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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刀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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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尼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交代助手将飞姐的血衣拿去交给张博士,让他仔细检测上边是否也有跟之前他外衣上一样的吸蚊剂。
  眼下感觉瓜大雷深,越来越难挖,如果飞姐的身上也有吸蚊剂的话,那就可以充分断定:有人想用同样的手段让凤飞飞、花和安迪死于非命,司机、花的养母仅仅是陪葬品。
  如果这个结论成立,隔壁那对老夫妇有着极大的嫌疑,那么目标就可以锁定那个生物物理研究所,那么玛格丽医院都有着重大嫌疑,本尼托着腮帮子想得入了神,居然忘记拿起秒表“嘀嗒”了。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尽快知道飞姐血衣的检测结果,转而又一想,如果血衣上没有吸蚊剂,研究生物医学的这个老夫人在那时出现在那个场合也绝非偶然,这对查明真相带来了新的线索。
  他感觉脑子有些乱,温蒂妙曼的身影浮现在了眼前,怎么飞姐的血衣上会有跟温蒂一样的熏香味道呢?虽然掩盖在血腥气味之下,但这种熏香的气息实在是太独特太熟悉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那就是温蒂跟飞姐存在着某种联系。这个女人外表温柔似水内心似乎充满着故事,是到了需要好好了解一下的时候了。
  本尼第一时间觉得让刀刃去办是最合适不过了,转念一想两人之间的隔阂太深,就抓起电话打给了戴维。
  戴维听到情况后也有些差异,当下就答应本尼会尽快了解清楚给他答复。
  戴维先是找了两家有名的私家侦探给他去挖料,随后约刀刃去清水街一处僻静的酒吧喝了通酒。
  什么都不用多说,给刀刃多添几杯酒,随便挑起温蒂的话茬,刀刃就借题发挥,开始数叨起温蒂来...
  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在戴维有一句没一句的用心闲扯下,刀刃的话匣子就如滔滔江水般奔流而出,把温蒂、义父和他三人之间的过节,一五一十的全部倾倒出来...
  “我亲爹是个大烟鬼,把家产全败光了,我亲妈看大势已去,转身抛下我和我爹再嫁走人,你说我跟着我爹那日子能好过么?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会把垃圾箱捡到的破旧衣服拿回家去,洗干净改了给自己穿得合身得体,可是总是挨打吃不饱...”
  没想到平时喜气洋洋风头十足的刀刃,竟然有着如此不幸的童年,这样的遭遇让戴维有些心酸,难得的放下西方的习俗,给刀刃的酒杯里也倒了些酒。
  “后来我爹没钱抽就去贩毒,失手被抓进了监狱,毒贩子担心他进去乱讲,还没等审讯就被人弄死在了监狱。警察后来找到了我妈,把我送到了她的新家。在那里,我就是再乖再有眼色,我妈再嫁的那个男的人家有亲儿子的,我妈又大肚子怀了他们共同的孩子,那男的哪里容得下我,背后和亲儿子一起各种陷害打我,最后我被打怕了,怕死在他们手里,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愿跟他们住,那年我还不到7岁。”
  “虽然在街头给人擦皮鞋捡垃圾,但我自小就爱干净,捡来的衣服都在河里洗干净才穿,当地的流浪儿和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对我都挺好,还有小女生偷偷从家里拿糖给我呢。”
  说到这里,刀刃喝了口鸡尾酒,咧嘴甜笑了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从花店丢出来的残花里,挑出好看的修剪好送给小女生,知道新鲜的花虽然败落了,但是败落的也有花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谁知因为自己嘴甜脑子够用,让街里的‘叫花王’--老鬼给盯上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一天夜里他和一帮他下面养的小鬼头们把我劫持了,准备废了我的四肢去乞讨给他挣钱,被前来找老鬼办事的义父给救了。”
  刀刃的眼神空洞又久远:“那时的义父还年轻,救了我就要离开赶路,我当时受了惊吓害怕极了,心里就只有义父这根救命稻草,我使出浑身的解数一直跟着他后边走,他怎么都甩不掉我,只能不答不理的走自己的路,我就在后边执着的跟着他,一路都求他带我一起走,不知求了多久多远,具体我也忘了,他回过身来,把我背在背上,说了声‘睡吧’,就再也没了话。”
  “我实在是担心极了也累极了,爬上去的那一刻瞬间就睡着了。”
  刀刃像是喝多了,眼圈变得通红,沉浸在回味中...
  “等我醒来睁开眼,眼前有个小女孩,就是温蒂喽,她也是义父以前在办事途中捡的,那时她才4岁。”
  “义父的背很宽很温暖,这个温暖从此陪着我直到去年他死去。”
  刀刃喝着酒,给戴维也续上了一杯:“义父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我是九岁才上的学,学习是我苦难的童年里遇到的最容易最幸福的事了,我很快连跳三级赶上了学习进度,年年都是学校的骄傲,我这么出色,义父也没耽误我,3年后我小学一毕业就送我去了美国---深造。”
  戴维在旁边抽着雪茄,听着刀刃栩栩如生的讲述,竟然有些入了神。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很难体会到底层生活的水深火热,他竟然有些羡慕刀刃波折的人生经历,不像他从小到大就是白纸一张,不,是金纸一张,一路顺风顺水,他第一次体会到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剧情,原来在现实中也是有的。
  “那温蒂也是你认了好多年的妹妹,你怎么对她如此刻薄?”
  “刻薄?这已经算是好的了。那些年,义父事业还没做大,整天忙碌满世界跑,每天都是我早起晚归的,想尽办法做好吃的照顾她,真的是她吃肉我吃骨头,她吃芯子我吃皮,从来不让她在外边受人欺负受一点委屈。”
  “噢,有个妹妹不是挺好?不像我独独一个没意思。”戴维想想自家就他一个独子单传,倒有了些孤寂的感觉。
  “以前是挺好,那可后来我去了美国学金融,义父资助我上完高中和大学,不知怎的就给我断了奶,让我独自在美国闯荡了。”
  “哦,那就是说你义父的生意你从来没插手过?”戴维不禁好奇起来,按道理戴维是学商业管理的,对义父的生意应该很有帮助才对。
  “是啊,温蒂就一直在澳门跟在义父身边,她说她不爱读书,上大学的时候就帮义父打点生意。”
  “你义父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感觉神秘莫测的?”
  “他在拉斯维加斯和澳门都有开赌场,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的生意都做的,听说做的很大。之前生意一有麻烦,温蒂会想办法摆平的,那时的她就是一个小太妹,没她不敢干的,这也是义父欣赏她的地方。”
  说到这里刀刃变了脸:“每次我假期回澳,想帮义父打点生意或者去他公司实习,义父都找借口拒绝,有一次温蒂跟义父一起谈事,见我进去两人就打住话题说别的了,他就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什么都交她办理,什么都听她的,尤其是近几年,基本上跟我都不太来往,也不知他们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我在背后私下了解过,法定的公司很少,都是暗地里的生意,而且从不给我看账的。”
  “我刀刃可是专门学商业管理的,要学历有学历,要脑子有脑子,要口才有口才,不靠他们也混得风生水起,没什么了不起。”
  “这不符合人之常情呀!”戴维不禁插了一句。
  “就是说嘛!”刀刃一脸的不忿,“我就是不明白了,温蒂给义父是灌了什么迷魂药。忽然有一天温蒂通知我说义父心脏病很严重,已经不行了,我就急忙赶回了澳门,谁知义父临终前告诉我,他把家业和生意都给了温蒂,让我不要闹,还说他救了我,把我支助到成年,已是对得住天地良心,让我在美国最好以后就不要回来。”
  “我当时看到义父不到60岁就要死去,心里好难受,什么都答应了他,到处求医给他治病,可还是无力回天。”
  说到这里,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刀刃竟然趴在桌上委屈得“呜呜”哭了起来:“我刀刃曾经把她当成了亲妹妹,她竟然从中挑拨让义父疏远我,那个狐狸精不知用什么迷惑住了义父,可怜的义父丢了性命丢了魂,还把家产都给了她。”
  看见刀刃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情不自禁,戴维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了,其实此时什么安慰的话都多余,只听他倾诉和发泄恐怕是最好的安慰。
  “...我不稀罕什么家产,就是觉得义父的死太蹊跷,自己也有被欺骗的感觉,真情付出后却被骗了的感觉,可怜的义父难怪死了,他脑袋确实病的不轻啊,呜呜呜...”
  戴维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刀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雪茄竟然抽得没滋没味,对温蒂的好感一下子淡薄殆尽。
  刀刃呜咽了一会,便不愿让戴维看到自己不开心的一面,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又擤了几下鼻子,自我嘲弄的说:“第一次跟人说我的过去,还说这么久,这是你老兄的福气。”
  戴维点点头,他能感觉到刀刃把他当成了知己兄弟才会这么发泄的掏心窝子。
  刀刃继续不依不饶到道:“义父死后我越想越觉得蹊跷,也是在医院多次了解,医生说的还有各类诊断报告也确实找不到什么证据。肯定是那狐狸精长期给义父吃了什么才会这样!”
  “哦,老弟,别想那么多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戴维听到刀刃到处查也没查出什么来,只能这么宽慰他。
  “这事永远都过不去!义父让我躲远点,我偏不!我就是天天缠着她,赢她的钱!堵她的心!烦死她!我到现在都认定义父是她迷魂害死的。义父一死,她成了帝国女王,想怎样就怎样,她现在是把所有黑道的生意都洗白了吧,看她成天风光的,我就来气!”
  刀刃这会一副杠精的架势,戴维有些无奈,便扭转了话题:“哎,温蒂跟那个飞姐有什么交往吧?”
  “哪个飞姐?”
  “还有哪个飞姐?那个死了的凤飞飞呗。”
  “不会吧,如果有什么交往,我刀刃能没听说过?再说了,我们查飞姐死亡的事情,温蒂可是一字未提的。”
  “嗯,也是!”戴维担心刀刃拿这个挑事,会更加影响两人的关系,便及时收了口。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刀刃还是警觉起来。
  “没什么,就是感觉她对凤飞飞的死挺上心的。”
  “她对义父的死更上心!还有安迪...”刀刃神情寥落,内心的怒火把脸烧得通红,醉意盈然不停的自斟自饮着。
  这倒也是,戴维不禁想起安迪死后那天晚上,温蒂也去过现场。如今在飞姐死亡的现场她也有可能出现过,那时还没赌局这档子事呀!?一向优雅别致不食人间烟火的温蒂,曾经是个闯荡江湖黑白通吃的小太妹?
  关键是飞姐那里怎么有跟温蒂一样的熏香呢?她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呢?温蒂在戴维的眼里多出了一层又一层神秘的纱来,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戴维“腾的”心跳加速,迫不及待的想去见温蒂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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