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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好河山 斩不尽的大好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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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末,正月初,年关将至,我又买了一张回老家的车票,火车晃荡一路从北京开入山海关,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和父母彻底断绝关系,在法律上。我先是去了姥姥家,我说我要和我妈断绝关系,你们谁能让她回来,或者代表她一下,二舅说我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再怎么说,那不也是你妈么。我笑着说我从没有感受到过,以后也不再需要了。在姥姥家没有商量出个结果,第二天我直接去了法院起诉,证明了他们在我成长过程中没有尽到作为父母的义务和责任,那年春节,家家都挂着彩灯享受着团圆欢聚的这个时刻,而我拿着法院的传票与父母断绝关系。
  继母说我一点良心都没有,我说小时候你总说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可我想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我小时候你稍微对我好一点,今天也不会是这个结果,因果循环,他日种因,今日得果。
  新年过后,我去了王毛家去找王毛,王毛说林禾回来了,之前他在长春上学,毕业后回到了大庆,现在在油田上班,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喝酒,王毛与林禾都有了女朋友,晚上几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就像有一堵透明的墙隔着我们,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感觉,相谈甚少,
  林禾去抽烟,我也要去厕所,我对林禾说”怎么感觉都变了。“林禾说”大家这些年都没在一起,各自的经历不同,所处环境与接触的人也不一样,你的经历我不知道,我的经历你也未必能懂。
  
  我们终究都会朝着各自的远方前行,渐行渐远。直到望不见各自的背影。
  吃饭的时候,我说我在北京见到了孙雪,王毛说当年孙雪和外边的一个男生谈恋爱,被那个男的搞大了肚子给甩了。我愣着眼睛看着他。王毛继续说,她为那男生打过好几次的胎,结果那男生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后来听说她家里又出了些事情...
  新年过后的北方,到处都被白皑皑的雪覆盖着,之后我曾去过我之前读书的学校,那面四个人曾一起站立的墙,去过那几个杂货铺,去过那个游戏厅,去过那个体育场,去过那个北大坑,也去过那片田野,我又重新逛遍了这座城市,冯唐不在了,孙雪不在了,抢我们钱的那个小混混也不在了,学校的那面墙也不在了,唯有田野边上那个老杨树依旧还在那里,触景生情,我依然还会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树的下面还留着当年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胡三,孙雪,那几个子跟着大树的年轮增长,变得越来越模糊,模糊的像是只有一丝印象的往事,
  举目四天垂,狎兴生疏,故人今在否,终不似,少年时。
  随后的某一天,我与王毛有意无意的问起孙雪之前的那个男朋友,打听到了他家的住址,以及在县城里开的五金店,那天我正在租住的小区楼道蹲着看手机,一条狗突然冲了过来,我站起身,踹了那狗一脚,随即狗的女主人开始不依不饶,说我踹了她的儿子,让我给她家的狗道歉,随即男主人也过来,我将他俩外加那条狗一起打了一顿后,男主人说让我等着他要打电话叫人,我随即去楼下的五金店买了一根镐把,当我看到那男主人叫了一车人去小区里找我时,我内心犹豫了一下,当那群人发现了我,其中一个人指着我大喊着“操你妈,是不是你。”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不做好人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那天我拿着镐把冲进人群大开大合,终于有了一个武者该有的样子,我感到无比的畅快,释放出了内心深处的第二个自己。
  打完那一架,我买了一捆黄纸去爷爷的坟前上坟,还是那样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包,一个早已没有了文字的墓碑。就像我早已忘记了爷爷的样子,那天下着大雪,我坐在坟前一边喝着烧酒,一边往火堆里烧着纸钱,不时的对着爷爷的坟前倒一点酒,我对爷爷说,以后我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挎包里准备一块砖头开始踩点,那天看着他进了网吧,直到下半夜两点多才出来,嘴里叼着烟,摇摇晃晃的往他家走去,我戴着鸭舌帽与口罩从后面偷偷跟过去,拿出砖头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板砖,他捂着头蹲下,我扔掉砖头,用力的一脚踹向他的后背,然后骑在他身上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拳头,他大声求饶,我不加理会,反而朝着他的嘴用力的一拳一拳的打过去,直到打掉了他的三颗牙齿,我喘着气默不作声的起身,捡起挎包往回走。
  在家乡所有想要做的事情全部了结以后,我最后与王毛林禾吃了个晚饭,走的时候我们笑着说再见,却深知再见遥遥无期。
  那天阴着天,窗外漫天素白的雪花,把心轻轻的捏成记忆里的模样,红尘酿了一坛浊酒,让我烂醉半生。你说你踽踽独行,无念无想,早已习惯了羁旅漂泊,你说你四海为家,余生匆忙,把生死看的坦荡。浪子,何处归途。
  我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背着巴里坤送我的那柄刀去往北京,新春过后的北方总是下着雪,下雪天,是杀人的好时节。
  再次来到北京,我没有住旅馆,而是在一片烂尾楼里找到一个暂住地,事先踩点,趁着夜色潜入马场,避开所有监控。我从厕所处翻墙而入,避开监控,给了那条狗一个有毒的肉包,随即潜入饲料房,把准备好的烈性农药混到麦麸里,然后潜入马场老板的卧室,我那老乡与马场老板睡在一个被窝里,果然狼狈为奸。我慢慢打开煤气,在房间里点了一个酒精灯,随即原路翻墙返回。第二天喂马的时候,马场里所有的马全部毒死,煤气泄露中毒当屋内煤气达到一定浓度时,屋子随即爆炸。将两人炸死,我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如果两人中途醒来走出那个屋子,就直接冲过去刀杀。
  随后开始寻觅我的下一个目标,那天他停好车后一个人走在小区的楼道里,我抱着刀站在上面等他,他看到我后向下面跑,我随即抽刀追上一刀砍在背上。没待他哀嚎出声随即反向转身一刀砍向脖子,手腕一转抖掉刀身的血,人头随之落地。
  做个狗屁的好人,我要做那谁若惹我,我便一刀斩过去的恶人。
  在北京的事情解决完的当天,便骑着摩托去往了山西大同,去找张波,张家是大同有名的地头蛇,以黑煤窑起家,在当地关系盘根错节,名下有诸多产业。
  关于所谓的黑煤窑2010年前后河南电视台记者付振中曾先后三次赴山西采访,见证了这群父亲们成功解救40余名落难孩子的经过。付振中称,他先后三次赴山西采访,跑过大大小小的窑厂。在山西的运城和晋城一带,窑厂特别多,至少有1000家以上。很多窑厂主都在非法用工,从人贩子和黑中介手中买来窑工,变成“黑人”。他说“我们去过的这些黑窑厂,都受到地方政府的保护。”在解救孩子的过程中,当地警方只允许解救当事人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说只有家长亲自去才能带走自己的孩子。所谓官商勾结,不外如此。
  因为孩子丢失愤然组织家长们结队去山西找人的母亲羊爱枝,她的孩子被人贩子带走的时候还未满16岁。在她去山西那边的窑场找孩子的过程中亲眼目睹好多被人贩子拉过去的小孩儿被窑场主们打得憨憨傻傻的。“他们穿的衣服都是衣不遮体,吃的饭都是夹生的,有些人的腿因为出窑烧得常年裂着口,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跟牛皮癣一样的东西。他们住的就是窑洞,白天让你干活,晚上就用铁锁锁起来,免得逃跑。小大便都在窑洞里,走到门口都能呛死人。”有很多孩子跪着哭着对羊爱枝说,阿姨,带我走吧!可那些窑场主以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为由拒绝羊带走孩子。
  羊爱枝说“在那里,里面大概有二十七八米长的地方,住了86个人。不亲眼看的人,根本不可能相信,像听故事一样。可是我们亲眼看到了,真是走到一处,泪都哭干。太惨不忍睹了。”
  “我们去山西找孩子的时候,每到一个窑场,都有七八个打手,拿着三角带、砖头、钢筋棍,跟在后面。每到一处,都是提心吊胆的,怕他们从后面砸闷砖。”
  那位母亲至今仍未找到自己的孩子。
  
  
  
  我来到大同,随便找了一片废弃的楼盘住下,到处打听着张波家的住址,得知了他家所在的宅子,半夜翻墙进入于夜幕中灭门,可惜只有张波与他的父母,没有张小木。在得知张小木在山上监工后,将几人的尸体剁成小块由下水道冲走,外边打着雷,下着立春以来第一场雨,我穿着雨衣连夜骑着摩托车来到山上,到了煤矿门口,有人拦路,我停下摩托,说是张小木的朋友,找他有急事,那人领着我向里边走,全然不知我的怀里藏着一口刚刚杀过人的刀,那人领我来到张小木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说有人找有急事,随即我推门进入,张小木还在低着头看着东西,我摘下雨衣的帽子,漏出脸,张小木随即抬头,我笑着说好久不见,他有些惊讶,表情也随之停留在了那一刻,我从怀里抽刀一刀精准的抹向他的脖子,转手抖掉雪珠,收刀入鞘。走出了房间,临走不忘了关上那扇门。一个路过门口的煤矿打手看到了这一幕,领着一群人冲上楼来,人有杀气,兵器就会有杀气。人到了那种空灵的境地,刀就会有刀意。我的心里早已没有多余的事情,只是不断的提刀,杀人。
  人生当如三尺剑,出鞘无惧,入鞘无锋。年轻就该无所畏惧的还手,不犹豫,不后悔。
  一路杀至楼下,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没有一个活口,外面打着雷,下着春雨,我提着刀仰着头望向天空,任雨水打落在脸庞。
  昔日闻言,七尺儿郎,当醉卧沙场。
  
  月落布衣行,瘦马朽剑孤灯,丹心尤为改,挥洒缚豪英,此身尚如初见否,无语凭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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