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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灯火有情,静听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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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灯火有情,静听鼾声
  步行街欢乐KTV,总经理的办公室里,今日得闲的梅子,身着一身浅色的工装小西服,手拿一杯红酒,站在窗前,默默发呆。
  雨中的步行街,华灯依旧,来往人群并不见少,只不过手中多了一把把雨伞,五颜六色,与华灯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情调。
  看着那些个两人一伞的小情侣,闲庭信步,喜笑颜开,脚下不时溅起朵朵水花儿,梅子忍不住抿了一小口酒儿,含在嘴中,细细的体味那浓重的酸涩,久久不咽。
  脑子里,不停的有画面闪过,十年以前的春雨里,宣都的步行街上,细细密密的人群中,两人撑一把伞的常有她和墨听风,她喜欢雨中漫步,他爱好雨中听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她说她的心事儿,他讲他的情话儿,踏着水花前行。
  那些年,她芳年华月,他意气风发,未来可期,岁月可许!
  如今,只剩镜中残颜,再无人与她撑伞。
  咽下口中已无味儿的酒,灯火阑珊处,她似乎透过雨雾,看到了步行街警局的院子,那里还有一个墨听风口中的小叶子,那个总是在两人散步时,不期而遇的灿烂少年,后来成了他口中的小师弟。
  梅子知道,墨听风也知道,那个叫叶寒的少年,打心底里喜欢梅子,成了师兄弟儿后,才与师兄说,要好好对她,若是负了她,小师弟虽小,与师兄也要讲讲道理。
  小师弟说的郑重,师兄笑的自信。
  梅子听闻后,忍不住花枝乱颤,对着墨听风说,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你小师弟,让他收拾你。
  如今,他已随风而逝,他却寻踪而至。
  一人喝老酒的豹子,喝的有些乏味儿,看着梅子的背影,喊了句,“姐,雨有什么好看的,窗边儿冷,你到里边儿些,别冻着了。”
  梅子便缓缓扭过头,咽泪装欢,浅笑轻言,“不打紧儿,过不了多久,就该夏天了,冷还能冷到哪里去?”
  边说边慢慢的走到豹子面前,打趣的说,“是不是一个人喝酒,心烦啊,姐可陪不了你,还是老样子,你喝你的,我喝我的,各得其乐。”
  豹子拿起杯子,一口饮尽,咂摸咂摸了嘴儿,叹了口气说,“哎,还得再等些日子啊,到时候,我那牛兄弟出来了,叫上虎子一起,下雨的天儿,三个人喝起酒来,才有趣儿。”
  梅子轻放酒杯,捋了捋散下的刘海儿,笑着说道,“那个牛为乐有什么好,才见几面儿,你就天天挂在嘴上,怎不见今晚你去护着他呢?”
  豹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姐啊,男人间的事儿,你不懂,行,今儿也晚了,你早点休息,我现在就去护着我那兄弟,顺便给他和虎子带点儿饭菜过去。”
  端起了酒杯,喝光了酒,站起身,给梅子说了声回见,转身大踏步离去。
  梅子目送,偌大的办公室,孤身只影,伴青灯。
  ——————
  正如豹子所说,下雨天儿,除了情人相思,也适合兄弟朋友饮酒。
  三俩好友,围坐一桌,闲来无事,饮几口老酒,捻一粒儿花生米儿,往嘴里一放,酒不上头,话上嘴儿,时间却最易溜走。
  小院里老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有酒有米儿,却只有老吴,一个人儿喝闷酒,喝在嘴里辣,咽进肚里苦。
  独自喝酒易上头,上头愁更愁,一晚难熬!
  饮一口老酒,抽一口烟,老吴就叹一口气,往对面儿的碗里,扔一粒儿花生米儿,唠叨上几句。
  才隔几天,便觉好久,他老吴心里纠着的结,越打越结实,自言自语,那个小牛,啥时候能出来陪他一起喝酒。
  孤独了大半辈子,就小牛对他的胃口,虽只一天,却让老吴再也放不下。
  街坊邻居的恶言恶语,他听的耳朵都疼,可他还是不信,不信小牛是个作恶多端的人,西云军出来的人,没有坏蛋,在他心里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更何况他小牛,眉清目秀,知礼节明事理,赵局长都说了,小牛不像坏人,他们凭什么就乱嚼舌头根儿。
  哎......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老吴昏花的老眼,就看着对面坐着的牛为乐,跟他举杯,笑着说,老吴,走一个!
  高兴的他,举起杯一口见底儿,杯一落桌,人头挨桌就睡。
  门儿外细雨乘风斜,春寒催花落。
  屋内老酒醉人,灯火有情,静听鼾声。
  ——————
  此刻,齐州警局的局长办公室里,也有两人,举杯对饮。
  正如程老所说,赵浩南确实已经恢复如初,被那黑衣夜行人一拳卸掉的右胳膊,脱臼之处早已回到原位,只剩下些红肿,就是举手时还有些疼痛,对他来说,这点儿疼,根本就微不足道。
  赵浩南右手端杯,看不出一点点受伤的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对着叶寒说,“小师弟啊,别总皱着眉头,如此良辰美景,来,你我也痛饮一杯。”
  叶寒依旧皱着眉头,但却端起了杯子,与赵浩南轻轻一碰,满饮而尽,放下杯子才说,“师兄,虽然牛为乐答应的痛快,可我心里还是没有底儿,那个黑衣夜行人身手实在是太高了,他牛为乐到底打不打的过,还是个未知数。若是打得过还好,再遇上那人,我们就能生擒了他,这个人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对于我们破获整个案子,一定会有巨大的帮助。可若是牛为乐也打不过,我不是怕抓不到人,而是担心他牛为乐为此而丢了性命。我觉得吧,这事儿咱们还是要多做准备,看看能不能从宣都警局总部,多协调一些高手过来,协助我们侦破此案,来的高手越多,咱们把握就越大!”
  赵浩南轻轻放下杯子,拎起茶壶,再倒上一杯,顺手给叶寒也满上了一杯,才笑着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他牛为乐到底行不行,得试过才知道,不过呢,我是对牛为乐充满了信心,相信他一定能行。另外,你说的从宣都调人,不是调不来,而是不能调!此事对于你我来说,对于老师来说,都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不宜让太多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有可能破案的难度就越大,只能靠我们自己,悄无声息的进行。”
  叶寒眉头皱的更紧,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怕?”
  赵浩南抬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儿,嘘了一声,说道,“心里知道就行,别说出来。”
  “哎.......”
  叶寒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冲着师兄赵浩南举了举,有些低沉的说道,“今晚的天气,最是适合喝酒,要不是这么些事儿缠身,真想跟师兄,来个一醉方休!”
  赵浩南呵呵一笑,举起茶杯与叶寒碰了一下说,“借酒浇愁吗?不需要,等到我们破了这个大案子,你我二人,就来他个一醉方休,那可是庆功的酒,随便儿喝,喝多少都高兴!”
  仰头,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茶水,他继续说道,“小师弟呀,你呀,就松开那紧皱的眉头吧,牛为乐的本事我都打听好了,高着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相信师兄,他能行!”
  傍晚的时候,他赵浩南就得了魏筒子的保证。
  本来只是想着给魏筒子打个电话,私下里求他帮忙,从西云军派些高手过来,帮忙破案子,没曾想,魏筒子在电话里就骂他,说他赵浩南脑子进水了,离了西云军这么些年,说话儿办事儿,都不动脑子了么?
  赵浩南有心想怼回去,奈何求人办事儿低人一等,便忍着火气,放低了姿态说,魏大将军啊,见谅啊,要不是遇到棘手问题,我敢向您开口吗?您本事大,手下更是人才济济,这事儿对我来说是难题儿,可对您不过是小菜一碟,您那,就帮我这一次,事后必有重谢!
  想一想自己说的这些话儿,赵浩南心里就憋屈,他魏筒子求他赵浩南救牛为乐的时候,可是一点儿求人的态度都没有,电话里骂骂咧咧颐气指使,轮到自己了求他了,还是他娘的那个熊样儿,弄的自己一点儿脾气都不敢使,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
  赵浩南的话儿音才落,电话里就传来的魏建军的咆哮,狗屁!少跟我扯这些弯弯绕儿,我问你,牛为乐救出来了么?
  赵浩南捏着鼻子,一脸的厌恶,但还是回答道,死不了了,过段时间就能出来。
  魏建军就说,办个事儿,跟个娘们儿一样,那么点儿小事,磨磨唧唧!
  赵浩南再也忍不住,冲着电话就吼了一句,你行你来,不就是借你几个人用嘛,你他娘的不借就算了,吼什么吼?老子不救了,他牛为乐爱咋样就咋样,死了最好!
  魏建军一听赵浩南的话儿,登时就大火,骂道,赵浩南你敢,我还是那句话儿,牛为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带人过去踏平了你的狗窝!你给我听着,要人我这里没有,一个多余的都没有,救出牛为乐后,他暂时就借给你了,你随便用,用完还给我就是了。
  赵浩南觉得魏建军在糊弄他,心说,牛为乐身手不错是不假,可年龄尚小,能好到哪里去,于是开口怼了回去,他说,魏军团长,你不借就不借,离了你魏屠夫,老子还吃不了猪肉了?别他娘拿个小娃娃来糊弄我,我告诉你,人我不借了,也不救了,爱咋地咋地!
  对于赵浩南的威胁,魏建军一点儿都不当回事儿,大声的说,你他娘的脑子里进水还不少,非要老子给你说实底儿,你才能转过弯儿吗?你记住了,牛为乐要是不行,整个西云军就没有行的,爱用不用!要不是老子公务缠身,真想过去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儿都他娘的装了什么!
  说完一如既往,直接挂了电话。
  赵浩南打死都不信,可又不能不信,魏建军敢自损颜面,捧牛为乐?
  绝无可能!他魏筒子的面子,大着呢!
  齐州警局局长办公室里,轻轻放下茶杯的叶寒,眉头慢慢舒展,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容,语气缓和的说,“不信师兄,我信谁?既然师兄说了,他牛为乐行,那他就一定行!”
  拎起茶壶,给师兄,也给自己倒上茶水,端起杯子,站起身,笑着说道,师兄,来,今日师弟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个,愿我们早日破案,早点儿喝上庆功的酒,开开心心,一醉方休!”
  赵浩南一个好字儿,举杯相碰!
  茶如酒,汁水四溅,一如春雨,细细密密,润物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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