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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江南灯会,铁掌神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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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习习,皓月当空,映照着熙熙攘攘的江南花灯会的夜市,真是美不胜收。各种杂技,杂耍,纸鸢花灯,随处可见,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比肩接踵,热闹非凡,比起清净的雪山极地,这里倒是多了很多人间的烟火气。
  明渊手拿一只风车,孤独地立在船头,从桥下穿行而过,看着这满城的美景,不禁心生感慨:这个世界何曾有过公平。。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稍纵即逝,可能对他来讲这样平常人的生活已经太遥远了,遥不可及,不可触碰,还是功夫来的实在。
  眨眼之间船已行至翠红院,这里可是江南最出名的妓院,据说里面的姑娘各个国色天香,风情万种,吹啦谈唱,色艺双绝,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天堂,当然这些都是那个跛脚郎中告诉他的,还告诉他这里主要是有他最爱喝的女儿红,每次喝完都必须来这里打,才算是纯正。但实际情况是否属实,还待进一步确认。
  明渊提了一口气飞身上岸,来到翠红院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招牌就被姑娘们簇拥着拉了进来。
  明渊站定,四周环视了一圈,这里果然如跛脚郎中所言,富丽堂皇,美女如云,抚琴弄姿,秀色可餐,可以称得上是人间极品。扑面而来的香色气息,怕是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明渊定了定神,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时妓院里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呦,这位公子今儿是第一次来吧,这江南最好的姑娘可都在我们这儿了,今儿啊,包公子满意,来,姑娘们,给这位公子伺候上~”
  众姑娘刚要上前来,明渊立即打断道:“慢,我今儿过来不是找她们的。”
  妓院里的妈妈眼睛咕噜一转,微笑着立即接上话来:“公子真会说笑,您大晚上的到这儿来不是找姑娘,难道是找男人吗?哈哈哈哈,别害羞~我跟你说我们这儿的姑娘可好着呢,这一回生二回熟,您呀,慢慢儿地就会喜欢上我们这儿了。”
  明渊微笑道:“我没有跟你说笑,我是来找你们这儿的一个打手,马六。”
  妓院里的妈妈白了明渊一眼:“别闹了公子,您到这儿来不找姑娘,你找一个下人干嘛呀,来,圆圆,诗诗,先给公子来上一段儿。”
  说罢这两人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搭着披帛,载歌载舞的在明渊跟前这就招呼上了。
  明渊无奈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嘬了一小口,小声说道:“退下,我今天是来找铁掌神拳的,让马六出来。”
  明渊说这句话时,看似平淡无奇,像是耳语一般小声,但其实他将浑厚的内力贯入声音,气波之强岂是这些莺莺燕燕的柔弱女子所能承受了的。
  此话一出,众人均感觉震耳欲聋,头痛欲裂,这下才意识到他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众人忙哀声讨饶。
  明渊左耳动了动,仿佛听到了什么,张口说道:“既然来了,就就坐下来喝杯茶吧。”
  说话间左手往桌上一拍,一个茶碗儿连托带盖儿登时被震飞了起来,右手往斜刺里一挥,整个茶碗儿像暗器一样径直地朝一根红柱飞去,就在茶碗儿即将撞到红柱的一瞬间,从红柱后面闪出一个人来,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茶碗儿,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一滴水洒落,明渊鼓掌道:“铁掌神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堂堂一代武学大师,藏身在妓院这种地方做下人,也是够有想法的,不知你神功的最后一层‘情欲关’是过了,还是破了?”
  赵金钟擎着茶碗,目不转睛地盯着明渊,慢慢地从红柱后面走向厅前,伸手轻轻地把茶碗儿放在了一个桌上。
  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间,明渊注意到他那双厚实粗糙的大手,关节处苍劲凸起,且布满老茧,手指肿胀如铁棍,没有苦练几十年的铁掌硬功是不会有这种现象的。
  待他转过栏杆,下了台阶,完全走到厅前,没有了护栏桌椅的遮挡,才蓦然发现他竟是如此的人高马大,体壮如牛,两只眼睛如铜铃一般,却精光四溢,一看就是外家功夫之大成者。
  赵金钟站定道:“看来那个瘸子还没死,净给我找事。你是何人?找我作甚?”
  明渊道:“看来你们跟那个跛脚郎中都是旧相识,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辈,久仰赵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会。”
  赵金钟看着他,眯了眯眼:“难道你们雪山极地的人也有兴趣趟这趟浑水,分一杯羹吗?你打不赢我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招式都是花拳绣腿,你走吧。”
  明渊一听,登时起了三分怒气,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雪山极地的人,就应该知道雪山极地的功夫又岂能是花拳绣腿?不然何以冠名武林神话,而数百年屹立不倒。”
  赵金钟:“我不怀疑雪山极地的功夫,倘若今天来的是无极,我想我们可以切磋一下,而对你,我觉得我没必要动手,你火候还不够。”
  明渊:“赵先生果然是很自信啊,不过,在下还是想领教领教铁掌神拳的威力,看看是否徒有虚名。”
  赵金钟:“既然你一心寻死,跟我来吧,这里打碎了东西还得陪。”
  明渊道:“赵先生请。”
  话音刚落,二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一个破庙前的空地上,两人对峙而立,明渊开口道:“想不到赵先生如此体格,竟也可以将速度练得如此之快,在下佩服。”
  “废话少说,吃我一掌。”说话间赵金钟已气贯双掌,像手持两扇通红的烙铁一般疾速地攻了过来,明渊脚尖轻点,像一片叶子一样轻松地躲过了攻击,赵金钟大喝一声,双掌云穿,拳掌来回互换,脚下硬桥硬马地扎了一个定山桩,气贯全身,青筋暴起,头顶冒出了缕缕白烟,明渊不敢小觑,保守出招,沉着应对。
  只听赵金钟又是一声咆哮,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雨点似得向明渊攻来,明渊屏气凝神,忽左忽右地躲避赵金钟的铁拳,亏得是无极老爷子轻功创的微妙,如若不然,在这等快速猛烈的攻击下,任何人都绝无生还的可能。
  赵金钟几波快速猛攻下来,竟然连明渊的衣服都没沾到,有些气急败坏,索性放慢速度,加重力量,想着只要击中一次,定叫明渊非死即残。
  可速度放下来,破绽也就露了出来,在赵金钟一记重拳攻来之际,明渊看到了他铁臂下暴露的极泉穴,(极泉穴位于腋窝顶点,腋动脉搏动处,是心脏血脉的首要大穴,对习武之人来讲也称死穴。)
  明渊看到机会来了,手上捏了个剑诀,迅速将内力集于剑尖,空中一个翻身望月,眼看就要刺中赵金钟的腋下,只听得赵金钟又是一声大喝,全身上下竟然被一层金色的强劲内力罩住了,明渊大惊,忙侧身跳到数丈之外。
  赵金钟哈哈大笑:“小贼,难道那个死瘸子只告诉你我是铁掌神拳赵金钟,没告诉你我还是铁掌神拳金钟罩吗?哈哈哈哈,受死吧!”
  说着以泰山压顶之势攻了过来,明渊闭上眼睛屈身聚气,身体渐渐笼罩了一团白光,皎洁如月,口中念道:“魅,影,清,辉!”说罢,像一颗流星一样瞬间射向赵金钟,在两方接触之时,光辉四溢,已看不清招数,只听得“叮叮当当”极快的碰撞声,只是一瞬,两人都已穿过对方的身体,定在原地不动。
  只见明渊喘息未匀,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血渍,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这么强的对手,竟能接的了魅影清辉的三十六招无极剑法,还好我已练到第四十九剑,不然今天必然命丧于此。”
  说罢,明渊拎着剑,慢慢向前方走去,消失在了月色里。。。
  还在原地的赵金钟,已是面如死灰,身上中了多处剑伤,招招致命。
  “天下第一神拳赵金钟真不是盖的,竟能档得住魅影清辉三十六招无极剑法,死了还屹立不倒,我死瘸子敬你是条汉子,这壶女儿红就当给你送别吧。”
  说完,跛脚郎中把酒壶里的女儿红倒在了死去的赵金钟面前,一瘸一拐的走向明渊远去的方向。。
  而此时,树上的猫头鹰也转身飞向了百花溶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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