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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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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大陆,正西之地,子民多为信佛之人,名曰佛州。
  佛州极西处,有一座西极山,高有九千丈,世间相传佛祖就居于山之巅,因此被奉为佛山。传言能够登顶之人,便可得佛祖真传,故来此山拜谒之
  人往来川流、络绎不绝,却偏偏从未有一人能够登顶。
  从山脚至山腰大小庙宇错落分布,平日里多有信徒进山朝拜,香火不断。无数香火汇聚在一起,蜿蜒而上,终年不散。远远望去,好似山在雾中,雾中生山,一派安宁与祥和。
  傍晚,山巅之上,一座破败的小庙,说是庙,因为它像庙,说它不是庙,却只有一间屋子,一个院子。一块不知挂了多少年的牌匾,金漆早已脱落,字迹也已斑驳,勉强能够辨认出“不动如山”四个字。寻常房屋修建时讲究面南背北,而这屋子门窗却对着西方。站在此处,环顾四周,云海徜徉,俯瞰群山,如仙境中的座座小岛,露出了尖尖。
  庙里虽然简陋,却极为干净,一尘不染。正殿内盘膝坐着两位老者,道士模样的老者有些胖硕,和尚打扮的老僧瘦骨嶙峋。二人中间一盘檀香早已熄灭,四杯清茗也凉了许久,老道士面朝院外看着那一轮偏西的红日,老僧低头闭眼,嘴角微动,似是诵读着经文,二人就这么相对无语。
  远处天空中的几只鸪燕,似是在追逐落日,不忍其离去。过了许久,红日的最后一点光辉,终于落入了山中,山中再次恢复一片寂静与落寞。老道士缓缓转过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那老僧轻轻挥了一下手,正殿中仅有的一盏烛台,无火自燃。又过了几刻钟,还是老僧先打破了沉默,轻声道,“看来今日是不会来人了,可惜了这壶好茶。”
  “终日劳役,不见其功,苶然疲惫,不知所归。”老道士说完便有沉默不语。
  “幻生引业,业转幻心,妄业聚合,不得解脱。”老僧随口说了一句佛经。
  “哼,你这扫地的老家伙,少在这里打偈语,佛经我不比你看的少!”道士明显有些不满和尚说自己心境不够,自己又觉得有些气馁,话锋一转又自说道“我们二人在此多久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知几何。”老僧始终不曾抬头,沉声回到。
  “你倒是活得轻松,我可是要出去走走了,你可要跟随?”老道士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问道。
  “真君,明明知道我修的乃是不动根本禅,怎可随意走动?”老僧苦笑道。
  “也好,那就随你吧。不过说来你这副皮囊又要再次退却了,可曾要我守护?”想到此处老道士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劳费心,真君大可放心离去。”老僧回道。
  “也好,我自去也。”说罢,老道士走出正殿,并未看清有何动作,便消失在院中。
  老僧无奈摇头,低声自言自语,“万里归来无一事,始知空费草鞋钱。”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九州正中之地,古曰翼州,历经千年战乱,终立新唐国。
  在偏远的矩安城內,一个普通的镖局内。
  “你这个兔崽子,是想气死我啊!三天两头被先生责罚,责罚也就罢了,还要被喊去陪你一同挨训,你爹我在这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爹,今天这事儿确实不怪我啊,我觉得先生教的不对,就辩解了几句。谁知道他那么大气性啊!”
  “你个逆子,还敢顶嘴,今年都十五岁了,整天在街上游手好闲,听那些说书卖艺的故事,还敢拿这些顶撞先生。书念不好,功名指望不上,也就算了。家传的武艺也稀松平常,整天就知道街上闲混。老子在这个年纪都跟你娘定亲了!气死我了!今天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管家,拿皮鞭来!”
  “老爷,您消消气,毕竟还是孩子嘛,长儿,赶紧给你你爹认错,回头为娘安排人带上礼物,陪你一同去书院赔礼。”
  “娘,我又没错,干嘛要去道歉啊,是先生不讲道理啊。”
  “滚!给我滚!滚到后院去,扎两个时辰马步,少一刻钟,就打断你的腿!”
  “长儿,听话,赶紧去,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跪在地上的陆长,不情愿的起身去了后院,正堂居中坐着的男子仍在生气,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美貌丰腴的妇人在一旁劝慰着。
  “这个逆子,如此下去,以后能有什么出息,难道这要守着家里这几亩薄田度日?咱们陆家九代都是开镖局的,哎~我看是要到头了,家业迟早都要被他败光。”
  “老爷,你平日多是在外忙碌,家里的镖头护卫又如何能教得好他功夫啊。念书不好就不好吧,这个确实强求不来的,你当年娶我过门的时候,还不是胸无点墨,差点结不成婚?”妇人边笑边劝着。
  “哎~芸娘,你说这个做啥,现在是说陆长以后能不能撑起家业的问题啊!”中年男人本来就有些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囧色,还好看不出来,继续说道,“明天一早我要出趟镖,最多十日就可返回,家中事情,你多多操心,尤其是陆长,莫要让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老爷,只管放心去吧,家中有我,路上要万事小心。”美貌妇人言语面容上有些担忧,不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
  风行镖局后院,陆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蹲着马步,心里还在不停诅咒学院的先生,又害的自己挨骂受罚。后院墙上还趴着一只黑猫,一幅慵懒样子,对着陆长,刚好可以四目相对,偶尔打个哈欠。陆长蹲了半天了,都没人过来送口水喝,看着黑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对着墙头扔了过去。那黑猫怪叫了一声,沿着墙跳到了房顶上,弓起后背,对着陆长又是几声怪叫。
  “嘿?一只畜生也敢来烦小爷,等哪天抓住你炖了吃。”陆长似是发泄了心中的怨气。
  这时候后墙外面响起说话声音,“你这里有没有去年的花雕?”
  陆长心中好笑回答道,“只有昨天的黄豆。”
  外面又说道,“嗯~~额~~哦,对了,给我来二斤酱油。”
  “酱油没有,只有豆腐脑。”声音刚落,一张饼脸从墙那边冒了出来。
  “嘿嘿,陆老大,又在独自用功啊。”说话声伴随着一个肥胖的身影,一起落了进来。
  “你小子,滚蛋!就知道说风凉话,上午在学院,你也在场的,你说那能怪我嘛?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不就是罔怠害死人嘛?”陆长看着砸在地上的胖子,愤愤的说道。
  胖子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满不在乎的说,“嗯,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我说陆老大,咱这个暗号能不能短一点,每次我都得回想半天。还有就是能不能给我准备个梯子,每回进来都是平沙落雁式,我这屁股可有点受不了了啊。”
  “少扯了,过来干啥了?你小子不会是专门看我笑话的吧,这我可饶不了你。”陆长举拳作势就要打过去。
  “别,别,陆老大,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胖子赶紧求饶。
  “什么好消息?”
  “刚刚小酸枣告诉我,南城客来茶舍,新到了一位说书先生,已经讲了三天,天天爆满,有没有兴趣?”胖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啊!”陆长一听有说书的,立马来了兴致。
  “你这?不搞了?”胖子看看陆长的一身短打装束。
  “大不了挨顿揍,没事的,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说书机会不能留。走起!”
  ……
  出了柳树巷,陆长和胖子直奔茶舍而去。
  “呦,陆长,今儿这是又去哪啊?”卖油饼的大叔抬头问道。
  “赵大叔啊,听说今儿个来了位新的说书先生,去凑个热闹。对了,这几天王麻子没过来找你麻烦了吧?”陆长礼貌的回着话。
  “没,没,上次被你打过之后,这帮家伙有日子没来捣乱了。”赵大叔眉开眼笑的回答道。
  “那就成,有事您说一声,咱这片街坊,可不能让这帮家伙欺负了。”陆长也没当回事,摆摆手,继续前行。
  “呦,刘大婶,您这是又去哪家说媒啊?”对面走过来一位老妇人,穿红挂绿,打扮的花枝招展。
  “是小陆长和胖十二啊,今天要给油铺赵四说媒去呢!”刘大婶边说边笑,脸上的皱纹还挤落不少脂粉。
  “什么,油铺赵四?那老爷子都快六十了吧,还托你说媒呢!这都是多少个啊,我看您也是单身一个,要不干脆凑活凑活过,得了。”胖子在旁边插了一嘴。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敢拿老娘开涮,你那十一个姐姐,可是有六个都是我给做的媒人。改天找你爹去,给你也找个婆娘,省的你小子一天没事儿干。”刘大婶插着腰,反唇相讥。
  “刘大婶诶,刘大娘,刘奶奶,我错了,您还是赶紧去忙正事儿吧。”边说着胖子扯着陆长赶紧往前走。
  “胖子,你跑什么啊?”陆长问道。
  “老大,你还不知道呢,前几天,我爹还真和我提起过此时,说是我们金家到了这辈,就我一个儿子,要赶紧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啊!”胖子满脸的苦涩。
  “呦,你就比我小几个月,看不出来啊,这就要娶妻生子了,佩服佩服!”陆长笑虐道。
  “得咧,你就别挖苦我了。再说了,那媒婆拿过来画像,我都偷偷看看,照着红烛楼的姑娘们可差远了。”胖子说道此处还有些得意。
  “什么情况?红烛楼,你何时去过,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吃独食啊!”陆长揪着胖子耳朵“严厉”质问道。
  “哎呀,哎呀,轻点轻点,我哪能吃独食啊,再说了,咱们就算真去了,还指望人家招待咱啊。”胖子揉揉耳朵继续说道,“上个月,小酸枣被里面的姐姐们叫进去买东西,说是发现后院有个狗洞,可以进去,我就和他晚上进去看了看,嘿嘿。”胖子一脸羞涩的回到。
  “什么?!你这家伙,还有没有人性!小酸枣还不到十岁!十岁啊!过分了!太过分了!这种事情竟然不喊我!”陆长听完更想再踢胖子两脚,“快说,都看到了什么,说漏了一个画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人勾肩搭背,小声说着秘密,不时传来陆长一声声惋惜的长叹。
  远处的赵大叔看着二人的背影,仍和媒婆不停夸赞,“陆长真是个好孩子啊,为人正直仗义,以后肯定有出息。”
  客来茶舍,南城的老字号了,店面不大,十几张桌子,张老头带着个十几岁的小孙女以此为生,不是本地人,早些年间逃难至此,儿子儿媳都死在路上,就剩下了孙女跟在身边。
  最近来了个外地的说书先生,在此盘亘,光靠卖茶能赚几个钱,正好靠着说书多多招揽些生意。还别说,这个说书先生,嘴皮子倒是溜得很,能说会道,说的故事还都是从未听闻的,这几日店里的客人倒是多了不少。
  陆长和胖子来到茶舍门前,往里张望,早已经满座了,都等着先生开书。
  “好像来晚了,座儿都没有,总不能站着听吧?都怪你,磨磨蹭蹭的。”陆长有些不满。
  胖子心说,还不是你走三步停两步,一个细节非要说上几遍才肯罢休。胖子的心里话,可不敢嘴上说,到处张望着,看见一人,“陆老大,你等一下,我有办法。”说完一个人进了茶舍,不多时,就返身回来,满脸得意的说,“搞定了,走着。”
  陆长跟着胖子,穿过几张茶桌,径直来到大堂中间,为说书先生准备的桌椅旁。
  “你打算坐这,给人说书听啊?”陆长白了胖子一眼。
  “咦,这是人家的,咱们就坐他面前。”
  没等说完,旁边一个小姑娘费力的搬过来两张板凳,一个小桌子。低着头,红着脸,轻声说道,“陆大哥,这是我从后院搬来的,您别嫌弃。”说完还用自己袖子擦拭着小桌子、小板凳。
  “怎么样,咱这位置跟先生就一尺远,超级至尊位置,嘿嘿。”胖子又开始吹嘘。
  “甭擦了,我又不讲究这些,有个位置就行了。”陆长伸手拦住了小姑娘。小姑娘连忙躲开,到一边的柜台后面去了。
  “这人谁啊,怎么有点眼熟。”陆长疑惑的问着,顺便用胖子的衣襟擦着桌子、椅子。
  胖子,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全当没看见,“老大,你忘了,去年王麻子来她家找麻烦那天,咱们不是还和王麻子干了一架嘛。”
  “哦~~~没印象了,一年到头咱打那么多架,我哪里记得清楚都是为啥打的。”陆长点点头。
  胖子心说,没想起来,你哦什么啊,嗨~
  “先生出来了。~”
  “先生来了。”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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