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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临渊拿出来的那小山堆一般的坚果,被他磕完,天色渐白。
“能不能变小点。”
“再小点。”
“再小点。”
“再小点。”
“嗯,这就差不多了。”临渊看着手中小拇指般大小的大刀,很是满意。
“要是再穿一根绳子就完美了,要不你自己变一条出来。”
一阵剑鸣,似乎在控诉临渊:你怎么可以以让一把绝世好剑变绳子出来,你这是强人所难,你知道吗。
不过迫于临渊的强力威胁下,最后绳子还是变出来了。
临渊满意了,将这枚大刀吊坠挂在脖子上。
搞定,走你。
顺着边上的一条小道前进,行了半个时辰。
哦哦哦哦哦……
哦哦哦……
哦…
远处传来高昂的鸡鸣。
他循着声音,前进,他目前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也就是哪都不想去,随便走走。
虽是冰冷刺骨的清晨,但是勤劳的村妇们早已挣脱被窝的封印,投向土地的怀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他们需要早起割草料,喂牲口,还要准备好分量十足的食物,为被窝里的男人一天的辛勤工作作支持。
楚国是一座较为开放的国度,尤其是京城,常常能见到修真者,在这里,修真者常和普通人混在一起。
有一句话说得好,恐惧来自于未知。
如果是在偏远的地区,随便一位练气修真者都会被人称谓仙人,并将之供奉起来。
在这里就不会,不过有一点是不会变的,修真者的位格远高于没有灵根的普通人,在京城,每个普通人最大的希望那就是自己家的孩子能被检测出灵根。
有灵根,那就能被楚国资助,进入专门的学院进行学习,修炼。
这种希望不亚于现代的,希望孩子能考上清华北大。
在京城,修真者与普通人也有着自己的相处之道,就比如农作这一方面,仙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为农田行云布雨。
仙凡两隔,但是仙凡又不可能真的两隔。
或许,仙凡交融才是真正的正确的主旋律吧。
而仙凡之别就在于灵根,没有灵根是最伤的。
但没有灵根也不代表普通人没有作为,金钱,权力,美色,这些依旧是人所不断追求的,就如这首歌一般。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怜,弱小,又无助。
(*+﹏+*)~@
……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6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8。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走着走着,临渊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唱着,歌声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那是小辞在唱,今年八岁,女孩子,长得一般,却有一颗早熟的心,她是女子,地位低下,还未出嫁,自然没有姓氏,只得了个小名叫作小辞。
家中还有三个长子,最大的都已经十四岁了,可是每天早起忙的人却是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也因此,她对这个家没什么归属感。
他们的父母是这么想的:女孩子嘛,早晚是要交出去的,随便养养就好了,男孩子才是传宗接代的。
更何况,家中运气颇为不错,生了四个孩子,就有三个男孩,那谁还管那唯一一个女孩子的死活,只要别真的死了就成。
就连六岁的灵根检测,她父母都没舍得花钱去测,在楚国,只需要花很少的钱的,这也是彻底使得她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
更让她心寒的是。
三个男孩一个不拉地全都测了,不过全是普通人,没灵根。
也正常,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往上三代都没有一个有灵根的,这一代想有一个变异的,难。
太难,血脉这东西,很难发生异变。
早熟的小辞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但是她真的不认命,因为她真的不愿意按照她父母眼中,别人眼中的剧本去活。
以后找个人嫁了,清贫一辈子,可小辞她不甘心,在这一点,她与别人是不同的,她想赌一把,因为她的命运太固定了。
太固定了,甚至于她似乎隐隐约约都能看到,甚至于她都能想象得到他未来的丈夫长得怎么样,看到自己人老珠黄的模样。
这令她不寒而栗。
也是六岁那年,没有检测灵根的她开始了等待,等待着人生中机会,为此,她变了。
变得很细心,很专注。
听村口的张瞎子说,人的命运其实是有机会改变的,哪怕是你这个可怜的小女娃,只要你能抓住那个机会。
不过这个机会可能就只有那么一两次,甚至于一瞬间,它稍纵即逝。
她想抓住这个机会,哪怕拼上一切。
于是,在别人眼中,她不愿意和同龄人过多地接触,变得沉默寡言,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安静,乖巧。
也变得很好学,什么都愿意学,并且学的很认真,能做到自己的极致。
如今,她家中的饭菜已经由她完全接手,很是能干。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她的父母依旧不关心她,他们依旧只在乎那三个儿子,或许他们会高兴。
因为,她越是能干,就越是优秀,越是能得到一份好彩礼。
但是,小辞不在乎外人对她的评价,那些同龄人,她也是一眼就能看到她们的大概命运,和她现在没什么两样。
不与她们接触,是因为,她想静下心来,她能做到的更多,或许更有机会抓住那丝机会。
今年她八岁快九岁了,她等待着这个机会两年多了。
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昨天她已经攒够了钱,足足三十枚铜板,不枉她天天往山里跑,去采那些廉价的草药。
有了这三十枚铜板,她就能去测灵根了,了结了她心中的执念。
虽然她也知道她有灵根的希望渺茫,但是执念就是执念,执着,心心念念,总是难以释怀,要去解决的。
你们不给我测,我还不能自己去测,我自己也能赚到钱。
小辞把小嘴一撇,看着手里的钱,想到今天找个借口去测灵根,脸上很是欢喜。
但是那测出灵根的微小概率,却又使得她唱的歌都多了惆怅。
大概是没灵根了。
临渊循着歌声而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小女娃子,她正一边唱着歌,一边在使着刀将刚割回来的草料切开。
她一身麻衣,小脸被被清晨的寒气冻得红彤彤的,红红的小手不断地颤抖着,但是切菜的时候却很是利索。
不过小脸却洗的出奇地白净,使得整个看起来很干净,让人感觉很舒服。
小辞也看到了临渊。
大眼瞪小眼。
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