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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屠龙少年之冰临城下 / 第六章:少年悟道,雾云风起.

第六章:少年悟道,雾云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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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中,一名戴着面具,衣着干练的女子在殿前听候调遣,百花尊主用手指轻轻滑过猫头鹰的羽毛,淡淡的说道:“明渊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等灭了无道子之后,你就把他带回来见我吧,以后必然是我麾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凌轹答道:“是,尊主!”
  百花尊主又问道:“我教你的魅影清辉都练熟了吗?明渊的实力不容小觑,你要小心行事。”
  凌轹:“放心吧尊主,都练熟了,加上您亲自修创的新招式,对付明渊,绰绰有余。”
  百花尊主:“很好,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使命。下去吧~”
  凌轹:“是,尊主。”
  亭子前的草地上,陆潇正带着刚会爬的小陆辰玩耍,芊芊在亭子里开心地弹奏着欢快的曲调,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看着草地上的父子俩,心里充满了幸福。
  这时一只蝴蝶从小陆辰面前飞过,他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吸引了,立马停下了正在揪草的小手,眼睛跟随着面前左右飞舞的蝴蝶来回晃动,伸出张开的小手,咿咿呀呀地想要把它抓下来塞到嘴里,可能在这么大的孩子眼中一切都是用来吃的吧。
  芊芊看到小陆辰呆萌的举动,再也弹不下去了,兀自笑的是花枝乱颤,一个箭步就飞奔了下来,抱起坐在地上的小陆辰,翻滚着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把他高高地举起在面前,摇晃着要逗他开心。
  小陆辰也确实高兴极了,伸脚蹬腿儿地就冲着芊芊的脸就嘘嘘了一条弧线,这下可笑坏了旁边的陆潇,简直是捶胸顿足啊,可能感觉还没过瘾,于是他又就地打了个滚儿。
  小陆辰看到父亲这么开心的举动,也不明所以,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于是,便放心地把刚才被打断的那后半段儿也挤了出来,这下陆潇几乎要笑岔气了:“不行了,不行了。”
  而芊芊却一脸冷漠,气呼呼地看着小陆辰:“陆辰,你的良心不会疼吗?”小陆辰冲着芊芊一脸无辜。。。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陆辰一天天地长大,终于有一天可以自己走路了,此时的他好奇心也变得特别强,看到什么都想学。
  一天早上,他看到父亲正在闭目运功,他便也学着盘腿而坐,闭目神游起来,这一神游不打紧,竟无意间贯通了天地自然之气。
  在意境里他感受到了那种纯净自然而磅礴的力量,他竟能与它们融为一体,通过大树的气他能感受到它的坚韧,通过小草的气他能感受到它的不屈与源源不断的希望,通过大山的气能感受到它的威严,通过河流的气他能感受到它的沉静与雄浑。通过一些小动物的气甚至都能感受到它们的情绪,实在太丰富了,那是一种何等通透而又畅快的欢喜。只是年幼的小陆辰还不知道,那天,刚会走的他,悟道了~
  与赵金钟那一战,也让明渊元气大伤,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生息,他终于完全复原了。甚至比之前更加沉稳,不敢再轻看任何对手,下面与无道子的拜会之路,他会走的更加谨慎。虽然不知自己以后最终会去向何方,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只有不断地强大自己,才能让他感到安全和踏实。
  按照跛脚郎中给的路线,沿着雾云山蜿蜒曲折的道路,穿越层层浮云,终于在临近山巅的开阔处找到了无道子隐居的酒竹林。
  真正的武林高手往往独行或隐居,绝世高手更是行踪诡秘,常人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见上一面,即使见到了,也未必认得出。这也并不是他们有意为之,而是根本就生活在两个世界。这点,明渊深知其理,因为不管是他师父无极,还是雪山极地的其他师兄弟,包括跛脚郎中,铁玄三,赵金钟,还有他自己,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比起常人生活的繁杂,他们更喜欢独处的清净和追求的纯粹。
  这次过来他都没打算能即刻见到无道子,因为像他这样隐居在雾云山酒竹林的方外之人,行为作派定是与常人不同,来去如风,行踪难定,自然也不会长时间守在一个地方不动,所以他也做好了等待的准备,毕竟目前除了这件事他并没有别的什么事要做。
  走近酒竹林他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得天独厚,上有高山流水,下有云蒸霞蔚,比起雪山极地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明渊深吸一口清气,感觉通体舒畅,忍不住多驻足停留了一会儿~
  穿过竹林间的石径小路,便来到了无道子的木屋,拜会了两声,发现屋内并无人应答,明渊索性推门走了进去,发现屋内简洁朴素,陈设别致,倒也有几分雅趣,台上的古琴,窗前的茶桌,还有满屋的藏酒,几盆不同品种的兰花,都在尽情诠释着主人的品性与习惯。
  他伸手探了一下桌面,灰尘只有细微的一层,无道子应该出门不久,十天或半个月的样子,至于何时归来,谁都无从知晓,但他既然来了,就断没有空跑一趟的道理。未经主人同意,他就在这儿住下了,而且他似乎非常坚信,就算无道子知道了他也不会介意,没有什么具实的根据,但他就是非常坚信,仿佛跟他已是多年的挚友。
  转眼间明渊已在这里等了十天,每日除了弹琴练功之外,也帮着浇浇花草,在这十天里他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那种感觉,就像是回家了一样。
  这日他正在弹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和着乐调唱起歌来:恩也愁,怨也愁,恩恩怨怨苦中留,功名利禄云烟过,不如与天竞自由。
  明渊听闻词中似有劝解之意,停下抚琴的手,抬头向门外望去,只见来者散发宽衣,腰间挂着一只野兔,左手捧着一盆兰花,右手拎着一只酒壶,头也没抬地在院中去了行装:“公子好雅兴,我也等你多时了。”
  明渊一听,面前之人正是无道子,忙起身拱手道:“先生知道我要来此?”
  无道子进屋揭了一坛陈酿,仰头大饮一口:“霍~痛快!我不但知道你要来此,我还知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但今天不行,我得等这株兰花开了才可以。”
  明渊:“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急,浮尘俗世难得酒逢知己,我愿意等。”
  无道子:“既然已看破浮尘俗世,为何还要执迷一物?”
  明渊:“看破跟做到是两码事,我心未定,身不由己。”
  无道子:“好一个身不由己,看来也是心苦之人,一切因果自有始终,不问对错,你心安即可。此时正是雾云山晚霞纷飞之时,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浪费,走,带你去观赏一下我的后花园。”
  说罢,拎了几坛美酒,径直向崖边走去。
  云山之上,晚霞夺目,二人对饮无言,静待花开。
  三日之后,那株兰花开了,无道子把它和其余的几盆一起移植到了庭院中,封好土,浇了水,冲他们微笑地说道:“放你们回去吧,在这雾云仙境也不算委屈了你们。”说完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
  明渊在竹林中已等候多时,无道子走近住身说道:“都是天涯不归客,了无生死也无缘,你尽全力,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气贯全身,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圈,元气陡然生成,竹林风声潇潇,无数竹叶被吸了过来,在无道子身边不停旋转飞舞,只见他拧身一抖,漫天的竹叶像片片锋利的钢刃,带着强劲的气力,向明渊破风而来。
  明渊眼中闪现点点星光,不敢大意,立刻运气凝神,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在片片飞舞的竹叶间,来回穿梭闪躲,几个迂回突进已来到无道子身后,正要给他聚力一击,却发现无道子身形一闪,却到了明渊背后,掌风裹挟着竹叶,又是一掌攻向了明渊后背,明渊迅速翻身运剑,刷刷刷刷,剑在掌心飞速旋转,形成了一个无形剑盾卸下了无道子的掌力和根根可比钢刃的竹叶。
  无道子回掌转身消失在了半空中,明渊剑势未收,大喝一声:“哪里走!”一个翻身云剑也消失在了半空中,只见林中鸟兽尽散,破风声四处响起,无数根被斩断削碎的竹子散落一地,在这风景秀丽的雾云山酒竹林,二人毫无保留地施尽了平生所学,速来疾往,见招拆超,掌掌苍劲,剑剑销魂,不到一盏茶功夫,偌大的酒竹林已被他们霍霍的一片狼藉,突然空中惊现一道白光,明渊一个翻身转体从空中摔落下来,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朝木屋走去。身后,无道子被剑气斩碎的尸体从空中一块块掉落下来,掉落在满地的竹叶之上。。。
  来到木屋,明渊揭开一坛陈酿,坐下来一饮而尽,许是累了,许是醉了,昏昏沉沉地伏在了酒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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