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地球上的灯光2:最高指令》

　　“什么，花了打造一座军港的钱，就做出来了这么个东西？”军事执政官不满地说道。原本这些预算是要投入到太空军的一座战舰军港的建设中的，但由于后来抓住了陈新俊，人们对丧尸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联合政府便将这笔经费投入到抗击丧尸的研究中，并征用了普列谢茨克基地的超级计算机。这是人类目前所剩不多的超级计算机之一。
　　“军事执政官先生，科技才是我们现在生存下去的保证，如果我们的技术水平与触爪人差距过多的话，那么，那一座军港在触爪人眼里就是一堆玩具罢了，随便一枚核弹下去就灰飞烟灭了。而且，我们目前面对的可不只是触爪人威胁，不要忘了，地面上的丧尸危机也是足以致命的。”一号科学家反驳道，他在刚刚的那部影片中是本色出演的。
　　“你们纯粹是在为了拍戏吗？请问刚刚那些东西你想表达什么？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陪你们看电影吗？要我评价一下这部影片怎么样吗？我只能说它糟糕透了！这就是放在危机爆发前的电影院观众都不会买账！”
　　“先生，我只能说您实在是太不用心了，很难想象您是如何代表全世界的军队说话的。”
　　“可是我们真的很难知道这次的付出值不值得。”工业执政官抢在军事执政官之前说道。。
　　“先生，科学的发展是一个由量变逐渐转为质变的过程，所谓的科学突破，在它的前期必然做了很多工作，走了很多弯路，乃至是将旧的理论和基础运用到极致，才能产生出新的东西，不可能一蹴而就。现在大部分的前沿物理基础理论，在牛顿和普朗克的那个时代就已经完成了，我们现代技术的发展，不过是将这些理论基础实现并普及所造出来的假象罢了。我们在十年前掌握了可控核聚变，正是因为这一技术，我们才有可能在这短短的十年间，我们将之前看似遥不可及的东西都造出来了。太空电梯，泰坦战舰，恒星级推进器等等，哪一样不是得益于可控核聚变的产生？可是你们想想，在可控核聚变技术产生之前，我们耗费了多少资源？就像一块铁，在精雕细刻之后做成游丝线圈，虽然它的质量远不及本来的那块铁，但价值却较之前翻了无数倍。这就是科学！”科学执政官说道。
　　会场上的人们都默不作声了，最高执政官说：“继续吧。”
　　《地球上的灯光2：最高指令》
　　危机纪元元年八月。
　　从当前的状况上来看，月球和火星是人类战争的前线，地球则是大后方。太空军还是有一定能耐的，他们抵挡住了触爪人的大规模进攻和对地球的绝大部分袭击。如果没有太空军，人类的地面部队想打丧尸都是做不到的。但随着太空中战争的消耗，地球上的供应越来越困难，地面部队也越来越少，人类整体的生产力在快速下降。
　　丧尸对人类生产的破坏力是巨大的，一个显而易见的战争策略是：先消灭掉丧尸，这样子可以抽调出更多的兵力去支援太空军或者投入生产。
　　如果用武力解决的话，那么就会回到《地球上的灯光1：战火》中的那种情况。
　　如何兵不血刃地解决掉丧尸，乃至使其可以为我所用，成为了整个问题的核心。
　　根据陈新俊提供的丧尸存在一种指令行动和了解触爪人母舰的结构后，太空军在一名触爪人的俘虏中利用科技手段灌输了像FX—3672这样的反战思想。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后，这个触爪人已经完全效忠于人类了。接着，太空军设计让这些触爪人伪装成逃跑，以触爪人的身份重新回到触爪人里面，变成人类安插在触爪人内部的特工。
　　触爪人没有人类的那么多计谋和心眼，几百万年的星际漂泊中，拥有欺诈和隐瞒是及其危险的，比如那个一再隐藏自身思想的FX—3672值班员就使整个舰队暴露在地球人面前。很显然，触爪人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过这个问题，于是他们动用他们一切手段来保证整个文明中每个个体的诚实，出现个人主义思想完全是一种偶然。因此我们也可以猜测，触爪人不大可能产生较为灿烂的艺术文化。在战争时期，他们还实行信息共享，即使是一个最底层的值班员，也能清楚地看到元首的任何一场会议。这虽然大大提高了信息交流的效率，但同时也为这些卧底的混入提供了可能。
　　危机纪元二年一月。
　　触爪人刚刚突破了火星防线，开始在月球附近大量集结。
　　这名触爪人由于战功逐渐得到上级的信任，元首甚至还专门召见过他们。于是他们开始从一线转入母舰上，级别升高到拥有修改丧尸指令的权限。
　　危机纪元二年三月，卧底趁机修改了对丧尸的最高指令。根据人类的要求，他将指令改为：我们将誓死服从人类的命令。
　　这项行动达到目前为止看上去都很成功。
　　地球上的丧尸在接收到这条指令后，果然不再袭击人类了，但由于他们除了撕咬以外什么都不会，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只要他们不再攻击人类，就是帮了一个大忙了！
　　于是人们逐渐对丧尸放下警惕。工业区开始大规模生产物资供应月球前线，地面的武装部队大批大批地进入外太空作战。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危机纪元二年五月，原本已经远离人类聚集区的丧尸开始大规模聚拢，组成一片浩大的尸潮。它们通常十几万个为一群，浩浩荡荡地开向人类的各个幸存城市。意识到不对劲的人们立马组织抵抗。但刚与丧尸群一接触，他们就发现了这些丧尸的可怕之处：它们会使用武器！甚至会开枪。而且它们不再扎堆地往人们的枪口下撞了，它们会避开人类火力密集的区域，还会开门，翻墙等一些简单的动作。
　　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丧尸进化出了较为低级的智慧，还拥有一定的意识，只是它们并没有站在人类这边！
　　一号科学家在对全球广播中宣称：丧尸虽然是触爪人的产物，但它在地球上已经进化了六次。触爪人一开始的确能控制丧尸，但随着丧尸为了适应地球上的各种环境而产生的不断变异之下，触爪人也无法控制住它们了。所以我们虽然修改了对丧尸的最高指令，但仍然无法摆脱丧尸的侵袭。
　　剩下的幸存者对付原先的那些都已经力不从心了，更何况是这样的丧尸？再加上地面的作战部队大部分都调到太空去了，很快，在这些丧尸的袭击下，地面上的幸存者很快就消失了，速度快到甚至来不及使用核武器。
　　接下来情节就有点熟悉了，太空军又被触爪人打败了。同样是那个舰长，同样是那艘“末日终结者”号飞船，同样是陷入触爪人的重重包围。不同的是，这次舰长向触爪人提出和谈，请求触爪人在地球上划出一块地方，作为剩下的人类的保留地，以延续人类的文明，但直接遭到触爪人的拒绝。于是舰长又提出人类可以在月球或火星上建立殖民地的条件，甚至人类可以搭上触爪人的母舰，离开太阳系。但这些要求统统遭到拒绝。触爪人的元首只说了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接着，他们以人类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种族为由，准备消灭所以的人类。但可能是出于某种纪念的意义，他们打算保留一艘完好的人类战舰，于是他们在控制了整艘飞船后，对着剩下的人展开屠杀。
　　在触爪人的士兵冲进来之前，舰长最后一眼望向地球，那个近在眼前的世界一侧被太阳照亮，陆地和海洋清晰可见。夜半球隐藏在宇宙中，但由于陆地的颜色比海洋更深一点，所以也可以分辨出来，但是陆地上再也看不见一星半点的光亮。
　　除了战斗中留下的不计其数的碎片和残破的飞船外，从这里看过去，整个世界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类留下的痕迹，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过。
　　一束激光穿过他的身体，舰长在瞬间化为一缕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