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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哮天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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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巫曦满脸潮红,半闭着眼,全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双手环绕着项颂的脖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犹如小鸟依人,娇羞无限。
  “我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你看看那红肚兜湿了没?”巫曦见问,笑喘着道。项颂听说,坐起身子将巫曦平放在床上俯身查看,尽管巫曦全身大汗淋漓,那件红肚兜却是滴水不沾,干燥异常。项颂用手指沾了几粒汗珠滴在肚兜上,汗珠在肚兜上滚来滚去,就象露珠在荷叶表面上滚来滚去一样,丝毫也不打湿肚兜。
  肚兜的中央,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含苞欲放。
  “红肚兜没湿。”项颂手一松,那几粒在肚兜上滚来滚去的汗珠立时便滚落下去,掉在了床上,摔得四分五裂,“这肚兜上绣了一朵莲花,所以叫‘莲花兜’?”
  “是的。”巫曦挺身坐了起来,一边用汗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水,一边解释道,“不过这‘莲花兜’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是封神时代通天太师哪吒三太子所穿过的。哪吒三太子仍莲花莲藕化身,这红肚兜仍莲花所化,能够安魂稳魄。”
  对于哪吒闹海、剔骨还父割肉还母、莲花化身的传说,项颂是有所耳闻的,见巫曦把这件红肚兜当作仙器,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信,于是又问道,“那‘五彩绣花鞋’又是怎么回事呢?也是仙器?”如果这双绣花鞋也真是仙器的话,那么当初这乾坤袋的主人齐天宗大乘期修士岂非来头不小?这齐天宗要是追查起来,自己岂不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项颂心中震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没错,此乃女娲娘娘所穿过的五彩绣花鞋。”巫曦将鞋子递给项颂,“你看,这鞋子所用的材料非金非木,非棉非麻,却又坚韧异常,柔软异常,可知是用的什么材料?”
  “用的是什么材料?”项颂见巫曦卖起了关子,忙追问道。
  “当初女娲娘娘补天时,炼的是五彩石。这五彩石炼化之后,成了石浆,在石浆胶化之前,表面形成了一层象豆腐皮一样的五彩石膜,女娲娘娘将石膜揭起,顺手凉在了一棵桃树枝上。女娲娘娘的手下有一位叫织女的姑娘善于织锦,见这五彩石膜非常漂亮,而女娲娘娘一年四季常常光着双脚,就用它做成了一双五彩绣花鞋送给了女娲娘娘。因为这五彩石膜聚天地之灵气,女娲娘娘穿上它所做成的绣花鞋之后,神力大增,而五彩绣花鞋受神力浸染,化作五彩祥云,成了女娲娘娘的法驾。”
  “看来这两件仙器还真和你有缘!”项颂催促道,“快快穿上,腾云驾雾给我看看。”
  巫曦见项颂不断催促,只好将脚上的鞋子脱下,穿上了那双五彩绣花鞋。这双绣花鞋不大不小,正好合脚。
  “感觉怎么样?”项颂急切地问道,满是好奇。
  “轻快、舒服、富有弹性,给人的感觉是暖洋洋的。”巫曦说着,双脚在地面一蹬,身子纵起老高,离地面约有丈许,跟着“通”的一声,又落到了地面,丝毫也不见五彩祥云的影子。
  “怎么回事?难道失灵了?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娲娘娘的五彩绣花鞋?”项颂见巫曦落到地面,身了晃了几晃,忙抢上一步将她扶住,安慰道,“别急,慢慢来,说不定你的功力不够,暂时驾驭不了它。”
  “不可能啊!”巫曦将鞋子脱下,捧在手上反复察看,口中喃喃道,“这绝对是‘五彩绣花鞋’,错不了的。”
  “肚子饿了,我去抓条鱼宵夜,你慢慢啄磨一下,说不定就想出来了。”项颂穿好衣服,朝洞外走去。
  项颂提着鱼返回洞里的时候,只见巫曦在石厅里绕着那张石桌走来走去,见项颂回来,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
  “你怎么啦?”项颂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看看我的脚下。”巫曦开口笑道。
  不知何时,她已经双脚悬空,踏在一朵白云上,离地有尺许高。
  “这……这五彩绣花鞋真的……真的是仙器?”项颂惊讶得结结巴巴起来。
  “确实是仙器,我刚才忘了口诀。”小曦说着,收了口诀,又落在了地面上。
  “到了炼气五层的时候,就可凌空飞行,到时,这五彩绣花鞋的作用也不大。”项颂笑道,“看把你高兴的。”
  “你有所不知。”小巫曦解释道,“修行之人凌空飞行,需要借助于自身的真气,如果自身真气不足,则飞行的距离和速度就会大打折扣,而有了这五彩绣花鞋,便如骑马而行。”
  “可是我看你刚才脚下踏的是白云,并不是五彩祥云啊!”项颂疑惑道。
  “这和修炼等级有关。”巫曦道,“据我所知,随着修炼等级的提升,白云的颜色也会跟着变化,当白云颜色成五彩之时,也便是修炼圆满升仙之时。”
  “小曦,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项颂好奇地望着巫曦,“我一直看不出你修炼到了什么等级?”
  “实不瞒,我修的……”巫曦朱唇轻启,正要和盘托出,忽听“嗷”的一声,只见一条身影直扑石桌,把鱼拉向地面,正是那只小狗等得不耐烦了,想要自行开吃。
  “看你那馋样!”巫曦忙蹲下身子,将就要掉落的鱼接住,拉开小狗,把鱼捡起放回到石桌上。
  “这小狗长得还蛮漂亮的嘛。”自从救下小狗以来,项颂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它。这小狗头小腿长腰细,一身短毛通体乌黑,四只脚爪却是白色,眼睛黑白分明,有如玉石。
  “怎么,你没看出来?”巫曦忍不住将小狗抱了起来,轻抚着它的头顶。
  “看出什么?”项颂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看,这只小狗象不象是一只哮天犬?”巫曦兴奋地抚摸着怀中的小狗,而小狗似乎也很懂事,不停地摇着尾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小曦的手,“你看,它的舌头上还有黑斑呢。”
  “这只小狗真的会是哮天犬?”项颂有些不相信地问道。这哮天犬可是封神时代二郎真君身边的神兽,助他斩妖除魔,忠心耿耿,凶猛异常。
  “绝对是真的,只不过还没蜕变。”小曦爱怜地摸了摸小狗的头,“帮它起个名字吧,叫哮天犬太招摇了。”
  “这只小狗一身短毛通体乌黑,四只脚爪却是白色,这叫做‘乌云盖雪’,加之又是雌性,所以,就叫‘乌雪’吧。”项颂看着小狗,补充道,“姓乌,名雪,小名就叫小雪。”
  “听见了没有?你现在有名字了,叫乌雪。”巫曦轻轻地拍了拍小狗的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小曦的手,接着仰起头叫了起来:“嗷-呜!”
  “你看,你看,她听懂了!”小曦激动得抓住项颂的手臂摇了起来,又抱起小狗亲个不停,“乌雪,我的乖乌雪!”接着将乌雪放下,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片刻之后掏出来一个小孩戴的银项圈,上面吊着一个小铃铛。
  “这个项圈送给你作见面礼吧。”小曦将项圈套在乌雪脖子上,端详了片刻,道,“戴上项圈精神多了。”
  “嗷-呜!”乌雪仰起头来又叫了一声。
  “恭喜你又得神犬!”项颂微微一笑。
  “是啊,今日可是三喜临门,值得庆祝。”巫曦哈哈一笑,“今晚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项颂也不推辞,“只是,你请我吃什么?”
  “哈哈,这你就不用管了!”巫曦哈哈一笑,提着鱼朝丹房走去,小雪摇着尾巴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颈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非常悦耳。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巫曦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只瓦罐,一股鱼香从瓦罐中飘出,引人垂涎欲滴。
  “你……你用丹炉煲汤?”项颂不敢想象。这炼丹炉用来煲汤,要让洞主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怎么,不可以啊?”巫曦将瓦罐放到桌上,返身又从丹房拿来两只陶碗,两把汤匙,打了一碗鱼汤递给了项颂,“喝吧,好香好甜呢。”
  “你的哮天犬,什么时侯才能拥有神通?”项颂一边喝着鱼汤,一边望着安静地坐了一边的乌雪。
  “这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巫曦爱怜地亲了亲小雪的鼻子,道,“从今晚开始,我就教你修行吧!”
  “你教她修行?”项颂闻言,吃了一惊,“你可知道,这动物和人不一样,人类的修炼功法,动物是没法修炼的。听说,动物修的都是妖道,你……你……难道……”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变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巫曦见项颂紧张得口吃起来,忙安慰道,“我可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并非妖魔鬼怪,只因祖上偶然得到一本奇书,里面记录了一些修妖的功法,而我恰巧看过这本书,所以记得,想要在小雪身上试试。想当年的哮天犬,也是二郎真君授以修身之术才成为神兽,若有缘,我的小雪又为何不能成为神兽?一切就看她的造化了。”
  听完小曦的解释,项颂这才放下心来,长长地透了一口气:“那你就快教小雪修行吧,但愿她早日修得正果。”
  小雪似乎听懂了项颂的话,口中“呜呜”地叫着,不停地摇着她那短小的尾巴。
  “好了,不要乱动了,仔细听我传你口诀。”小曦轻轻拍了一下小雪的头,小雪似乎通人性,闻言,立时安静下来,一双玉石般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小曦。
  “聚灵聚灵,妖道初期。灵而有智,功乃初成……”小曦一边念叨,一手平放于小雪的头顶,而小雪却眼睛微闭,似已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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