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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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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寻在前面飞快的走着,林晨三跟着她来到发现文清手链的地方。
  她指了指四周说:“你看,发现手链的位置基本上来说就是这片花园的中心处,和那三栋房子都有一定的距离。而这里距离医院入口,至少也有近百米的距离。但是非常奇怪的是,这里没有发现一点点血迹之类的东西。也就是说,凶手一定不是从这里把尸体转移到外面的树林里去的。我昨天也私下向曾叔打听过,警方没有在后花园其它地方发现类似第一现场的地方,所以按照逻辑推理,这所医院是唯一一个可能存在文清被害第一案发现场的地方。”
  林晨三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和曾警官一起把几个房子全部查看了吗?你看,东边的那栋楼,应该是以前医院的办公区和诊断室,里面全是废弃的木凳和桌子,西边那栋房子应该是药房和餐厅……至于北面那栋,里面被大火烧过,不是太分辨的出以前是干嘛的,不过我在二楼的房间里面发现不少的钢丝床,我想这里以前不是宿舍就是住院处。”
  岳寻想了想,然后径直地朝着北面楼走去,边走边说:“我记得你昨天说,在这栋房子里面发现了可疑人员的踪迹?”
  “是的,昨天我在一楼探查的时候,明显听到二楼有人跑动的声音,但是到二楼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就在我准备对二楼的房间一间一间搜索时,突然又看到一个身影从其中一间屋子窜出来,飞快的下楼。”
  “于是你跟着追下来,却什么也没看到,紧接着我和曾叔就赶到了现场。”
  林晨三点点头:“对的,就是这样。”
  岳寻柳眉微蹙,忽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有没有想过这当中有什么蹊跷?”
  岳寻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正抚摸着一楼大堂那被大火烧得漆黑的墙壁,仔细的查找着什么。
  “蹊跷?我只觉得那个人跑的真TM快,一下楼就不见了。”
  “你想,当时那个人若跑下来,直接从这栋楼出来,按照时间推算应该会遇见我和曾叔,但是结果却没有,也就是说他当时根本没有离开这栋房子。”
  “但是我们不是紧接着搜索了整个一楼了吗,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这正是我想说的,你追下来过后,那个人没有从出口出去,而是躲进了这里的某个房间。所以我们仔细再找找这些房间,兴许还有线索。”
  大堂里面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岳、林二人又朝着大堂里面前进。穿过大堂,是一个一字型的走廊,走廊与大堂呈“丁”字形构造。两人先来到左侧走廊,这边只有两间房门相对的房屋。两人走进去不到片刻,然后就皱着眉头出来。
  “原来这里是公共卫生间啊……不得不说,几十年前的卫生间,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那些便槽都不带隔断的,进去上厕所的人岂不是被其他人一览无遗?”
  岳寻皱了皱眉头,不想接林晨三的话,转而来到右侧走廊。
  右侧走廊两边各有三间房间,每间房间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大约就是学校宿舍的大小。几间房间都是一样的构造,里面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张钢丝床。两人在这几间房间里面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是用拇指粗细的钢筋给封死的。
  岳寻奇怪地自言自语:“这几间房子是做什么的,怎么感觉像是牢房一样,普通的医院会把窗户都封起来吗?”
  六间房子也很快搜查完毕,在这走廊尽头便是上到二楼的楼梯。
  岳寻抬头看了看,只见楼梯原本的扶栏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水泥浇筑的阶梯。她皱着眉头问林晨三:“昨天那个人就是从这里下来的吧?”
  看到林晨三肯定地点头,岳寻不由得疑惑起来:“怪了,这里所有房间我们都搜查过了,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啊,那个人没有到门口去,各个房间的窗户又是封死的,也没办法翻窗户逃走。那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
  说完她狐疑地看着林晨三:“你确定你看见了那个人?会不会是你眼花了?”
  林晨三也疑惑起来,似乎那个人下了楼梯后,就这么奇怪地消失了。这不是变戏法,肯定有着什么秘密还没有被自己发现。
  他闭上眼,回忆起昨天的细节,突然想起来,那个人的脚步声似乎刚下楼梯没几步就消失了。如果说他真的藏起来的话,也应该就在这楼梯附近的几间房间才对。
  他又返回那几间房间,仔仔细细地搜寻,但是并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东西出现。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听到岳寻一声轻呼:“找到了!”
  林晨三循着声音看过去,原来在楼梯阶梯之下,居然还隐藏着一个约莫一米见方的洞口。由于洞口被三楼掉下来的的半块预制板挡住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晨三试了试,身体有些艰难地从那个掉落的预制板和楼梯间之间的缝隙挤了进去。
  这个洞口开口整整齐齐,看起来应该是人工建造,在洞口处还有几块没有被烧毁的木板。林晨三心想,这里应该是类似地下室入口的地方把,原来这个入口应该还有一扇木门。
  打开手机电筒,朝着黑漆漆的入口照射下去,视线所及,是几节自上而下的阶梯。林晨三指了指洞口,问岳寻:“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情况给警方说一下?”
  岳寻看了看手机:“他们很快就会回到现场,我们先下去看看,到时候返回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这个情况。”
  林晨三点点头:“也好,那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等着,万一有什么危险……”话还没说完,只见岳寻钻了进来,一拍林晨三的肩膀说:“如果有危险,你觉得我留在这上面和下去有区别吗?别废话了,带路吧。”
  这个洞口开的极小,要想下去必须先弓着身子,走一段台阶后,才能正常行走。按照阶梯的长度来算,林晨三两人大约走了一层楼的高度,就看见一条又细又黑的走廊。
  由于处于地下,这里几乎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手机灯光,发现这里和楼上完全不同。
  这里没有大火烧过的痕迹,似乎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细长的走廊顶上,间隔排列着几盏油绿色灯罩的白炽灯。走廊两边每一边都排列着一个房间,房间的大门都是厚厚的铁门。门口各有一个木制门牌,分别用繁体字写着,“重一房”、”重二房“等字样。
  林晨三用手拉了拉房门,发现无法打开,应该是被人锁住了。林晨三默默数了一下,这里一共有十四间房间。
  根据门牌来分辨,前十三个房间分别是“重一房”到“重十三房”。而第十四个房间和前面十三个有些不同,它虽然构造和前面那些房间基本没什么区别,但是它的门牌却是“特殊病例观察室”
  最后走廊尽头的墙上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里似乎是医院特殊的区域,像是某种特殊病人的房间。”岳寻皱着眉头说,“不过这些门都被锁上了,打不开怎么办?”
  林晨三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先忙着进房间,他指了指地面。岳寻循着林晨三所指看过去,只见“重六房”的门口的地面散落着大量滴溅状的血迹,血迹从房间门口向走廊尽头延伸,直到消失在“特殊病例观察室。”
  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听起来是来自于其中的某个房间。
  林晨三和岳寻互相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一个信息:“难道凶手还藏在这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已经听到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吱……”其中一扇铁门被打开,在黑暗中,有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躲在楼梯拐角墙后的两人,看到一束灯光在走道里面晃了一晃。然后脚步声再度响起,听声音正是朝着林晨三和岳寻方向过来。
  怎么办?这个拐角并不能藏人,那个人如果走到楼梯处,一眼就会发现躲在这里的林、岳两人。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晨三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细腻的手轻轻握着。他明显感到那只手的主人因为紧张而手心全是汗水。
  就在走廊里那个人即将发现林晨三两人时,突然楼顶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大,这里我们已经勘察过好几次了,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啊!”听起来是那个小杨警官的声音。
  走廊里的那人明显停下了脚步,他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在聆听着楼上的人说着什么。
  “昨天晚上,林晨三告诉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但是那个人并没有从房子的大门出入,那极有可能当时还留在这个房子里,但是很奇怪,后面我们再度勘察现场时,却没发现那个人的踪迹。这就很奇怪了,要么就是林晨三说谎,要么就是他看到的那个人通过某种方法离开了这里。总之,我们先再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接着就是“瞪、瞪、瞪”的脚步声,听起来两人从楼梯上到了二楼。
  走廊里面的那个人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似乎他也担忧自己刚才被曾龙等人发现。听得曾龙上楼,他掉转方向,转而向走廊尽头走去。紧接着就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直到没有其它声音传来,林晨三才颤抖着手打开手机电筒。此时岳寻已经在不经意间将手抽走,只听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支起手机灯光,向着刚才那人来的方向照射。
  此时在灯光下,两人都惊讶地发现,其中有一扇门已经打开。根据刚才的情况判断,那个人应该就是从这扇门走出来,然后又走到走廊尽头的那扇门里去了。
  岳寻看了看林晨三,咬咬牙问到:“怎么办?去看看那个房间,还是返回去告诉曾叔他们我们的发现?”
  林晨三楞了楞,没想到岳寻居然主动征求自己的意见,看着昏暗灯光下岳寻微微有些泛红的脸颊,林晨三说:“那个人指不定很快就会回来,要不然这样,你先上去给曾队长他们说明情况,我先到那扇门里看看。”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谁都不清楚那扇门里面到底有什么,你现在跟我一起上去!”岳寻神色坚毅,轻轻地摇摇头。她并不同意林晨三的提议。
  
  见岳寻死死不松手,林晨三叹了一口气,两人正准备返回楼上,突然听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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