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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入皇宫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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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白礼也回以浅笑,只是笑容有点刺眼,“内阁没有你的玉佩,你就是特殊的一个。”
  “为什么?”夏宁臣蹙眉。
  “只有御试的第一名,才能受到皇爷的钦赐玉佩和朝服,那是无上的荣誉,逢人都忍不住吹嘘几句。”白礼淡淡地说道,发出一声嗤笑,又有些不甘,大概是因为他只拿了探花吧。
  夏宁臣垂眸,也浅笑道:“那可真是给夏某面子,往后也须得好好舞弄一番这状元名才行哩!不然又怎对得起皇恩浩荡?”
  说罢,便是抬腿往长安殿去了,途中也遇上了不少二甲三甲的人,白礼幽幽地看了一眼夏宁臣瘦长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夏宁臣到了长安殿,也是没瞧见韩漓的身影,便是将此人抛之脑后了,自顾自地进入了长安殿,放眼望去,比那阅林院奢侈多了,但和其他宫殿也并无二异,奢侈华丽,气势恢宏。
  只见这长安殿,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烫金大字:长安殿,殿内正中央摆金漆雕龙之座,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五凤展翅欲飞,依次为赤者凤、黄者鹓鶵、青者鸾、紫者鸑鷟,其首凤目镶血石,点缀鎏金,精雕细琢,鬼斧神工,浑然天成,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
  而大殿内的每一朱漆柱上都铺着细闪鎏金,而在光的反射下还能看见一两行整齐的诗句,大多是古贤今人的诗赋名句,笔锋雄浑刚劲,不难看出此人写时的胸有成竹、自信得意。
  地铺白玉洒金闪,内嵌金珠宝玉,刻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勾勒细致精妙,就连那花蕊也清晰细腻,是以冰种翡翠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的奢靡。
  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只是在这穷工极奢的背后,又该是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此时天子未临,夏宁臣便是在一声声感叹声中入了座,就连白礼都不由得驻足观望许久,这长安殿奢侈华丽,不由得令人佩服工匠的手艺奇巧。
  “啧啧,这长安殿真是漂亮!”不知是谁感叹道。
  “那是自然!你一介草包,又怎见过世面?”另一人嘲讽道。
  “你说谁是草包?”那人似被激怒,快步走上前怒瞪着他。
  “小小三甲,还不配与本大爷说话!”
  “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嗬!本大爷跟你说话,你应该磕头道谢,怎的还蹬鼻子上脸了?呸!”
  “你——你——你别瞧不起人!”那人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有资格这么说么?要想不被看不起,下辈子投胎做人吧!”
  “方仲永,你休的欺人太甚!”那人被气得面红耳赤,仿佛被烫水烧红一般。
  坐在一旁的夏宁臣本来看戏看得好好的,忽然间听到如此一句话,眉头也不住紧撅,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嘶———方仲永?什么王八名字?
  那个“方仲永”正好对上夏宁臣投过来的目光,顿时心生不满,横眉倒竖,秀气的五官拧在一起,颇像一只恼火的恶霸犬,指着夏宁臣骂道:“嘿哟——你看甚么呢?”
  “看风景!”
  夏宁臣眼珠子一转,看向了别处,心底暗道:这“方仲永“好生嚣张!莫不是娇生惯养,谁家少爷会如此蛮横,还是在长安殿?
  “哼!”那人翻了个白眼,便是指着方才与他对嘴的人继续说道:“喂,那个尖嘴猴腮、目中无人的家伙,说你是草包还不承认是吧?哼,本大爷看你不仅是草包,还是个文盲!给老子记住了,本大爷的威名才不是什么方仲永,这么蠢的名字——————”
  话还未说完,那人又突然转过身来瞪着夏宁臣,话锋一转,又指他叫道,语气颇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斗胜公鸡,嚣张又欠揍:“你,那个穿得还不错的东西,给本大爷过来!立刻,马上!”
  夏宁臣睁大了眼睛,左右张望,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寻觅了好一会儿,只见他又吼道:“就是你,别看了!叫你呢,给本大爷过来!快点儿!”
  于是夏宁臣便起身走进了那人,悄悄瞟了一眼扎堆说话的人们,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其中不乏白礼和沈纪青二人,还有一个姗姗来迟的韩漓躲在角落看好戏,没有一丝出手相助的意思。
  韩漓瞧见夏宁臣发现他了,做了个鬼脸,夏宁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是不多理会,反正夏宁臣也不是很喜欢韩漓,但也不讨厌。
  “咦?那不是夏大人吗?”沈纪青歪了歪头,奇怪的说道。
  “是啊。”白礼似笑非笑地说道。
  “俺……呃不是,我,们,要不要过去?”沈纪青有点不习惯地说道,若不是白礼强制要求他这样说话,他也不会如此吞吐。
  白礼温润地笑了笑,刮了一下沈纪青的鼻梁,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瓣,“你若觉得不自在,少语便是,如若丢了脸面,我自是有方法堵住你的嘴。”
  沈纪青的耳根渐渐烧红,只觉脸发烫得紧,连忙别开白礼的手指,小小嘟囔道:“俺知道了……”
  白礼淡淡收回了手,抬眸便是对上了韩漓探究的眼眸,四目相对,并无丝毫尴尬。
  “你个目中无人的东西!本大爷再和你说话,你东张西望个甚么?”那人撸起袖子,叉腰叫道,火气旺盛,夏宁臣愈发觉得这人前世是个泼妇,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骂人。
  夏宁臣闻言扭头,仔细打量眼前之人,乌发高束,穿着金贵,腰间玉饰琉璃晶莹,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而那容貌也是上乘,秀气精致,面如冠玉,但因为他时常用鼻孔瞪人,所以看起来可是十分嚣张跋扈,狂妄自大。
  这人的骄傲完全刻在了脸上,征于色,发于声,不免让人心生不满;而夏宁臣呢,则是不经意露出的几分傲气,则是让人有一种“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感觉。
  总之,这二人气质倒是臭味相投,但绝不讨喜,话说,谁会喜欢自负的人?
  “喂,你哑巴了是么?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哼哼,你要是再给脸不要脸,我就让你名誉扫地、喝西北风!”
  少年狂妄的语气让在场的不少人都暗自唏嘘,嘶————听这语气,好像是有后台呢?不少人都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白礼蹙眉,瞟了一眼那语气狂妄之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一言不发,他生平最就是仗势欺人的人,特别是靠关系入试的。
  夏宁臣对少年狂妄自大的话无感,只是略微颔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谁的儿子?”
  只见那少年尖锐的气势顿时被这一句话削弱了不少,若夏宁臣只是问“你是谁”,他倒反还没那么憋气,谁知他竟是在后面加了个“的儿子”。
  这样看来,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
  “你是谁的儿子”,短短几个字,挑明了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他是谁,甚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谁的儿子,
  夏宁臣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一语中的,韩漓在角落捂着嘴,眼底是分明的笑意。
  “哼,大人不记小人过,本大爷今天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那少年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狠狠剐了夏宁臣几眼,便是气冲冲地坐到了位子上,喘着粗气,脸色可谓十足难看了。
  夏宁臣笑道:“谁不记小人过?”
  “大人————”
  “诶~”夏宁臣应道,满意地看着他气成猪肝色的脸。
  “你!你————你!”少年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愤恨地等着夏宁臣,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仿佛快要将他生剥了。
  “我我我——————我!”夏宁臣也学着他叫道。
  “哼!”
  “哼~”
  少年怒瞪着夏宁臣,终究是气得说不出半个字儿,愣是在原地气急败坏,却又奈何不得。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最开心的是方才那个与他对嘴的人,笑得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似乎也忘了刚刚他也是这么生气地指着人。
  忽然,长安殿的大门悠哉悠哉地走进一位公公,只见他虽然鬓发斑白,但却依然神采奕奕,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圆溜溜地转着,微翘的兰花指捏着拂尘柄,矫首昂视,神情自若,仿佛被他的眼神那么一扫,所有心思都会一览无遗。
  这位公公瞟了一眼站在长安殿排成两排的宫婢,眯眼轻笑道:“诶哟,什么事儿笑得如此欢呀?也让李公公我瞧一瞧呗!”
  瞧一瞧?夏宁臣默默地抬眸,看向李公公的裆部……
  咳咳,夏宁臣在心底咳嗽两声,对上了韩漓探究的眼神,慌忙躲闪眼神。
  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李公公轻蔑地甩了一下拂尘,这才慢悠悠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清了清嗓子,仰起头来叫道: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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