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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邹阳仍未知道混沌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也就这么草草结束了,之后也并没有听到过市中心医院附近有什么凶尸出没的小道消息。
兴许是混沌把它处理了?
此后的日子平淡如水,反倒是余轻寒很是有点心神不宁。
“小黑啊,我有个事情特别纠结。”
那天在饭桌上,余轻寒终于给小黑拉开了话匣子。
“商子墨后来找过我,想让我们进灵异社去玩玩。”
“那必不可能。”小黑埋头在饭碗里,脸都不抬一下。
“是这样,我觉得我很需要练一下胆子,我觉得上次就挺好的。”余轻寒说,“我想要战胜自己对它们的恐惧。”
“没必要啊。”小黑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我在这,就没有鬼和妖敢动你。”
“可是你…”余轻寒止住了话头。
可是你终究会离开我的吧。
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真想去玩玩?”小黑沉默半晌。“那就去吧。”
“你最棒了小黑!”余轻寒将小黑从猫粮旁边呼啦一声抱起来。
小黑看着他眼里兴奋的光,无奈地喵了一声。
第二天,余轻寒就上门找到了商子墨。
商子墨的家在市中心的怡景花园,虽然名字土里土气的,但是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区,小区里面都是一栋栋的小别墅。
余轻寒当然知道这里,但从没来过,一个没爹没娘的可怜穷学生,哪来得了这种高端小区。
当他去的时候,商子墨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看到余轻寒,商子墨立刻走上前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轻寒啊,真是好久不见!”
他的眼睛往余轻寒的身后一瞟:“邹阳呢?”
“他…不来。”余轻寒尴尬地笑了一下。
商子墨的眼底很迅速地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这样啊,那有点可惜,我看他的道行似乎不浅啊。”
“又不是修真,哪来的什么道行啊。”
“话不能这么说。”商子墨带着余轻寒往小区里走,“那天晚上我就感觉出来了,你这个朋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废话。他甚至就不是一个人。余轻寒暗暗想。
小区里很幽静,整个是近似圆形的占地,现在他们走的这条就是小区边缘的环路。两边有生得大好的矮灌木和观赏花,头上有石质的拱顶,其间攀着些兰花牵牛花之类的绿藤。
“墨学长平时忙吗?”
“平时啊,不怎么忙。但是如果我室友那来了活,我有时就会和他一起干。”
“学长不是一个人住吗?”余轻寒问。
“对啊,我还有一个室友,你等会儿就能见到了。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都是学法医的。”
“学法医的?”余轻寒惊讶地说。
“嗯。”商子墨一笑,“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至于劝人学法医嘛,哈哈。”
“学法医,常常要和尸体打交道,所以我们都已经见过了很多正常和不正常的东西。见怪不怪了。这也是我加入灵异社的原因。我相信科学,但正因如此,才对那些看起来并不科学的东西兴趣盎然。”
“到了。”商子墨停下脚步。面前的别墅气派非常,但总给余轻寒一种略显阴郁的感觉。大概是和商子墨常常捣鼓的东西有关。
他正准备敲门,门锁却吧嗒一声,自己弹开了。
门里站着一个人,笼在一件半长的黑风衣里,身形修长,站在那就给人一种神秘而优雅的感觉。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半框眼镜,眼神明亮而锋利,看向余轻寒时,让他不禁有种自己躺在停尸台上,在他的手术刀下被审视着的凛冽感。
“老苏啊,不愧是你,敏锐一如既往。”商子墨嘿嘿一笑,上前去搭住这个老苏的肩膀,“来轻寒,介绍下,这就是我室友,苏晚宁。”
苏晚宁...
余轻寒汗颜,这挺气质的一个名字,到商子墨嘴里就成了老苏,可真是。暴殄天物。
“你好。”苏晚宁点了点头。
“宁学长好。”余轻寒连忙问了一句好。
进了门,穿鞋套的时候,余轻寒一低头才发现,苏晚宁的脚上居然穿着一双亮黄色,前端有着两个布偶做的小兔子头的棉拖鞋。
余轻寒如遭雷击。
没想到高冷男神竟有如此少女心,这就是反差萌吗?爱了爱了。
“你们聊,我先上楼。”
“宁学长再见。”余轻寒又赶忙说。
等苏晚宁一上去,他才偷偷扯过商子墨:“这个学长,好有压迫感哦。”
“害,他是这个样子,只是看上去比较高冷而已,不要放在心上,他人还是很好的。”商子墨说。
“嗯。”余轻寒点点头,“墨学长今天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哦没什么。只是单纯地想给你看看我的收藏!”商子墨兴奋得摩拳擦掌。
“...就这?”余轻寒脑子没转过来弯。
“就这啊!”商子墨拉着余轻寒就往自己卧室走,“走,去我房间里,有些好看的东西。”
余轻寒跟着商子墨一路小跑来到他的房间。余轻寒一进房门,就被吓了一跳。
满屋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法器,古籍,看得他眼花缭乱。
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铃铛。
商子墨看到连忙拿了过去:“这个可不能随便碰。这个是三清铃,驱鬼和招鬼,都可以用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把里面的铃锤已经摘了。”
“哦。”余轻寒哦了一声,有点不敢乱碰这些东西了。
他看向书架子上,放着的一排书里,一本《山海经》异常醒目。
而其他的,诸如《聊斋志异》和《子不语》之类的志怪小说也多如牛毛,商子墨确实对于这些有着超出常人的爱好。
“学长还研究《周易》啊?”余轻寒从架子上取下这本书,随手翻了几页,感觉头都大了。
“略知一二。”商子墨摆着一副牛逼轰轰的姿态,谦虚地说。
“那最近社里有什么活动吗?”余轻寒问。
“多人运动?”
“不是那个。”余轻寒一头黑线,“正经一点的好吧。”
商子墨嘿嘿一笑:“有啊,当然有了。这周末,我们就要去西山上的一个废弃的小别墅里,玩一些见不得人的游戏。”
余轻寒含泪系上安全带。
但他知道商子墨大概也不算是在开车,毕竟像这种,什么探险啊招魂啊之类的恐怖游戏,确实是见不得人。
毕竟伟人早就要求过破除封建迷信,这些东西也不过是闲人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
“这周末的话,我应该可以。”余轻寒想了想回答。
“邹阳可以吗?”商子墨紧跟着问了一句。
“唔...这我就得回去问问了。”
“最好能来,我觉得他很不错。”商子墨的口气里对他颇为赏识。“那你随便看看,除了那个三清铃别乱碰,其他的都无所谓。”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余轻寒在商子墨的房间里坐着,看着大大的房间,满屋的法器,一架的藏书,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平淡,枯燥,且乏味。
没过几分钟,他就听到隔壁传来苏晚宁的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慑力:“滚。”
“好嘞宁爷。”商子墨嘻嘻哈哈地应了一声,就退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推门走进来:“我刚刚去问了老苏,他可以和我们一起。”
“这个宁学长,很厉害吗?”
“厉害,那是相当厉害。”商子墨夸张地说,“我只是个爱好者。”
他挤了挤眼睛,凑到余轻寒耳朵边很神秘地补充道。
“但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