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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把赵汉卿看的嘴角直抽抽,他碰碰小丫头问:“你确定这俩货是你哥?”
“嗯,啊,是,是吧,”小丫头尴尬一拍额头,恶狠狠咬下一口烧饼卷肉。
老二一只脚刚刚脚迈进里屋,就被屋子里飞出来的一团黑影砸了出来,两人叠着摔倒在地上。
“哎喂呦,老二你小力点啊!你压到我葡萄啦!”
“哦,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走进去就被一只罗--汉脚给拍了出来。”
“拍了出来?不应该是踹吗?”
“哎,你不要管那么多嘛。”
里屋的老温头走了出来,“哼!俩混账玩意儿,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喃还以为你们俩挂在外边了尼,老头子喃的手机都被一群女子给打爆了,天天吵着要安胎费。说,你们两个谁惹得一身骚?!”
“哎,那肯定不是我啦,你是知道我的,老头,我是一个忠正纯良的好仔啊。而且我又没有二哥长得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会是我呢?”
“嗷!听起来蛮有道理的啊,那这么说来应该是我了,可是我出去那么久,从来也没有女孩子说过话啊?!”
“哎呀,二哥,这你就不了解啦,肯定是因为那些女孩子被你英--俊的面孔所吸引,找不到你,只好跟老头子打电话啦。!”
这俩货把老头气的不轻,拿起甘草棍子就是一顿乱抽,“英俊潇洒了,风流倜傥了,一身骚了,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疯疯癫癫。喃警告你们俩昂,再有下次,让喃抓到你们谁没有管好裤裆,揍给你们割老。”
“嗯???那岂不是要割掉一尺---那么长?”阿星吓得鼻毛都立起来。
“怎么会,也就一寸嘛!”
众人听了,同是嘴角一抽,静静看了老二三秒钟。
“好啦好啦,老二老四,喃来介绍下昂,”老大出来缓和气氛,拍拍赵汉卿的肩膀,“他揍是老三,你们俩以后可别欺负他昂!”
“你好,阿星!”
“你好,阿达!”
......
刚过了“9.3”,第二天,赵汉卿一行五人。就驾着驴车,准备过沙河大桥往城里去,参加一年一度的药交会。
老大为了抢占好位置,小五小六为了多捡点废品,头天晚上,三人就早早的拖着家伙什去了城里。
赵汉卿吧嗒着老温的旱烟锅子说:“老爷子,昨天是9.3纪念日,我听见您哼哼军歌了,又听小丫头说当年您也是个战斗英雄啊!”
老爷子摆摆手,微微一笑,清清喉咙:“喃可承受不起昂,喃只不过当年跟着队伍打过两天小鬼子儿罢咧!英雄啊,说滴是那些是那些个已经牺牲老滴兄弟们。喃只能说是苟活到现在呦!千古多少事,尽在尘烟中哦!”
赵汉卿肃然起敬,继续说道,“将军枯骨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千古以来,尽是如此,不过还好,现在之华夏,千古未有之盛世啊!”
“哈哈哈,”老温头继续笑道,“往事随他去,江上独泛舟呗!”
上了沙河大桥,老爷子指着桥头说,“你看诶,这沙河大桥由南向北,喃就是在这南桥头捡到滴你。桥东边是王家村,桥西头是赵家村,正桥底下这臭水沟子就是大沙河咧。”
老温头一边说着,小丫头一边哼戏,“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靠在驴车上的赵汉卿半闭着眼静静听着,嘴里边儿也跟着嘟囔着,“苏三,洪洞县,大沙河,赵家村......”
突然间,他觉得脑子里一阵剧痛,“洪洞县,大沙河,赵家村,洪洞县,大沙河,赵家村,啊啊啊啊啊啊啊......”
嘟囔变成嘶吼,赵汉卿拼命用头撞击车帮子,“砰砰砰”,生生把脑袋撞的鲜血直流。
这一幕可把睡死过去的老二老四,赶车的老温头儿和唱戏的苏三都吓得够呛。
还好是老温头最先反应过来,吁住驴车,以掌为刀劈在赵汉卿后脖根上,顿时他就晕了过去。
老温头嘶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一把脱掉赵汉卿的鞋子,捏着他的两个小脚趾查看起来,果不其然!
此时,就连脑子秀逗的老二都说:“嘶---哎?小脚趾分瓣指甲?赵家村?结合口音,老三应该也是这儿的人吧!”
山西民间,有“脱袜验甲”的传统说法。相传600多年前,朱元璋坐得天下,决定把当时人口较多的山西人南迁。移民们集合到洪洞县大槐树下,难舍故土,士兵们在每人的小脚趾甲上砍了一刀,方便日后认祖归宗,但凡是趾甲上有裂痕、或趾甲分瓣的,都是亲人。
虽然只是传说,但是结合老三的表现,众人还是一致认同了老二的说法。
临近中午,一行五人抵达药交会会场,赵汉卿这才缓缓醒来,头枕在苏三腿上,声音虚弱,目光呆滞,眼睛直勾勾盯着天空,一眨不眨。
小丫头握着赵汉卿的左手,咬着嘴唇,心头一紧,没有哭出来,却又是红了眼眶。
“三哥!”
“沙河深--”
“三哥,什么?”
“沙河深--”
“三哥,你喝水吗?”
“沙河深......”
老温头摇摇头也是无奈,“算老吧,丫头,让他歇会吧。老二老四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喃自己个拉车进去卖,你就陪着他在入口这儿摆个小摊吧!”
苏三头也没抬,点头应允。
......
“干菊花嘞,便宜卖啦,清热去火,解毒镇痛。”
“新桔梗嘞,便宜卖啦,止咳祛痰,温润利肺。”
“牛膝,知了壳,桑螵蛸嘞......”
小丫头出落得漂亮,吆喝的起劲,东西也是物美价廉,可旁边躺了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在嘟囔着什么,吓走了不少顾客。
正吆喝着,摊位前站定三个男子,花花绿绿,一看就不像好人呐。
“哎呦wc,小闺妮儿长得不赖尼嘛,”为首的一个穿的人五人六,却是纹身光头,满口喷粪,“卖这jb玩意赚tm几个钱儿,怎么着,美女,陪哥几个出去玩会儿昂?包你一天挣你一年滴!”
小丫头哪见过这场面,心里打着哆嗦,低着头不理他们,大气不敢出,冷汗直流。
“艹,给你脸了昂,我光哥跟你说话儿尼!”黄头发马仔骂道。
“哎呦喂,小闺妮儿,怎么着,还挺硬昂,一会哥哥就让你看看谁更硬,嘿嘿嘿......”秃头光哥一挥手,“兄弟们,请这个小妹妹去喝杯牛奶,嘿嘿嘿......”
黄毛绿毛眼冒賊光,一拥而上踢散摊位,踹了几脚仍旧躺在地上的赵汉卿,不顾反抗,拽着苏三就往外走。
“啊--,不要,我不去!”
“啊---,三哥!”
“三哥!”
“我不......”
秃头一巴掌抽在苏三脸上,苏三只感觉懵的一下,用不上一点力气,任人宰割,“三,三哥......我......”
“让特么你不老实”光哥打完甩了甩手,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浑身是土破衣烂衫半死不活的赵汉卿,“呸!”
三人转身,正要离去,忽而听到一阵金属般的声音,感觉身后一股阴风吹来。
“我,让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