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怎么选?

　　第88章怎么选？
　　见血封喉，顾名思义，一遇到血便导致中毒之人窒息而亡。
　　叶寒对于源自海外大雷岛的见血封喉，同样是如雷贯耳，跟牵机散一样儿，这个见血封喉，也是闻名中州大陆的绝毒之物，比牵机散更厉害的是，此毒可以不需要内服，若是皮肤有破口儿，仅仅是沾上一点儿，就会迅速发作，让人死亡！
　　所以，此毒更招人喜爱，当然是招那些经常杀人的人的喜爱，战场厮杀，涂抹在刀片儿上，子弹头上，即使伤不了敌人的重要部位，也无所谓，反正是不管打在了哪里都一个样儿，必死无疑！偷袭暗杀，采用此毒的人更多，一些成名的杀手，往往都靠着它来做到一击必杀，中了招的人，基本难逃厄运。
　　更何况，牛为乐是喝进了肚子呢？
　　叶寒想着牛为乐所说的三种毒药，心里都有些后怕，这三样儿，都是千金难买的毒中极品，却在一个晚上，齐聚在了齐州医院里，还都进了牛为乐的肚子里，更为离奇的是，还没有毒死他。
　　牛为乐看着叶寒脸上的震惊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叶局长，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方便说，现在可以告诉你，枕头上有几处血迹，也有我当时吐在上面的口水，几处血迹是牵机散和见血封喉的，口水是天下无毒的，我觉得您可以秘密收集起来，提取一下这几种药物的残留成分，特别是那个天下无毒，好好研究下，看看能不能通过药物的成分，推断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比如药物的产地，谁有这种研制能力等等......”
　　牛为乐的话儿，把叶寒从震惊中拉了出来，没有理会牛为乐的话儿，第一时间，他就关切的问道，“牛为乐，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看看，检查检查，让医生给你解毒？”
　　牛为乐摇了摇头说道，“叶局长好意，我心领了，非常感激！医院就没必要去了，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哎......时间紧迫啊，你们警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你们还是腾出精力来，争取从现有抓获的人中，得出些有用的线索，有价值的信息，好早日找到眉目！”
　　叶寒轻轻点了点头，极为缓慢的说道，“恩，身体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千万不要硬撑，若是有需要可以及时向警局提出，别留下什么隐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后悔莫及。至于其他事儿，我们一定紧锣密鼓的进行，你无需操心！”
　　“恩，放心，我心中有数！”牛为乐颔首致谢，动了动身体，靠墙靠的更紧，然后望着叶寒的眼睛说道，“不过呢，我虽然中了毒，但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证明您叶局长，齐州警局的赵局长，还有你们步行街警局的陈有德，都可靠，皆不是三年的人儿，否则，三年他们也不会还蒙在鼓里，一而再的对我用毒！现在陆通也已经知道了我扛过了毒的事情，所以，今后的三年有可能会得知消息，再来行刺，也许就会采用别的办法了。”
　　叶寒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用你的命去换取这个信息，你觉得值吗？我与师兄以及老师，你还有什么信不过？至于陈有德，更不需要你拿命去试探，以警局的力量，私下调查一下，总归会查个清楚明白，而且这个事情都已经在做了。还有就是，监狱那一块儿，每年都会有人死于各种原因，对于幕后的主使来说，在那里杀你，也确实一个绝佳的地方，可采用的方式，更加多样，也更加具有隐秘性，防不胜防，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毕竟与钓几条没有意义的小鱼相比，打入欢乐集团，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叶寒从内心深处，不希望牛为乐在监狱涉险，即使他现在知道，牛为乐身手好，还不怕毒，可谁能做到万无一失？常在河边儿走，早晚会湿鞋，面对穷凶极恶又精明狡猾的对手，纵使小心谨慎，也难免会被人钻了空子，何况牛为乐还是主动入虎口，更是凶险万分！
　　牛为乐毫不在意的说，“哎呀，我的叶大局长啊，您那，就别再劝了！”他牛为乐当然知道他叶寒的苦口婆心，可是，搂草打兔子的事儿，在他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儿，即使遇到了危险，他牛为乐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但心里，依然感激叶寒。
　　“奥，对了，叶局长，昨夜里我喝下的第一杯水，姬瑶说是慕晚秋准备的，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都只是让我猜，也没告诉我答案，你们审的时候，再问问！”牛为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一样儿，对叶寒快速的说道。
　　叶寒以为牛为乐关心这个事儿，可能是有什么发现，于是顺口问了句，“恩，有什么说法？或者是重大的发现？”
　　牛为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事儿的答案，纯属个人兴趣，与案子无关，嘿嘿......”
　　叶寒笑了，有些揶揄的说，“果真是老牛吃嫩草，对人家念念不忘的，怎么？瞧你那样儿，不是对哪一个有意思啊，难不成还想着一拖三，好事儿全让你霸占了？”
　　牛为乐瞬间一脸黑线，张嘴就说道，“叶局长，这话儿说的，我倒是想这样，可你自己说的话儿，你问问你自己，哪句话儿，我牛为乐能实现？别八卦，有失叶大局长您的威仪！”
　　叶寒一点儿都不尴尬，也不与牛为乐在此事上纠缠，直接就问了句，“牛为乐，还有什么要说的？”
　　牛为乐也不跟叶寒计较，但是他觉得自己能说的也就这些了，至于陆通和豹子的事儿，他与叶寒简单一说，基本上就明了了，陆通与欢乐集团的关系，非常的不一般。
　　于是两人，就一起探讨了今后一些联络的暗语和方式，按着叶寒的说法，就是以后见面，得秘密的来，所有的接头，都必须要在暗中进行，防止对面儿的人发现，让事情前功尽弃，半途而废。
　　对于此事，牛为乐当然明白，这样的事儿，他以前干的多了，自然明白这些暗语和联络方式的重要性，不仅仅可以起到情报传递的作用，在残酷的战斗环境里，一些隐秘的示警，兴许会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叶寒走的时候，告诉牛为乐，今晚就会宣布对牛为乐的判决，好好珍惜在警局的时光吧，或许今夜，你就要去往监狱里了，以后想要见你，还挺麻烦的，得跑个大老远，到城西的郊区去看你了。
　　牛为乐目送着叶寒离去的背影，一句话儿都没说，就只是笑容满面，眼里带着期许。
　　珍惜个屁的好时光，还是早点去监狱的好！
　　昨夜第三杯水的时候，他牛为乐撑得很艰难，见血封喉的药性，太过强烈，比天下无毒和牵机散霸道的多，还好师傅的小黑屋里，自己都经历过，要不然平当时的身体条件，想要清除要命的见血封喉，根本不可能。
　　让牛为乐感到幸运的是，最后一杯什么都没有，让已是强弩之末的他，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若是第四杯再有，保不准，自己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送完第三杯后，也不知道四个女人在那个小屋里嘀咕什么，姬瑶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端着第四杯水过来，微弱的亮光里，牛为乐看不出姬瑶有任何的异样儿，跟前三次一样儿，到了牛为乐的身旁，递出水杯，看着牛为乐喝完水，就直接说道，这可是第四杯了，也是最后一杯！要不，你再猜猜？
　　牛为乐有心想不猜，可是看着姬瑶眼巴巴的瞅着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就随口说了个姬瑶的名字，不管对不对，都给姬瑶个面子。
　　果然，姬瑶虽是摇头，但却是面带微笑，并没有生气，而是关心的问了句，还渴么？
　　牛为乐赶紧说道，不了，喝足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赶紧休息下吧，别累着你们了。
　　姬瑶笑着点头，回到水房，四人就再也没出来。
　　可就是这个第四杯，让他无法确定都是谁做了手脚，慕晚秋？姬瑶？瞿凝香？柴静？
　　四选三？
　　他觉得慕晚秋、姬瑶、瞿凝香，都不该是这个三里的。
　　慕晚秋面上冷，心里高傲，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一个杀手的地步，据牛为乐所知，她们三人的家族，都不简单，不说别的，单单是家族富足，就是班里出了名的，要不然，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多追求者，却无一人对慕晚秋强行动手动脚？
　　姬瑶胆子最小，别看小姑娘机灵，脑子里装满了奇特的想法，但是杀人这种事儿，光是说一说，也能将她吓的六神无主，泪眼婆娑，从昨日重逢后，牛为乐的判断里，她依然是这样的性格。
　　如果是瞿凝香，也不太可能，虽然她胆子大，表面上喜欢喊打喊杀的她，却是个热心肠，在学校里的那一次打架，不都是为了受欺负的同学出头？以她的身手，即使要杀人，也是光明正大的刀对刀剑对剑，绝不会采用下毒这种下九流的做法，她还不屑于此！
　　至于那个柴静，他不熟，人心隔肚皮，他牛为乐也猜不出人家的心思，更无从从表面上这些东西，判断出她的真实身份，这些需要警局的详细调查。
　　怎么选？
　　四选一？
　　他心里当然希望，就只是这个柴静的问题！
　　可是不管他牛为乐是个怎样的愿望，一切得以事实为依据。
　　希望警局的调查结果，能令他牛为乐满意，千万别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