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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放的什么歌,童谣?”
“………”
“嘿,真没情调。”奎葵扭过头,看了眼罗准,嘴里嘀咕一声。
身后,那倒在血泊中的青年捂住双腿之间,在地面上扭成个蛆形,不停地挣扎着,“aaaaAAA~”的叫喊从绷带下不停地传出。
痛苦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一旁,罗准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皱了皱眉头,背过身去,一边直接按下手中的播放器,“那就关了算了。”
“呵呵~”
“奎葵…你…不是一天前才加入么?”
“呦~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对这种事这么熟练?”奎葵咧嘴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罗准的面前。
闭上眼睛,头仰,两臂展开,长吸一口气,似乎即将对罗准倾诉自己的往事。
然后…
一秒、两秒、三秒…
惨叫声在断断续续地发出。
罗准面前,奎葵睁开一只眼,歪了下头,对着他调侃地笑道,“啊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哈哈哈~”
“幼稚…”
“嘿嘿~”奎葵转过身去,再次面对青年,一边嘴巴里哼起古怪的曲调,一边弯下腰,伸手从青年的双腿间…拔出剑刃。
“哧~”
“啊aaaaaAAAAAAA!”
好看的血花再一次飞溅!
颠了颠沾满血液的剑刃,欣赏着脚下的美景,奎葵在自己的长袍内摸索着。
片刻之后,从掏出本黑色的典籍。
“咈~”,他随意地摊开一页,瞅了眼,便反扣在青年的头部。
瞬间,两串黑色的锁链从书中缠绕着冲出,在半空中彼此不停地相撞,发出“泠泠~”的声响。
随后向下而去!
一圈、一圈、如同蛇绞,环环相绕,直至…将青年全部包裹,围成了一个铁链疙瘩。
点了点头,奎葵收回书籍,揣进了自身的袍子里,“又是一个小弟成了,额…勉强…也能算是你小弟吧,高不高兴~”
一旁的罗准直接无视了他。
“哈哈……”不过奎葵显然也不在意,径直地向门口走去,“走~到下一个屋子去,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个硬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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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空无一物,并不代表那个地方没有东西,可能只是一叶障目。”
曹斯鸠走到街道角落,看着眼前由砖石砌成的灰色矮墙。
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走去。
然后…身体直接没入灰墙之内。
余深眯着眼,紧跟着他。
下一刻,
一股透明的涟漪在他的眼前由中间一点荡漾开来,光亮也随之而来。
……
密密麻麻的书本印入他的眼帘之中,一排排整齐地摆放在庞大的书架上,油涔涔的红木架子,各色的书籍…
入口就是书架?
余深打量着面前,然后转头看向左边,不长的通道…和拐弯的折角。
曹斯鸠拍了下余深,招了招手。
沿着通道走,
来到拐角,却没想到不短的绕行之后…
是一条仅供一人穿过的狭窄走道,走道的右边…是一列列书架相隔。
漫步在走道内,
书架与书架之间的空间内,摆放着一个个并列的书桌,挂壁的灯盏在墙上亮着,把晕黄色的光打在下方。
…
片刻之后,
豁然一亮,来到了像是大厅一样的宽敞地方,不过…这里也是空无一人。
余深扫视着面前空落落的大厅,刚想询问曹斯鸠这里的情况,
便看见曹斯鸠快步走向过道口旁的小桌。
那空无它物的小桌上仅留着一片翠绿色的叶子。
曹斯鸠拿起它,向着余深的方向由下自上的荡了一下。
“嗡~”如同蚊虫展翅的声音,
下一刻,
不只是眼前,还有耳边,
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都骤然大变。
“胡说八道!什么叫那就算了……”
“哼,胡说八道?这个命题没有被证伪,没有被证伪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此时此刻…它还是对的!它还是真理!”
“又吵吵……”
“搞什么呢,搞什么呢?别打扰老子睡觉。”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大厅内,
和想象中的书香之第完全不同…
一片青翠的竹林前,
巍峨的石壁,几个灰袍人,一行行书桌。
人声嘈杂,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扫过云雾缭绕的竹林,余深看向那庞大、占据了大厅一面的石壁,
灰白色的石壁上,错落、交叉地布满了如同树枝般分叉的白色线条,在线条上方,还零星的遍布着一个接一个的树叶形状的光团。
光团…看不见内里,各自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
这石壁的整体,就像是…一棵树的化石?
没有理睬那边的嘈杂,曹斯鸠直接向着侧面的书架走去,
余深跟上,
与外面走道旁仿佛无穷无尽的书架不同,一排排的书桌旁…大厅内唯一的书架上,只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几本书籍。
一眼看去似乎也就……
二十三本。
余深很快看出了书的数目。
“黎叔。”曹斯鸠走到书架旁,对着面前的灰袍人说道,“带人入会~”
书架下方的桌子上,黑白色的头发夹杂的中年男子埋着头用笔在本子上勾画着什么。闻言,他抬起头,看了看曹斯鸠。
“不用这么客气,喊我老黎就好。身后的…是新人?”
“哎~这就生分了,黎叔。对,是新人,阿南刻介绍过来的。一本[十日谈]。”
“好。”
没有多加言语,被称为黎叔的男子看了眼余深,那褐色的眼睛扫过余深上下,然后点了点头,向身旁的书架上看去。
但……手却是向着书桌的下方摸索着。
“不在书架上?”
“竟然没被骗了…”曹斯鸠看了眼余深回答道,“这叫欺骗的左手……传统艺能知道吗……”
“……”
余深顿时感觉这一老一小有点相似之处。
被戳穿了,黎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善地笑了笑,从书桌下拿出书递给了余深。
“给,拓本。”
一本深红色封壳的书被放到余深手上,“十日谈”的来复文正刻录在书的封面。
“怎么…用?”
“你猜猜看?”
“看完它?”
“不是~再猜猜看。”
“……”余深就这么无声地盯着曹斯鸠。
“咳咳,……吃掉它,吃掉它就行”有些尴尬地扭过头去,曹斯鸠这才说道。
“……真的?”
“吃书…没听过吗。
通用型概念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掌握方法,瞎鼓捣的话可是会出意外的。
就比如…要是你翻开手上的那本书去看。那结果…就是这本书顿时时‘BOOM!’的一声,爆炸~”
不愧是文化人…
“…吃了它?”
“小友你不是正饿着么~”黎叔打量着余深,露出和善的笑容。
有意思~
“咕咕咕咕……”
闻言,余深的肚子好巧不巧地叫唤起来。
仿若未闻,一点也不尴尬地朝着两人道“好。”,余深握住书,将一角向嘴里递入。
没有书常有的油墨香气,
余深轻咬,
入口,首先发觉到的…是棉花糖一般的口感!
这书本似乎并没有与手掂量上去的那种重量相匹配的硬度,只是牙齿轻轻一咬,便咬开一块。
汁液?
咬破有些厚度的书角,舌头轻触,感觉到的…是一股清甜。
再嚼了嚼,柔软~
从棉花糖的内里迸发出来的汁液直接溅射到口腔内。
味道变了……
这次的是酸溜溜的甜味。
仿佛是给人带来无穷惊喜的夹层。
清甜,酸甜,跳跳糖的酥麻,各色水果的果味……
余深闭着眼,吃完了整本书。
“厉害。”
“那可不,我可是…费尽心思选了黎叔在的这一天,否则……就其他的那些书厨,那能叫书厨吗~
那都是工业制造,流水线。是不是,黎叔。”
是么?呵呵…
听着耳边曹斯鸠的话语,吃完整本书的余深感觉自己的头脑内仿佛有一阵冰凉的寒意突然穿过,让他精神一振。
[书中语——十日谈]
一股信息传来,
还未等他沉入心神。
耳边,就传来了仿佛魔鬼一般的声音。
“诚惠三百克苏。”
“克苏…是钱?”余深睁开了眼。
“是,买东西…不该给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