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还有空位吗?

　　城默找到了蓄水池，位置稍微有些变动，在储物间的后面一点，外观还被系统调整过，加了水麒麟出水口，总体来说和外面浴池的造型差不多。
　　他将火龙鳞放了进去，这样从这里流到浴池里的水全部都变成了红色的池水，等到汤池的水全部变成红颜色之后又将火龙鳞取了出来。
　　火龙鳞的介绍是“其内蕴藏着丰富的火元素”，他不知道这片火龙鳞的效果能维持多久，所以还是要节约着用，毕竟就算下次优娜再来也不一定再能搓出火龙鳞片了。
　　做完一切准备的城默只能拿着粉色的洗浴券在前台坐着发呆，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之前店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坐在店里发呆就是他每天的常态，不过此时再等在店里无所事事，他就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无论是玩手机游戏，还是把卫生搞了一遍又一遍，或者不断地刷新着app的店面信息，都止不住的心中那股烦躁和焦急。
　　“嗡嗡嗡！”
　　就在他无聊得开始玩起手机连连看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神情一振，连忙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元气澡堂，请问......”
　　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小夏？”城默愣了。
　　“我打电话是告诉你今天下午城静和城纤我去接，我会带着她们吃完饭才回学校，你不用管了。”城夏在电话那头说道。
　　“好......”
　　城默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嘶~
　　他觉得有点头疼。
　　怎么感觉自从昨天晚上发生那件事之后，小夏对我比以前更冷漠，明明小时候不这样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她的态度开始转变的呢？
　　是小时候在河边玩水的时候一脚把她踹下去那次吗？
　　还是故意把她蒙在被子里闻自己的臭屁那次？
　　或者抢她零花钱去黑网吧和同学开黑那次？
　　......
　　城默有点回想不起来城夏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不冷不热的了。
　　“哎，女大不由人啊。”
　　最后，他只能像个老父亲一样无奈地叹息道。
　　“老板？”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叫喊。
　　城默抬起头来一看，是陌生面孔。
　　他站起身来，脸上同时挂上了一副职业的微笑：“欢迎光临~请问是搓澡还是泡澡？”
　　来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脚上叉着一双人字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大背心，背心撩了起来露出了圆圆的啤酒肚，他边走边打量着店里的环境，嘴里说道：“老板你这里重新装修过了？以前这里不长这样的。”
　　“您是老顾客吧，店里确实最近重新翻修了，设备设施都更换新的，最近重新开业，洗浴券正在搞活动，请问要试试我们这里的特色汤池吗？”城默耐心地介绍道。
　　“特色汤池吗，倒是可以试试，你这里泡澡多少钱，搓澡又怎么算的？”中年男人随口问道。
　　他原本是住附近小区的居民，原先也路过看到过元气澡堂，不过那个时候的元气澡堂实在是太破了，让人根本不想走进来。
　　今天下午打完麻将他路过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里面，发现里面好像变了样，这才好奇地走进来看看。
　　店里重新装修的风格看上去古色古香，低调中又带点奢华，加上下午打麻将的时候出了一身的臭汗，他确实有点心动。
　　“这个.....我们搓澡不贵，20块一位，不过由于我们的特色汤池是药浴，加的药材很好，所以泡澡的价格是......998一位。”城默停顿了一下，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多少？”中年男人一怔。
　　“咳，998一位。”
　　他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身子往他那边靠了过去，小声问道：“你这里有特色服务？”
　　“哈？”
　　这次换成城默表情怔住了，一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特色汤池是不是就是你们这里的特色，你懂得吧？”中年男人露出了“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城默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哭笑不得地说道：“额，特色倒是真的特色，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你卖那么贵！”中年男人瞬间翻脸。
　　“您听我说，我们店的汤池是药浴，泡了之后对皮肤很好的......”他解释道。
　　“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好的皮肤有个屁用。”
　　说罢，中年男人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就气呼呼地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泡个澡收998，真是想钱想疯了，活该这么冷清！”
　　“这价格真不贵啊。”
　　城默无力地说道。
　　虽然对这种结果他早有预料，不过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明明汤池料食材真，效果非常好，但别人就是不信你，就很气。
　　总不能把人抓住往汤池里丢吧。
　　不过店里重新装修过，进来看的人就多了起来，加上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即便是他们这条偏僻的商业街，行人也稍微多了一些。
　　看到店里的装修重新换过之后，有好几个人都走进来问了价，看得出来他们对翻修好的元气澡堂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泡澡的价格劝退了。
　　性格好的人转头就走，性格不好的骂得比刚才的中年男人还难听，城默只能一遍一遍地解释着。
　　只是无论他怎么解释，怎么把浴池吹得天花乱坠，但客人们就是不信。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大家的防范意识都做得特别好，一听到这种远超市场价的价格，都一致认定他这里是家黑店。
　　他是真的很无奈。
　　元气澡堂虽然翻修好了，不过暂时还是只有两个服务项目，一个是泡澡，一个是搓澡，还只有他一个男搓澡工。
　　搓澡的价格他没涨，在正常价格范围内，不过要搓澡前得先泡澡，是怎么都避免不了洗浴这个环节的。
　　“系统，能不能正常的汤池收正常的价格，红汤收红汤的价格？”
　　城默和系统打着商量。
　　他感觉这样下去没办法在七天之内卖出一百张洗浴券，还不如先让顾客先泡正常的汤，一步一步地慢慢推荐红汤池，可能成功率更高一些。
　　可惜，系统压根就不搭理他。
　　城默就这样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钟，天都黑了，期间又来了几个客人，不过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卖出去一张洗浴券，脸上反而被喷了不少口水。
　　“今天还是先关门回家吧，明天再想办法。”
　　他叹了口气，决定放弃继续坚守下去的想法。
　　今天晚上城夏不在家里住，虽然两小只已经跟自己通过电话，在他的要求下乖乖入睡了，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正在他起身准备关灯的时候，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在店门口。
　　“老板，你这里还有空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