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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向神明所许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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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神明,你想实现什么愿望?
  少年放下合十的双手,睁开眼睛,面前正对一张少女的脸庞,宛若繁星的眼睛轻轻眨动,嘴唇微启。
  “你许的什么愿望?”
  少女脸庞微微贴近,这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少年双颊有些泛红。为了掩饰自己心中小小的悸动,少年尴尬地把头转向一边。
  “没什么。”
  少女一撇嘴,脸上有些失落。不过这种情绪稍纵即逝。她拾起一旁的书包对少年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赶紧回学校,不然被老师发现我们午自习逃课就不好了。”
  发现就发现嘛,这马上就要毕业了,我还怕不成。少年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还是依照少女的要求拾起书包。
  “哎,你说,这里许愿真的灵吗?”
  临走之前,少女回望刚才他们许愿的神龛,向少年问到,脸上充满着期许。
  “心诚则灵。”少年微笑着跨上自行车,轻轻拍了拍后座。“特快号列车就要启动,请乘客抓紧时间赶快上车。”
  初夏时节,阳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洒了下来,在林荫道上形成斑驳的星光。伴随着细细的蝉鸣,少女轻轻将头依偎在少年后背。
  “如果真的有神明,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少女轻轻呢喃,少年听得不太真切,回头问到,“你说什么?”
  “没什么拉,你这个傻子。我祝你高考顺利,前程似锦。”
  少年心里甜如蜜,高呼到,“那我祝你金榜题名,年年美丽。”
  少女拢着头发,莞尔一笑。然后故作没有听到一般,问到。
  “你说什么!”
  “我祝你金榜题名,年年……”
  忽然,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在少年身旁炸响,就像仲夏夜突然响起的滚滚惊雷。
  “咚!”少年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地朝前推动。身体如同卷入了巨大的潮汐,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眩晕的感觉才停止,少年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身体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耳边充斥着尖叫声,呼喊声,少年想努力睁开眼睛,此时,一股热流从头上流下,少年看到了一个鲜红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陌生的人们缓缓围了过来,一旁一个大叔在焦急地打着电话,还说着什么。周围的人神色各异,有的满是惊恐,也有好奇,更多的是惋惜。
  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听不见蝉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围了上来,少年被抬到了一个铁架上。在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他侧过脸,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余光中,似乎看到了旁边的地面上盖着一帆白布,白布下面露出一条沾满鲜血的胳膊。
  胳膊上系着一条熟悉的红绳,那是他送给她的“幸运符”……
  记得有人问过,人与人之间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永远没有机会知道……
  我爱你。
  一行泪从少年眼角滑落。
  神明啊,如果您真的存在,我愿意付出一切,只愿她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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