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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
小辞看到了临渊，而她的准备在她看来，是很充分。
她一眼就认出了临渊身上的衣服非同一般，并且临渊整个人给她带来一种很自然的感觉，很懒散，就像一头还没睡醒的雄狮。
并且小辞观察到，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因为长期劳作而留下的痕迹。
也许，这是一位落魄的贵公子。
于是，她很是麻利的跑进自己家的厨房，在临渊要离开之前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热水，要端给临渊。
水很干净，是沉淀过的山泉水，碗是她自己用钱买的精致石碗，看起来很是古朴。
她每天都会热一碗，自己喝，或者为了那个机会，今天，似乎那个机会来了。
“哥哥，你好，刚出山，喝口热水吧。”小辞端着这碗热水过来。
临渊真好也是有些口渴，磕了一个晚上的坚果，看到这碗热腾腾的水，便想着喝上一口，就接了过去。
还不错，快赶上他以前在山里喝的山泉了。
“谢谢你，小姑娘。”临渊道谢，接着随手摸出两颗坚果，作为回礼，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看到这两颗坚果，愣住了。
贵人呀！
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东西，虽然她没吃过，但是她见过，这是一种皇室特供，只有那些权贵才能吃得起，吃的到。
小辞能感觉到这个哥哥人很好，会说谢谢，有礼貌，或许。
无论如何都不会比现在差了，她有了决绝。
咚的一声。
小辞直接双膝跪下，小声地恳求道：“你可以带我走吗？”满脸纯真和渴望。
“我在这个家里感受不到亲情，我想离开这里，逃离这个漩涡，“”
求你了，哥哥，你拉我一把吧，我可以做你的贴身侍女，我什么都会，真的，我什么都会。”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抓鸡我绝对不会撵狗！”
“哥哥，我求求你了，带我走吧。”小辞继续恳求。
临渊则是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情况，我这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碰瓷怪？
他就喝了一碗水呀，怎么就要拐走一个小姑娘了。
呸，不对，应该是摊上一个小姑娘，这怎么能算拐呢，明明是她自己黏上来的。
滋滋滋。
这是后面的屋子的门被拉开的声音，小辞她妈出来了，骂骂咧咧的，冲着小辞劈头盖脸地开骂了。
“你这个小婊子，这才几岁呀，几岁呀，就懂得勾引人了。看我不打死你。”小辞她母亲说着，就从一旁地柴堆里，扒拉出一根藤条。
小辞吓得躲在了临渊地身后，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角，这倒是使得她不好下手了。
“我说你这些日子怎么这么安静，还抱着个破碗当宝贝，要不是我今儿起的早了些，还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事。”
小辞他妈看到一边的石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起来，狠狠地往一边的石头上砸。
端地一声，碎成了三瓣。。
小辞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这是她辛辛苦苦花了好久才攒的钱买的，花了四个铜板，老贵了。
“你个小臭婊子，老娘早晚把你给我嫁出去，省的我看着……”小辞她妈边抓边骂，粗鄙之语，滔滔不绝。
终于让她给揪住了小辞的衣服领口，她决定给她拽回屋里去，好好收拾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等再过两年差不多了，早早嫁了，给家里的大儿子弄些彩礼娶媳妇，挺好。
至于临渊，她无视了。
小辞的小脸发白，双眼红肿，被她妈背拖着，看着临渊，眼中是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小辞想着，终于，眼泪止不住流下了。
或许，命运这东西，难以改变。
“这位爷，家女不懂事，我们好吃好穿的给她，她还这么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小女在这里给您道个歉了，我保证，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她一顿。”小辞她妈一边拽着小辞，一边往向临渊道歉。
临渊没接受，他看着小辞，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猎犬，可怜，迷茫，无助，绝望。
≧﹏≦
不知为何，触动了临渊内心深处的一抹柔软，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来，似乎是叫啥？那啥：同情。
突然，临渊脑中灵光一闪，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小辞的手。
“等一下。”小辞抬起头，看着他，眼有神。
“干嘛？这位爷。”小辞她妈问道，回应地很是大声，还不时回头看：她相公怎么还没出来，急死人了。
“听你说，你家小姑娘要嫁人？”
“是，姑娘家的，不都要嫁人嘛，不然，我家三儿子哪来的彩礼钱。”
临渊沉思一会儿，开口。
“那让小姑娘跟我走，我给你一些钱，就当彩礼钱，就当她，把他嫁给我，怎么样。”
小辞听到这句话，也不哭了，用一种充满希望地目光看着临渊，仿佛临渊是一位救世主。
不过，对于她来说，临渊不亚于救世主。
“就你，看你这幅模样，富家子弟，原来你好这口呀！”小辞她妈用一种看鄙视的目光看着临渊。
“真是个衣冠禽兽！”
“再说，你给的起吗！哼！”
临渊皱起了眉头，有些莫名的生气，这村妇说的这些话，他感觉很不好。
彩礼，就是钱嘛，他之前拿到的那个储物戒指里有。
他掏出十来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灵石，这是中品灵石，这也是钱吧。
“这些，够不够？”
“你当我是傻子吗？拿几块破石头，想当钱，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疯了？”
小辞她妈没见过灵石。甚至于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几回金子，自然是不晓得这些只在上层社会流通的货币灵石的价值，只当临渊在戏弄她。
便是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但是用的都是方言，临渊听不懂。
但是感觉真的不好。
翻译过来大概是：“你看你，一表人才，怎么还是个想老牛吃……”
终于，她想要等的人来了，是他相公，也就是小辞她爸，其实他早就起来了，只是一直躲在门后听着，只觉得他内人能应对。
这种事情本来还不值得他出马，他妻子就能撵走临渊。
直到他看到那些亮晶晶的石头，他知道，非他出马不可了。
小辞他爸见多识广些，一眼辨认出这是灵石，一种只流通在上流社会的货币，而且他也曾有幸见过灵石，但是他见过的灵石远远没有临渊拿出来的好。
“草民见过大人。”小辞他爸连忙过来，拉着他媳妇，到头便拜。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小辞嫁给了临渊，咳咳咳，不对，应该是小辞就成了临渊的贴身侍女，哦，不，应该是成为了临渊地人了。
他只给出了一颗灵石，多了，那老汉却是不敢收，说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白了就是没能力，守不住财富。
“愣着干嘛，走吧，小丫头。”
临渊招呼着哭惨的小辞上路。
小辞还是很迷茫，这剧本出乎她的意料，怎么会这么顺利。
很多年后，小辞追忆起来：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是很幸运，我成功了。
“小丫头，走了。”
“哦，等等我呀。”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小辞。”
“嗯，那你姓什么？”
“哦，我还没有姓氏，她说，嫁给谁我就跟谁姓。”
“嗯，我叫临渊。”
“哦，那我叫临辞。”
“嗯，临辞，这个名字不错。”
“哦，我也这么觉得。”
“嗯，你为什么会想跟我走呀？”
“哦，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