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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木偶之殇 / 第五章 苏杨醒了

第五章 苏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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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歇斯底里的叫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爷爷,可是爷爷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任凭我往黑暗的深渊掉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突然流泪了,在此之前我都没有流过泪,不知道原来泪水是苦的,心狂跳不止,胸口也特别的疼,我双手紧紧捂着胸口,任凭眼泪一串串的流。
  原来,爷爷让我带着一颗心回来了,我和爷爷的三年之约,我食言了。
  这就是我有了心跳的原因,我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了。
  仿佛间,有一双温柔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我那正不知如何安放的手,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它使我不再那么害怕,那种力量指引着我,我开始安心起来,胸口的疼痛减轻了,那种不适感慢慢消退,我缓缓睁开眼睛,一抹强烈的灯光直射我的眼睛,我赶紧又闭上,确听到旁边有个声音在喊:“苏杨醒了,苏杨醒了。”
  然后身边几个人同时在叫着我,我又一次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我旁边。
  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白大褂就开始发问:“你醒了,自己感觉如何?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医生。”我极不情愿地答道。
  “那我是男的还是女的?”男白大褂又问。
  “男的,她是女的。”我怕他们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就一并说了出来。
  “你需要去医院吗?”女医生问道。
  “不需要,谢谢你们了,我没事。”我只想赶紧打发他们离开,虽然我现在头疼的要命,却还是大起十二分的精神跟他们笑着说话。
  “你知道自己怎么了吗?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男医生又问。
  “我知道,我就是睡着了个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还是被吓醒的,不过醒了就没事了,我想让哥哥陪我就好,还请你们回去吧。”
  我需要平静一下,刚才记起的那些是真的吗?还是说那就是一个梦?
  医生不再问我话,拿起他们的东西走了。
  哥哥终于出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他,居然有一种分别了一生那么久远的感觉,我挣扎着爬起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哥哥却没有哭,只是紧紧抱着我说:“小傻瓜,不就做了个梦么,值得这么哭啊,当心哭坏了你这独一无二的眼睛,没事就好,你看妈都担心死了。”
  我擦擦眼泪看着妈,极力的笑笑,说:“妈,对不起,让你操心了,放心吧,我没事了,就是还有点头晕,想出去走走。”
  “都睡了那么久,是该出去走走,一会跟你哥哥去吧,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妈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放松了一样,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妈妈还是担心我的,她只是嘴里说着不好听而已,我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温暖。
  我轻轻从哥哥怀里挣脱出来,他把我抱的太紧了,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胸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哥哥关切地看着我,眼神有喜悦又有焦急,他还是忍不住问我:“苏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吗?我依稀听到你一直叫爷爷,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什么来了,跟我说说呗?”
  “哥哥,你先告诉我那晚我们怎么回来的,我才告诉你我的梦。”我半撒娇半认真的说。
  “那晚、那晚我们亲嘴了,你还记得吗?”哥哥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眼神也多了许多热切,似乎还在回味着那个场景。
  我摇摇头,头还是那么晕晕沉沉的,好像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看到哥哥眼睛里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他肯定很难过,我居然忘了自己做过的事。
  我搜尽脑袋里的每一寸地方,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哥哥,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就连刚才我还能记着一些的梦境,现在去想似乎也是一片空白的,哎呀,我的头好疼!”
  我又一次感觉头像要炸裂般的响,那头骨交错的咯咯声听起来就像地狱的呼唤声,我抱着头倒在床上,哥哥赶紧拿来一些止疼的药丸,把我扶起来喂我吃药,这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他已经习惯了我的头疼,也懂我不喜欢去看医生,所以这三年来他硬是把自己逼成了半个医生。
  待我头疼缓解一些,哥哥才轻声说:“苏杨,没事的,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不想再看到你因头疼而受苦了,前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你亲了我一下就跑了,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结果你跑了一会就在一棵树下坐下了,我走过去一看,没想到你居然睡着了,我就把你背回来,说实话,你可真够沉的,我……。”
  哥哥话没说完,看我似乎有点不喜欢的样子,赶紧停下来,我其实并没有在意他说我沉,我只是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刚才明明想起来很多事的,到底是什么来的?怎么又不记得了呢?哥哥说我在叫爷爷,我还有爷爷?
  为什么我老是失去记忆?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睡出幻觉来了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妈妈端着热腾腾的吃的进来了,是我最喜欢吃的酸辣面,我闻到味道顿时胃口大开,妈妈看我那馋样儿,知道我是真的没事了,终于露出了笑脸,不过叨叨话也开始了。
  “我说苏杨啊,以后可不能这样放肆啦,你们以为我傻了么,那么一身酒味我能不知道,你哥哥还帮着你想瞒我,要不是怕你出事,我才懒得叫医生呢,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喜欢医生呢?罗松听我说要叫医生,差点没把我赶回家去,活像你去了医院就不回来似的,呸呸呸,瞧我说的什么鬼话,我们苏杨好好的什么事没有,哎呀,你倒是快点吃啊,别光顾着听我说话,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做梦梦到你家人了,又哭又闹的一直叫爷爷,你想起爷爷是哪位了吗?家在哪里,是做什么的?”
  妈一个人说的没完没了,哥哥见状一把拉开妈妈,示意她让我先吃完,妈努了努嘴,似乎不满意我吃的太慢,她太想知道我的过去了,像她那样爱八卦的人,对别人的事都热情似火,何况我还是她儿媳呢,一个对她来说,曾经来历不明的人。
  我挑起一丝面抬头看了哥哥一眼,哥哥正好看着我,我胸口有一种跳动的感觉,我用手轻触了一下,果然,是心跳,我有心跳了?对,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我也曾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那时我以为是幻觉。
  可现在,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心跳!
  我很纳闷,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我继续埋头吃那碗面,脑袋里默默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突然有心跳了,我得去证实一下,“去医院”,我脑袋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曾经对医院的恐惧不翼而飞了,睡了一觉,似乎很多东西都改变了,连看到哥哥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激动。
  “苏杨啊,吃完啦,快跟妈说说呗,是个什么样的梦。”妈看到我终于放下筷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妈,你总是那么着急,苏杨头还疼着呢,我还是先带她出去走走,醒醒神再说。”哥哥怕我头疼,又开始打妈妈的岔。
  “哎呀,你别管啦,我知道苏杨没啥事,你不是也想知道么,还打什么岔,要是苏杨能想起什么找到她的家,这不是好事呀,来,苏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快跟妈说说呗,我都好奇一天了。”妈妈居然开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说话,这个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不愿意,只是那个梦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但似乎又一直在我脑海,我茫然不知所措时,爸爸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苏杨,听说你病了,怎么样啊,现在?”
  “没事的,我只是贪睡了一会,并没有生病的,爸,你怎么来了。”我像看到救星一般朝爸那边看去。
  “我给你爸打电话了,你这个样子你哥哥又不肯叫医生,再不叫你爸来,我哪能放心。”妈妈不等爸爸回答就急忙说。
  “是啊,我当时接到你妈妈的电话就赶紧坐车过来了,你说说你们俩,开个店也不消停点,学人家出去喝什么酒,到时候再把身体弄垮了,怎么办?儿子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苏杨经常头疼,还带她去疯,成心让我们两老着急么。”爸爸平时话不多,这一下说那么多还是难得,搞得妈妈都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他。
  “对不起,爸,妈,是我不好,不怪苏杨,我以后不会了。”哥哥表现出一副知错必改的样子,着实可爱,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还笑,看一家人都为你担心成什么样了,还笑的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心没肺的,真是长不大。你们两还是赶紧要个孩子吧,等做父母了,就知道该怎么生活了。”妈妈又摆出那副严厉的样子,训斥我和哥哥了。
  “孩子?妈妈那么着急做什么,我可还不想那么快当爹,我们才结婚两个月,我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对吧,苏杨?”哥哥一边说一边朝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是在替我打掩护,毕竟结婚这么久,我都一直还是拿他当哥哥,从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就连哥哥说我亲他了都是在喝多了的情况下发生的,我甚至都记不起来。
  如今却被妈妈催着要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应该要怎么样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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