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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失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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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刚好落在文清的脸上,她眨了眨眼睛,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一滴泪珠。
  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悲伤的梦,感觉刻骨铭心,为什么现在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咚咚……”有人在敲寝室们,门外响起一个又细又软的女孩声音。
  “文清姐,开门那,我是你的乖乖蔷啊。”
  文清将头发一把挽在脑袋后,随手拿起一根皮筋将头发扎起,拿着小圆镜一边打量着自己的仪容,一边
  打开了门。
  “这么早,去哪里了?”
  一个短发,娃娃脸的女孩如同泥鳅一般滑了进来,从背后拿出一个口袋:“当当当,猜猜是什么?”
  文清床上的徐玲此刻也醒了,打着哈欠说到:“董蔷,你一天真是没有瞌睡啊,这么早就出去‘接货’了?”
  娃娃脸董蔷嘟着嘴:“还不是‘流动杂货店’CEO今天早上有早课,你们又急着要东西,只能早点去拿了。”
  文清伸手弹了下董蔷的额头:“流动杂货铺CEO是谁,为什么叫流动杂货铺?”
  董蔷从口袋里拿出一件又一件的东西:“文清姐,你的面膜……徐玲的脱毛膏……我的护眼灯……好了,东西都在这里。”
  文清拿过面膜,又轻轻拍了下董蔷:“问你呢。”
  董蔷白了一眼:“文清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这货,是从哪里来的嘛。”
  “林晨三?”
  “可不是咯。”
  文清突然掩口一笑:“怎么叫这么一个怪名字,还自称CEO,真是自大呐。”
  董蔷一边固定自己的护眼灯,一边说:“我听其他男生说,林老板的生意已经推广起来了,所以需要一个好记又响亮的名字。对了,文清姐,你还不打算表白啊?”
  “表什么白?”
  徐玲此刻“蹬蹬瞪”从上铺下来,从文清手中抢过一张面膜:“装!你就可劲装,谁都看得出,你对那个在各大宿舍楼里卖小商品的林晨三有好感。”
  文清脸颊一红:“哪,哪有……徐红你别胡说,不然我不给你用面膜。”
  徐红冷冷一笑,回敬文清一个挑衅的眼神,撕开保护膜直接贴到脸上:“我徐大娘看上你的面膜,是你的荣幸。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林晨……林晨三,这个名字够绕口的,我帮你打听过了。”
  “徐红……你真是讨厌啊。”文清双手捂脸,“谁让你去乱打听了……不过打听到了什么。”
  徐红和董蔷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果然还是喜欢”的眼神,很有默契地相互摇了摇头。
  “帮你了解这个林晨三的情况啊,你看你,好歹也算一个美女,追你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结果你就对这个买卖小商品的家伙看上眼了。作为一个寝室的姐妹,我不得帮你掂量掂量啊。”
  “徐红姐……不用解释,你快说那个林晨三到底什么个情况。”董蔷连忙抽出板凳正襟危坐,宛如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这个林晨三啊,电子系信息技术专业大一的学生,成绩属一般,不算特别好。为人嘛还算耿直,就是在钱这方面有些斤斤计较,不大气。平时呢还是有点小幽默,很受那些一起上课女孩子的欢迎……长相嘛你也看到了,又黑又高又瘦,不过五官还算帅气。”
  “哇……妥妥的一个阳光帅男呢!”董蔷夸张地感叹到,“真舍不得让给文清姐。”
  “嗯……”徐红清了清嗓子,“的确这个林晨三还算一个优质男友,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致命?”董蔷双眼挣得老大。
  “这小子是个孤儿……”
  “孤儿?”文清微微有些失神,一时间心里百般滋味。
  怪不得他那么努力的推销和售卖,原来不是为了磨砺自己,的的确确是生活所迫啊。
  “反正情况就是这样了,文清,虽然谈对象是你自己的事,不过我劝你考虑长远一点,比如他无父无母,社会上基本没有什么人际关系,未来工作、生活都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加困难。若你只是想在大学里面经历一次爱情体验可以,但是如果想长远,这种对象最好还是慎重。”
  徐红说完,走到卫生间去了,董蔷也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玩起了手机。
  文清呆呆立在原地,低垂着眼眉,内心百味陈杂。呆立良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准备做出一个决定。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庞上,柔柔地。她用手轻轻抚摸着挂在床头的蓝色叮当猫,笑了。
  
  “好的,找你三十六块,请收好,记得加下微信,下次你就直接可以在微信上下单咯。”
  咧着嘴送别上午约定的最后一个客户,林晨三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四十了,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即使今天凌晨5点就起来了,没想到还是忙到现在。林晨三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回头看见两个男生朝着自己走过来,离得近了,其中那个方脸男生递过来一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
  “边走边吃吧,这里走到教室可还得要十多分钟呢。”
  林晨三拍拍那个方脸男生的肩膀,竖起一个大拇指:“江涛,十分及时,感谢了啊。”
  “一个寝室的兄弟,你这就见外了啊,看着你这么幸苦兄弟们还是要给予一些人道主义关怀……你说是不是啊,方老三?”
  和江涛一起过来,剪着齐刘海带着黑边眼镜的男生此时被江涛重重拍了一下后背,连忙附和地说到:“是啊是啊,都是兄弟。”
  林晨三回头张望了一下:“聂老四呢,怎么没来?”
  “他能来才怪,昨天在网吧和电脑大战了一个通宵,现在正在寝室躺尸呢。不管他,反正他逃课都是出了名的,老师都不想过问了……对了,上午收入咋样?“
  “唔……除开成本净赚四十六块……本来应该是四十六块四的,有个家伙说他没有四毛,又不愿意手机转账,所以少了四毛,哎都是小本经营啊。”林晨三对刚才没有收到的四毛痛心疾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挎包里面找出三块钱递给江涛。
  “诺,早饭钱。”
  江涛摆摆手:“都是小钱,不用……”
  林晨三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亲兄弟,明算账,我们可是早就说好的……”
  方凯用手指脱了托眼睛框:“江老二,老大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收起来吧。”说完,掏出手机看了起来。
  江涛叹了口气,接过三块钱随意放进包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上午的专业课枯燥无味,江涛昏昏欲睡,方凯埋着头玩着手机,偶然抬起头看了看正在听讲的林晨三,悄声说到。
  “老大,讲到哪里了,书翻到第几页?”
  林晨三茫然回过头,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茫然地“啊?”了一声。方凯摇摇头,看来林老大已经神游太虚了,虽然身体还在教室,但是精神应该已经在几重天以外了,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得,还是低头继续玩手机吧。
  突然手机震动,林晨三一个激灵,顿时魂魄入体。打开手机,有客户发来消息。
  “林老板,在不在。(可爱)”
  “在,流动小卖部阿晨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求。(笑脸)”
  “上次我订的鸡蛋到了吗?”
  “到了,请问亲什么时候需要配送呢?(微笑)”
  “中午有空吗,要不中午吧。”
  “好的,大概中午什么时候呢亲?”
  “十二点半吧,你知道哪里吗?”
  “女生四号宿舍楼是吧?亲您已经累计购物超过300块了哦,根据消费金额,阿晨将根据需要送您一盒猫粮小饼干呢。(猫头)”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猫粮?(疑惑)”
  “您是四号楼418寝室的文清小姐姐吧,阿晨记得你可是喜欢喂食流浪猫的呢。(赞)”
  “……记得这么清楚,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笑)。”
  “记得客户的需求可是阿晨的必修课呢,况且文清小姐姐又是大长腿美女,阿晨印象深刻。”
  “OK,那就中午十二点半,准时哦。”
  “好的呢。(握手)”
  关闭聊天,林晨三用计算器算了算,心里一阵窃喜,五十个鸡蛋,可是正正二十块的纯利润呢。
  在上课期间,林晨三又陆陆续续接了几个订单,他在手机备注里面拉了一个详细的清单,准备回寝室的路上就把客户的需求全部采购到位。
  可是事与愿违,刚一下课,林晨三就被人叫住。
  “林晨三,你过来一下。”叫他的人正是辅导员周玉玺。
  周玉玺是个有爱又胖的中年人,上身一件纯黑色体恤,下身一条米黄色长裤,由于天气炎热,周玉玺还将裤子挽起来一截,露出粉红色的棉袜。
  林晨三对着周玉玺谄媚地笑着:“周老师,什么事啊。“
  周玉玺从背后掏出一把折扇,“呼”一声甩开:“听说你又在各寝室兜售小商品?”
  “没有没有,都是帮各个同学义务帮忙,学习活雷锋嘛,没有收钱的。”
  周玉玺宛如蚯蚓一般的眉头一拧,脸色一黑:“最好没有,要不然这次大过处分可以妥妥地。”
  “好的,好的,明白……周老师,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慌什么?”周玉玺一把拉住准备脚底抹油的林晨三,塞给他一张传单:“别说你周老师不考虑你的情况,这个社团去了解一下。”
  林晨三打开传单,上面赫然印着“草籽文学社,梦想家的摇篮。”
  “这不是文学社的宣传单吗,周老师,您啥意思啊。”
  “你来学校一年多了,这社团你没有去了解过吗?我简单讲一下,这个草籽文学社虽然只是一个学生社团,但是经过学校几年的扶持和培养,已经和好几家传媒网站达成合作协议。我们文学社给这些网站投稿一些文章,弄弄文案,网站也会根据投稿支付相应的稿费,这里可是勤工俭学的好去处啊,不用做多少体力活,也能拿不少钱。”
  “真的?”林晨三有些心动,不过随后又有些气馁:“周老师,拿我开玩笑不是?明明知道我文章写的差……”
  “所以你更要去这个文学社学习学习,跟着文章写得好的同学多多请教,提高提高自己。放心,我已经给他们社长打招呼了,你直接去,就说我推荐的。前期你写不出文章,就帮忙在电脑上码码字,打扫打扫卫生,一个月至少给你这个数。“
  周玉玺用肥胖的手做出一个手枪的姿势。
  “八千?!”林晨三目瞪口呆地吼道,眼睛充满了欲望的火焰。
  周玉玺用折扇狠狠敲打林晨三的脑袋,“想得美,一个月八百,你自己想想吧,这可比大多数兼职报酬都要高了。”
  林晨三满脸委屈,低声说:“我帮忙带货,一个月收入得2000多呢……”
  周玉玺用纸扇又狠狠敲了两下:“2千多,2千多……你继续干吧,反正等下次学校查到你就等着被处罚吧……”不过随即口气又软了下来,“虽然这个收入少,但是好歹是符合学校规定的,而且你有一定写作能力之后,可以尝试投稿啊,那收入可不只800.”
  “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等下就跟我走,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社长……”
  “可是我中午还有事……”
  “先放一放不行吗,有什么事,下午再做也行!”
  “那我给寝室兄弟说一声……”
  周玉玺一脸不耐烦,“事真多,快去快回,我就在一号教学楼门口等你!”
  林晨三无奈地找到方凯和江涛,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中午由两人帮忙送货。
  “没事的,你先去忙你的事,送货的事就交给我们,到时候你把我们的电话发给客户,到时候我们会在指定地点等的。”
  林晨三双手合十:“兄弟们,大恩不言谢,回来我请各位吃串。"
  ^……
  寝室里,文清将写好的情书叠好,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哼着歌在寝室里转了个圈,这一幕刚好被下课回来的董蔷看见。
  “文清姐……你这是?”
  “嗯……嗯……这个,刚裙子有点皱,我起来捋捋,”
  “我站在这里差不多有5分钟了……你自我陶醉没有看见我……”
  “啊?你个小妮子,怎么像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呃……寝室门你没关。”
  “好吧,你看见又怎么样,不许把刚才的事告诉徐红和高沂心,否则我们就此绝交。”
  “好啦好啦,你手里拿的啥东西,让你那么高兴。”
  文清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然后将手中粉色的信纸递给董蔷:“哝,给你看,但是不准说出去。”
  董蔷略略看了一眼,谁知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看到最后几乎可以和汤圆媲美。
  “我XX,文清姐,这情书劲爆啊……哎呀……如果我是那个林晨三,我肯定幸福死……OH,我亲爱的达令,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文清一把夺过信纸,假装生气地嘟着嘴:“就知道笑话我,就知道不该给你看。”
  董蔷笑着讨好文清:“对不起嘛……文清姐,不过你约了他吗,这东西你打算怎么给?”
  “怎么给……是啊,我还没想好。”文清一脸茫然的说到。“我想直接去给……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开放了?"
  “别,咱千万别直接给啊,万一他看了后没反应,或者当面拒绝,那该多糗啊!”
  “呃……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东西呢,就由妹妹我代劳了,放心,保证送到他手上。”
  “那也好……但是我中午约了他啊。”
  “你提到过表白的事情了吗?”
  “没有没有,原本准备借口买鸡蛋的时候悄悄给他……”
  “那你就去买你的鸡蛋呗,反正当着他的面你先不要紧张,矜持一点,后面我找机会帮你转交。”
  “那好吧~"
  突然手机短信提示的声音响了起来,文清打开手机看了看,一脸失望的表情。
  “怎么了?”
  “他说他中午有事,让他室友帮忙送货。”
  “没事,我知道他住哪个寝室楼,下午我给你送去。”
  “那拜托你了……”
  中午,女生四号宿舍楼楼下。
  江涛蹲坐在楼下,用手扇着风。不住地抬头看着宿舍楼的大门。
  “女人总是磨磨唧唧,说好的十二点半一点都不准时。”
  一个身穿白色碎花短裙的女孩急匆匆地跑出来,私下张望一番,刚好看到蹲坐在门口的江涛。
  “你好,不好意思请问下,你是不是林晨三同学的室友啊,我叫文清,我从他那里买了鸡蛋,他让我来楼下拿。”
  江涛抬起头,看见了文青,眼前一亮,一改刚才的懒散,立刻殷勤起来:“啊……是的。”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美女嘛,让人多等一下也是没有问题滴。”江涛自以为很幽默,但是看见文清似乎对自己的小幽默完全没反应,尴尬地挠了挠脸。
  文清点完放在箱子里的鸡蛋,有些懊恼地说到:“真是没有料到,五十个鸡蛋居然这么多……我带的口袋似乎不够装啊。”
  江涛突然发现一个献殷勤的绝好机会,连忙说到:“美女,要不然这样,我帮你把鸡蛋送到寝室?”
  文清楞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们这四号楼的舍管谢阿姨,那可是凶的很,要被她发现我偷偷买鸡蛋,那可不得骂死我啊……而且她从不准异性进我们宿舍楼。算了算了,我看这个装鸡蛋的箱子也不沉,要不借给我,我回寝室腾了鸡蛋又还给你们?”
  “这个……”
  “好不好嘛……”文清嘟着嘴。
  看着美女撒娇,江涛也不好拒绝,于是答应到:“没问题,没问题……”
  “欧啦……那我将箱子拿走了哦~”文清头发一扬,转身回宿舍楼。
  江涛连忙在后面喊:“美女,你加我个微信啊。”
  “没事,我到时候直接联系林晨三。”说完这句,文清转到拐角处上楼了。
  看着文青消失的背影,江涛咽了咽口水。
  真是大长腿啊。
  回到寝室,董蔷问到:“东西拿回来了?
  文清将箱子放到桌子前:“五十个鸡蛋,还是有点沉呐。”
  “干嘛买这么多,吃鸡蛋上食堂买就是了。”
  文青将鸡蛋一个一个装进原本腾空的抽屉:“一方面呐我用来敷蛋清面膜,另一方面嘛可是要照顾那些小馋鬼啊。”
  “小馋鬼?”董蔷有些纳闷。
  文青微微一笑,双手放在脸颊下,做出猫爪的动作:“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董蔷点点头:“哦……你说它们那,也只有你有这个闲心,不仅经常给这些流浪猫喂饭,而且还抽空给它们洗澡。”
  文青摆摆手:“这蛋清敷过后,不是浪费了嘛,煮一煮不就可以喂给这些流浪的小猫吗,一举多得。”
  董蔷用手指点了一下文青的额头:“就你是小机灵鬼,对了,今晚我男朋友来了,晚上我可没时间陪你去喂小猫了,要不你让寝室里其他人陪你?”
  “不用了,涂红和高沂心不是说对猫毛过敏吗,所以我今天自己去就行。”
  “那行,那我今天就去潇洒了,你自己早点睡哦~~”
  “你记得帮我办的事!”
  深夜,天空乌蒙蒙一片,带着些许醉意,董蔷回到了寝室。
  “不好意思啊文清姐,今天玩得太开心,你交待的事情忘记完成了。”碰,地一声,一边说着董蔷一边将门撞开,但是却发现文清并没有在寝室。
  “文清姐呢?”
  涂红扯下正在听音乐的耳机,问了一句:“什么?”
  “我说,文清姐呢?”
  涂红看着醉醺醺的董蔷,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从傍晚开始就不在,我还以为和你在一起呢……女孩子,还是少喝一点酒。”
  “要你管……”董蔷掏出手机,拨打文清的电话。对面无人接听。
  “奇怪……没人接……”
  一旁看书的带眼镜的女孩高沂心说:“会不会有事回家了?”
  徐红摇了摇头:“文清不像是不打招呼就消失的人……先不管她,好好的活人,总不可能在学校失踪吧。”
  "那待会谢老师来查寝文青姐还没回来怎么办……都快十点了。”
  徐红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手机也给文清打了个电话,发现没人接听后,转用微信语音吼到:“文清,你个小妮子去哪里了,电话不接……马上十点了,到时候谢老师查寝发现你不在,你就等着被记过吧!"
  看书的高沂心合上书,弱弱地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出去找一找?"
  "找什么找,这深更半夜的,学校又这么大,天知道她在哪……董蔷,一直给文清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妮子今天是不是要翻天!”
  不过,出乎三个女生意料的是,直到熄灯,平时那个查寝从不缺席的宿管谢老师,今日却没有来,当然,文青也没有回来。
  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沉寂下来,寝室里响起了徐红和高沂心微弱地鼾声。
  董蔷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文清的电话。
  “接电话啊,文清姐……你到底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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