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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砺剑水浒 / 第二十六章 鲜鱼庄再遇凌振

第二十六章 鲜鱼庄再遇凌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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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神陪着江雨淼在街上闲逛,一直逛到过了晌午,把赵无神饿得不行,本来想就近找个饭馆吃点东西,可江雨淼非要舍近求远去城南吃鲈鱼,两人又驾了马车往城南行去。
  马车刚走出东华街拐入西华街,听见身后有人喧哗,赵无神向来警觉,便回头去看,远远看见一个少年正与一位白衣男子陪着不是,原来是这位少年手中的糖葫芦戳到了那个男子的身上,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这样的插曲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赵无神觉得那位少年的身影有些眼熟,但因为隔得远看不太清楚,只是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疑问。
  转眼便到了城南边的江南鱼庄,赵无神将马车交给店小二,叫他将马车靠路边停了。赵江二人正往里饭馆里走,店里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位赵无神认识,正是那日指挥放烟火的甲仗库副使炮手凌振。
  赵无神便上前拱手问候道:“见过凌副使!”
  凌振正与同行的人说着话,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看却是那日相遇的赵公子,便拱手回个礼道:“赵公子,幸会幸会。”接着又道:“公子稍等,我送客人上车再来相聚。”说完告个罪做个请的手势,将同行的客人送到饭馆前的马车上。
  待同伴上了马车,凌振又转身走向赵无神,问道:“公子也在此间吃饭?”
  赵无神正要回答,此时站在门口的江雨淼催促着赵无神赶紧进去,赵无神便对凌振道:“凌副使,可否再小坐片刻?”
  此时的凌振心里正在纳闷,这位赵公子今天为何作家丁打扮,再听那位小娘子喊他的语气,却感觉不像是主仆关系,难道又是富贵人家主仆生出情愫的狗血剧情?还是这位公子扮作家丁混进豪门窃玉偷香?想到此处,心道这江家小娘子是京城多少公子仕人都趋之若鹜的美人,看来这位赵公子也是好手段。
  正在思索时听赵无神邀请他一起吃饭,刚才陪着客人已经喝了五六分醉,但因为心中有些苦闷,也就应允了。
  江雨淼走在前面,让店小二找了个雅间。进了雅间她倒不客气,把上首位置坐了,赵无神和凌振在侧首位置坐了对席,江雨淼点了一大桌菜,又叫了两壶酒。
  这家店上菜速度倒是快,片刻便将菜上齐了。江雨淼也不客气,说了声:“我先吃了啊,你们慢慢聊。”不过见凌振在席倒没有狼吞虎咽,拣着爱吃的菜自顾自的吃开了。
  赵无神则陪着凌振喝着酒聊些家常,凌振方才陪客人已经喝过一回,两人喝过一壶酒后便又增加了几分醉意。
  这喝酒啊,有的人喝了爱哭,有的人喝了爱笑,还有的人喝了爱睡觉,而凌辱就是第一种,喝着喝着就哭开了,一边哭还一边说:“兄弟啊,哥哥苦啊,弟妹啊,不怕您见笑,哥这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江雨淼听这凌振哭着哭着喊开弟妹了,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就要与凌振理论,赵无神一把拉住他道:“息怒、息怒,这大哥喝醉了。”
  “喝醉了就能乱喊,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你这土匪头子都结交些什么人啊?”江雨淼越说越气。
  “弟妹,你别笑话哥啊,这苍天无道啊,我凌某世代忠良,哪曾想被那奸相所害,我胞弟性命朝不保夕,我这当哥哥的无能为力啊!”凌振红着脸对江雨淼说道。
  凌振越哭越起劲,越说话越多,江雨淼见他是真喝醉了,当下又没其他人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只顾着吃菜,赵无神却零零碎碎的听出了些东西。
  原来凌振祖上就是专做烟火营生的,他的父亲在他九岁时便在一次爆炸中身亡,家中老娘一人将那弟兄二人抚养成人,一家三口相依唯命感情甚好。凌振因家中在官场无甚根基,在甲仗库干了许多年也只是个副使炮手。他的胞弟凌源聪慧明理,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为大户人家燃放烟火挣起银钱,一家人日子倒还过得去。只是今年五月,奸相蔡京过生辰,凌源受聘为蔡家燃放烟火,蔡京七岁的孙儿好奇那烟火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便用火去点,被正在准备燃放烟火的凌源发现,一时心急便一脚将那孩子踹开,摔在地上磕破了额头,蔡京知道后勃然大怒,要开封府给凌源定了个刺杀当朝宰相的重罪。
  凌振讲到此处已是声泪俱下,嘴里喃喃道:“我两兄弟自小生活凄苦,从不与人争高低,给官家办事也是勤勤恳恳,我这兄弟更是为人忠厚老实,凡事只顾别人感受,从不与人计较长短……”,听得赵无神与江雨淼也是唏嘘不已。
  江雨淼估计也是吃饱了,突然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大不了劫了府司西狱,我负责送你一家出城,助你等远走高飞。”凌振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酒醒了三分。
  赵无神虽喝了些酒,头脑倒还清醒,一把将江雨淼按住坐下,苦着脸道:“姑奶奶,小声些,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吗?”
  江雨淼又要发作,赵无神无奈做个作揖的动作,说道:“我的姑奶奶,算我救你了,行不?您专心吃饭。”
  “嘿,这还行。”江雨淼调侃赵无神一番后便不再说话了。
  待江雨淼不咋呼了,赵无神小声对凌振道:“凌副使可有门路进到大牢里去?”
  凌振听闻此言酒又醒了三分,小声道:“不瞒公子,方才在下送出门的便是开封府孔目孙定,人称孙佛儿。”叹了口气又道:“这孙孔目正直善良,原本想为愚弟运作个刺配边关,先保他一命,哪曾想蔡京紧盯不放,非要置愚弟于死地。”说完又是一阵哽咽。
  “孙孔目可愿意助副使劫牢?”赵无神小声问道。
  “劫牢?”凌振一听这两个字顿时心里一震,这可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就算想了也不敢做,开封府的“府司西狱”可是戒备森严,别说冲进去抢人了,就是进去出来走一趟也要小半个时辰,劫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接着凌振将府司西狱的部署情况向赵无神介绍了一遍,旨在告诉他劫狱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只会将施救的人也一块儿搭进去,就算是把人救出来了,到时候殿帅府的禁军、开封府的捕快,还有城防营都会抢着抓人邀功,可谓九死一生。
  “俗话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府司西狱防守再严密,也定是百密必有一疏,只要周密计划,照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走。”赵无神本来想给他说自己在特战连的时候,到处都是摄像头,自己照样跑到别人的防区内抓舌头,他还真不相信找不到一个漏洞,只是说了对方也理解不了。
  “可是凭我一己之力,怕是再有漏洞也办不成啊!”凌振不是怕死,更不是不想救弟弟,只是怕去劫牢被抓了,两兄弟都性命不保,最后没人给老娘养老送终。
  “如果凌副使信得过赵某,我愿助你一臂一力。”赵无神说道。
  “岂敢岂敢,我与公子虽然投缘,但也不敢让公子陪我去走这趟阎王殿。”凌振听后急忙推辞道。
  “凌副使不必推托,人生一世得多干几件对得起先祖、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苍生的事,有一天到了阎王那也敢拍着胸脯说这辈子对得起天地、对得起此生。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帮人也是帮自己。”赵无神一通大道理,讲得凌振热泪盈眶,借着酒劲一连敬了赵无神三大碗。
  三碗酒下肚,凌振说道:“孙孔目正直忠厚、为人仗义,我今晚便再去拜见他,兴许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断不能连累了他。”接着凌振又将狱中布防情况一一说了。
  赵无神听后对凌振说道:“我倒有一计,副使听听,看意下如何?”江雨淼、凌振一听有办法都来了精神,尤其凌振酒又醒了三分。赵无神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心中计策和盘托出。江雨淼和凌振听了无不叫好,打定主意后又吃了一会儿饭菜。凌振担心酒后误事,便没再喝酒。
  散席后,赵无神驾了马车带了江雨淼又到街上闲逛去了,凌振便径直向孙定家走去。
  赵无神陪着江雨淼在城中又转了一会儿,回去时已是华灯初上。他一边驾马车一边对马车里的江雨淼说道:“今天难得见你如此仗义,着实令赵某刮目相看啊。”虽有调侃的意思,但赵无神却是发自内心的赞赏江雨淼,感觉她虽然有点傻白甜,但善良与正义却根植于内心,还真是个好姑娘。
  “就你这登徒子会做好人,爹去世前我便一直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你去打听打听‘玉冰剑’的名号?”江雨淼骄傲道。
  不提“玉冰剑”还好,一提起这名号赵无神就想起那晚城郊江雨淼送人头的事迹,于是又对她调侃一番。
  江雨淼越听越生气,撩开帘子伸手去揪赵无神的耳朵。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都感觉心情大悦。赵无神虽然与江雨淼说笑着,但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几次假装与江雨淼说笑回头去看,又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就这样一路回到了江府。
  下了马车远远瞧见胖表哥一瘸一拐的在门前跺着步,来回张望着。见江雨淼回来了,殷勤的帮着又是牵马,又是搬东西,围在江雨淼身边说些酸腐的奉承话,听得赵无神直起鸡皮疙瘩。江雨淼自然不理他,回到西院厢房后撂了句“我累了”便关门歇息了。胖表哥紧接着便给赵无神使个眼色,示意他去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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