这是裘甫的强项,最近没少训练过。都不用裘甫命令,大家已经有撤退的意图。裘甫一声令下:“退”,部下是令行禁止,高效率服从。正在拼杀的士兵一听撤退令响,抛下对手转身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义军乱哄哄的前面跑,政府军乱哄哄的后面追,大家开始了马拉松赛跑。如果逃是义军强项,那么追也是政府军强项,这段时间也没少实战训练追的艺术。而且,外援骑兵团不是吃素的,那是开了外挂的。四条腿比两条腿跑起来可轻松多了,于是跑的跑点的就倒霉了,时不时被骑兵赶上咔擦掉。
  裘甫在死忠支持者的掩随下正逃跑,期间转头一看,呀,政府军跟的这么紧,这么下去自己都跑不掉,就算跑得掉也没几个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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