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河玄玄

　　
　　“清河玄步。”
　　秦缺念出了上面四个大字，随后就抬头看向老云：“这名字听起来不是很厉害嘛。”
　　“怎么，是不是前面加上至尊，灭天什么的功法才是好功法呀。”老云则抬起眼皮，反问到。
　　“哈哈。”
　　秦缺轻笑一声，抓起了脑袋：“没别的意思，老云你还是讲讲这功法的来历吧。”
　　没好气的瞧了秦缺一眼，老云把身子往后靠去，声音带着沧桑，讲述起了自己故事，也是这本功法的故事：
　　“这片世界之中，河流山川众多，它们的名字，都带表着自己的故事，而其中的一条清河，就因为其河水清澈无比而得名。”
　　“清河？清河玄步....”秦缺有点明白这功法的意思了。
　　“不错，清河。”老云眼中闪过向往：“清河这名字虽普通，但却是一条大河，奔腾怒啸，浩浩汤汤，百转千回，流水潺潺，无波如镜这些都可以用来形容她，她暴怒，她仁慈，她是生也既是死，但这些都是无性的而又无律的，喜怒哀乐皆不由自控，可是，她在某一天诞生出了灵，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情感，我们称为‘清水河灵’。”
　　秦缺有些松散的表情认真了起来，‘河灵’这种东西他从未听过，新的一扇大门正在面前缓缓打开。
　　“清河诞灵，改木由沐，清河是此方世界第二条诞生出河灵的大河，也是距离现在最近的一条，在其懵懵懂懂之初，就遇见了清河宗始祖木元州河边悟道，见此人竟可以引得自己的河水共鸣，河灵自然是不服气，便控制河水向他捉弄而去，悟道而后被打断，木元州也因此发现了河灵，双方也就开始互相斗法起来，河灵刚刚诞生，木元州新参入道，二人打的是不相上下，结果打到后面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随即又约定第二日再战。”
　　“第二日，两人又是一场大战，木元州最后险胜，可河灵岂会屈服，又约第三战，木元州也欣然而应，自此，战斗越打越多，双方胜胜负负，纠缠不清，他们也就不断明悟着水之道则，不断不断变的更加强大起来。”
　　“而最终，二人打出情感，成为了至交伙伴，也互相于彼此成就，河灵飞速成熟，管控了整条清河，木元州也成世间巨擎，开宗立派，于清水河畔立清水宗，他为了感谢清水之情，便把自己的木姓改成了沐，而河灵也立下了承诺，将永世庇护自己身旁的清水宗。”
　　“牛呀。”
　　秦缺沉浸在了故事里，喃喃到：“河灵.....一条大河立一派，比这紫云宗里厉害多了。”
　　“哈哈。”
　　老云嗤笑了两声，摸了一把胡子：“何止是厉害，紫云宗不过一小派而已，清河宗鼎盛之时可比现在的无上大派，小小紫云，哼，一脚灭矣。”
　　“那老云你难道是....”
　　听见他的嘲笑，秦缺眼中冒出火光，不由趴到了桌子之上，万分期待。
　　很可惜，老云让他失望了：“我不是清水的弟子，清水于一千年左右的近古就灭亡了。”
　　“灭亡！”秦缺失声，跌回了椅子上：“一条大河庇护，那可好比天地之伟力，怎么会灭亡了？难道是河灵没有遵守承诺，叛变了？”
　　老云摇了摇头，道：“这天生灵物可不比奸诈人类，做出的承诺至死都会遵守。”
　　“河灵死了？”秦缺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更不好的消息，这种东西都被灭亡了，世间真有如此强者吗。
　　“未死，却又犹如死了。”老云稍稍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语气感叹：“河水依旧奔流，河灵却不再现，清河之殇，亦无人知其究，清河宗灭亡的真相被掩盖了，有人说是一夜之间被恐怖力量灭门，有人说是河灵出了差池，没有了庇护，清河宗自己慢慢消亡的，甚至有人说清河降临了不可言的秘密之物，被其他大派群攻而亡，而河灵也被以异法封印的，而这众说纷纭，真相便找不到了，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清河依旧奔腾，依旧带有点点灵性，河灵依旧未亡罢了。”
　　“宗门灭亡，河灵不现，老云你知道这么多东西，那你到底是？”秦缺撑起头，更好奇了。
　　“我是清水流派的亲传弟子。”
　　老云终是道出了真相。
　　“清水流派？这又是哪来的宗门？名字也.....咳咳”
　　看着老云眼色不善，秦缺连忙咳嗽了两声，改口到：“也太别致了，真是犹如其名字一般，好似一股清流而来呀。”
　　老云这才收回眼色，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清水流派的宗主，也就是创立者，姓沐，名温书，是清水宗的幸存者，也是老祖沐元州的后裔子孙，他手中有着两本清水传承功法，一本就是你面前的玄步，一本叫为清河玄响。”
　　“那你？”秦缺眼睛不禁瞪大了，老云的秘密马上就要揭晓了。
　　“我....”
　　老云的声音无比低沉：“我是流派的亲传弟子，而我的宗门被灭了，是在一夜之间就被覆灭的。
　　那晚，一位神秘之人突然袭来，几位长老便就上前迎敌，可在数息之内就被战而死了，宗主立即就安排我和宗内其他几位亲传弟子四散而逃，可那位神秘之人也发现了我们，使了一招掌法，从天降至，炸中了大堆弟子，但幸好我身处边缘，只是被余波横扫在地，宗主随后拼命上前抵挡，我也就成功从地爬起，使出玄步，逃出了生天。
　　可第到二天，躲在山洞里的我才发现，身体的经脉已震碎大半，真气根本就无法运转，越运转，体内就越痛，那年，我十四岁，卡在了聚气九层，永远没法晋升了。”
　　老云拿手捂住了脸，好似不像让秦缺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
　　秦缺嘴唇微动，没能说出话来，十四岁，比自己现在还小，聚气九层，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天才了，可如此这般的弟子，修行的道途却被无故斩断了，这份心情无法想象，无法体会，此时多余的安慰也只会显的苍白无力。
　　好在老云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用手揉搓了几把脸，他对秦缺露出了一个不算太坏的笑容，接着把故事的结尾讲了出来：
　　“我在山洞躲了几日，后来大着胆子跑了出来，找到附近一个小村落，在那里待了很久，直到村里有人从清流城回来，说老宗门已经被灭，这方土地也换了新主，清流城再也不能叫清流了，我当时的心已经悲哀透了，听到这个消息竟没有多大反应，但我明白，为宗门报仇的希望，是放在我这些弟子身上的，于是我离开了村子，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复原经脉，调查黑手，找寻师兄弟的生活。”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败了，三个目标，一样都未成功，而年岁渐大的我也就索性留在了旅途的终点，紫灵城。”
　　“老云呀...”
　　秦缺也是一声感叹，却没能说出什么，打诨插科话在现在不适场合，人生感悟好像也比不过老云，唯有一声感叹才是现在最好的言语了。
　　可老云就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哀愁了，将经历说出之后，他的情绪便恢复到了常态，笑着摇摇头：“你小子，搞那么悲重干嘛，一点都不像你的性子。”
　　见老云这张笑脸，秦缺本来有些悲愁的脸色变的滑稽起来，一股上当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就由然而生，拍了一把桌子：“我他...”
　　骂街的话突然止住了。
　　老云已经抓起了桌上的功法，两眼眯起：“答应我两件事，这清河宗的功法就传给你了。”
　　“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