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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之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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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敢相信啊!”
  瓦尔基里听到林子里突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一群海盗鱼跃而出,暴露在五人的视线里,他们大概有30多个人从四周慢慢的聚拢将他们围了起来,手里的短枪和刀剑直直的指向他们,德斯蒂尼站在最前面,手里举起那把阔剑,看起来威风凛凛。
  “我们是被包围了吗?”
  瓦尔基里冲着为首的德斯蒂微笑着说,脸上却毫无惧色。
  “我们看起来像问路的吗?”德斯蒂尼回答他。
  “其他人凶神恶煞的,倒像是正常的海盗,不过你?你手里为什么拿着一块搓澡石?”瓦尔基里一本正经的问,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德斯蒂尼听到他的话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他平时总是向他的船员们问道这把武器究竟如何,是不是像一块搓澡石时,他们都矢口否认,连忙的解释说,只有这种特别的武器才能配得上船长的身份,他以为是他自己想多了才会这样觉得,但当瓦尔基里对他初次表露出对这把武器的看法后,竟然和他所想的如出一辙,不过一个更令人难堪的想法浮现在了德斯蒂尼的脑海中,难道是这帮臭小子们都这么觉得,只是不敢说出来吗?他回过头问了问文斯.摩尼。
  “小文,你实话告诉我,你觉得这像块搓澡石吗?”
  文斯.摩尼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确实……有…有那么一点。”
  德斯蒂尼突然火冒三丈,他对瓦尔基里怒气冲冲的说:
  “好吧,既然你说出来了,那你就得死!”
  瓦尔基里一下子怔住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荒唐的灭口理由,也许是自己的话太过直接无礼,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歉意。
  “实在不好意思冒犯到你,但是为了避免被你干掉,只能先干掉你了。”
  他从口中谈谈的说完这句话,然后突然冲了出去,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已从腰间抽出一把太刀,像弓箭一样在空中掠过,这把被称之为“赤炎鬼”的武器是在瓦尔基里仍在西里里大陆上时,请求当世最好的被称为锻造之神的大铸剑师合守葵四郎所制,刀背相比一般的太刀厚重很多,刀身和刀柄也更长,不同于薙刀的是它更适合单手抓握,因此也更灵活,由于是纯钢所制,因此能够使用它的人必须要有非同寻常的力量才行。
  瓦尔基里在空中高高跃起,挥舞着那把长刀如同螺旋桨叶,在空气里搅动出呼呼的风声,塔姆肯奇在一旁兴奋的搓手,他仍为刚才输给艾尔贝斯的赌局感到不爽。
  “我们再赌一百来不来”,他对着正在抬头望向天空的艾尔贝斯问道。
  “赌什么?”,艾尔贝斯来者不拒。
  “就赌老大能不能在三刀内把那个大个子砍死?”
  “不能。”
  艾尔贝斯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甚至连那边看都没看一眼。
  “好!就赌这个,你看着吧,要是老大能在三刀内砍死他,你就把钱还给我。”
  塔姆肯奇在心里打着算盘,他对瓦尔基里的实力十分清楚,整个族群里能接过他三招的人寥寥无几。
  瓦尔基里高高跃起然后势大力沉的将刀落下,然而德斯蒂尼在原地岿然不动,他举起那把阔剑横在身前,硬生生的挡住瓦尔基里的猛攻。刀剑相触,发出震撼的撞击!并弹出无数的火星,瓦尔基里有些震惊!这个人果然不简单,他待在原地挡住攻击时竟能不动如山。他的力量可能已经超过了自己,真是个怪物!德斯蒂尼在招架住这一攻击后也有些惊讶,这么强有力的攻击也着实罕见,看见要认真应付了。他握紧那把重大百斤的石质阔剑,对着瓦尔基里横扫过去,瓦尔基里也没有闪躲,他咬紧牙关也生生的顶住对方的挥砍,在那把大剑狠狠的砸过来时透过刀身而来的余震几乎要将他的臂骨折断!他对这个怪物的蛮力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兴奋起来,瓦尔基里的眼睛慢慢变成红色,体内流淌着的战士族群的血液正在觉醒!粗壮的动脉从身体蔓延上脖子,他感受到一种战争呼唤而来的狂热,他再次举起了那把太刀。
  “哈哈哈”,瓦尔基里兴奋的狂笑,这时才引起了艾尔贝斯的注意,瓦尔基里的这个状态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此时瓦尔基里的力量和斗志最少增加了数倍,他曾经在西里里大陆的一场护卫战役中逼不得已才唤醒了这种战斗模式,而此时却轻易爆气,可以想到那个搓澡石怪物有多强。
  瓦尔基里手上的刀也缠绕上一阵鲜红的血气如同业火燃烧,刀脊的颜色变得像血管那样深红。
  “很好!”
  他正想知道在这种不靠体术躲闪而是纯拼力量的硬碰硬里对方究竟能承受住何种程度的攻击!他将太刀直直的对着德斯蒂尼的胸膛上刺去,刀身缠绕的血气飞旋,像钻头那样高速转动,德斯蒂尼用双手撑住阔剑死死的抵住剑身传来的推力,用脚拼命抵住地面,直到地上出现两道划痕,他的脚刺进地面被推着倒退,犁出深深的沟壑,而阔剑之上越来越热,几乎要讲德斯蒂尼的手烫熟,石质的剑身上不断有碎片剥落下来,上边刻着的那行小字“惊喜总会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到来”也越来越难以辨认,他心里清楚,在这把剑被对方慢慢的蚕食掉之后,对方灼热的太刀将会插进自己的胸腔里,可德斯蒂尼无法摆脱这种压制,就像在面对瑞因的那把如同千尺寒冰的乌鞘剑时那样。
  文斯.摩尼率先察觉到了船长的危机,他掏出腰间的柯尔特蝰蛇式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了瓦尔基里,在准备扣动扳机时他听到了一声枪膛压入子弹的声音,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几乎同时对准他的脑袋。巴法罗手里端着枪,他的灰色眼睛出现在了镜筒里。
  “在你的子弹穿膛而出时,我就能将它击落”
  那只出现在镜筒前的灰眼睛毫无感情的说。
  弗拉明戈对着文斯.摩尼将手朝下压了压示意他赶快放下枪。
  “他可没说大话,不许犯规哦!”
  他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边两人份决斗,而一旁的海盗群看得也津津有味。
  德斯蒂尼此时似乎已陷入了绝境,但剑身传来的威力却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他顽强的抵抗着,看着阔剑慢慢的被削弱,然后变得越来越纤薄。
  “妈的!一点也不耐用!”
  他用尽全力怒吼了一声,以惊人的气势死死的顶住瓦尔基里的攻势,刀剑相接的地方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强大的气爆在地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地上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将两人淹没。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怔怔的呆在原地。直到尘埃落定,两人又重新出现在了视线当中。德斯蒂尼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身上遍体鳞伤,伤口处留下的鲜血混合着扬起的泥土,像抹上去的砖红色泥浆,他的躯体再也不剩下一块完整的皮肤,地上是无数的碎石片,他的武器已经被毁灭得荡然无存。
  但是德斯蒂尼的手里赫然还握着一把长剑!是那把渗透出寒意的乌鞘冰刃,原来被嵌在阔剑里!剑身上弥漫的寒气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冰冻!德斯蒂尼紧紧握住那支剑的手臂上也结上寒冰,而他往常的黑瞳似乎也在慢慢变成浅蓝。
  “第二刀。”
  艾尔贝斯微笑着对着塔姆肯奇说。
  德斯蒂尼呼呼的喘着,他的嘴里吐出寒气,将乌鞘剑向瓦尔基里刺去,瓦尔基里连忙招架,可是在“赤炎鬼”的剑身抵挡住那把冰刃的剑尖时,一股寒冷的气息似乎要将它灼热的剑身冷却。瓦尔基里奋力的将身体里的能量传导在刀上,可缠绕在刀身的鲜红血气似乎都被那把乌鞘剑驱散,并在周围升腾起大量的蒸汽,他几乎要看不清德斯蒂尼的了,然后刀身上的力量突然撤去,又从右边挥砍过来,瓦尔基里的脖子上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他不得不把头偏向一边,紧接着向后面翻滚着躲开。在蒸汽消散后他看见德斯蒂尼的眼里多了一种叫自信的东西,自信可以使一个人产生一种完全能掌控局势的笃定,他心里有些发怵,觉得即使自己在这个状态下和德斯蒂尼硬碰硬也是不明智的,以他多年在战争中的经验,瓦尔基里本能的告诉自己现在需要在对方的攻击间隙发动防守反击,可是他能躲过德斯蒂尼蛮牛一样的挥砍吗?德斯蒂尼迟迟没有发动自己的第三次攻击,全然不再像前两次那样有所试探,随着体力的消耗和战势的突变他要打起精神给与对方致命一击了,他现在正耐心的应变着德斯蒂尼的每一次野蛮进攻并灵活的躲开,他转动腰肢避过呼啸而来的剑尖,或者是一个压身闪躲使对方的挥砍落空都恰到好处。和开始时爆裂迅速的攻击相比,此时德斯蒂尼的每一次走位都极为巧妙,如同刀尖跳舞一般,斗牛士和斗牛的博弈可比两头蛮牛对撞要有观赏性得多,看台的观众们也同样看得如痴如醉,海盗群里发出一阵激动的呐喊声:
  “船长干掉他!”
  弗拉米尼也不甘示弱,而他的助威方式则是从袖中滑出两支刚刺向海盗群里冲了进去。
  一旁的塔姆肯奇看得有些焦急,毕竟要再拿出一百块钱来给艾尔贝斯对他来说简直是心如刀割,他在一旁小心的观察着并无声无息的走到德斯蒂尼背后的方向,他的脚在地上缓慢的移动,像猫眼一样的捕捉每个人的动态然后寂静无声的潜入到德斯蒂尼的视线死角处,每当有人的目光无意的瞥向这里时他的肥胖身体就会突然像凝固一样静止下来,他虽然看起来臃肿不堪,确是哨站里最出色的刺客,可这都逃不过文斯.摩尼的眼睛,他旋转着各自独立的眼球,将塔姆肯奇的意图全然洞悉,而另一只则死死的监视着巴法罗的瞄准,直到那个狙击手在一次眨眼之后,文斯.摩尼迅速趴在地上伏倒!他在一块岩石后面大喊:
  “船长!背后!”
  可惜塔姆肯奇猛然发动的突袭更快!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时传到德斯蒂尼那儿,他在气流中掀开衣服,里面是一排的短刀鞘和梭镖,在出现在德斯蒂尼的身后时已经挑出了最锋利的那一把!冲着对方的后腰窝捅去,那下面是肾脏,在肾脏受到伤害时肌体就会不自觉的产生痉挛,从而丧失战斗能力。塔姆肯奇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还有什么比能保住100块钱能更让人兴奋的呢?但旁边突然飞过来一把刀将他手里的断匕击飞!然后直直的插进对面的树干里!是伊布,能用三刀杀掉六个人的快刀手,以及肾脏守护者!
  德斯蒂尼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急忙的转身躲避,可是就在这个短暂的间隙,瓦尔基里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用刀尖向对方的腹部刺了过去!德斯蒂尼仓皇失措的避让可为时已晚!
  “噗!”的一声,刀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肉皮,穿过脂肪层将他的肌纤维撕裂,顿时鲜血如注!瓦尔基里将刀使劲的推进去,他狠狠的向前将刀推得更深!德斯蒂尼急忙的后退,他蜷缩着腹部,像鼠妇在受到惊吓时那样将身体卷起,可凡人肉身怎敌钢铁?很快他的身体就被那把锋利的“赤炎鬼”捅穿,德斯蒂尼感到内脏里传来一阵灼烧感,然后口腔里吐出滚烫的鲜血。
  “船长!”
  文斯.摩尼看到德斯蒂尼的样子,他痛苦的嚎叫!可是同时也讲自己的身形暴露在那个灰色瞳孔的狙击手的视线当中,他毫不迟疑的将准心瞄准了文斯.摩尼的额头,然后“砰!”一身,巨大的子弹在空中旋转,气流被挤压得可见,划过的弹道像拖在水纹里的尾巴,直到接触到他的头颅,“啪!”的一声!文斯.摩尼的脸被挤压的变形,额头的眉弓坍塌进去,头骨和脑浆像瓷片一样被轰的粉碎,灰白色和粉色的大脑暴露在空气中一下一下的轻微跳动并冒着热气,他两只奇特的眼珠也牵扯着神经和附着物被溅射出来,像系在绳子上的软球,一些淡黄色和黑色浆状物糊满了整个只剩下下颌的头,下牙床还剩下几个牙齿,脖颈上的粗动脉像高压水管一样喷出近一米来高的血液,然后慢慢的萎缩,蹲在下面的身体无力的垮下去,四肢怪异的扭着,被一层鲜血覆盖住,丝毫看不出像个人的身体。
  而这一切都被德斯蒂尼亲眼目睹,他感觉到仍然停留在自己腹腔里的那把刀像是插进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东西里面,身体里的所有脏器都停止了跳动,天空变成了冰冷的深色调,所有人都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发出的声音像是通过一层隔膜被自己听见,他突然觉得自己开始讨厌起了任何东西,他手里的那把剑,正在为自己流血的船员,那艘随他巡游搁浅的“无畏巨鲸”号,甚至是文斯.摩尼刚刚倒下的乱七八糟的尸体,德斯蒂尼此时想起自己生命里的一切,他都觉得厌恶,恶心不堪,忽然他又在记忆里看见年少时认识的叫“娜塔莎”的女人,德斯蒂尼顿时泪流满面,他重新在现实中苏醒,只觉得身体里爆裂的怒火和仇恨,他紧紧的握住已经将自己洞穿的刀,并用剑砍下了瓦尔基里的胳膊,他将武器在空中疯狂的挥动,似乎要将一切完整的东西砍断剁碎。
  瓦尔基里的手臂被齐齐的切断,他惊恐的向后翻滚出去并死死的将断肢捏紧,鲜血依然止不住的流出来,他逃到一边将自己的衣服撕下开并将截断处拼命的箍紧然后包裹起来,而发疯的德斯蒂尼仍然在向自己接近,他又站起来向后急忙的退去,德斯蒂尼已经失去了理智,像畜生一样的眼里只剩下仇恨之火,他踉踉跄跄的朝瓦尔基里走过来凭着本能去释放他的怒火,直到在一旁观摩许久好像刚刚睡醒的费罗曼克站在他身前,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狠狠对准德斯蒂尼的脖子砍了过去,但德斯蒂尼似乎像没有感觉到似的,他的脖子已经被砍的歪向了一遍但仍然继续对着瓦尔基里走过去,费罗曼克又重新举起了刀,一下,两下,三下,像砍伐一颗巨树一样才将他的头彻底砍下来,然后身体轰然倒地。
  塔姆肯奇在于伊布的较量中已经取得了上风,他已经将伊布的右手咬得只剩下半个手掌,而弗拉明戈仍在和十多个海盗缠斗,巴法罗有些不耐烦了,他冲过去协助弗拉明戈很快将那些海盗们杀得干干净净,弗拉明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但是头发上的稠血有些不好处理,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将头发上的血向后抹了抹,然后用手指仔细的抓了几下,眉头逐渐缓和下来,似乎对自己的新发型还算满意。他们扶起一旁的瓦尔基里,瓦尔基里此时身上的红色血气已经褪去,他又恢复寻常的样子,由于剧痛脸上不时的抽搐着,他看了看自己剩下的残肢,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说,艾尔贝斯帮他点燃了一支烟,耐心的给他包扎好了伤口,四个人站着看着还在继续打斗的塔姆肯奇:
  “快点!”,艾尔贝斯对他说道。
  塔姆肯奇从伊布的尸体上将刀抽了出来在他身上擦了擦然后放回了腰间的刀鞘里。刀脱离伊布的身体时背上的倒刺将他向上带了一下,他一路小跑的融入到四个人中,夸张的看着瓦尔基里的断臂,用无比悲戚的神色说,“可怜的老大啊!你的第三刀还没砍出来呢?”然后用眼角狡黠的瞟了艾尔贝斯一眼。
  *****
  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前,躲在草丛里的维金斯听到那边传来了枪声,可是文斯.摩尼还没有给他发出任何信号,维金斯有些着急,他已经在原地待命很久了,对这种不知所措的处境也已倍感焦虑,他全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因此只能这样木然的等着,这让他有些难受,大副没有发出信号难道是让自己撤退?但维金斯也不敢胡乱的去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是那边的敌人太弱不值得让他再从后面发动突袭,他更愿意相信后者,船长的手段他是见识过得,他从没有见过那么孔武有力的人能如此灵活,看样子都知道以后一定是会死于某种老年疾病而非在战场上。而自己居然去担心一个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倒不如老实待着,起码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威金斯收敛起心神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动静,直到一会儿后那边的响动才逐渐平复下来。
  “船长已经将那几个人干掉了吧”,他想着,或许他们现在正往这边过来,船长那么强,在这段时间里解决掉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还有大副他们也在一旁协助,维金斯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要是伊布到了之后发现他们还在这里蹲着不知道会怎么编排自己,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而且要是能在大副来之前能够把这活漂亮的干好说不定他一高兴,就将这只青铜点火器送给自己,想到这维金斯笑了一下,将身边的乔伊摇醒。
  “准备动手了!”他让所有人将备好的火油捆在一起,看到一只灰雀歇在哨站的壁垒之上。
  “就往那儿扔!”他指了指鸟的方向,并摸出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点火器,把盖子“叮”的一下弹开,将棉芯的引子点燃,火星“呲”的一声飞快的向后燃烧,他将捆好的火油交给乔伊。
  “快快快!大力的扔过去!”
  乔伊从地上站起来挺起高大肥硕的身子,向后助跑了两步然后一个猛子向前冲出使劲的将整条手臂甩开,他身上的肥肉震颤了很久才停下来。那包密封在铁罐子里的火油呈一个漂亮的圆弧对着那只鸟砸过去,那只灰雀由于受惊扑腾起翅膀钻向天空,视线之后的墙壁上突然探出了一个人脑袋,那个人的身体藏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炼金男爵”克洛维斯!他抬起头看着空中向他坠来的火油炸弹,背后安装在血肉之躯里的“十”字形机关迅速张开,中间的机械转轴迅速旋转,从“十”字的一端发射出一根机械爪钳,对着火油炸弹呼啸而来,爪钳链接的机械臂由成百上千的钢铁椎骨组成,灵活而有力,像一条钢铁大蛇在空中穿梭,如同赋予生命一般张开巨爪在空中捕食爆弹。它将那团巨大的火油炸弹死死的咬住然后在半空捏爆,巨大的火团在空中燃烧,无数的大油滴在天上噼里啪啦的疯狂燃烧,然后溅射而出,分解成更多着火的小油滴,仿佛下着一场火雨,一节一节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红色的火光将克洛维斯藏在阴影里的脸照亮,维金斯看清了他的样子,由于惊恐张开了嘴巴。他的脸上钉入了几颗铆钉,将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下颌骨安上去,口腔里连着一只连着软管的呼吸器,软管里流淌着金色的溶液,克洛维斯缓缓的将头抬起来,他的内眼角一直延伸到鼻梁上,肉红的眼睑暴露在外面,瞳孔上附着一层灰黑色的膜,像鸦眼一样神秘莫测。
  墙壁上的炼金男爵突然又操控着背后的“十”字形机关,从那只机关匣子的另一端放出一只被改造过的巨大狼蛛,狼蛛在匣子里折叠着直到从里面爬出来展开,它的身体完全舒展开后将近一米,每条节肢都被扯下后换上了钢制的仿生尖爪,腹部包裹着锋利的亮黑色鳞片。两只毒牙像带着锯齿的匕首,上面悬挂着漆黑的液滴。瓦尔基里像摸狗一样在它的额头上轻轻抚摸尖刺一样的绒毛。
  “去吧,天狼星。”
  这只被他唤作“天狼星”的生化蜘蛛从数米高的墙壁上跳下去,以令人窒息的速度向几个人爬过去并扑在他们身上,伸出坚硬的节肢将他们的头抱住然后狠狠的在头顶刺入它的尖牙,几个海盗坚硬的头骨顿时被豁开一个深洞,片刻过后便化成了一摊脓水,而乔伊的格外显眼,像一个小池塘。
  此时瓦尔基里一行人也返回了哨站,他们去往海滩上仔细的将“无畏巨鲸”的残骸搜寻了一遍,可是里面东西太多,他们不得不返回哨站调派人手,将大量的金币,瓷器,一大堆医疗用品运输回来,他们给马匹安装上厢式挂车,花了一整天才将那艘中型海盗船的储物室全部搬空,并有了意外发现。这引起了克洛维斯的兴趣。
  他看着一个从马车上卸下来一个大货柜,里装满了各式各类的化学试剂,和一些莫名的液体,他将这些东西举在面前用另一只手轻轻的往自己的鼻腔处扇了扇,脸上浮出了笑意,克洛维斯一直对那些金银财宝不屑一顾,却在面对这个古旧的柜子时如获至宝,他从背后伸出机械臂讲这个柜子抓住后带了进去,他一路思考这里面的东西或许能对他的实验有所帮助,那些躺在手术台上被他肢解的动物尸体或许正在兴奋的等他归来。但他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克洛维斯停下迅速转过身子,难掩脸上的兴奋,他迅速跑到瓦尔基里的面前说:
  “你的胳膊先不要着急,但是请先把那个砍下你胳膊的海盗尸体给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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