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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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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艾尔贝斯团长以及其他人逃出密林里时,杰西看见剩余的寥寥数人疑惑不解,看着他们身上残存的血迹难以置信是哪种势力重创了他们,这群骁勇的骑士,他沉默着不知如何安抚众人,跑过来扶住艾尔贝斯用惊恐的语气问道:
  “团长,你们……”,艾尔贝斯摆摆手打断了他。
  “马匹尚在?”。
  杰西赶紧点了点头,他知道艾尔贝斯现在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到什么,于是牵来坐骑将艾尔贝斯扶上马,此时除了立即返回哨站和在路上撒尿他们打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所有人都沉默着,心有余悸。
  道格摇摇晃晃的在马上双眼直直的看向虚无,突然摔了下来,忍不住的干呕,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胃酸倒流进鼻腔里如同火焰灼烧,泪如雨注,克鲁苏.韦德的死去让他觉得每过一秒钟都有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他感觉到有人在摇晃他的身体叫他的名字但像是在另一个空间之外,直到艾尔贝斯将他拎起来对他说:
  “还没被吓破胆的话就打起精神,我们还要再回去将死去的人的身体拿回来”,但这种强心剂已全然起不到作用,身体?或许那些人早就尸骨无存,道格怒视着艾尔贝斯:
  “这样草率的进入森林里不是你下的命令吗?你要再去搜寻那些残肢断臂,下令撤退的不也是你吗?”
  “你在质疑我?”艾尔贝斯也盯着他手上的道格,道格扼住艾尔贝斯的手腕将它甩开:“你不敢承认你做的蠢事?无耻之徒!”
  艾尔贝斯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他,褐色的瞳孔几乎缩成一条线,胸膛里喘着哼哧哼哧的怒气但又随机像离开炉子的沸水平复回来。
  “我从没想过成为领袖,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在瓦尔基里战士长的默许之下,我能够义无反顾的执行是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代价,而我相信他,即使死去更多的兄弟。”
  道格不清楚哨兵们到底是为什探寻什么甘愿这样献出生命,真是荒唐!为了重登大陆献祭出躯体,信仰真的比活下去更重要吗?他从未经历过那个时代,他对西里里大陆甚至没有任何概念,他只知道从出生至今一直生活费这个岛屿并未让他蒙羞或者感到屈辱,但朋友的死去真真切切,这种苦痛如此清晰,固然害怕死去也是原因之一,但在艾尔贝斯和其它大人物的口中那些奉命献身的死士比起信仰而言竟如此廉价,这不值得他成为下一个。
  “我要求退出哨站。”道格的喉咙如同在一副壳子里发出绝望的声音。
  “是吗?你宣过誓的。”艾尔贝斯对他说。
  “是的,我知道,永远保守秘密”道格说,“但我不想死,也不是非死不可。”说完他将配备的匕首伸进嘴里割断了舌头,然后张开展示给他们看。
  *****
  所有人都骑着精神矍铄而且喂饱的马,牵着另外一匹返回哨站,艾尔贝斯用炭笔在地图上又延伸了一段,用鲜红的颜料涂了一个醒目的红点在刚刚绘制的地方,并在调查手记上批注:
  4月7日,连我在内一共12哨兵进入黑森林遭遇野兽,确定为一种体型巨大的新物种并遭受袭击,死亡6人,未勘测到铁矿。
  *****
  瓦尔基里战士长抽着烟,整张脸笼罩在烟雾的后面沉思,刚刚返回的6人低着头也沉默不语,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好了小伙子们,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那他们?”布奇抬起头来颤声问他,眼眶里已经有了不可抑制的红色,瓦尔基里面容悲痛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他们死得其所,但也恐怕没有办法进入族冢了,战士们不能再到森林去付出代价。”
  “可……”,布奇又想说些什么,却被瓦尔基里挥手打断。
  “有些时候一个人怯懦的生还比十个人光荣赴死有用的多,”,在战士们死后尸首掩埋在族冢之内一直是部落的传统,族人们相信在族冢里的死士会见到战争之神伊戈尔并在新生儿的身体里复生,瓦尔基里也深信不疑,但他已经等不及那些新生儿再长大了,多年的谋划快耗尽他的耐心,为了部落!他吩咐其他人回去疗养,只留下艾尔贝斯。
  “那种动物真的那么强大吗?”他面色狡黠的对艾尔贝斯问道。
  “是的,简直无可匹敌,”艾尔贝斯对他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随后瓦尔基里带着艾尔贝斯到了不予示人的帐子后面,向前走了15步,又向右边走了15步后蹲下来两重一轻的叩击地面,地上打开了一扇狭隘的入口,两人敏捷的钻了进去。
  “又这里弄得烟雾缭绕的”,地面之下出现一个很大的空间,瓦尔基里对着里面的一个人说,那个人披着黑色的氅子,面容掩盖在阴影之中,但看得出身形削瘦矮小,头也不回的说:
  “那就滚出去!”。很难想象会有人在这片土地上会有人敢说这位边境卫士的最高指挥说出这种话,但瓦尔基里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似乎习以为常。
  “进展得怎么样了?”瓦尔基里又问道,身着氅衣的人笑声如同链锯:
  “嚇嚇嚇嚇,来看看!”他将一匹同样漆黑的遮光布掀开,出现了一个粗铁铸的方框,框子里套着一具剃了毛的兔子尸体,尸身已经僵直,胸腔处有几条粗糙缝合线,矮人拿起一支烧杯,烧杯里装着金色的浑浊液体,他将烧杯倾斜,金色的液体从缝合线的缝隙中渗透下去,几秒之后那条死兔子就抽搐起来,接着颤颤巍巍的站立,身上每一条筋脉都在扭动,肌肉在绷紧,它睁开眼睛,泛出金色的流光。
  *****
  几条牧羊犬低着头嗅着地面,鼻子发出悉簌的声音,将空气里的异味使劲吸进长长的鼻腔以分辨这阵气味的来源,其中一只有着奇异银色毛皮的高加索犬来回着搜寻着,等等!银色的狗?真是诡异!只见它停下朝着一片还未开垦的荒地里狂吠,嘴巴里淌出浓稠的涎液,看着它来回跑动,牧主人有些恼怒。
  “道格,你又想不放羊偷懒吗?”,这只被他叫做道格的奇特银犬是牧羊主捡来的,罕见的毛色起初让他以为是只银狐,但后来发现它并没有狡猾的尖鼻子,而且习性和普通的牧羊犬没什么两样,也有可能是它患上了类似于白化病或者其他某种疾病,牧羊主这样想着,把它留了下来,由于稀罕,道格也格外收到主人的偏爱,它听见主人的呼唤一反常态的仍旧在那边驻足着不做回应,朝着那个方向狂吠,牧羊人走过来自顾自的说道:
  “你这懒东西发现了什么?”他说,然后被道格拖着向荒地走去,并发现了一条不明显的暗色血迹,目光又向前搜寻。
  “操,这他妈的是什么”,他们发现了一个人,面目朝下昏死在地上,身上被剥的只剩下裤子,但口腔和鼻子有微弱的气息往外吹出血液。
  “哦?刚好缺一条牧羊犬的,现在有了。”牧羊人笑了一下,将那个人翻了一面拉起一条腿走了回去,狗的嘴巴里仍然流着浓稠的涎液。
  夫妇俩仔细的看了看他,身材高大,由于失血显得脸色发白,但仍看得出曾是个孔武有力的小伙,右手死死的攥紧握着什么东西,他们怀疑是颗珍贵的宝石,但牧羊的夫妇并没有做什么,只想让他快醒过来好让他帮忙放羊作为报答。他们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被割断了舌头,又弄来止血的药剂敷上,将小麦磨成粉末冲成糊给他喝下小心翼翼的以免碰到伤口,就这样悉心照料了几天,道格醒了过来,看到了两人。
  “啊。”他想说谢谢,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
  “不用感激我,哈哈,你可还要帮忙放羊的,你要感谢就感谢它吧,道格!”,正在道格惊讶怎么会被他得知姓名时,一条狗跑了进来,牧羊人又对他说。
  “你是道格发现的,快拍拍它的屁股吧,它受用的很”,道格和夫妇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他蹲下来抚摸着这条救命的牧羊犬,缓缓的张开手,里面握着的是他的舌头,作为回报喂给了也叫道格的狗,那条狗欣然的吃了下去,开心的叫唤起来:
  “嗷,嗷,……好吃的很!”,三个人忽然呆住了,狗是如何学会了说话!狗也愣在那里,又叫唤了一声:
  “操!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
  ”在往后的日子里道格终日与绵羊为伴,时常枕在柔软的羊肚子上度过整个下午,那条会说话的狗就在他的肚子上躺着,一人一狗亲密无间。
  “那条母狗真美,”它说,道格被逗的发笑,咿咿呀呀出声回应。
  “好了好了,我也不懂你说的什么,跟你真是浪费口舌,臭哑巴。”
  道格仍旧露着笑意,捶了一下狗的脑袋并推开它示意它去做自己的事,狗有些放心不下的说:
  “那我去了?”,它犹豫的问道,道格点点头,坏笑了一下,等它走后绵羊往自己的肚子上搔了一下痒使他挪了下肩后又归于平静,风急徐不停的吹,带着原始纯净的味道,或许不能称之为味道,他失去了味觉,只能说是一种原始纯净的感觉,一些碎叶和草籽有时吹进嘴巴里,道格往外吐了一口,如同吐出旧事,他就在这种万物都遵循着自然的境界里开始回想他的朋友,已经不在人间的克鲁苏.韦德,他曾有天说过当个牧羊人也挺不错的,但那时自己满眼鄙夷。
  “你没说错,当个牧羊人也挺不错的,”道格无声的重复了很多遍,忽然悲伤蔓延,他觉得对这个时间里的一切都这样陌生,他开始理解了“物是人非”的意思,一句世上最伤心的话,如同世界毁灭一次后出现新生命一样陌生的虚幻感将他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悲哀之中,直到狗跑了回来,心满意足的有节奏的跳着步子,有些事得到了满足后他哼着不知名的歌,翻译过来是“我从没有这么快乐,哪怕仅仅是几秒钟,”将道格救回现实中来,道格平复了一会,但脸上没来得及躲好的悲伤表情还是被另一个道格看到了。
  “你怎么了?”狗问他,但想起他是个哑巴,又猜测道:
  “你把羊看丟了吗?”道格这才点了点头。
  “嗷操,我这才办了好一会儿事你就看丟了羊,”它痛苦的发出一声狗叫,拖着道格跑到坡子上瞭望,没有发现任何落单的一只,于是它不得不重新数一遍,然后嘘了口气。
  “你数错了,吓我一跳,”道格假装露出怀疑的样子认为不相信它说的:
  “真的,我刚数了一遍,一只不少,骗你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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