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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 求职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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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墨如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他不愿一直赖在风府蹭吃蹭住,而且颇为担心洛玄机的情况,于是去向风家姐妹辞行。
  “承蒙两位小姐相救,且多日照顾,在下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尽管找我,刀山火海觉不推辞。”墨如作揖行礼道。
  风二小姐用手指轻轻在脸上刮了几下,取笑道:“羞羞羞,你这人好没诚意,不告诉我们你住哪里,我们就算有事找你,也不知道去哪找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去哪?要不这样,我以后若是听到两位小姐有难,必定前往相助。”墨如有些脸红的支支吾吾回道。旋即看到风二小姐愤怒的表情,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呸呸呸,两位小姐洪福齐天,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看来我是没有机会报答了。”
  看着整日里俏皮捣蛋的小妹被墨如说得怒喜交加,风大小姐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开口道:“外面世道不太平,既然墨公子没有地方可去,何不考虑留在风府?”
  墨如想了想,天下这么大,又没有半点洛玄机的消息,确实不好找,还不如留在风府,风大小姐人脉广泛,可以让她帮忙打探消息,到时再走也不迟。
  于是开口说道:“多谢大小姐,不过我也不能白吃白住,还请大小姐安排一份差事。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大小姐帮我打探一个人,她叫洛玄机。”
  风大小姐点头应允,寻问道:“不知道是男是女?有什么特征?”
  墨如也不知道洛玄机过来时有没有变小,估摸着说道:“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当然比不上大小姐你,她很优秀,如果不是故意藏拙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小有名声。”
  “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帮你打听,不过,你说的安排差事一事,我做不了主。”
  看着墨如一脸询问的神情,风大小姐微露歉意,施礼解释道:“舒城这里是我风家的祖宅,爷爷辞官后一直在此颐养天年,平日里我和妹妹随父亲在齐郡临淄居住,前几天刚从临淄回来。爷爷对风府管的比较严,留用风府需他亲自点头同意才成,妾身带公子去见爷爷吧!”
  说完又交代道:“爷爷最喜欢礼恭谦逊之人,公子等下要注意谦卑一点。”
  墨如点头同意,跟着风家两位小姐向会客厅走去。
  “爷爷,几日前我和姐姐救下的这位公子想留任风府,您安排一份轻松的差事可好?”风大小姐正在给风老爷子行稽首礼时,二小姐急急忙忙的跑上前拉着爷爷的手撒娇说道。
  大厅正前方的主座上坐着一位老者,半头白发,精神焕发,眼神深沉睿智,正在打量着墨如。
  墨如丝毫不惧风老爷子犀利的眼神,堂而皇之的上下打量着,他对这位面相慈祥的老爷子很有好感,于是微笑抱拳道:“老爷子安好!”
  风老爷子和风家两位小姐都被墨如的举动愣住了,以前上到朝廷要员,下到平头百姓谁见了风老爷子不是行稽首礼,再孤傲的人也至少行拜礼,哪见过这种随意抱拳问好的礼数。
  风老爷子心中不喜,但脸上依旧很平静,只是淡淡的问道:“你既然求职,不知擅长什么?”
  墨如心想,现代化教育比较全面,而自己又属于现代拔尖的人才,擅长的学科有很多,文学、数学、地理、政治、经济、管理、古代史、时空物理、空间重构等等。
  他虽不想太出风头,但也不屑撒谎,为不显狂傲,于是尽量压低语气,小声回答道:“小子除了不会武术,其他各门各类、各行各业均有涉猎。”
  风老爷子脸色大变,这堂下之人虽长得样貌堂堂,却不知礼数,而又狂妄至极,于是眼露轻蔑,直接无视墨如,拿起桌上的书籍看了起来。
  墨如尴尬的站立在那里,心里对风老爷子刚有的那点好感也荡然无存。他身为时空管理局的核心人物,在现代都是全世界的顶级人才,自有一番傲骨,如今逃难到该时空,却被一个没有眼界的酸儒无视,心中有些抵触,不过考虑到两位小姐救命之恩,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于是就静静的待在那里等待。
  风大小姐先反应过来,提醒道:“爷爷!”
  风德崇身为当世大儒,自觉和小辈下人一般见识显得落入下乘,也就放弃了无视,厉声道:“老夫年近花甲,三岁开始勤奋苦学至今,都不敢说均有涉猎。你这无礼狂生,何敢夸此海口,我且问你,你可背得典籍几卷?”
  墨如本想拂袖而去,但见风家两姐妹鼓励的眼神,不忍让他们难做,于是躬身作揖行礼:“风前辈,小子不识礼数,还请见谅,并非小子狂妄,而是小子所学确实涉及甚广。”
  风老爷子脸色不见好转,怒气依旧,自顾说道:“学艺不精就是学艺不精,偏要说成各门各类、各行各业均有涉猎,我且问你,可背得几卷典籍?”
  “不拘泥于典籍,随机应变,学以致用不成问题。”墨如傲气的说道,心中愤愤想着,哥学的多咋就成了学艺不精了,你怎么不去上天。
  风老爷子气极而笑,好个狂生,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蛮子,一脸不屑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风前辈且慢,我有两则故事,不知前辈可敢一听?”
  风老爷子不屑道:“有何不敢,谅你一黄口小儿,也说不出什么好故事。”
  墨如淡淡一笑,开口说道:“从前有一禅宗,宗中有两弟子,一名广亮,一名道济。广亮每日对佛祖恭恭敬敬,严格遵守禅宗清规戒律,参禅悟道从不松懈。而道济从不参禅,不守清规,不礼佛祖。禅宗最忌荤腥,他却整日里嗜酒吃肉,但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彰善罚恶。最终道济成为一代圣僧,禅宗活佛,而广亮却只是一个普通僧人。广亮不服,问佛祖,佛祖答曰,道济修心不修口,你等修口不修心。我初见前辈本是心生仰慕,因此忘却礼数,却不成想倒成了无礼之人。”
  风老爷子听得出来,这是在说他墨如修心不修口,暗讽他风德崇修口不修心,于是脸色涨红,怒视墨如。
  墨如也不待风老爷子开口,继续讲着第二个故事:“井中有一蛙,见鸟落井沿。问之,汝从何而来?鸟曰,从天飞行百里而来,寻水解渴。蛙呵斥曰,大话尔,天仅井口之大,何来百里?鸟答曰,天之大,无边无际。蛙笑曰,吾日日坐井,抬头见天,怎会弄错。不知道这个故事,风老爷子觉得如何?”
  风老爷子暴怒,大声呵道:“狂徒,你给我滚出风家。”
  墨如不屑的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开口念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风大小姐看着这一老一少,有些哭笑不得,两人性格都有些倔,好好的面谈硬要闹得面红耳赤,眼看无法收场,她赶紧叫住墨如,同时向爷爷说道:“爷爷,您一心向善,现如今世道较乱,他又无处可去,要不我们留下他吧!”
  “留下这狂生作甚,气我吗?不懂礼数可以教化,狂妄自大又不知收敛,容易招惹祸端,给风府带来灾难。”风老爷子见到墨如就来气,自然不愿意留下他。
  墨如算是看透了风老爷子,一个自以为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酸儒,而且还顽固不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于是他向两位小姐拱手行礼,再次准备离开。
  风二小姐不停的摇晃着爷爷的手臂,发嗲撒娇道:“好爷爷,我看他也不是故意无礼的,人虽有点狂妄,但尚有几分机灵,要不就让他给月儿当个随从,月儿一定好好管教他,你说好不好呀?”
  风老爷子最是溺爱这个小孙女,看着她满脸期待,实在不忍心拒绝,答应道:“好,就让他做你的随从。”
  然后转头严肃的吩咐墨如:“你以后跟着二小姐,记得凡事谨言慎行,不要在外败坏了风家名声,不然我定要了你的狗命,还有一点,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墨如诧异的看着兴奋的二小姐,自己之前不是还把她给说哭了,看来确实是误会她了。想着自己也确实没有地方可去,而且还需要风大小姐帮忙打探洛玄机的消息,于是拱手谢道:“多谢两位小姐,多谢风老爷子。”
  二小姐带着墨如出了客厅,急忙问墨如:“你真的各门各类、各行各业都懂吗?”
  “二小姐相信我吗?”墨如随口反问道。
  “我相信你。”
  墨如没想到二小姐居然如此轻易的相信他,心里有丝丝感动,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问道:“为什么?”
  二小姐眨了眨眼睛,笑道:“不为什么,就是简单的相信你而已。”
  原来信任是如此的简单,相信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人小鬼精,这是墨如对二小姐的评价。
  他心情顿时好转不少,开玩笑说道:“小的墨如,多蒙二小姐信任,定会好好表现。只是不知道二小姐喜欢什么,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怎么样?”
  “好,姐姐那有一把好琴,你等下给我弹一首曲子解解乏怎么样?”
  墨如哈哈笑道:“二小姐,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又没说我会。”
  “你又捉弄我。”二小姐气鼓鼓的嘟着嘴。
  “天文星座、山川地理、风俗人情、谈经论道、诗词歌赋、经商敛财、游戏故事,包你满意。”
  二小姐哼了一声,插着小蛮腰说道:“是不是又只是问我喜不喜欢,你都不会?”
  墨如嘿嘿一笑,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这些都会。”
  二小姐不可置信的盯着墨如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喜形于色的兴奋说道:“那我们到前面凉亭坐会,你先给我讲个故事听听。”
  接着又故意摆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我是要考教考教你,故事要是不好听,就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说完,拉着姐姐就往凉亭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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