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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太平牧弓刀 / 第一节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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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在那里?”监牢外牢头蓦然警觉望向一角,右手探入怀中,攥紧一枚讯筒。两名巡查的看守听到牢头喊声,手把腰刀做出戒备之姿。监牢重地,人手安排自是充足,只是片刻,又有四名逡巡的狱卒围拢过来。
  砖墙暗影之下,现出一道身影。借着牢门前的灯火,牢头眯着眼睛看去,来人看着有些眼熟。一身镇军的装束,脸上稚气未脱,正是去而复返的石定轸。“你是---”牢头迟疑着,有些拿捏不准。
  石定轸将腰牌在牢头眼前一晃,也不管他是否看清楚便自收了,沉声道:“我奉总管之命留在此处看押人犯。这个人犯干系甚大,总管大人说了,务必小心,防止贼人走脱。是以我才躲在一旁,故意弄出动静,试试你们反应如何。还好,尚能令我满意。”
  他一本正经的说了,仔细瞧牢头白苍苍的脸上神色未动,只是拿眼上下打量他。石定轸眉角一扬,朗声又道:“连续几个月‘朝圣寺’接连出事,总管和李宝头领日夜为此操劳,却一直未能捕获贼人。如今抓了这小乞丐,恐怕还有余党未尽,留我在此,也是为了传讯方便,更是防止你等有了懈怠之心。你若有疑虑,尽可以派人前去询问。我便在这里等着,绝不移动分毫。”两手摊开,石定轸脸上只是一阵冷笑。
  “小兄弟尽管放宽心。除非拿了县令的令签,否则这石城大牢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既然是总管大人吩咐,小人照办,不知小兄弟需要如何安排?”牢头之前见过石定轸,开始还有些疑惑,怎么派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兵来此。听到他后来提起‘朝圣寺’,方才去了疑窦。
  几个月来,石城热闹非凡。常有人被扒光衣衫,泼了狗血粪便扔于大街之上,一时惹为笑谈。后来渐渐发觉不对,被偷袭之人全部是‘朝圣寺’的信众,这些人大多也是石城地位尊崇之人。达鲁花赤满格力脱大发雷霆之怒,严令县衙限期破案,镇军也在城内城外严加盘查。无奈贼人狡猾,一直不曾落网,县衙负有缉盗之责的捕快也没少吃板子,成了心病。在这石城,哪个不知镇守府既是‘朝圣寺’的后台,牢头等人私下里议论过,不知哪路神仙发威,有人专一针对这西域胡教出手。是以但凡于此有关,县衙上下三缄其口。想明此中关系,牢头此时再看石定轸,不觉起了笑颜,心道:“有他在此,我也能少担些干系。不过,也不能尽由他说,我也多提防一些。”
  石定轸看牢头脸色,知道暂时过了这一关,不由心中松了口气。饶是他故作镇静,后背也是湿漉漉浸透了衣衫。
  “找个就近的地方使我能看着人犯就行。”他口中说着,心中却起了主意。
  仰头看了看天色,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几张银钞递向牢头,道:“今日随大人跑了整日,腹中还滴米未尽。烦劳大哥做主,弄些吃食,再沽些酒来。这马上就要过年,腹中无肉总是心慌。”牢头一瞅顿时眉开眼笑,白脸也泛起晕红。石定轸出手就是五两,把郡主给的跑腿钱全都拿了出来。
  “这怎生使得---好好好,小兄弟真是个爽快人。这边走,我这就安排人去办。‘风味楼’的掌柜晌午才离开,就去他那里弄些酒菜。”牢头假意推托一下,顺手接了。石定轸道:“大哥先忙,我去去就来。”牢头也不问他去哪里,嘱咐他早去早回。转过身,暗中扣下二两银钞,这才摆手一挥。一名狱卒垫脚来到跟前,侧脸望他神色,牢头睃眼瞧着石定轸离去的背影,吩咐道:“你去风味楼多弄些吃喝。记住,酒只需一人一壶,叮咛兄弟们加了小心,莫要着了别人的道。”狱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道:“哥哥放心,兄弟们可不是三岁孩子,分的轻重。这小子若有其他鬼主意,必然让他现了原形。”牢头道:“速去速回,路上莫要耽搁。”狱卒领命而去。
  石定轸离了监牢,直奔大堂。监牢内外把守森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一个大活人,难如登天。他心中断了直接抢人的主意,只凭他一人,根本无从下手。听牢头说只认县令的令签,便起了盗取的主意。
  大堂上空无一人,门口只有两个差人守着。他记得升堂时高县令桌案上摆着签筒,这时再看去却空空如也,不知被收到了何处。
  石定轸稍稍思忖片刻,折转身形摸向后堂。两日来他做贼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时也有了经验。深吸一口气调匀了呼吸,催动体内丹田之气,只觉体内之气循着经脉缓缓转动,步伐愈发轻灵,耳目为之一清。
  穿过后堂,便是一座跨院。跨院中轴布置,正房中厅的纱纸花窗上正投着烛火斜影。院子中间是一株衫松,姿容遒劲。枝杈一路延伸至正房外,廊下挂着几盏风灯,照亮了院落。他观察少许,手攀墙头便上了屋顶,将青瓦轻轻拨开一丝缝隙,悄悄打量屋内动静。
  正房屋内,两侧铜灯高照,映着幔台锦墩。高县令举杯相邀,正与夫人对饮。
  一身湖水绿的绸衫,黄锦结穗的百褶襦裙,滑脂凝肌,美人如玉。高夫人浅浅尝了一口,酒杯尚未放下,皎容上立时泛起桃红,烟波迷蒙,却似有些不胜酒力。
  石定轸仔细端睨屋内陈设,终在书架尽端看到一把令签、用黄绸缎裹了,仅仅露出字头。他心中不由暗喜。
  “夫君,我瞧你今日兴致不高,似乎有心事。难道兹提又来寻事?”高夫人皓腕轻抬,将高县令面前酒杯斟满,一脸关切之色。
  高县令夹起面前京丝粉肉吃了,又尽了一杯酒,开口道:“兹提那头我尚能应付过来,如今他自顾不暇,除了镇守府的官威,也没什么可怕。”
  “哦,那你为何还犯愁?最近虽说奥鲁府点军出征,也只是忙上几日就好,不曾再听闻有事发生。”高夫人不解的问道。手把玉壶将酒杯倒满,眼中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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