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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洲传 / 第一章 云舒河求丹赴他乡

第一章 云舒河求丹赴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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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白茫茫,细看来,两个少年正踏雪而行,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
  一个身穿麻衣,生的面目聪俊,瘦骨如柴,似风中砂砾,恐被风吹了去,但却步若盘根,煞是有力。另一个身穿兽皮大衣,生的肥头大耳,憨态可掬,此刻,气喘息浓,苦叫连连。
  云舒河背上斜挂牛筋弓,腰间束有铁头箭,手持一只幼鹿,俊俏稚嫩的脸上略显疲惫。因自幼体弱多病,所以爷爷管他叫“柱子。”寓意他体魄健壮,成为家中顶梁柱。
  此时,云舒河观那地暗天昏,归家之心甚急,向肥胖少年道,“云庆,天快黑了,咱们快些走。”
  那云庆耸拉着脑袋道,“柱哥,不行了,俺手里还提着兔子,再快点俺可躺下了啊。”
  云舒河闻言,俏脸微凝,再观那纷纷洒洒鹅毛雪,凛凛滚滚急风势,遂紧了紧麻衣,断然三步并作两步,踏雪疾行。
  那云庆意欲撒泼,但见云舒河举头便走,先是哀嚎一声,坐于冰冻雪地上,见云舒河不曾停留,故在雪地上打起滚来,嘴中嚷嚷着,“柱哥,这天不长眼啊!也忒冷了,你个没良心的,扔下俺一人在这冰天雪地的,若是染了风寒欲整俺哩。”
  话毕,那云庆睁眼一线,见云舒河真个停下身来,喜道,“柱哥,等等俺!”说着一咕噜翻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肥硕的身体,拍掉身上泥雪,不由打了个寒颤,暗想来,兽皮犹显薄,浑身冷似铁。
  一时间,两名少年接踵而行,留下一串串脚印,很快没了痕迹。半个时辰后,云溪村举目在望。
  云溪村,北临黑暗森林,南接青云山。山不甚大,却树木繁多,堆满山野,鸟儿常啾鸣自乐。却说这云溪村,因地势险要,故与世隔绝,且民风淳朴,村民以捕鱼为业,猎兽为生,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此时,云舒河和云庆自村外遥观村落,怎样光景?
  参差落户百十家,
  彼岸灯影闭门时,
  隔墙窗前同喧坐,
  笑语欢声享天伦。
  两名少年先是踱过木桥,观那小溪已冰冻尺许深,恐那捕鱼已成空,只得去黑暗森林打猎,解决温饱之需。待二人穿过木桥,径入小道,一路弯弯绕绕,终是见了家门。
  二人正话间,见得门口拄拐杖的爷爷,二人鼻子一酸,小跑前去,一左一右,搀扶爷爷进了石屋。此时,三人围坐木桌周围,云舒河见爷爷咳嗽渐重,心中难过不已。
  话说爷爷患了重病,村里郎中久治不愈,那郎中曾言道,“老朽医术尚浅,还请小郎前往县城求得一枚气血丹来,此丹药能补气血,兼且固本,固有起死回生之效。”忽念至此,云舒河便心中立誓,定要寻得仙丹,倘能医好,便是极好的。
  同时,亦听闻仙人诸般本领,有爬云、搬山之能,心中很是向往。
  云舒河正思着,瞧见爷爷立拐起身,刚欲搀扶,却被云庆抢了先。
  那云庆搀扶爷爷臂膀,两人步至正厅前,遥观那鹅毛雪,似不知地冻天寒。云庆劝说道,“爷爷,雪恁大,您在屋里歇着就好,莫要冻坏了身子。一会子俺和柱哥做好菜,便去叫您用饭。”
  爷爷闻说,只道,“那郎中说了,我要多走动走动。何况这人躺的久了,心里闹得慌。”
  云庆道,“这天寒地滑,您好生坐在那里,莫要叫俺俩担心。”详说数遍,爷爷哪里肯依,情愿站于此处,看看飘雪也是好的。
  云舒河见状,上前道,“爷爷,那郎中也说了,不能受寒,不能受热,您怎的忘了?”
  爷爷闻说,点头道,“是哩!那郎中说过此话,既如此,快些回屋去。”话毕,两人搀扶爷爷进屋内歇息。
  半个时辰后,云舒河、云庆和爷爷欣然上座,爷爷坐北首,云庆与云舒河分坐两旁。
  云舒河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有鹿肉、馍馍、土豆丝,甚是满意。他先给爷爷盛了些黄灿灿鹿肉,道,“爷爷,这是今儿个在森林里抓的野鹿,您尝尝。”
  爷爷闻说,笑道,“这就吃,这就吃。”说着,举箸便吃。正吃间,却是咳嗽渐重。
  云庆心中甚急,先是轻拍爷爷后背,待咳嗽隐去,遂端起身前茶水,供爷爷润喉之用。云庆连忙道,“爷爷,您悠着点啊,没人跟您抢。”继而道,“再说了,您看俺这肚子,也不是怕挨饿的主。”话毕,摸了摸浑圆肚皮,只听得‘咕噜咕噜’之声传来。
  爷爷和云舒河面面相觑,正厅里便传出三人温馨的笑声。
  云庆看着身前的“美味佳肴“,早已口水四溢,见爷爷拿了一个馍馍,也将一个馍馍抓将在手中,那云庆食肠大,嘴又宽,将馍馍囫囵吞咽下肚,再将一馍馍抓将来,与先前一般,将馍馍吞咽下肚。
  云舒河和爷爷深知云庆食量大,也无责怪之意。
  此刻,云舒河见云庆欲将盘中剩留馍馍抓去,心中一寒,连忙打落云庆手臂,道,“你这胖子,全不知好歹,一边去。”
  那云庆心中憋屈,但腹中饥饿难耐,他欠起身来,抓了把肥肉塞进嘴里,也无咀嚼,一时间,憨态可掬,喃喃道,“柱哥,俺是饿了点,也没尝出个滋味,容俺再吃一口?”云庆见云舒河点头,心中一喜,将盘中不多鹿肉抓去一半,竟细嚼细咽起来,心中暗道,“要是每天能有如此美味佳肴,俺这馋虫可有福了。”
  云庆正想间,忽闻有敲门声,只见他呼啦站起身来,径朝庭院外疾行,先是取出钉子,横着一拉门栓,只听得吱呀一声,朝外定晴一看,却是一中年妇女。
  只见那妇女生的慈眉善目,身穿一兽皮大衣。此刻,对方立于门外,也不进屋。云庆心中暗急,道,“是翠花婶子啊,这里冷,快进屋。”
  翠花见是云庆,欣慰说道,“不了不了,这是六个熟鸡蛋,你拿将去,婶婶也不是富裕人家,乡里乡亲的,理应互相照顾。”
  云庆谢道,“谢谢婶婶!”说着,却是红了眼眶,先是搓了下手掌,欣然接过。翠花婶婶翘首凝望,遥观正厅里的爷孙二人,嘱咐了几句,径直离去。
  饭后,云舒河斜倚轩窗之上,嘴里叼着一根柳树枯枝,观那飒飒鹅毛雪,感那凛凛刺骨寒,只见他眉间微凝,只道是,心头万千言语,不与他人说,似那风花雪月的宁静,日落西山的昏暗,说来能有几人知?
  正思间,眉间一片相思白,眨眼间,但见泪眼易寒冻不留,许是那相思白,许是那愧疚心,或许是那怨恨心?此时,云舒河双眼微闭,待睁开时,遥观那浩瀚星空,大雪骤停,万物俱寂,云舒河静坐轩窗之上,眼神透过那虚无,似见到了光明。
  次日,清晨。
  北山千里雪,大地暖含春。
  云溪村村口,一片泥泞之中,但见四五个身影,细看来,目光竟聚于一处,正是云舒河之所在。
  云舒河看着身前四五个身影,只见他俯身跪拜道,“叔叔婶婶,我此去西方县城,此去路途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话毕,只见翠花婶婶径至云舒河身前,含泪道,“柱子啊,这是大伙为你备的口粮,有熟鸡蛋、馍馍、红萝卜、还有红薯,你自小在村里长大,出了这云溪村,无依无靠,你虽不是婶婶的幺儿,婶婶却把你当一家人看待,你这一走啊!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婶婶......婶婶只盼你早日归来。”说完便转过了身,暗自抹去眼角泪花不提。
  云庆见婶婶退回,径至云舒河身前,拍着后者肩膀,喘息道,“柱哥,俺嘴笨,你这一去,俺这心里啊!堵得慌,若寻不得丹药,切莫逞强,平安回来就好。”
  云舒河道,“俺晓得,你这大的人了,哭鼻子作甚?让人见了笑话。”说罢,却是红了眼,见着众人殷切目光,触景生情道,“等我回来!”说罢拍了拍云舒河肩头,向爷爷道,“俺要走了。”
  爷爷道,“外面世道乱,多留个心眼,莫让人欺负了。”
  云舒河点了点头,向身旁毛驴道,“妞妞,该启程了。”说着,牵过缰绳,将身一纵,上了驴背,喝道,“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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