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发血战

　　第十八章突发血战
　　在路上，人和班已经分赴四个村召集各部部长和班组长到社区大楼的大会议室集合。我们赶到会议室，大部分已经到了，原来冰雹之后损失惨重，他们想听听我的意见；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丧尸可能马上包围我们的社区。
　　我不管后续的其他人，简短通报了外面的情况，不等大家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对姑丈说：“姑丈，生产部所有人都要服从这次战斗，我就不客气接管所有人手了。”姑丈，还有身旁的倪文表示没意见。于是我马上开始分派任务：“湖滨村大队。”大队长周波一激灵站了起来，我说：“你们村配合卫戍连防守湖滨村到溪南村这一段，服从卫戍连指挥。”
　　我说完也不看他，继续：“小湖村大队，溪南村大队。”朱晓楠和朱燕一起站了起来。我继续：“你们两个村负责配合野战连防守溪南村到雅溪口这一段，服从野战连指挥。”朱燕和朱晓楠异口同声的说：“好的。”
　　我又对倪文说：“大哥，你们机工部全体进入社区大院，帮助倪霞看管好里面的小孩。对了，锁好大门，战斗结束之前不允许任何进入院子；记住，任何人。”倪文示意他明白了。机工部除了最早的四个人，已经增加了机械厂和加工厂的二十来个人，我想防守大院总是足够了。
　　前陈村大队长还没到，我说：“大家抓紧回去准备吧，大队长到连长那里报个到。姑丈，我们一起去前陈。”在路上我对姑丈说前陈大队是后备部队，同时要防守横阳江的方向。前陈村大队长万千红和几个小队长已经在村口等我们；他是外地人，嘴巴很甜而且手脚勤快，社区里个个喜欢，转正后不久恰逢生产部重组，姑丈就任命他当了大队长。
　　前陈村是最大的一个村，大队长下面还分了六个小队，每个小队有二十几人。我望着他们几个，把情况再次通报了一遍。我说所有的人在已经各就各位，现在我手头能用的力量就是前陈村了，希望需要用到大家的时候奋勇直前。然后我让万千红带着一个小队到横阳江边布防。
　　我和姑丈在村口的凉亭里坐下，相对无语。过了一会我又站起来，转了几步，感觉不放心，对倪玖说：“派徐世吉到江边协助指挥。”徐世吉是退伍军人，在战斗方面怎么也比万千红强百倍。
　　这时湖滨村方向传来钢管的敲击声，那是设在江边吸引丧尸用的，丧尸循着声音会往江里跳。社区的重大战斗我几乎都参加了，但是这次我只能旁观，甚至连旁观都不可得，只能远远的听他们和丧尸苦战。我转了几圈，对倪玖说：”向湖滨、溪南、大前门分别派两个人，有变化的时候让他们马上回来告诉我们。”
　　倪玖说：“爸爸，不要这么复杂吧？让他们带着对讲机不就行了？”我懊恼的用额头撞了一下凉亭柱子：“那还不快去安排？”
　　十五分钟后我们听到了四个方向传来的现场直播。湖滨：“钟摆启动，钟摆启动，横扫一大片。”我问：“湖滨，湖滨，有多少丧尸？”湖滨回答：“很多很多，看不到头。”
　　溪南：“丧尸在溪边，不敢下水，不敢下水。”我问：“溪南，溪南，有多少丧尸？”溪南：“溪北村过去还有很多，看不到头。”过一会又说：“老大，很多丧尸陷进田里，被后面来的踩死了。”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没想到外面废弃的水田还有这个功能。
　　大前门：“我们被堵死，被堵死。”我问：“有多少丧尸？”大前门：“门前的路上全都是，田里也是，江边的溪口那边很少。”这是好消息，我还正发愁怎么和倪武联系上。我把倪武的去向告诉了姑丈。
　　我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他们反馈的消息，围攻我们的还真有几万。为什么这么多丧尸都朝我们这边聚集呢？这是打雷之后发生的事情，这和打雷有什么关系？
　　这时对讲机里说：“溪南开始射击了，溪南开始射击了。”我突然想起，弓箭射击可以，叶飞可千万不要用烟花回击。我说：“湖滨，湖滨，不许用烟花，不许用烟花。”那边叶飞的声音：“收到，收到。”烟花产生大量烟雾，还有声音，还有火光，那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烟雾，烟雾，我想起来了。能够把大量丧尸吸引过来的气味，雷电惊醒了所有蛰伏沉睡的丧尸，让后它们被社区浓厚的人味吸引，狂风把社区的人味吹到双林方向，所以双林方向的丧尸都被吸引过来了。因此社区南边的丧尸没有过来，从而人口稀少的雅溪口对面没有丧尸。
　　如果不是源源不断蜂拥而来的丧尸，我对一环防御圈有把握。但是面对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丧尸，我想应该采取一些备用手段。歼灭是不可能歼灭的，只有驱散或者被其他气味、声音吸引，才能减少包围的丧尸数量。
　　这时，江边的对讲机响了起来：“救命，救命。”我心里一揪，望了姑丈一眼。他说：“我带一个组去看看。”说完就起身过去。我呼叫：“前陈，前陈，怎么回事？”过一会，又叫：“徐世吉，徐世吉。”难道江边出现变故吗？
　　叶思恒出事以后，傅玲重新设计了衡阳江畔的防御，我自己去看过，应该没有大问题的。江边的土地是阶梯式的，越靠近村子的土地越高；傅玲因地制宜，加高了土地之间的阶梯并且在下面插上数不清的标枪，只要丧尸靠近阶梯就会被标枪扎烂。
　　对讲机还是一片静默。
　　如果丧尸从江边攻入，将彻底击垮前线防守的士气，最差的结果是雅安社区从此万劫不复，成为又一个丧尸的乐园。我默默祈祷，希望姑丈平安无事，希望江边防线无事。十几分钟后，第二小队的一个人回来报信，她说万千红摔下阶梯被咬死了，阶梯倒塌了一段，现在一队和二队正在抢修。我说你回去告诉叶知秋，抢修完成后马上带队回来，一队由一队长接替指挥，徐世吉帮忙。
　　刚才的通话是全频段的，我为了安稳军心不得不全频段通报：“前陈大队长万千红战死，但横阳江防线安全。”说完之后我发了一会呆，忘记了刚才想什么事情，总感觉很重要。不管了，先了解前方战况。
　　“湖滨，湖滨，情况怎么样？”
　　“老大，丧尸填满了水坑，我们在里面扎人头。”水坑是围墙外面挖土留下的，看来钟摆阵挡不住了。
　　“溪南，溪南，情况怎么样？”
　　“老大，丧尸还在田里挣扎，有几个掉进雅溪，不多。”我不担心天然河段，毕竟宽度在那儿摆着呢，丧尸要填平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但是溪南那一段都是人工河道，虽然挺高的，但是宽度不够，如果丧尸蜂拥而至，很可能迅速被填满。不过，看来水田对丧尸的阻滞还是很有效。
　　“大前门，情况怎么样？”
　　“老大，老样子，丧尸过不来，不过溪那边的丧尸越来越挤，我怕过一会就会掉下雅溪了。”看来大前门的密度完全不能和湖滨比，湖滨的丧尸已经开始填坑了。
　　这时，姑丈带着第二队回来了。他说万千红又想表现一番，探出身去刺丧尸，结果被丧尸拉下阶梯，还把阶梯带倒了一小段，对讲机也被他带下去了。我默然，虽然对万千红的印象不深，但他是今天的第一个牺牲者。姑丈说不知道倪武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一下子想起来，应该想办法把丧尸引走。
　　我说：“倪武应该在婺林公路那边，他们出去的时候丧尸群已经快到了，所以应该在三石乡附近。”然后我向姑丈解释了狂风把我们这里的气味吹到双林镇区，然后把那边的丧尸吸引过来；现在我们面临压力最大的湖滨村方向，我考虑要把那边的丧尸分散掉。
　　姑丈沉吟了一下说：“可是我们现在过不去，除非……”
　　我笑了：“是的，我们可以走水路；干脆就把丧尸往水里赶。”
　　第三部，完成于2020年4月11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