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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一夜成谜 / 第三十八章 对质

第三十八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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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喝到最后,口齿不清显然是醉了,话多到戴维插也插不上,堵也堵不住。
  戴维把刀刃背上自己的车,对司机说:“送他回家。”
  随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拿出手机给温蒂打过去:“嗨Wendy,这会睡了么?”
  温蒂听出戴维声音异样,沉静回答道:“还没,有事么?”
  “嗯,想约你出来兜兜风。”
  “现在?”
  “现在。”戴维肯定的回应道。
  “好吧,在哪?”
  “我这会在清水湾的一处酒吧,你开车来接我。”戴维的语气带着一种偏见和霸道。
  “好,你等我,我这就出门。”
  温蒂感觉到了戴维的情绪和急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她在镜子前仔细的审视了下自己:头发没有一丝散乱,睫毛没有一根跑偏,口红没有一点溢出。
  于是出门,消失在夜里…
  等载到戴维时,温蒂侧脸看看他问道:“我们去哪里,兜风?”
  “还是去你的酒店吧,本想去海边看看夜景吹吹风的,可是想起花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样子,就有些怕死,还是去你酒店吧。”
  “好吧。”温蒂抿了抿嘴,这就是戴维,真实得透明,从不做作。
  回到酒店,温蒂带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暖色,精致不俗,感觉什么都精致得恰到好处。
  穿过客厅,是一处非常宽敞的露天凉台,清新的山风迎面吹来。
  “look,这里也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不想看就抬抬头,看星星,今晚天气真好。”温蒂雾眼看花般望向远方,“你一身酒气,喝得不少了,来盅广东老汤醒醒酒?”
  “OK,”戴维捂了下嘴,一抖腿轻而易举的坐在了露台边的高脚椅上,“再来杯咖啡,我有事想问你。”
  温蒂不是多嘴的那种女人,径直让服务生拿汤水和咖啡上来,自己也坐在对面的高脚椅上,扭头抬起眼望着戴维,等着听到直接了当的声音。
  “我想问问你温蒂,你跟你义父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义父把什么都给了你却不给刀刃,都是收养的孩子,刀刃那么会来事,你义父也很喜欢他?”
  此言一出,温蒂心下明白了八九分原由。
  义父这词不就是“干爹”的代名词么,在大陆尤其是澳门,实在不是一个什么正常概念下的褒义词。
  温蒂是了解戴维的,跟他兜圈子只会折磨自己的脑细胞,她坦然的迎着戴维的目光:“这是义父临终前的决定,我在执行他的遗嘱。”
  温蒂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口气过于僵硬,转而轻声反问戴维:“你什么时候喜欢扒人家事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呀,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啦?”
  “嗯,我是不喜欢,可是我想了解你,就有了好奇心,你都经历什么了?让你变化这么大?那天医院里花父问你病症,你说那不是你,我肯定你是在说你自己,你好像很苦恼受到过惊吓。”
  “‘惊吓’很吓人么?我要是说惊吓对于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你还会说我好像受到过惊吓么?”温蒂笑了。
  戴维被一下子噎住,悻悻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温蒂显然不想回答这些个人的私事,勉强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戴维,变得这么有好奇心?”
  “我就是觉得我们四人不可以这样,只是猎奇玩刺激,却彼此不够了解,不是阳光的状态。”
  “是么?阳光太强烈会让人刺眼不舒服呢,在阴凉处也不是不好。”温蒂轻声漫语,无动于衷。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啰嗦,我就直接问你几个问题,你直接回答我是或不是就OK,嗯?怎么样?”
  温蒂犹豫了一下:“可以吧。”
  “你跟你义父上过床么?”戴维依然直截了当。
  “是的。”温蒂轻咬嘴唇,也直接了当回应了戴维。
  “哦?”戴维有些惊讶,这么不堪难以启齿的问题,哪有女孩子竟然回答得这么干脆痛快的。
  看见戴维诧异的表情,温蒂又笑了,清澈的眼睛弯如明月:“我小时候赖在他床上,求他给我讲故事来着,那时总是害怕夜晚,做噩梦,你在想什么?”
  “哦,很好很好…”戴维为自己的不良念头有些惭愧,但感觉还是没说透,就又直接了追问道:“那后来你跟你义父发生过性关系没?”
  “No!”温蒂语气坚定,抬眼盯着戴维:“今天你实在太奇怪了。”
  “好吧,我信你,那就问第二个问题:义父把全部生意和家产都给了你,没有刀刃一个子儿,是你的主意么?”
  “算是吧,是的。”温蒂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下一个问题:你认识凤飞飞是么?”戴维紧追了一句。
  “什么?”温蒂重复了一下,没想到本尼会问这个。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深沉了下去:“是的。我们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她是我的亲姐姐!”
  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戴维的时候,温蒂都选择坦诚,不愿意用世俗的面具和词汇。
  这个答案让戴维感到意外,他是搞绘画设计的,观察力一流敏锐,竟然一点也没看出两人长的有想象之处。
  温蒂从戴维的眼神里看到疑惑,补充道:“她去日本整过容。我们失散很多年,她想尽办法找到我没多久,就出事了。”温蒂神情寥落,夜色掩饰住双眼里隐隐的闪光。
  “哦,”戴维竟然忘记自己设定好的问答方式,追问道:“我们分析那么久的案情,你为何不说出这层关系?”
  “说了有用么?”温蒂黯然道,心下隐隐抽痛。
  “最后一个问题:为了替你姐找到真相,是你故意把我们暴露在小报上的吧?”
  温蒂感到跟戴维的距离刹那间遥远起来,这是不能自欺欺人事实啊,只能抿嘴费力点了点头:“是的。”
  戴维顿时血往上涌,他们可是一个team里的战友,温蒂怎么可以为了已经死去的姐姐,致他们及她自己于生死不顾,让他们背水一战,拿命博赢来破解真相啊!
  这已经不是一场赌局,完全是在玩命了。
  “噌”的一下,戴维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怒火中烧:“没想到你平时一副温弱的样子,竟这么会玩心机手段,难怪刀刃平时老是骂你。”说罢拿起露台上的手机和烟盒,头也不回的呼啸而去,留下温蒂独自一人。
  温蒂依旧坐在那里一动没动,月光如水洒在露台上,衬得她形单影薄。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静坐很久,才把头扭向远处,仰看着满天影影绰绰的星辰和地上的灯火遥相呼应,它们看似一个整体,实则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永远无法进入彼此的世界。
  此时此刻,温蒂真想姐姐能坐在她面前听她诉说,可眼前出现的却是姐姐各种惨死的镜头。
  眼底怎么有盈盈的液体像要溢出?这是这些年不曾有过的,温蒂赶紧闭上眼睛把它们逼了回去,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默默而孤单的呼唤着:“我何尝不想把义父的生意全部交给刀刃,自己落的一身轻呢?有谁知道义父这些年挣多花多,死前已是资不抵债,濒临倒闭呢?”
  温蒂就那么闭着双眼,久久不愿睁开,很多残缺交错的人影和往事在脑子里浮现又隐去,那里有自己幼时瘦小的身影...
  有劳累病死的父亲、跟随父亲自杀求死的母亲,有被人领养死死抱着她不放,苦苦跪地哀求的的姐姐…
  有她被转手卖掉的悲惨境地...有人贩子,有为了救她,经脉被砍断仍救他于水火的义父...
  有跟人动刀动枪斗智斗勇帮助义父打拼的学生妹,逐渐变成的小太妹...
  江湖的险恶,人心的叵测,她什么没有经历过呢?
  “惊吓”?呵呵,温蒂不禁冷笑一声,有些人靠吃斋念佛沉积心性,她只能靠历尽劫数与惊吓,尝遍百味,来让自己更加生动而干净,象戴维这样一枚含着金钥匙、生在蜜罐里的公子哥,怎会理解温蒂的爱恨情仇呢?
  “多亏义父救了我!”这份感慨在温蒂心中出现过很多次,已经深深烙在了心底,否则她的人生不知有多凄惨和不堪。定是刀刃在戴维那里说了什么,惹得他问起了她和义父之间的关系。
  温蒂眼中的液体逐渐变成一层水雾,最终这水雾也被逼得消失了,她在心中一声冷笑:“我温蒂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们说三道四。”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倒是觉得非常蹊跷,十分纳闷:她是把几人的赌局和资料给了线人,希望通过曝光来吸引幕后真凶的注意,找出头绪和线索。然而她犹豫再三又花大价钱收了回来,线人确实也没发出,不知为何这篇报道还是迅速的爆了出去,还会有谁这么希望这件事曝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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