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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他一愣。
余轻寒想起来，邹阳以前确实和他说过，天师这个神秘的职业。
就在余轻寒一愣神的功夫，他突然发现商子墨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在试探我？
“天师我只是偶有听闻，据说就是道士一类的吧。那宁学长是什么门派里的吗？”
“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他也没有告诉过我。”商子墨压低了声音。“这些都属于个人机密了，不好透露。”
“我懂我懂。”余轻寒连忙点头。“那学长，我先走了，回去问问邹阳的意见。”
“嗯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回到家后，余轻寒便告诉了小黑这一行的结果。
“所以...你还跟我一起去瞎折腾吗？”余轻寒小心翼翼地问。
“去啊，当然去。”没想到小黑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这么爽快？”这是余轻寒没想到的。
“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太感动了。”余轻寒在公屏打上“泪目”两个字。
“墨学长好像有在怀疑你的身份。”余轻寒突然说，“我觉得他可能在怀疑你是个天师之类的东西。”
“天师之类的东西？”小黑今天似乎闲得没事做，开始揪余轻寒的语病。
“你不是个东西你不是个东西。”余轻寒连忙道歉。
“爬。”小黑看着余轻寒的一脸真诚，又恍然觉得他好像没有在骂自己。
“他还说什么了？”
“哦对。”余轻寒一拍手，“他的室友，叫苏晚宁，就是个天师。他当时好像就是这样，把这个话题扯了出来，想看看我的反应，但我糊弄过去了。”
“那我们到时候要一起去，苏晚宁不会发现你的身份吧？”余轻寒有点担心。
“苏晚宁...天师...”小黑想了想，一时没有从记忆中找出什么相关联的东西，索性作罢。
“天师是捉鬼的职业，而其实人界还有很多秘密职业，湘西的赶尸人，苗疆人的蛊术，黄河一带的抬棺人，他们大都被视作封建迷信的残余，只能低调而隐忍地传承着。”小黑说。
“那你讲讲？”余轻寒莫名地有了些兴趣。这大概就是每一个想听又不敢听鬼故事的人的真实心理。但他心里着实有点发怵。
听鬼故事，那多半是假的，但小黑讲的这些东西，虽然天方夜谭，但余轻寒相信肯定是真的。
“蛊其实也就是虫。通俗的说法里，将一百只虫关在一个密封的盒子里，关上七天七夜，最后只会剩下一条虫，而那条虫，就是蛊。”
“抬棺人和赶尸人，接触的都是尸体，而尸体如果尸变，那就会变成僵尸，凶尸，而尸，是妖魔鬼怪里，怪的一种。”
“你应该知道，观音菩萨座下的金毛犼吧。”
“嗯我知道。”余轻寒点头。
“僵尸分为六级。初入养尸地一月左右，尸生白毛，行动迟缓，喜阴厌光，极怕生人气息，叫白僵。”
“白僵吸食鸡鸭狗血数年，会脱去白毛，取而代之是一身黑毛，仍行动迟缓，惧光惧火，但避人而不怕人，会趁人睡觉时吸食精血，叫黑僵。”
“黑僵吸阴纳血数十年，黑毛脱去，此时行动较为迅速，以跳为主，不怕人不怕畜，仍怕阳光而不惧火，叫跳尸。”
“跳尸吸纳幽阴月华，修炼百年余，则成飞尸，飞檐走壁，健步如飞的飞。”
“这四种僵尸都是普遍存在于深山老林中的，抬棺人，赶尸人，养尸人，都喜欢养上几只。而五六种就基本只存在于传说中了。”
“第五种，就是飞尸再修炼五百年，若得机缘巧合，则成魃。魃已有心智，能幻化外形，甚至可能混迹人间，藏于人界，吸食人血，以戮为乐。”
“第六种，就是那传说中的，犼。但犼并不是由魃修炼而成的，魃已经算是僵尸中的顶级杀手，而犼却属于另一个顶级的分支。”
“黑僵在修炼中，若是杀戮过重，一身黑毛会在五百年里逐渐变红，再过五百年，则会修成金毛。《西游记》里谓之金毛犼。”
小黑停下了话头。“不知不觉说得有些多了。也是，你现在对这些东西知道得太少，我多告诉你一点，也并非没有好处。”
他看着余轻寒一脸茫然的样子直摇头。
“太逊了，哪有一点梼杌的样子。”
“这是属于妖魔鬼怪里，怪的分支。而鬼的分支，就是和天师这个职业有关了。”
听到小黑要讲这个自己一直避讳甚深的话题，余轻寒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厌恶。
“鬼分为七个等级，鬼雏，鬼士，鬼将，鬼王，鬼灵，鬼尊，鬼帝。”
“平时你们所讲的鬼故事里的鬼，大多就只是个鬼雏的水平。而那些所谓的厉鬼，一般是鬼士甚至是鬼将的程度。到了鬼将以后，鬼反而基本不会呆在人界，而是自己寻找阴气重的，比如墓地，山村，来修炼。所以那些都市的闹鬼传说，其实也不过都是些小鬼罢了。”
“真的吗？”余轻寒有点不大信，“你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随你。”小黑翻了个白眼。
“天师这个职业，由道教一脉相传，属正统，虽然很多人都把他们当做跳大神骗钱的，但其实真正的天师，绝对是和无数的鬼打过交道的。”
“不过和鬼打过交道，不见得就和妖打过交道。”他埋头衔起猫碗里最后一块猫饼干，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一边慢慢开口道。“他应该发现不了我的身份。”
“但是说到和妖打交道，人界并非没有。”小黑抬起头看着余轻寒，“这个职业你多多少少都一定听过，那就是阴阳师。”
“阴阳师？那不是日本的吗？”余轻寒诧异。
“没错，就是从日本传来的。”小黑点点头。
“苏晚宁是天师，不是阴阳师，他发现我的概率很低。除非，他的道行极深，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刚好就碰到一个呢？所以放心好了。”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我就不管了。”
余轻寒起身去冰箱里拿出猫罐头：“小黑，犒劳你的。”
小黑看着他手里的罐头，笑容僵在了猫脸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猫所以喜欢吃鲱鱼罐头吧？！不会把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