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贺新年

　　第89章贺新年
　　山中的生活平静而充实。
　　除夕那天，楚涛破例让大家休息一天，组织一起修葺房屋、鸡舍，又打扫各自房间，然后写春联，贴春联，挂灯笼，如此也忙碌了一天。傍晚，屋前、树上几个大红灯笼亮起，把周围照得红彤彤一片。
　　月长石虽然也能驱散夜色，终究不如温暖的烛光有节日感觉。
　　然后依然沈元睿、乔二虎打下手，鹤灵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楚涛给每位徒弟两个灵石作为压岁钱，并且用红色丝线穿起来，让他们挂在胸前或佩戴在衣角。
　　几人好奇、开心的把玩着手上的灵石，一边问着师傅。
　　“灵石，在世人眼中其实也是一种玉石，但玉石未必全是灵石。”
　　“师傅，是不是有灵气的玉石才叫灵石。”鹤灵问道。
　　“可以这么说。灵石、玉石都是石头，其区别就在于里面是否蕴含灵气或者灵气强弱。有些玉石里面也含有灵气，但含量实在稀少，所以也不能称为灵石。”
　　“那这么说来，灵石是不是比玉石更珍贵、更值钱呢？”沈元睿道。
　　“假如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坊市到处都有的卖；另有一个皇帝用过的夜壶，你们会选哪样？”楚涛问道。
　　“我肯定选宝剑啊，夜壶要来何用？”乔二虎道。
　　“我也选宝剑。”鹤灵附议。
　　“我会选宝剑，”沈元睿想了想，有些迟疑道：“但或许也会选夜壶。毕竟宝剑到处都有就不太值钱，但皇帝用过的夜壶，那意义就不一样。”
　　“是了，总有人会选择不一。是否值钱，看世人如何对待。夜壶按存在价值肯定比不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皇帝用过的就不一样了。这给它加上了值得炫耀的光环。所谓物以稀为贵，玉石也是一样。有些玉石虽没有什么灵气，如冰裴翠、玉琉璃、火岩石等，但因为稀少，在世人眼中便弥足珍贵，价值连城。”
　　“一些世人，钱多的发霉。他们买东西看中的往往不是东西的内在价值，而是这东西在众人心中的价值。众人异口同声说这东西很值钱、很珍贵，你这身份值得拥有，那么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买下。”
　　“我知道了。有些地主喜欢买古董、字画、玉石就是这个心里，他们值此可以炫耀。”沈元睿道。
　　“嗯，算是吧。这些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穿，但为啥这么值钱，就是因为世人皆觉得它应该这么值钱。有些豪门便趋之若鹜，不惜一掷千金。”
　　“这是他们炫耀的资本。我有的，你没有，这便可以满足！”楚涛幽幽道。
　　“灵石，在修真界既是修炼资源，也可以作为一种银钱流通。一般一块普通灵石可抵二两黄金。但灵石中也有精品存在，那种灵石比冰裴翠、玉琉璃等更为稀少。这种灵石我们称之为极品灵石，一颗价值可抵千颗下品灵石，而且有价无市，大部分在大门派手中。”
　　“天啊，有一块这样的极品灵石那不就发财了？”三人心里艳羡不已。
　　漫漫长夜，厨房内一颗月长石高悬，师徒四人围着小方桌，时而聊着天，时而品品茗，为除夕守岁。
　　新年新气象，一大早，楚涛却便带着几位弟子穿上一身锦色裘衣给邻居拜年。
　　“这位前辈住在离这三十多里的飞来峰上，比我晚几年到这里，但修为比为师高。她性格比较孤僻，平时不喜和人来往，只是过年时会走动走动，以免生疏。”
　　“你们见了，称呼她为乌姥即可，给她拜拜年，道声好，至于她给什么千万不要收……”
　　坐在云行飞舟上，楚涛叮嘱着三人一些注意事项。
　　“为什么不能收呢？那赤蛇前辈的东西您不是让我们天天收吗？”鹤灵不解问。
　　“人与人不能比的，收别人东西就会欠别人人情。这世上有些人情可以欠，但有些人情千万别欠，否则会很麻烦。这位前辈的人情不能欠，也欠不起！”楚涛慎重道。
　　“莫非这位前辈会收回人情？”沈元睿问。
　　“她有些喜怒无常，还是不要招惹，牵扯人情为好。”
　　“啊。”几人惊呼。
　　“所以我都不敢让你们带好东西，元睿的‘掌中砂’，鹤灵的宝剑、宝甲都帮你们收在储物袋里。就怕带在身上被她发现，说不定就没了。”
　　“那敢情是强盗啊？”三人心内惴惴不安。
　　“你们别担心，那前辈虽然性格古怪，骂人、揍人是家常便饭，但一般不杀人，这点比赤蛇前辈还好些。你们做好礼节，我们拜个年就回。”
　　“晓得了，师傅。”
　　“为表示对乌姥前辈的尊敬，我们会在半山腰步行而上。到时你们还会碰到其他山头的邻居，不要怯场，一律称呼为师兄、师姐就好。”楚涛傲然道。
　　“还有其他人啊，来这么半年总算能看到。”三人有些期待。
　　谈话间，云行飞舟已在一处山峰的山腰降落。这里早已站了十几位修士，男女老少都有，见楚涛到来，赶忙上前问好。
　　“他们都是这武神山头的修士及其弟子，我带你们见见。”楚涛说着，收了飞行灵宝，带三人迎了上去。
　　“楚真人新年好，祝您法力步步高升，早日得窥元婴大道。”
　　“飞花道友客气，同喜同喜。”
　　“楚真人新年吉祥，看楚真人面色，法力肯定又精进不少。”
　　“逍遥散修贤伉俪客气，同喜同喜，新年好。”
　　“楚真人新年好，一年未见，真人竟然收了三位良才美玉，恭喜恭喜。”
　　“秀翁道友客气，和道友弟子天资一比可差远了……”
　　“哪里哪里，再好的天资在我门下也是浪费。老朽自己都是半桶水晃荡不休，哪里教的出好弟子？倒是入真人门下，才是鱼龙入海，他日定能有一番成就。”
　　“秀翁谬赞！”楚涛拱手微笑。
　　这一会功夫，楚涛便和几位寒暄一遍。
　　
　　沈元睿三人一听，便知道这些人都是修为低于师傅的散修。
　　短暂寒暄完毕后，楚涛领着三位弟子和大家打招呼，再把弟子一一介绍给大家认识。
　　飞花道人是一位三十几许的素衣丽人，她上前拉着鹤灵的手，亲切道：“好俊的姑娘，冰肌玉骨的，真人真是收了位好弟子。来来，用之、守一，来认识认识楚真人门下俊杰。”
　　她身旁两位二十几许英俊青年，闻声而出，朝鹤灵乔二虎等躬身行礼。
　　“我们修道中人讲究的是达者为先，鹤师侄、乔师侄、沈师侄既是真人门下，你们也当称呼为师姐、师兄。”
　　“是，师傅。”两人答应着，朝三人拱手道：“鹤师姐、乔师兄、沈师兄新年好。”
　　“在下飞花道人门下吕用之。”
　　“在下飞花道人门下张守一。”
　　三人也纷纷行礼，自报家门。
　　“师兄新年好，在下楚真人门下鹤灵。”
　　“师兄新年好，在下楚真人门下乔二虎。”
　　“师兄新年好，在下楚真人门下沈元睿。”
　　
　　逍遥散修是一对道侣，男的黑袍，女的绿色劲装，两位都是四十左右，这时再次上前向楚涛问好，并介绍自己门下五位男女弟子。
　　几位弟子一一恭敬行礼。
　　“贤伉俪去年一别，又收佳弟子了，可喜可贺。”
　　楚涛见其他四位看过，但一位年幼弟子面生，故有此问。
　　“惭愧惭愧，这是我俗世一位族人，比起真人门下几位弟子差远了。”黑袍修士拱手道。
　　最后一位素袍老者带着两位弟子上前行礼。
　　“楚真人安好，去年年初一别，楚真人风姿依旧，幸甚。”
　　“贫道还算安好。一年不见，看独孤道友法力似有精进，突破金丹指日可待啊。”
　　“唉，说来惭愧，贫道枉自修道六十余载，却依然停留在筑基期，羞杀人也。即使能窥金丹大道，也是时日无多。”
　　“道友不必泄气，修炼一途就是与天争寿，能进金丹，道友必能添寿几十春秋。”
　　“那承真人吉言。”老者拱手道。
　　楚涛也谦虚回礼，毫无架子。
　　一番交谈下来，沈元睿等也了解在场修士虽然有十几位，但分为三处散修。
　　那飞花道人，住在武神山白露峰的一个小山谷，吕用之、张守一两位都是其弟子。
　　那合称逍遥散修的，住在白露峰不远的横峰，收了五位弟子，三男两女，其中一位十五岁左右的少女是去年刚收的。
　　最后一位素袍老者叫独孤老人，住在耀阳峰。他看似比楚涛苍老，实则年纪还没有楚涛大，外号“朽翁”，但楚涛一直尊称他为秀翁。他只收了一位弟子，年龄看起来比乔二虎还大，长得颀长消瘦，叫陶正。
　　楚涛和飞花道人、逍遥散修、‘朽翁’闲聊，这边沈元睿三位便和其门下弟子聊着。
　　其中鹤灵同逍遥散修的两位女弟子在一旁聊着。逍遥散修的这两位女弟子大的有三十几许，叫张秀，长得也是有点姿色。她的道侣就是同门一位叫龙在天的师兄。另一位刚入门的女弟子叫曹雨，长得普通，是黑袍男修的本家族人，见她有灵根才带回山上培养。
　　三个女人一台戏，张秀、曹雨逗一个女孩说话轻松至极，话题从修炼到符、丹、阵、法、兽，最后见鹤灵不感兴趣，便转到服饰、脂粉、美味。
　　总有一样鹤灵感兴趣。
　　最后，见鹤灵对一些美味制作十分有兴趣，几人便自然而然聊到各自美食。
　　“我经常陪师傅、师母下山去武州城的，那里的特产就是一种鱼卷，入口柔润清脆，咀嚼时齿颊留香，既没见鱼肉，也不含腥味，有一种特有的清鲜滋味，好吃极了。”张秀脆声道。
　　“是吗，是吗？那是什么鱼，用什么手法烹制的？”鹤灵急急道。
　　“嘻嘻，鲛鱼、鳗鱼都可，方法我可不知，这是人家大厨的祖传秘方呢。师姐如有兴趣，下次我给师姐捎一份来品尝品尝。”张秀轻声笑道。
　　“师姐，下次也帮我带点来尝尝吧。”一旁曹雨哀求道。
　　“师妹想吃，那还不简单，下次都帮你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