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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怎么了?”杨鹏有些困惑地看着王森。
王森指了指一旁的机关和打开的石门,说:“毁了这个,否则我们可能会被城主府的人直接关在里面。”
杨鹏了然,催动真气,斗铠力量迸发。先是一拳砸碎了机关,然后张开双臂,抓住石门,猛地用力,将之扔到一边。近圆的石门砸在西侧墙壁上,撞出一道道裂缝。
“这下好了。”
杨鹏在前,王森在后,一人擎着一火把,进了密道。密道向下方倾斜,台阶上有些许青苔。前行少顷,若有光,伴着潺潺水声。当二人走完最后一步台阶,不由得吃了一惊。
密道之下,竟然是一条暗河!大概有两三丈宽,深不见底,河流蜿蜒着,来处和去向,都被黑暗所吞没。二人眼前的这段河水之中,有着点点光芒,金银相交,辉映着这方地下世界。
“那个神像,不会是在水下吧?”斗铠里传出杨鹏的声音。
“恐怕是了。”
听到王森的答复,杨鹏沉默着,将身上的斗铠卸下,走到岸边,俯身看去,只见光影交错、流水不息。等了一会儿,杨鹏并没有感受到自己期待的眩晕感,也没有任何与那个梦境相似的音像。失望地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这暗河之下,不知有多少不可预料。我是不会下水的,没必要为此而拼命。”
杨鹏站起身来,见王森不语,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要下去,我不拦着,但劝你三思。”
“这尊神像,能让城主府争夺之,想必有不凡之处。我本寄希望于此,若此事作罢,我这辈子,怕也就是找个村子当樵夫,或是做个商队护卫了。”王森惨然一笑,神情落寞。
“你在梓潼关中,是何军职?”
“我原是武都边军的统领,在剿灭山匪的时,发现当地县令和匪首有勾结,于是自作主张把那县令杀了。谁想那县令乃是国族,我被扣了一个不敬国人、违反军令的罪名,被扔到梓潼关当了个队正。”
“什么?!”杨鹏险些破音,“你擅自杀了一个县令,还是国族?你......应该活不下来啊。”
王森自嘲一笑:“是啊,可能是哪位贵人相助吧。”
曾经身为一营统领的年轻人,眼底抹过悲伤。杨鹏知道,那个“贵人”是谁,王森心底有着答案。但他没有再问,那种刻骨铭心的悲伤,是人所掩藏不住的。有的人就是如此,情到深处,无力言说,只有化在眼里,藏在心里。
杨鹏不禁想到了洛京里的那个少女,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回到了那个懵懂无畏、少年意气的时候。那时,也有一个女孩,恬静淡雅,含着几分书香,又捎着轻灵气。悄然如风,晕起他,心的波澜,然后一切又同泼墨山水画一般,她在墨色深处隐去。那会儿,他的沉郁悲伤,也如此时的王森,别无二致。
“王森?”
“嗯?”
“我即将前往北疆东平镇,就任靖安署军机处主办,你可愿随我同往?”
“我?”王森一愣。他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流露出的落寞,引起了杨鹏的共情。
“是的。”杨鹏郑重地点了点头,“你能以一白身,在武都边军晋升至统领一职,才干定是出众,怎能埋没于此?”
“这个——”王森手心微汗,心中挣扎。往北加入东陵卫,从头做起,说来容易做来难啊。
喧哗声沿着密道,从地面上传来,打断了王森的纠结。是城主府援兵到了,听脚步声,人还不少。
“我们上去吧。”杨鹏开始穿戴斗铠,“我先冲上去,打散他们,你跟在我身后。直接一路杀出去,趁着天色朦胧,先出城去。”
“好。”王森点了点头,“你会操控斗铠战斗吧?”
杨鹏愣了一下:“什么叫会?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我操控斗铠了?”
“你那是对付连普通士兵都不如的护院家丁,哪怕是一级铠斗士都能做到。我是问你能不能对付其他斗铠,你是几级铠斗士来着?”王森看着一脸茫然的杨鹏,眼神怪异,“你别告诉我,你不懂斗铠技战吧?”
“呃......单个铠斗士的战斗技巧,倒的确是我的知识盲区。”杨鹏有些尴尬,“但应该和不穿斗铠时差不多吧。”
“啥?差不多?这里面区别可大了!”王森踉跄一下,说:“穿上斗铠,敏捷、协调、耐力等,都会受到影响。要想和不穿斗铠时一样,你以为你是天武大帝吗?”
见杨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王森急了,他心里苦啊。原本看杨鹏打晕那几个护院的身手,估计怎么也得是四级铠斗士了。毕竟,铠斗士身体素质越好,级别往往越高。可现在看来,这家伙居然不懂斗铠技战!
“等等,玄山城里还有别的斗铠?”杨鹏反应过来,心里一凉:仓促间,疏忽大意了,这城主府能弄到一具斗铠,自然也有办法再多弄几具。果然,地面上传来沉重的铿锵之声,是斗铠,可能有好几具。
此时的地面,数百名城主府护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这间屋子。宅院内外,也有卫兵、护院巡守。
密道口,站着三个人。原先生居左,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对着正中之人躬身说:“城主,那个袭击我们的铠斗士就在里面,他还有一个同伙,也进了密道。”
“原先生,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找出神像么?怎么神像没找到,反而落得这么狼狈?”居右的女子掩口轻笑,正是那扎着马尾的明丽女子,“害得义父亲自出马,你是不是太没用了呢?”
“你——”原先生被杨鹏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本就气极,又让女子一激,更是大怒,“蔡欣月!你别总是胡搅蛮缠!那可是一具贪狼斗铠!当时我可没有斗铠。”
“不是吗?让你来处理此事,你不仅没抓到龚老头,还让其他人掺和进来!”被直呼姓名的女子柳眉一竖,就要继续争论,“我看你就是没什么用——”
“住嘴!”雄厚的男中音响起,正是居中的玄山城主蔡玄。他身材魁梧,眉宇间有些阴鹫之色,穿着一身轻甲。腰间没有佩刀剑,只有一根细长深黑的笛子,与他的高大身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蔡欣月打了个寒颤,没再说话。
“原先生。”蔡玄语气不善。
“城主大人。”原先生后背直冒冷汗,这位蔡城主,可是手段凌厉得很。
“还请先生带队下去,将神像找到。”蔡玄说得很客气,但原先生感觉像是有一把刀抵着自己的喉咙,“如果先生找不到,那我只好放弃先生,想别的方法了。”
“城主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带人下去。”原先生连忙应道。
有人搬来一张椅子,蔡玄坐上去,靠着椅背。蔡欣月走到椅子后面,为蔡玄揉着肩膀。
年过五旬的城主闭目养神,好像并不急切,但他紧锁的眉头,印证了他的不耐烦。
“原先生尽快吧!我已经,快没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