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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英雄不讳刘备的逆袭 / 第九章 黄巾起义

第九章 黄巾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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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圣上把中常侍王甫下狱,死于杖下,罪有应得!看来圣上终于发现宦官包藏祸心,下一步应该要整顿吏治了吧”,张飞一大早就到集市上找刘备。刘备正和关羽一起,商量着什么。
  “贤弟,先不要过早高兴,当年先帝也曾罢黜‘五侯’,接着还不是继续重用宦官”,刘备低声说道。
  “阳球处死的王甫,他是咱们幽州渔阳人。阳球担任司隶校尉,真不愧校尉之职。以后如果我能当上司隶校尉,也要像他一样”,张飞继续说道,“听说王甫的儿子四千都嚣张地说,‘你以前像奴仆一样侍奉我父子,奴仆竟敢反叛你的主人吗?今天你折磨我们,你将自取其祸!’,真是无法无天”。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刘备说道。
  “当今圣上根本不顾民生疾苦,据说在宫廷当中作了许多龌龊之事。在声色犬马中呆久了,积重难返,我看他根本不可能一鸣惊人、重整朝纲。我看阳校尉命在旦夕……”关羽有些愤怒地说道。
  “云长,我等皆是皇帝的子民,休要再提,一面落人口实”,刘备赶忙阻止关羽继续说下去。
  果然,宦官、长乐卫尉曹节看到王甫的下场,便向汉灵帝进言:“阳球原是残酷凶暴的官吏,像他这种罪过很多的人,喜欢胡作非为,不宜让他当司隶校尉,以免放纵他的暴虐。”皇帝便让阳球改任卫尉。
  这年冬天,司徒刘郃与阳球商议逮捕拷问张让、曹节,曹节等人知道后,一起诬告刘郃等人。结果阳球被逮捕处死。
  一直以来刘备并没有把江河日下的责任完全归咎于汉灵帝,他认为国家的颓势是因为皇帝受到小人的蒙蔽。刘备眼巴巴地等着“孝廉”的资格。刘备周围连太守一级的官员都没有,更不可能有乔玄那样的“三公”认可和推荐自己。刘备的孝廉之路遥遥无期。但是,阳球的死给了刘备重重一击。
  “如果说党锢之祸的时候,皇帝年纪尚幼,不能左右,如今皇帝成年,既然能处死王甫,为何却不能处死曹节呢?为何又要杀害阳球这些忠臣呢?”“卢老师为什么没有劝谏?还是劝谏无效?”刘备透过窗户,窗棂上早已枯萎的藤蔓,枝桠旁零星坠着残叶,那朦胧的月光透着些许寒气,好像在摇曳残叶枯藤。刘备一夜未眠。
  清晨,伴随着鸡鸣,刘备放下一夜的思绪,带着母亲织好的丝鞋、芦席走向集市。涿县集市上的一幕,格外他的注意。
  这些天,涿县突然多了许多外地人,他们三五结对,号称太平道,广泛宣扬《太平经》的学说、观点,有时候还通过草药、符水、咒语等方式,为穷人治病。
  刘备对宗教的认识,主要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孔子在《论语》种提到一些关于宗教鬼神的见解,比如,“敬鬼神而远之”,“不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子不语怪力乱神”,“祭如在,祭神如神在;我不与祭,如不祭;非其鬼而祭之,谄也”,所以,刘备及冲孔字对宗教鬼神的看法,即采取实用主义的态度,他本人并不相信人格鬼神的存在,但不否定鬼神的用处。
  那些治病之人也不是单纯地治病。有的病人病情好转,他们就称是道术所治;有的病人病情不见好转,他们就称其不信道。所以,不少人都以为传道者有神力,继而不少人加入了太平道。凡太平道成员及其信徒,若犯有过失,只要跪拜在首领面前,承认错误,保证不再犯,便给以宽恕。刘备看到这样的场景,觉得太平道医治百姓,维护一方稳定,所以采取默许态度。
  刘备身边不少人也加入了太平道,有些同伴甚至劝说刘备入教。经过了解,刘备知道太平道的教主名为张角,冀州巨鹿郡人。此人号称“大贤良师”,早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山中采药时遇到南华老仙(可能是一个江湖隐士)得天书三卷,名为《太平要术》,这本书既有巫术内容,也有“以顺天地之法,治政修身,达于天下太平”的思想。
  后来,张角便带着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开始传教。十余年间,太平道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达数十万人主要是穷苦农民,也有城镇手工业者,个别官吏、甚至宦官。为了方便对教徒的管理,张角将教徒划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渠帅负责管理。
  刘备看着他们医治百姓,也不置可否。
  关羽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偷偷找到刘备说道:“兄长,是否记得秦末陈胜、吴广之流?我看今日可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你说的是太平道?”刘备诧异地看着关羽,“这些人为百姓医病,看上去并非谋逆之人啊”。
  “太平道组织严密,教徒对教主深信不疑,他们眼中张角等人已是再生父母。听冀州来的朋友说,冀州教众已有数十万,如果张角效仿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其势将如滔天巨浪,不可遏制!”关羽表情有些凝重。
  “云长,我们暂且远观,切莫入教从众,静观其变吧,但愿他们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否则天下必将大乱”,刘备说道。
  公元184年二月份,涿郡县衙的门上出现了“甲子”的字样。一般群众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有太平道的教众知道“甲子”本后的神秘含义。
  太平道势力越来越大,甚至流传着一些可怕的传闻。但是,官吏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谁也不去查个究竟,上级懒得过问,下级哄着上级。汉灵帝一人蒙在鼓里,形式主义害死人,此言不假。
  司徒杨赐看出张角的势力壮大,有可能威胁到朝廷的统治,就找来御史刘陶,对他说:“张角这些人屡次被赦免,势力慢慢变大,现在如果下令逮捕他们,恐怕会迅速变成灾难。不如给他们刺史、太守一类的官做,然后鉴别流动人口,让他们归本郡管辖,以削弱张角等人的党羽势力,然后主杀主要负责人,可以不用太多力量就能将这次灾祸化为无形。”
  刘陶回答说:“我也觉得张角等人有企图,您的计策正是孙子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必胜。”于是上书汉灵帝。结果,汉灵帝全部的心思都在骄奢淫逸上了,根本没有理会。
  不久,张角相约信众在三月五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张角以冀州为大本营,并命大方渠帅马元义召集荆州和扬州的数万人,向邺城移动,准备与冀州教徒会合。马元义派信徒唐周联络朝廷内的十常侍中封谞、徐奉等人以及部分禁军,准备好里应外合、同时起事。
  不料,唐周向朝廷告密,马元义、封谞、徐奉等人先后被捕杀害。张角被迫提前在二月发难,史称黄巾起义。
  黄巾起义迅速点燃了反抗东汉腐朽政权的星星之火,从刚开始的冀州一带,一个月内,席卷为全国七州的燎原之势。东汉中央政府此时已无力镇压,昏庸的统治阶层,终于因为自己的昏庸,不得不咽下苦果。几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宦官吕强及时向汉灵帝提了三条对策:一是诛左右贪浊者;二是大赦党人;三是考察刺史、太守是否称职。汉灵帝做出了一生中位数不多的正确的事情——赦免党锢之祸中受牵连的士人,第二次党锢之祸至此宣告结束。
  汉灵帝起用刘备的老师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各持节调发全国精兵分击黄巾军。
  皇甫嵩,字义真,安定郡朝那县(今宁夏彭阳)人,出身于将门世家。他的叔叔皇甫规是东汉名将,父亲皇甫节曾任雁门郡太守,久为边将。皇甫嵩少年时便熟习弓马,而且喜好史书。先后担任任霸陵、临汾县令,汉灵帝以公车征辟他为侍郎,迁任北地太守。可以说,皇甫嵩既是将门虎子,又有着丰富的基层阅历。
  朱儁,字公伟,会稽郡上虞县(今浙江上虞)人。为人至孝而且好义轻财。后来担任兰陵县令,因为政绩突出,东海相又上表推荐。正好交州群盗并起,交趾的梁龙率众万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声势浩大。公元178年,朝廷任命朱儁为交州刺史。朱儁整束兵众,斩杀了梁龙,逼降几万人,旬月之间,州郡平定。朝廷论功行赏,封他为都亭侯,并征他入朝任谏议大夫。
  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既有丰富的战斗经历和基层经验,对东汉政权忠心耿耿,可以说这是绝佳的安排。但是,在历史滚滚向前的车轮面前,带兵征讨的战将,不堪压迫的起义军,到底谁对谁错?无法一概而论,但是“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刘备听说卢植征讨黄巾军的消息,有了投军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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