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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季东明，变化如此之大，西门莫甚至都有些怀疑，季东明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夺舍了。
“西门兄过誉了，谁不知道西门兄你，是这阳谷县有名的大善人，平日里赠医施药之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季某又岂能跟西门兄你相比。”
西门莫这个人虽然风流成性，但人品却是极为不错的，西门家垄断阳谷县过半药材生意，但或许是因为生意做的大，又积累了这么多年，西门家家底已经极厚，西门家所追求的，已经不单单只是金钱了。
又或许是怕滋生出，一些太过恐怖的东西，这么多年来，阳谷县尽管也出现过不少次，传染性疾病。
但西门家竟然从没有趁火打劫过，药价一直都十分稳定，而西门莫更是阳谷县出了名的大好人。
平日里没看见也就罢了，但只要他在药铺之时，看见有穷苦之人买药，拿不出钱的，每每西门莫都会减少和赊欠药钱。
西门家虽然西门坚尚在西门莫也尚未娶亲，但出于尊敬阳谷县不少人，在外行走时，都会称呼西门莫一声西门大官人。
“对了西门兄今日出来，是又要去药铺查看生意账目嘛！”
西门家垄断阳谷县过半药材生意，而西门家生药铺最集中的地方，就是这条街，临近的止水街了。
止水街可以说是阳谷县，最繁华的几条街道之一了，在整个阳谷县仅次于花坊，阳谷县几乎三分之一以上的小康殷实人家，都住在止水街。
西门家自然也不会放过那里，西门家几乎有三分之一的生药铺，都是开在止水街，最大的几家同样也在那里，因此季东明才会有此一问。
至于花坊虽然是，这阳谷县最繁华的街道，但却极少有做正经生意的店铺。
大多都是一些青楼赌坊，还有一些买凶，贩卖信息，古物，贼赃，凶赃的地下坊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的花坊的异常繁荣。
季家和西门家同样在花坊，有一些不太正经的生意，但西门家在花坊，开设的生药铺，却并不是太多。
本来以西门莫的性子，去花坊的次数，应该远比去止水街的次数多才对。
但是花坊位于阳谷县西北方向，与季府所在这条街并不相邻，中间隔了好几条街，并且方向也是正好相反，因此季东明才会有此一问。
“说来惭愧，在花坊那边的清河口岸，最近这两三个月，新来了一条花船，听闻是从玉华城而来，虽然不知道真假。“
“更有不少人传言，这只是这条花船的吹嘘，想要自抬身价，但这条花船上的姑娘，却是每一个都绝非凡品。”
“尤其是四大花魁，每一个都学识渊博，传言要不是女子之身，几乎个个都可以去考举人了，而且她们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并且各有专长，气质也各不相同。”
“有的魅惑绝伦，好似狐狸精化形，有的则如冰山寒雪，清冷无比，好似女鬼托生，而这四大花魁里面，最漂亮最动人的，就要数四花魁之首的李姑娘了，此女虽然是青楼出身，但一身气质却是超凡脱俗，简直如同仙子下凡。”
“一手书法更是一绝，还要胜过不少进士，才子，西门不才对于这四位姑娘，尤其是四位姑娘之首的李姑娘，也一直想要见上一见。”
“最近这几天，止水街这边，听闻引进了，几款从州城来的新胭脂水粉，我便想去买上一点，送给花船上的姑娘做个人情，看看能不能有机会，见上这几位姑娘一面。”
西门莫话落，季东明心中也是不免暗道了一句，狐狸精，女鬼，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形容词，这是正常人泡妞用的形容词吗？这话要是让人家姑娘家听见了，别说泡妞了，能不挨揍就不错了。
不过这方世界，显然不是正常的世界，西门莫所形容的狐狸精，女鬼，倒也真有可能，是真的狐狸精，女鬼。
不过那个如仙子般的女子，总该不会是真的初出茅庐，就跑去降妖除魔，然后成功被妖魔捕捉的女修仙人吧。
季东明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哦！西门家在这阳谷县，也是一方霸主，西门兄也只是想，见上这几位姑娘一面，一条花船莫非连这点面子，都会不给西门兄你。”
“什么一方霸主，这话季兄就不要在说了，免得让旁人听见了引人发笑，我们西门家在阳谷县，看上去有些声势。”
“但说底也不过是一乡下土势力罢了，出了阳谷县，就谁也不认识了，哪里比得过你们季家，好歹也出过一个进士。”
“那条花船看似只是风月场，但她们不管是不是从玉华城来，至少都不是，我们本府之人。”
“能够在如今这世道下，穿行这么远的距离，这条花船又怎么可能会简单，而且不单单只是我们阳谷县，就连府城那边，也同样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这种情况下，我们西门家，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今日见过季兄之后，又见这满地尸骨，西门实在是羞愧不已，也没有那个心思了，只想着随便找家清馆，听两首小曲就行了，季兄有没有兴趣一起？正好我们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聚聚了。”
勾栏听曲，花船喝花酒，这两样东西有什么区别吗？还不都是一件事情，换了一种说法，这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还好自己是朱门，不是冻死骨。
季东明一边心里吐槽，一边说道：
“谢过西门兄的好意了，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季某脑子一直不太清醒。“
“不知学问没有上涨，反而不少以前，学过的东西都忘了。”
“在有半个来月的时间，就又到了书院的抽查考试，以我如今的状态，是肯定考不出什么成绩的。”
“这又临近乡试了，你也知道自从我大哥一去不回之后，我爹就把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若是这一次让他失望了，只怕日后我都没有好日子过了，因此我还想趁着这段时间，找两个不错的老师，帮我补一下课。”
其实对于勾栏听曲，季东明还是挺有兴趣的，毕竟这玩意儿，以前季东明只在影视剧里看过，如今要是能够亲身体会一下，也算是满足了一下好奇心。
但他毕竟是在红旗下长大的，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也知道去勾栏听曲，不是什么好事，也未必就有那么好玩儿，相比起来还是学习更容易使人快乐，因此关键时刻季东明，还是以大毅力克制住了，想要答应西门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