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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封灵拘魂塔上,十一层。
雕龙画栋的窗前,立着胡须发白的两名男子。
一个是摩罗洞三大家族第一家的主事人,翊仙廷副廷使,封灵拘魂塔三大负责人之一的卞瞿!
另一个是他师弟,摩罗洞三大家族第一家的外姓子弟,四卷修为的绣衣翊仙郎——奚梅。
二人同师学艺,又数十年同修剑术,情谊深厚!
方才也是多亏他的照顾,卞天涯才能吃到一盘白斩鸡。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过去就过去了,对孩子也不要太严厉!毕竟孩子成长最重要。总不能既拿自己,又比着那十四个孩子去望他,毕竟一个人成功与否还在一些外力和机缘上,咱们平安是福!平安是福啊!”
奚梅一边抚着胡子,一边想及着自己的孩子,作为从小看着天涯长大的长辈亲人,感情自然颇深,说话时难免有些偏向!
“他这模样还算孩子吗?哼!若要他改了性子,除非洗心涤肺!”
卞瞿长叹一声,自家孩儿年岁已然不小,虽然不比那些门中菁英弟子,但至少做一点点让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总可以吧?
可这逆子除了花花公子名扬三界外,别无长物!弄的每次出去,自己一张老脸都抬不起头来!
想及窝气处,他又再次叹气道:“自从他娘星玫兵解后,就一直失去了管教。要不是有我这个爹在,真不知若干年后,他会不会被赶出宗门仙山!”
奚梅摇了摇头哂笑道:“那怎么可能?再说不是还有星如嫂子吗?有她这个亲姨照顾,天涯和你那两个宝贝孙儿也吃不到什么苦!对了!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可关系孩子一辈子命运啊!”
卞瞿眉头一拧,似是不快。“莫提了!要不是发生这档子事,名剌早就递上去了!这还不知道要再起多少波折!”
奚梅感同身受般拍了拍师兄肩头:“男怕修错行、女怕嫁姓王啊!关系孩子终身大事,可不要不当事情啊!”
卞瞿心中有数的应道:“为了这逆子这两天白头发都多了两根!当年追剿邪魔、外道,都没这么费心过!可真怀念当年意气风发、快意恩仇的时候呀!”
卞瞿一句话勾起奚梅回忆,只苦笑着道:“后悔又能怎样?还能学老三家的出家为僧吗?”
卞瞿想起那一家表里不一的伪学士,不满的摇着头道:“生气时我是真不想管这孩儿,可每到心狠时就暗暗想,我若真要有尸解那天,那两个小狼崽子和你星如小嫂子,他们又靠谁来养活?”
说及心上事,卞瞿停了好一会,只是叹气摇头。
奚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即便他们情谊深厚,也不好插手主家家务事上。
只能不无感叹道:“谁家又不是呢?这就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他们兄弟相知、相交多年,一切话题从无禁忌,谈起家里事,也都是常常诉苦,互相交心。
卞瞿慈爱的望着儿子越行越远的身影,忽然感伤起来叹道:“想不到我们求仙问道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连亲情都斩不断,这修的究竟是哪门子的仙、哪门子的道?还不如出走山门,到天寒寺入了佛宗好呢!”
“咳咳!”奚梅闻声脸色突变。
他左右环视,见四周空空荡荡只有二人,这才短了一口气,急忙低声劝道:“小声些!这种话也敢乱讲!小心进了苗副使耳中!”
“咳!咳!”卞瞿自知话语有失,假装咳嗽两声,敷衍过去!
“对了师弟!最近有没有听说天寒仙寺出了一大庄丑闻?想不到他们释家修真,也有六根不净的呢!”卞瞿讪讪道。
卞瞿收回话并非胆怯,而是另有原因。
他虽然是翊仙廷的副使不假,但论实力也排不到前面。
在长元仙宗众多势力中,还有许多让他忌惮的存在,同为翊仙廷副使的凤雏法师苗引就是其中之一!
而长元仙宗中也有许多不能乱说的禁忌话题,佛道争锋就是其中之一!
有道是“自古佛道相悖”,虽然面子上恭恭敬敬,但实际上暗地里已有势不两立的水火之势!
天寒仙寺作为中山国第一大佛寺修真门派,占地数山,曾经是前朝国教,也曾辉煌无比。
只因为子孙不济,没落衰败,才被如日中天的六大仙派比了下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仍旧是中山第一大释门仙宗。
这些年,天下道门以长元仙宗等六大仙派为首蓬勃发展,挤占了不少他宗仙派的发展空间,许多衰老的陈门旧派,特别是一些释门仙宗则开始抱团取暖,更有传闻,一些人暗地里依附在天寒仙寺羽翼下,图谋不轨!
天寒仙寺则利用种种便利,广收三界散仙豪强,趁机坐大。
隐约百年之间,天寒仙寺已经成为继三大邪宗之后,又一支能抗衡六大仙派的超级势力!
不过现在,天寒仙寺的实力还不足以挑衅六大仙宗,还是要尊奉长元仙宗为众仙之主的。
同时,天寒仙寺一些自身层出不穷的弊端问题,也需要在六大仙宗的帮助下,才能解决。
卞瞿所言,就是天寒仙寺最近爆发的一桩菁英弟子叛逃邪宗的巨大丑闻!
如果不是在长元仙宗帮助下把消息压下来,恐怕天寒仙寺早已在三界名誉扫地了!
“听说了!荡仙门那些匹夫沽名钓誉,图的不就是那么高的佣金吗?再说连彧师兄也被抽过去了,这事情大不了!”
说起佣金,卞瞿、奚梅都不免有些色动起来。
奚梅忽然道:“唉!管那些臭事干什么!走!散散心!这两天可被苗副使和什么罪妖折腾的散架,正好天气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洗洗灰尘放松一下身骨?听说那里的灵渠可是一绝呀!”
卞瞿眉色一动,心思被他勾了起来道:“又去水月阁?”
奚梅眉飞色舞起来:“哪里呀?紫花城如意楼烟花巷重新装饰一新,连潇湘馆都新开一节目,叫“吹箫品鉴”。连九天上的仙女都听说在那里玩耍的乐不思归呢!走!一起去耍耍!”
卞瞿一百个不同意。
“打住话!就是七仙女的洗澡池也没听说过还有伴奏的。再说了,上月新办的水月阁名薄,里面还存着有不少宝钞呢!真要让你星如小嫂子知道了,以此为借口没收了俸禄牒牌,为兄就只有隐姓埋名,到云泽杀妖领赏过活了!”
奚梅大笑道:“哈!说来说去还是怕小嫂子!可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还有人敢起乩占卜你老兄的行踪?水月阁地方虽好,但是格局太小!走走走!新开张正好有优惠!”说着就要拉人!
“你真不说?”卞瞿半推半就眨着眼睛道。
奚梅一拍胸脯!“就是三大邪宗的隐仙道邪王抓住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卞瞿绷着的一张脸终于舒缓下来,挠着头假装勉强道:“那好吧,但事先说好,我可是陪你去的啊!谁问都这么说!”
“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奚梅拍着胸脯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