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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拜师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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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拜师求道
  两人聊着聊着,妹妹思路慢慢被带偏,也就没有执着于蚊子的突然出现与否。不一会瓦罐里‘嘟嘟’冒着气泡,一股灵米的清香四溢开来,让人肠胃大开。
  沈元真用树枝把火压小了些,让余火慢慢煨着罐底。两人取出昨天买的猪鬃牙刷,来到井边就着点青盐细心的刷牙洗脸洗头起来。
  等沈元睿用完早餐前去夫子家的路上,天已大亮,温度即刻就高了起来。
  又是新的一天。
  
  春宵一刻纵然千金,高落也要从温柔帐里醒来。
  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一双玉臂,高落翻身而起。
  小真也很不情愿睁开眼,青楼女子习惯晚睡晚起,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但是侍奉高落不但赏金丰厚,在一起还不觉暑气炎闷。所以见金主起来,自己自然也要起来意思一下。当下也坐起在后面胶腻的搂住高落,在其耳畔媚语道:“公子,昨晚可睡的安好?”
  高落但觉背后两团柔软紧贴其背,对方小手游走其身,耳畔吹气如兰,几缕秀发散在鼻端清香扑鼻,不觉又起冲动。只得反手握住对方进军要害的柔夷,轻声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吧,我要运运功的”。
  两人也不止一夜‘夫妻’,小真自然知道高落身为修真者有此习惯。只是身为青楼姑娘,对恩客的一些撒娇手段,在高落哄了几句后,也就装着不情愿般打个哈欠翻身睡去。
  高落盘坐床头,心情十分糟糕,他昨晚一连串的做噩梦,这是修真以来从未有的。
  理不清头绪,高落只得强打精神,冥思运功一周天。
  高升每次说儿子不愿运功,其实有点冤枉了他。高落每天都会坚持至少运功一周天的,勤快时还会二至三周天,不过比起刻苦努力的师兄们每天运功三十六周天就小巫见大巫。而有些修炼狂每天甚至一百零八周天的,高落自然就有些懒散。
  运气一个周天慢的将近一刻钟,快的也要十分钟,这每天运功一八零八周天,想当于全天都在修炼,对于高落是不可想象的。
  所有功法都是先易后难,修真者只要坚持每天一周天,引气、纳气、化气循序渐进。再弩笨的资质,修炼个十年都能到后期化气阶段,但高落从五岁开始修炼,一年就到中期纳气阶段,但到如今三十年了,却还依然是后期化气阶段。
  
  不是资质不行,也不是功法问题,但就是死死卡在化气阶段,无法形成护身灵甲,自然无法筑基。
  他的灵气一出紫府,就如漏风的口袋一般泄露,怎么都不能自如操控,更不要说形成护身灵甲。长此以往,高落也有些灰心。
  溢香园的小厮殷勤地服侍高落洗漱完毕,又奉上精美的早餐,在收到一两重的打赏后方才喜滋滋的退下。
  
  沈天祥早就回码头工作去了,用过早膳的高落独自走出溢香园,此时天已大亮,日头如火,这个对他没有太大影响。高落一时也没地方去,也就在城中漫无目的的溜达。
  虽然已经交了束脩礼,今天沈元睿还是花了几个铜板买了十枚鸡蛋和半斤红糖给夫子,这让朱夫子一家十分感动。
  坐月子吃红糖好,沈元睿也是咨询店里掌柜的才敢买。
  朱夫子不但让沈元睿坐里面和大家一起学习,还送给了他一只自己用过的毛笔,有些秃尾;也给了他几张泛黄的纸,让他跟随一起练字学文。
  沈元睿是个精灵鬼,课间,趁夫子到隔壁给师母送红糖水时,又给了五位小同窗每人一颗南北斋的酥糖糕。这可是自己都嘴馋很久的,顺路也多买了两块给自己和妹妹解解馋。
  酥糖糕倒不贵,但是几人一年也吃不到几回,所以也是稀罕之物。有糖衣炮弹开路,年长的沈元睿很快和几个小家伙打成一片,不一会就知道了几人的家庭背景
  朱夫子除了儿子朱全昱外还有四位学生,一位瘦小的叫罗亨应,小名罗二,性格大大咧咧。他是单亲家庭,父亲五年前病死,哥哥罗大三年前也病死了,只剩孤儿寡母。母亲靠帮人浆洗、缝补衣服为生,过得很拮据。虽然拮据,但他母亲却希望儿子走上读书之路,能有个前程。所以一年前就狠心抓了家里一只下蛋的母鸡作为束脩之礼,把孩子托在朱夫子门下。然而因为拮据,此后再未有学费交上。
  一位个子最高的叫刘秉仁,因为耳后有一柱状息肉,所以小名瘤子。别看年纪小,却满口仗义之言。他父亲是个木匠,给他做了一柄木剑,被当为宝贝般,没事就拿出来舞弄,发誓以后要做剑仙。
  刘木匠手艺好,收入较多,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祖父母垂垂老矣,不利于行,家里有个哥哥小时爬树不小心摔折了腿,有个姐姐年约十岁,还有个弟弟才三岁,母亲坐月子落下病根,成了药罐子。一大家子全靠父亲,所以也是第一次给打造几张书桌作为束脩,后来就没有了。
  不是不给,是夫子听说对方家境坚决不要。
  别的没听进什么,但对刘秉仁的木剑沈元睿倒是极为期待的,指望哪天刘木匠也能帮他制作两把木剑呢?
  一位眉清目秀的叫高仁厚,小名大眼,性格也比较和善,读书却是最好,字也写得清秀。他父母是城中大户高家的帮佣,高家对他们还好,所以工钱能过个温饱,但也没什么盈余,他父母就想赖些束脩。不过高仁厚毕竟仁厚,硬是主动要求父母按时交清束脩,让夫子家日子稍微好过些。
  所以夫子给他取名高仁厚。
  还有一位壮实如小狼般的叫罗浑擎,小名就叫小狼。却是十年前从遥远眉州前来落户瑞州的。父亲罗憨子就在码头以苦力为生,母亲持家之余织布维持家计,下面还有两个幼小的妹妹,这样也没什么束脩给朱夫子。
  以上四人大名都是朱夫子帮取的。
  虽然没什么束脩,但朱夫子却也并不赶学生回家,依然秉持师者本分认真教他们读书认字,闲暇再还讲些做人道理。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朱夫子虽然贫穷,但也做的很尽职。
  讲道理也要生活,朱夫子一家也要生活,没办法,只得上午教书,下午拿着本《三字经》在街头卖点自家种的蔬菜维持生计。
  中间休息了半小时,大家在学堂里讨论、聊天,朱夫子趁这时间到夫人房里看看孩子,煮了点红糖水给夫人喝,再回来继续教学。
  这时正课上完,夫子便不再讲读三字经,而是开始答疑解惑。
  学生自由提问,夫子帮你解答。
  罗亨应问:“夫子,人为何会有生老病死?”
  “假如万物长生,那这世道会如何?”夫子反问。
  “那世上也许都是人吧。”
  “若世间都是人,其他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就都要灭绝了吧?”
  “唔,也许吧。可是我父亲和哥哥都病死了,即使不长生,世间无人病那该多好啊。”
  “万物都有周期,来此世上一遭总有长有短,如花期一般有开有谢。我们人体身上为何会有污垢,你们可曾想过?有污垢代表我们体内自然还有我们不能知道的东西存在。那些东西有的对我们有帮助,有的便会侵蚀我们的身体。我听道家说过,人体内有三尸虫,又名青姑、白姑、血姑。以我们血肉为生。三尸虫不灭,人终究会有一死。你的父亲、哥哥也许是三尸虫提早吸食血肉,导致病亡。”
  “那怎么驱除三尸虫呢?”
  “强身健体,增强身体抗力;清心寡欲,顺法自然,增强灵魂抗力。”
  刘秉仁摸摸昨晚蚊子咬的红包问:“为什么我们白天起晚上眠,而蚊虫却晚上起白天眠。每晚叮的我都睡不着,而我老爹却不怎么被蚊子叮?”
  “万物总不成都是晚上睡觉吧?那你想象晚上会成什么样子?”
  “安静、可怕的安静。”
  “嗯,那就是鬼蜮了。听闻黄泉鬼蜮才有这么安静的。现实点说,如果蚊子也是晚上睡觉,那它们就要饿死绝种了。”
  “饿死不是更好,这讨厌的蚊子只会扰人安宁,不就是害虫吗?”
  “越是害虫越是难以灭绝啊,它们可以面对任何困境。再说蚊子若是能灭绝,吃蚊子的鸟、虫、鱼等岂不是也要饿死很大一部分;这些鸟、虫、鱼减少,那以它们为食的兽类呢?最终岂不是影响到我们人类?”
  …….
  这时沈元睿才发现夫子的博学,天文地理人情事故只要问起,他都能侃侃而谈。
  这一上午受益匪浅。
  这样再讲一个小时,今天的课就结束了。
  当到午时,外面正是骄阳似火,沈元睿揣着老师送的秃笔和其他四位学生恭恭敬敬拜别朱夫子和朱全昱,一起出得院门。
  五人说说笑笑一起离开,罗亨应家离得近,不久就向大家告别回去。一刻钟后高仁厚、罗浑擎也在一个路口和两人告别,就剩沈元睿和刘秉仁两人还顺着一条街的路。沈元睿不想刘秉仁知道他住在城隍庙,在十字路口借故和对方告别,准备在街上闲逛一下再回。
  阳光刺目,枯蝉震耳,树叶打蔫,街上唯有一些酒楼茶肆的小厮在不厌其烦敞开嗓门揽客,其他店面都安安静静,偶尔才有些客人进出。
  靠着一处叫宴宾居酒楼旁的树荫处,沈元睿饶有兴致的看着进出的用餐者。
  虽然是个职业乞儿兼业余偷儿,沈元睿的目光依然专业性的朝来往行人的衣着、褡裢等反映人物特征、钱财放置处瞟,对于是否肥羊、是否刺头心中都有个初步判断。
  如今有点钱了,出于心里膈应,也不想再干乞儿和偷儿,但一时的职业习惯却是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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