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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的。”
城默连忙站起身来，看清楚来人的性别之后，他只能搓搓手说道：“但是我们现在这里暂时只有洗浴项目。”
“没搓澡吗？”
女人看上去似乎很累，腰背微微弓着，半依靠在门口询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还没有招女搓澡工。”
城默一边解释，一边打量着女人。
她手上提着公文包，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高跟鞋提在右手上，光着一双穿着黑丝袜的脚丫子踩在店门口重新装修好的地板上。
“没有搓澡......”
她脸上露出了犹豫了的表情，随后探出头又看了看周围漆黑的街道，最后对着城默点点头说道：“行吧，女浴室在哪边？”
“在那边，不过......我们洗浴券988一张。”城默心里有点忐忑，但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998？”
女人表情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嗯”一声，其他什么都没说，径直往他所指的女浴室方向走去，比刚才她犹豫没有女搓澡工的时间还短。
“那个......”城默再一次叫住了她，“不好意思，得先付钱，客人。”
“行吧。”女人提起公文包，从里面翻找了两下找出了手机问道：“VX还是蚂蚁宝？”
“都行。”
城默眼睛发光，掏出了手机说道。
终于要卖出第一单了！
“蚂蚁宝吧。”女人快速地翻点出蚂蚁宝的付款页面，扫码、付账一气呵成。
“叮！蚂蚁宝收款998元。”
听到如此悦耳的到账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提起来了。
城默瞬间开启了百分百的服务状态：“我给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家的洗浴券这么贵，其实我们是采用的是药......”
“不用了。”女人马上打断了他的技能发动，掉过头直接往女浴室走去。
“......”
他只能把满嘴的话咽回肚子里，目送着女人走进女浴室里。
开了几年的店，头一次遇见这么有个性的客户，碰到如此贵的价格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付账了。
啧啧，看来是个富婆啊。
他感叹道。
从女人长相来说长得并不难看，还是能看出底子还是不错的，只是皮肤蜡黄、面容憔悴，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有点像肾虚过度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
她的名字叫做倪珂，毕业于蓉城C大，是附近一家知名地产公司的上班族，职务是产业策划。
最近她们团队正在做项目，已经连续熬了几个周的夜了，头发薅掉了一把又一把。
像这种世界500强的知名企业，虽然薪水很高，但通常都是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
组内几个牲口这个时候还在公司加班呢，但是她实在是熬不住了，连续在公司待了几天身上都快臭了，这才找个借口溜了出来。
原本是想回家的，不过想到自己洗澡实在是太麻烦了，不如去外面洗浴中心搓个澡。
附近水拉卡洗浴中心人又爆满，实在是不想再等的她在手机app上翻找到了重新装修好的元气澡堂，看着毫无P图痕迹的店内照片她有些惊讶，所以才顺着导航找了过来。
可谁能想到这家没有搓澡工呢，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挣扎。
没有搓澡工就没有吧，总比回家站着淋浴强。
倪珂把鞋子往放顾客私人物品的储物柜里一甩，艰难地脱下了已经快黏在身上的黑色丝袜，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上被印满了细密的纹路，丝袜也隐隐有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她捻起来嫌弃地丢到了柜子里。
“呼~”
整个脱光的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站在换衣间旁边的洗手台前仔细端详着自己憔悴的脸。
“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她一边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说道。
想想两年前她还是皮肤娇嫩，满脸胶原蛋白的清纯女大学生，如今才仅仅两年的时间，不仅皮肤状况直线下降，而且头发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掉，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起码十岁。
突然她又回想起当年校招被500强公司面上时周围同学羡慕的眼光，和她刚进公司的豪言壮语，说一定要在蓉城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可如今房子还没买到，人都快嫁不出去了。
她欲哭无泪。
“算了，早点洗完澡回家睡个好觉吧，明天还得继续上班呢。”
倪珂用手捂着脖子左右晃动，舒缓着颈部的酸痛，踩着如白玉一般的地砖，脚掌感受着地砖上轻微的摩擦感，一步一步走向浴布后面的浴池。
“不得不说，这家澡堂装修得真挺好的。”倪珂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心里暗暗感叹道。
不过装修再好998元一位的价格也太夸张了，这价格实在有点劝退人，估计只有这一次了，下次也不会再来了。
还有刚刚老板说的什么，药浴吗？
她掀开浴布走进了浴池，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看着眼前的场景她一把捂住嘴巴，差点尖叫出声。
红色的水雾重新弥漫了整个庭院式的女澡堂，刚才在照片上看到的漂亮红灯笼，此时挂在墙闭上隐隐有种诡异的感觉，尤其是那口血红色的池水，上面不停地翻滚着血泡，顿时令她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
鬼屋吗？
一时间她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进错了店，跑到了鬼屋里面来了。
“美女，浴池是我们家的特色，是用上好的药材做的底料，泡了之后对皮肤很好的。”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城默的声音。
他尽量提高音量，解释着汤池是红色的原因，就是怕顾客接受不了这么诡异的颜色。
“还真是药浴！”
倪珂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想了想自己刚刚刷出去的998，又想了想刚才城默说的“对皮肤好”，她犹豫再三，还是伸出脚踏进了澡堂。
臭脚丫子刚刚踩到澡堂地砖的一瞬间，一股灼烧感就从脚底窜了上来。
“哎，好烫。”
她踮踮脚，感觉像光着脚踩到了被烈日灼烧过的沙滩上，连续跳了好几下才勉强适应了地砖的温度。
血红色的池水近在眼前，她蹲下身子先用手探了探水温。
果然要比想象中要烫一些，但是还处于人体能接受的温度，而且池水除了是红色的以外很正常，没有预想之中的怪味道。
怎么办？要尝试一下吗？
她咬咬牙一脚踏了进去，贴着浴池边缘缓缓坐了下来。
“好热......”
倪珂完全坐进去的一瞬间，一股热流瞬间包裹住了她的下半身，炙热的气息窜入了她的体内胡冲乱撞，脸部慢慢被热气憋得通红，红色开始向白皙的颈部蔓延，一直到胸口处。
就在她忍不住想站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毛孔瞬间张开，窒息感和憋闷感完全消失不见了，前后强烈的反差导致她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了下来。
就像之前城默一样，身体突然失去了所有的防备，朝着浴池里滑了进去，嘴里抑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爽！”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坐在前台的城默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皱起眉头突然失忆：“怎么总感觉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