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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夜晚的地球景色很美妙。然而我还是要回家。虽然想过干脆在地球上做个秘密基地....什么的，非法利用地球物资是违法的啊.....
“哦，来....了啊？”
一如既往走到柜台前，老板今天不知为何看到我有点犹豫。
“怎么了吗。”
“......凑过来。”
他用一只手遮着，和我说起悄悄话。
“有人把你家位置告诉那个人了。”
“.......我该理解成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好消息吧？在我看来。”
“.....我可不这么觉得啊。啧。”
“那你想我对着你的头说你身体没了？”
“.......唉。”
说完我们两个分开。他若无其事地去准备菜肴。
“......那什么....今天我要买瓶酒回去。”
“哈哈.....我帮你调一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好像准备调一瓶送别酒吗？”
“哈哈哈.......来。”
他回头把炒青菜放在柜台上。
“....我没点过这种东西啊....”
“帮我端一下嘛。”
“.......哪一桌的啊。”
“那边角落。”
“.....啧....那个位置不是我的专座吗...”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里的贵宾。”
“这里有那种制度啊？”
“不，没有。哈哈哈.....”
“.....我今天不吃了，给我调完酒我就走。”
“这么急....好吧，随便你。不过事到如今，你以前工作的事.....”
“让我带到坟墓吧。”
“哼。”
他冷笑一声之后开始调酒。我也像个服务员一样把菜端到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位置。
“.....是你们三个啊。”
“噢！终于来了....好慢啊小二！”
“别得寸进尺啊......”
但我也只能摇头叹气。
“今天想跟你聊聊嘛。别这么凶嘛。”
“....不好意思我要回去打工了。”
“哎等等等等，.....你又不是没跟我们一起坐过真的是。来。给你让个位置出来。”
他把本来就没人坐的椅子搬到我面前。没办法我也只能坐下了。
“....”
“恩~”
谁知道他们三个直接开始吃菜。
“来，局外人，我喂你。啊——”
“开什么玩笑呢。”
“啊——”
“.....啧。”
算了。我也只能吃掉了。
“局外人，你.....今天晚上.....”
“........前后文的处理别这么随便啊.....”
他直接一巴掌拍上我的肩膀。
“今天晚上你要那个吧？”
“每天晚上我都会睡觉啊。”
“我说那个人。”
“.........”
“怎么样？我们这里不是有打手吗？”
他大拇指指着拳王。我看过去，拳王也嚣张地点了点头。
“你是说拳王去对付她吗？”
“恩。”
“人家有枪啊....”
“没关系。就当后备。”
“我正准备避免那种事....”
“所以说嘛，万一嘛？”
“就算那个万一发生了你们几个人也不是她对手啊。”
“真，真的吗？”
别小看在职间谍了啊.....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还是不想告诉他们。虽然关系确实不错。
“总之我会妥善处理.....如果我明天没来那我就是死了。”
“.........”
一阵沉默。随后我去取酒。
...........
我坐在像遗迹一样的花园里，倒下的石柱上。石柱上，该说是理所当然吗。绕满了藤蔓。有粗有细，还有斑驳的青苔。绿叶有的长在藤上，有的从石柱底下的缝隙里钻出来。同样理所当然的还有月夜的天。
三两只萤火虫在远处草地上。我一边看着它们乱飞，一边随意散漫地喝着说不定是最后的晚餐的酒。再怎么说抖脚的余裕还是不会有。如果我现在还抖脚，那就实在是太看不起，或者说太不尊重偶尔才会大驾光临寒舍的身后这位贵宾了。
“......该不会觉得我感觉不到你吧。”
“比想象中的敏锐么....那看来你是游刃有余地面对我了？”
“.....什么意思啊。”
“不是游刃有余，怎么会故意给我线索到这里来？”
“........给你线索的不是我啊。”
“交友不慎？”
“啧。”
“哼。该不会想说什么骂我可以，别骂我的朋友之类的吧？”
“........”
她拿出刀的声音被我听见了。
“那个.....在动手之前不先欣赏欣赏月色之类的吗？”
“跟那比起来，我倒是觉得找错人了。”
“不不....就是我没错。我就是假名秦秋的休假间谍。”
脖子上传来了冰凉的感触。
“不选择硬碰硬算你聪明呢。”
“啊啊等等等等......我还没写遗书....”
“.....我会帮你记住的。直接说。”
“这个......好吧。”
..........
...............
难得一次晚上来地球。然而现在月亮本体被遮住，只留着月光。这个地方是大裂谷，现在每年都扩张三四厘米的样子。速度相当的快啊。而且据说这个速度还在增长。至少现在比很久以前要快。
坐在尖锐的石头上。四周是干旱的荒漠地质。但是我身处的地方有好好地长了草。虽然是黄色的像要枯了一样的草。还有像铁树一样的灌木。
和宽度比起来，深度更夸张。和深度比起来，长度不讲道理。形状更是像把干燥的皮肤硬生生扯开来的裂纹。仔细想想，如果这样的裂纹随着力度增大还逐渐增多.....越来越肉麻的感觉.......
“哈——”
大叹一口气。然而声音被夜风淹没.....
.......
............
“——就这样。如上所述。”
“.....你疯了么。”
“什么啊.....”
“哈啊——”
她，她竟然叹着气收起了刀。
“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替身了。”
“.....”
“真正的秦秋人呢？”
“......如果我说我就是，....也没用吗。那我只能说他消失了吧....”
“可以理解成，你已经放弃间谍职业了，吗？”
“我巴不得你们这么想啊。”
“哼。”
她转身准备走。
“......最后告诉你一声吧。其实组织里根本没有得出要你性命的结论。”
“.........”
说完她这次转身就走。........
“犯了一次错就逃避了么？”
“.......”
她一边走一边还抛给我这么一句话。....竟然被她误会成这样了吗。虽然说我这个样子看上去确实像是在逃避.....
她走后一切回归原本的寂静。喝一口。
....这种感觉叫什么？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比水稠，比胶滑，挂杯的现象在食道发生。我上半身向后躺去，靠在后面一根竖着的石柱。再伸只左手去垫，仰视月球。
........好像很优雅？
..........
.............
回到家，打开这个一踢就破的门，往水盆里倒点碱把今天躺在各种地方后衣物上的痕迹去除之后直接睡。因为开始有点头昏脑涨了....
祝自己好梦吧。恩。
........
..............
我和他都只打死了一只鸟。他说不想吃于是给我了。不过不愧是第一狙击手，一把年纪了都没有浪费我一颗子弹。
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把猎枪枪管拆下来，用通条像做完化学实验擦拭试管一样擦拭枪管。不过我不喜欢用水。
对了，差不多该擦拭一下地下室的枪了。我拿着一块薄布走进地下室。
..........
擦完平时不用的枪，我拿起珍藏的老古董——HK系列一套手枪中的45型。这套老古董当然不太好用来实战。但是......
用来训练绰绰有余。里面有的型号是全自动手枪，有的型号能加装成机枪，有的甚至可以在水下使用。
戴上耳罩和护目镜，我开始练射击。
..........
.............
“哟。老头子。”
他理都没有理我。.....很正常。
“.....今天帮你卖掉个什么呢。”
我随意地挑选着闲置的商品。话说回来.....昨天晚上刚刚想到的....
“那个....你知不知道这里最便宜的卖葡萄的地方在哪里？”
“......”
“哈啊——......多谢你无言的指路。”
果然要自己找吗.....我想他也不会了解别人的摊位吧。
“那就这个了。玩具手枪。....哈哈。”
...........
“呐小朋友，看到我手上的枪了吗？”
“假的。”
“哈哈哈哈.....不错，目光敏锐。看来你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代枪神啊。”
“？”
“这么跟你说估计你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呐，看到那边的那个人没有？头发上不是戴了个蝴蝶结吗？”
“......恩。”
“下一秒就没了。”
“？”
他还正在狐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一枪。
“！”
“哈哈哈哈。”
“怎，怎么！？”
“准吗？”
“！”
“你也可以做到。不过当然，需要大量的练习。正好，可以把这把手枪拿去练。怎么样？”
“多少钱！”
“哈哈.....一百。”
“哎？”
“......虽然想这么说，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就九十九吧。”
“恩！妈妈——！我要九十九！”
........一边这么糊弄着，一边正好让我找到了一个水果摊。
...........
................
“您就是将要担任我教练的.....”
“哦，不用叫我您了。普通对待就可以了。那个....秦....秋？”
“恩。那么，吴教练。”
“哈哈其实直接叫教练我更习惯一点的嘛....”
“教练！”
“哎~对。虽然刚刚进来....但是现在正好在训练呢。你是...今天就开始？还是说？”
“现在就开始吧。”
“哦？这么有干劲？”
“....是，我想尽早见识见识自己的水平在队伍里算什么水平。”
“哈哈哈哈.......这句话我喜欢听。来来来。”
我和这个教练，现在在足球场的选手入场通道里面，他接下来即将带我去认识认识正在训练的学员们。虽然没到职业能参加比赛的水准，但是也是有一定水平的吧。
“吁，吁——”
他有节奏地吹了两下口哨，然后所有在踢的人都迅速集合到了这里来。
“那么介绍一下，.....之前也说过了——”
他一边看着全员说话一边一只手有一个玩弄脖子上的哨子的习惯。
“这位呢，叫做秦，秋。啊就是接下来你们.....新加入的，”
他一边摇着手指说着，一边好像在犹豫用哪个名词。
“啊这个....训练伙伴。”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我也顺势低下头。
“请各位手下留.....啊不是，多多指教。”
“哈哈哈哈.....”
除了教练其他人都笑了。
“那么....手下当然不会留情啦。因为是踢足球嘛。”
——对着我，教练如是说。又引来了哄笑。
“好好安静安静。那么.....也正好你们训练差不多该休息休息了吧？啊我们来看看新人的水平怎么样好吧！？”
“好！”
他们稀稀落落地拍起了手。
“那个.....教练，我是业余...”
“哎他——们也是。”
他动作夸张地强调着“他们”。
“不是我有点不太熟...”
“哎我也...这个嘛很久不练了我——也不太熟——”
“教练我....”
“哎行了行了喏球给你。”
他顺手抓起球往我膝盖上砸。.....我没练过什么颠球所以我一动没动。
“哎！？你干嘛不动啊？”
学员们又是一阵哄笑。.....看上去这个卧底有点难做啊。
.........
看着他们训练，我在旁边以休息为借口坐在球上。
“又休息啊？站起来啊。”
结果球被一个走过来的学员踹了一脚。
“不是说了吗？你来之后人数正好是双数了。”
“....哎？我，做你陪练？”
“不然呢？”
总之继续装作很软弱的样子吧。
“那个....这样行吗？”
“对。哎哎哎等等等等，膝盖放平啊，不然不就往前弹了吗？”
“哦，哦对。....”
“不过真是零基础啊——”
他装作扶头叹气的样子。其实他内心的愉快被我死死抓住了。
“那个....如果不嫌弃的话....”
“恩？”
“你能来当我的基础训练教练吗？”
“哦？啊......这个意思啊.....也是啊。看你的样子也跟不上和别人一样的训练。之后....别人休假时候我单独教你吧？”
“啊好，多谢。”
“呵不~用。来再来一次，”
“恩。”
我一边假装认真训练，一边观察着别人。这里也有几个女学员，是男女混合式的。
“哎哟....”
头被砸到了。我装作反应很大的样子叫出来。
“啧....喂，你干嘛呢？”
“哈哈哈哈....你的陪练对手....哈哈哈哈....女的都不如啊！哈哈哈....”
“这家伙....喂没事吧？”
“我.....没事。应该....”
“哎出鼻血了吗你这不是？”
“啊，啊....”
“等等等等头先抬起来。”
“啊。”
...........
“哎，真是那家伙.....整天找我们麻烦。”
“啊....是我拖累你了...”
“不，没关系。”
我们在教练许可下在远离球场的地方休息着。我躺在天上，他靠着墙席地而坐着。
“不过你还真是不小心啊....竟然会被球砸到。就像他所说，可能连女的都不如哦。”
“是吗.....啊，说到女的...”
“恩？怎么了吗？”
“前辈你....经常会盯着那个戴黄发饰的短发女学员看...”
“啊啊啊那，那是那是....呃那个...没有啊！”
“....是吗？”
“是，是啊。是错觉。是错觉吧？”
“是吗.....是错觉啊。”
“恩。是，就是错觉。”
“那....这样的话，前辈你对哪个女学员....”
“没没有啊！没有。”
“没中意的吗？”
“对啊。没有。”
“是吗.....不好意思太唐突了....”
“恩。没关系。”
我从头到尾，都表现出迷茫犹豫的表情。
...........
由于技术太烂，在他们分两队练习的时候我就当起了裁判。再加上整理数据方面的水平比较高我也逐渐倾向于类似经理人一样的人物。做着很多原本教练自己来做的事情。
“啧，那家伙.....又踹到我一脚.....”
“啊，啊哈哈.....”
“看到了吧！裁判！”
“是啊看到了，前辈。”
“那你干嘛不吹口哨啊？”
“这个嘛....前辈，等等中场休息的时候过来一下。”
“恩？哦。”
一边跟他这么说，一边我对着后面不远处正看笑话一样看着他的人陪了个笑。他们的关系我再了解不过了。因为前辈的水平除开我属于男学员中最差的那几个，但是脾气又不服输......这么想着，时间到了。我吹了一下口哨。....两边都还没有得分。
“那个，前辈，”
“恩？”
“如果他一踹你我就判他犯规的话，每次比赛他都能踹你两脚了吧？”
“.......然后呢？”
“说实话，前辈的话也应该明白.....他的个人实力比前辈高....”
“啧。”
“所以前辈，不觉得很亏吗？他白踢你两脚，犯了规实力仍然在你上面....”
“很火大....啧。”
“前辈，我有一个建议。”
“恩？”
“你踹他吧。”
“哦？”
“其实我对他平时的态度也是很火大.....也稍微有想过让他吃点苦头。就判他犯规太轻了。”
“恩.....你的意思是？”
看到他点头，我拿出了两块刀片。
“！？”
“这样的话，想他也不会轻易再惹你了吧？当然我也会给你一张黄牌，所以尽力踹吧？”
“你.....真够朋友啊.....”
“那，交给你了，前辈！”
“好，包在我身上！”
我们互相拍了拍肩膀。好了，差不多该下手了吗.....
.........
..............
好了，买了好几串葡萄。现在是时候动手了。我有模有样地捋起袖子。把葡萄先全部洗过了之后一边去种子一边研磨，放进容器里。
容器的话是拿改装飞船时的旧零件里拿出来的玻璃桶。灌满三分之二左右之后直接封住。放糖的话毕竟太浪费，算了。
然后密封，接下来就是每星期去查看一下发酵情况了。适当搅拌一下均匀发酵。再把葡萄皮压榨一下彻底剥削里面的色素.....
.........
...............
“啧.....啊.....”
他的腿上被划了一刀。
“各位！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伤势，”
我一蹲下去就用手遮住他伤口，还对着前辈眨了一下眼。他应该明白我意思。
“不是特别严重但是我还是要带他去处理一下，”
..........
训练结束之后，我们全都一起走出来。有比较长一段离开训练所的路是通路的。我和前辈一起走着。
“...喂经理人，问你个事。”
路过我们的人开口。....看来是平时和那个被踹伤的关系不错的家伙中的一员。
“那个，前辈，他找我说话的样子....”
“啊，去吧。”
他见状也把我带到一个转角。
“....你要借一步说话倒也可以，但我要说的其实没什么，就是，阿虎他今天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到今天训练结束还没好？平时那种伤的话，他包扎一下就出来了....”
“不，就算包扎也会撕裂伤口吧....”
“不，他出来只是不训练和我们聊聊天也会的啊？”
“......那个，我只对你们说，.....别暴露出去了。”
“恩？”
“你也可以转告一下平时和阿虎关系好的那几个.....”
“什，什么？”
“其实......”
我凑上他耳朵悄悄地说。
“前辈他，就是你们叫他吊车尾的....”
“恩。”
“他最近精神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
“哎？”
“其实我准备近期告诉教练的....他这次跟我说，他是为了小夏学员，就是那个戴黄头饰的....”
“你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这么说的。......总之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了，不要再惹他了吧....”
“那个家伙？”
“他好像在鞋子上装了刀片....什么的。”
“什！那家伙！”
“嘘.......我只知道这些，别张扬了噢。”
“....好。....那个吊车尾....”
好了，之后继续跟前辈边聊天边回去。
“那个，前辈....”
“恩？怎么了吗？他说了什么吗？”
“他.......没，没什么。”
“？”
好，今天结束。
..........
训练休息时间。我直接走到女学员里面。
“那个.....没记错的话，夏学员。”
她们正在聊天。
“？怎么了吗？经理人？”
“打搅你们聊天了....但是教练找你。”
“什么事啊？”
“这个，我也.....总之，”
“哦，恩。好的。”
她站起来跟着我往教练的办公室走。按照计划.....
教练当然没有叫她。
“恩....？经理人，这边不是....”
“....抱歉冒犯一下了，夏学员....”
“哎？！”
..........
把她麻醉了之后我在她的脸上贴了一个像伤口一样的贴纸。并且绑起来。我自己呢，拿出变音器。
“这就是暗算别人的下场。”
.....好。录完了。我赶回到训练场地。
女学员们看少人，直接问教练....
“教练！为什么小夏....”
“哦，秦秋说她突然生病了请个假。”
“？突然生病？......”
然后过了半天.....
“前辈！前辈！”
“哦，哦......怎么了？为什么这么....”
“对，对不起前辈....”
“啊？”
“其，其实.....他们逼我....”
“什么？”
“他们逼我把夏学员.....”
“？”
“那个.....昨天训练结束之后，不是找了我吗？”
“然后呢？”
“其实他们那时候威胁我叫我把夏学员骗到他们那里去....”
“什！”
“他，他们竟然拍了这个.....”
我把视频给他看。他看完果然暴跳如雷。
“等，等等前辈，等等....现在在休息所以.....人不齐，我们等他们人到齐了再理论，好吗？冷静一下，前辈....”
“......”
他咬牙切齿地。
“我去告诉他们你等等有话要说。啊，因为他们是威胁我的....拜托前辈不要说是我告诉你是他们做的.....”
“就是假装是我自己知道这是他们干的吗！”
“是，是的.....还有小心一点....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来.....那我先去了？”
然后我跑到他们那里去.....同样给他们看了这个视频。
“那家伙！都干了些...”
“我跟你们说过的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辈最近有点问题.....”
“啧....这家伙有病了吧....”
“啊.....不要告诉前辈是我告诉你们的啊....而且其实我也被迫帮了他....”
“恩。....你不帮他自己也会想办法做到的，所以没办法。....你先回去吧。”
“恩。等等集合一下，前辈他有话要跟你们说。”
于是我拿起哨子号召他们暂时集合。
“你们这帮家伙！”
“嘁，还真敢恶人先告状.....”
..........我趁着这个时机跑到办公室找教练。
“教练！！”
“恩？还没到训练时间吧。怎么了吗？”
“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
“打起来？”
“是的教练！去调解一下！麻烦了！”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事....”
“是真的啊！快点啊教练！”
“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他终于去了。....很好，我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毒品....
.........
“哎哟你们真是会闹。结果没搞清谁做的啊....那那个....秦秋，到底是谁叫你骗夏枝藤去的？”
教练一边给夏学员松绑一边问我。
“.....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解开误会的金钥匙嘛！”
我看了一眼被打伤的前辈和带着怒气的那几个人。
“那个人威胁我做的时候也戴着变音器.....具体是哪个人....”
“什么嘛......哎，算了算了，没发生大事就算了啊。都散了吧。今天不练了。”
勉强算是成功，了吗。一周以后等这件事的余波结束后再做那个事吧。
..........
...............
“这次的目标.....是个教练吗。”
我坐在我家里，看着目标的资料。
“没错。”
“然后呢。他犯了什么罪？”
“十多年前的罪，但是想必现在能找到的证据都没了吧。”
“......那我能干什么啊。”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另外，我们的目的是能够对他进行调查。”
“.....也就是...”
.........也就是让我对他....
“怎么做看你自己了。”
........这也太，卑鄙了吧.....而且....想办法嫁祸，然后还要从中脱身不留痕迹吗......那......这次就来个.....声东击西吧。
..........
................
走进饭店。
“老板。”
“喔。.......！你还活着！？”
“啊....是啊。勉勉强强。”
“来我给你烧几个好菜。”
“.....多谢。”
“这么冷淡？”
“.....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先叹口气。毕竟昨晚其实不是那么游刃有余的.....借着酒精才勉强冷静一点的来着。
“开心点嘛.....能活命。怎么，她去找你了吗？”
“啊。找了。”
“真亏你能活下来啊。发生了什么？”
“.....跟她聊了聊家常，然后她一感动就放过我了。”
“那你....”
他炒完一盆豆子之后回过头来。
“怎么不跟我聊聊家常呢？”
“.......因为你不会拿刀对着我啊。”
我随即夹起一颗吃掉了。
“哦？姑且这里还是有菜刀的。”
“哈啊——.......算了吧，被砍和聊天都不擅长应付。抱歉了。”
“哈。那，这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是吧？”
“......我帮你劳动劳动吧。”
“哦？打工？还是还人情债？”
“哪里来的人情债啊。....我只是想撕掉这些悬赏令。”
这样就终于又能回到原来状态了.....
5
在一棵树边上还有一块墓碑。此时正好在树下的阴影中。.....其他墓碑现在正暴露在阳光底下呢，这块.....
触摸碑石，传来了粗糙冰凉的感觉。这棵树上的一根树枝由于没人剪延伸到了这块碑石上。上面爬着两三只蚂蚁。普通的蚂蚁。
这个家伙是我的对手。欺骗的功夫了得，不过.....这家伙曾经不太喜欢自己的能力......我也能理解。当能力用来对付自己人.....就不会介意了。好奇怪。而且更奇怪的是，对付自己人时下手可以更狠。
.....至少来世做个自己喜欢的自己吧。——我这么说着拍了拍碑石的头。
........
............
在地下室练完射击上来，发现我漏接了一个相当重要的电话。
“....我刚刚在地下室。”
“明白了。不过希望你以后尽量在固定的时间点去可以吗。”
“....我尽力做到。”
“按照记录你已经取得过警察证了。”
“是的。”
“但是这次要你潜入的是刑警内部。来总部取证件。”
刑警吗.....
...........
这个办事处的人非常繁忙。警长也坐在桌子那边写字。估计是报告吧。负责外交的人也在打着电话。按照所给信息这里现在正在和外区联合破案中。大多数人都在忙那件案子吧。
而这次我的目的也很明确.....阻止他们侦破这个案子。这个原因他们不知道。根据经验应该是我们组织内部有人混进去了不想被打扰，或者是牵扯到更大的嫌疑人要引蛇出洞不想被搅局。
“恩？你....生面孔？警号呢？”
“啊......”
我一下立正敬礼。脚跟清脆地踹响地板。
“四三三三，长官。”
“不我不是长官。我只是帮他写个保告.....你新来的？我不记得这个代号。”
他一边扶了扶眼镜斜眼看我一边说。
“是，新编入的。”
“证拿来我看看。”
这个我当然有。他一手接过看了起来。原来是远视眼，他把眼镜拿下来看。
“.......没听上头说过...”
他仔细盯着看。
“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
“哦。恩拿去吧。”
设定上是这样。好....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
...............
啊....啧。下酒菜吃完了。剩下几口酒喝得我口干舌燥。
“喏。”
“？”
突然老板端给我一盆青菜。
“那边人请你的。”
“....多管闲事。”
他指着的那边还是那三个人。朝着我招手。没办法，我朝着那边走去。
“....怎么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他重重地把他的酒瓶按在桌子上。
“找到了！”
“啊？”
“尸体！”
“......喝多了吗....”
“不是不是！找到了！我说！”
“找到什么，.....”
另外两个人也看上去很欣喜的样子。难道是....
“明白了吧！”
“.....尸体，吗？”
“对啊。跟你给的信息基本吻合。喏，这是那个尸体的照片。”
他递过来的照片，上面果然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尸体。
“看脸没有用啊。我自己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啊。”
“这个是告诉你她已经死了用的——喏。这个。”
他又递给我一份尸检报告和很多现场信息。
“自杀？”
“是啊。”
将信将疑地，我读着这些信息。
“.....从死者使用的电脑访问记录来看，生前是黑客？”
“恩。和你说的一样吧？”
“不可能，她不会留下记录就自杀。”
“你看下去嘛。”
“.........访问记录是不存在的网页网点.....”
“对了，就是这个。”
“......”
但是也没有其他信息了.....
“是吧？”
他得意地看着我。但是......
“信息太少了啊。”
“那你去那看看？”
“你是说她家吗？”
“当然了。”
“........”
这种地方死者的家应该不会注重封锁的。可能会稍微拉几条警告线但是.....偷偷溜进去就算发现也不会管。但是我....
“太危险了吧.......”
他“啪”地把酒瓶往桌上砸。
“........你们也要去吗....？”
“那当然了。”
这还真是。不过毕竟偶尔，去看一次吧。而且万一，真的是.....
..........
................
寂静充斥着整个飞船，在那中间，驾驶座上坐着的我....毫无办法地听着耳鸣一样的电磁音....
屏幕被控制了。
“.....你还在吗...”
“恩。”
“........啧....”
“那么，我就告辞了。”
“等！”
惊地我几乎跳起来，但是她是黑客，不可能抓得住。
从那之后整个飞船以及眼前的一切又归于寂静。从里面看见外面，风吹过。但是钢铁内部什么都没有。
..........
................
是吗....这家伙的烧饼店开在这种地方啊....
“妈妈我还要再来一个！”
“好好好~”
一个小孩的母亲摸了摸他头又走过去买了。零零落落地，也没有到徘起队伍的程度但好歹客人也不少。而且很多迫不及待的刚买完就站在边上吃。毕竟路对面还有一个垃圾桶。那么....
“很不错的样子啊。”
我靠着边上的墙站在做饼师傅的边上。
“哦，你也要来吗。一块钱两块。”
“哼........”
“恩？什么？”
他听见冷笑就停下来往这边看，然后看到我了，立刻就变了脸色。不过手上又继续了起来。
“好咯客人。给你儿子的吧？”
“恩来了~”
她过来接过袋子。
“哈哈....这块是刚做好的叫他小心烫啊。”
“好哎。”
然后暂时没客人，他站定了看着路人。路人不算多，现在不是人多的时候。他这个烧饼店....不，其实严格说来只是一个小摊吧。开在一条小路上的缺口处。这条路，是通往钢铁山的小道。钢铁山就是人造山了。观赏用。虽说其实看上去是青山绿水，大家都知道挖开个几尺就见钢铁机械了。
“很少见的面孔嘛。”
他一边拿抹布擦汗一边看过来。
“....也帮我....做一份吧。”
“....好嘞。”
只听见他开始做饼的声音。
“工作那么闲？”
“.......是啊。”
“怎么没精打采的，不像你啊。”
“你的手，.....好点了吗。”
“哦，对了。我的手还有毛病来着。哈哈哈....”
“切.....说这话就感觉年纪大了不少。”
“唉.....你还没回答我呢，放假吗？还是偷偷溜过来游山玩水？”
“后面那种可能吗...？”
“啊哈哈，不可能啊。”
“不，以后说不定....”
“恩？”
“不，没什么。”
“不过这样的话，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也...”
“恩？哈，要我教你烧饼吗？”
“....不，那个就算了。”
“你也想退役了吧。”
“......”
“让我猜猜......觉得太闷了？”
“不是那么回事.....”
“恩？”
“啊......啧。部队解散了。”
“什么？”
“部队啊。......啧....”
“.....唉。”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秦秋啊。”
“......”
“你这是少说了一个世纪的故事啊。跟我之间。”
“我也想要.....平稳的日子。”
“哦？真情告白嘛。”
他做完了。递到我手上。
“对你来说很少见的真情流露嘛。”
“........”
“那你还没有离开组织吗？”
“恩。”
“啊哈......虽然什么都不知道，总之继续加油吧。”
“别说这种哄小孩的话啊....”
“是吗？哄你要用狙击枪吗？”
“呵....”
想起了往事，我不禁冷笑出来。
“是啊.....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会冷笑啊....和你说起来没两句就会想起来啊.....”
“哧.....”
身体离开了墙壁，我低着头笑了。比冷笑多了一点情感色彩。
“......哼哼...”
“什么嘛这个摇头。啊，被烧饼的香味感染了？”
“大概吧......”
“哦——那你只是饿了啊？”
“哧.....大概吧。啊...应该就是这样吧。”
“要我....再做一个吗？”
“拜托了。”
...........
................
我和另一个刑警坐在车里，监视着疑似这个案件中其中一个嫌犯的家，并且准备行动。
“秦秋你....没吃东西吧？”
“啊。是。”
“呵呵，不用这么拘谨了。喏。”
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回头扔给我一个三明治。
“多谢。.....”
“恩？怎么了吗盯着三明治看。没毒哦。”
“不，只是.....好久没吃了。”
“是吗。总之能合口味就好了。”
“恩。”
“不过这个家伙真是两天不出来啊....”
“对方也有一定反侦查能力吧。”
“像这样下去.....他们的窝点更难找吧。第三小队那边行不行啊。”
第三小队现在正在追查他们的窝点。不过他们的窝点当然是移动过的。话说回来。
“如果姓马的这个人，家里有暗道呢？”
“........”
他突然眉头紧锁，手撑着门上窗口思考起来。不过竟然没有考虑到这点吗....因为毕竟，这个嫌犯的家也是个豪宅。是坐落在一座山上的别墅群里的。
“如果是那样......现在说不定晚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着。反应这么慢吗......
“秦秋，你能试着进入吗？”
“哎？”
“就像拜访一下那种。试探一下吧？”
“可以是可以.....”
这个蠢......唉。我们边上就有一个摄像头。停滞这么久的车上下来一个人去试探太可疑了吧。不过这里还是姑且按他说的做吧。我走下车关上门。
走到门前，果然有门铃啊。.....啊，门上面甚至还有一个摄像头.....不，对讲机吗。但是如果兼有摄像头功能.....
等，等一下。先往坏处想。我们的跟踪被他发现了，然后他走暗道逃走了.....这样的假设少了点什么。
.....对了，那就是他能掌控我们的动作。如果有暗道，那这次就不是在跟普通人打交道。...
靠近门缝，我把鼻子凑了上去。......
果然......
“秦秋，怎么了吗犹豫在这里....怎么不按门铃啊？”
“等！”
“恩？”
他准备把手放上去我赶紧叫住他。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点问题。”
“恩？”
“里面....如果有瓦斯.....”
“哈...说起谨慎你还真是第一名...”
他一边笑着一边凑上去闻。然后突然变了脸。
“......”
“......”
我们对视着。
“闯进去！”
“啊。”
他刚喊完就从外衣里拿出开锁设备。
“警察！”
他一冲进去就举起枪大声宣告。......虽说是习惯动作但是这也太....该说是太光明磊落吗。
“！”
不过瓦斯非常浓，他立刻左手捂住了口鼻。
“秦秋，动作快点。”
“恩。”
.......但是，该说是理所当然吗。根本找不到所谓的暗道。被封住了吗.....不过这样的话也符合我的目的。只是.....
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就是我们组织的人。因为从组织那里得到消息了，确实有派人一直跟着这个背后的案子。
..........
................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哈哈....哎只是个庙会而已。这座机械山上有个庙。”
“是吗.....”
怪不得夜晚这么热闹。恰好在这种时机来了吗.....不过，一个叫它钢铁山，一个叫它机械山吗.....
我们并排逛着，周围的人也是非常的多。其中也不乏情侣。不如说，同龄的并排走二人组很少有不是情侣的。
“啊.....真好啊。我也想有这种青春啊....”
“....不，这跟年纪没关吧。”
“有关的啊。”
“没关啊.....”
“你没发现只有年轻和年迈两种吗？”
“....你想说你还不是年迈吗？”
“，”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走到一个射击游戏摊边上。有一家三口游客正在玩。这家伙....
“...手下留情啊你。”
“哼。”
那家人抱着一个商品回去，他就立刻走过去，装填子弹。装完后他垂着头闭着眼。
“这个....客人？”
摊主正疑惑着的一瞬间他举起枪“啪”地一下。
.....打掉了摊主的头巾。头巾飘了下来。原来如此...是个光头啊。
“！！客，客客客人？！”
“啊。抱歉。手滑了。”
他吐了吐舌头。还朝我这边眨了眨眼。这家伙....
“都叫你手下留情了啊....”
“哈哈哈哈.....”
只有摊主慌张地来回看我们两个。不过很抱歉你怎么都不可能看出我们的身份的。....一个是卖烧饼的，一个是几乎成了无业游民的。
...........
................
她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毕竟既然我们能轻易进来，盗贼们也是能像盗墓一样全偷走的。
“哎呀呀.....”
三人中的一个正在感叹场面的混乱。
“.....啧。”
看到了一张相片。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捡起来。不过....好像这一家四口我一个都不认识。
“喂。”
“恩？啊，你手里拿的是....”
“相片。....不用找了，这不是我要找的人。”
“哎？”
“.....我找的人是独生女。”
“是吗是吗.....没办法。那就开始拾荒吧！”
“.....你们啊.......”
这我也只能叹气。不过要说冷静还真是相当的冷静啊。
“你们.....”
“恩？”
“干惯了这种事吧？”
“啊哈哈哈哈......”
“.......那我就不奉陪了。”
踩着各种小物品，我走出了这个不知名而且死因注定被尘封的黑客的家。
..........
...............
“那么你.......就打算在这里度过下半辈子吗。”
“是啊。”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山下。
“.....虽然我也想待在这里.....”
“不行吗？”
“太高调了。”
“哈哈.....你在躲什么啊？”
“.....不是躲。”
喝一口庙会上买的饮料。好像是某种混合果汁。有点酸。
“你没有过这种经历吗....在黑的地方待久了见到光眼睛适应不了....什么的。”
“哦~.....哼哼。”
“这里开不了飞船吧。”
“那当然了。恩？飞船？”
“啊.....还没跟你说啊。我被流放处罚以后待的地方。”
“恩....没兴趣。”
“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哦？”
“.......”
“哈哈哈.......”
我们两个不走人行道的家伙，强行从山路里转进漆黑的草地，硬是找到了这块能看到山下景色的好地方。
........
这个家伙假名是韩沙。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因为两个地方路途相距遥远，我又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不过....又不是死别。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在，有时候会稍微安心一点。
...这就是你的存在价值之一了。韩沙。
.........
...............
“是吗......就是你吗。组织里派来帮我的人。”
“....没事吧。肩上的伤。”
在我的干涉下，他好歹成功躲过了刑警的追捕。不过这已经几近于追杀了。
“啊.....能缓口气了。哈.....”
他苦笑着靠墙蹲了下去。...我们是在某条城市中心的大道的地下通道里躲过这一劫的。
“这种时候真是反感刑警的效率啊....你说呢？秦秋？”
“......是吗。我要是你就将计就计了。”
“哦？”
......只会逃，有点天真了啊。
“你至今执行了多少任务了？”
“三个？”
“后辈啊。....为什么一上来就给你这种难度的啊。”
“哎？这个算难度高的吗？”
“.......”
我伸出手拉他起来。
“谢了....”
“....听好了，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把警察诱导到那群人中的一个的那边，伪造点东西栽赃说另一个是卧底。”
“.......”
“这种时候他们来不及怀疑。这样他们对你的信任度就会提高了。总之多趁着这种时候跟背后的团伙交涉吧。.....我走了。”
拍拍他的肩膀，我离开了。
.......然而没走多远。
“四三三三！有没有看到他！？”
“.....啧。让他跑掉了。”
我假装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哎！”
他悔恨地把枪往地上一扔。
“喂！会走火啊。”
“......”
然后他插着腰看向别处。
“那个，....我想你们的开枪习惯有点不太好....”
“是吗.....”
“下次试试看别把枪当远程武器，当成一把很长很长的剑怎么样？”
“.....很有意思的说法嘛。.......收队！”
他对着多点对讲机大喊。这种对讲机能一对多传声。......接下来...现在他们所有掌握着的线索应该几乎...啊，还有一个地方。那里是最后的线索。
..........
写报告的写报告，处理外交的处理外交。剩下的有的踱步有的沉思。
“这么一来最后的线索，....不到最后真不像直接去这里啊。”
白板上，所有线索除了一个都被打上了红叉。那个敌方就是一度被认为是嫌犯住宅的地方。现在那里应该不太可能有线索。所以其实很束手无策了。
“那个....长官，”
“恩？说。”
“如果我们这次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那就结案了啊。没线索怎么抓？”
“长官，”
一个人举手了。
“我认为可以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你想说钓鱼吧？”
“啊，是。长官。”
“钓鱼那就晚了！那不是一般人！”
“抱歉，长官。”
......果然这边也有这种觉悟吗。自己在和什么战斗。但是遗憾的是只能让你知道这么多。
“.....明天去吧。”
长官把笔往桌子上一扔。然后指着我们决定出动人员。
“四三三三，你比较冷静，这次你指挥。”
“是。”
“二三八六和五四二二，这次你们三个进行佯攻，其余人设点埋伏！”
“是！”
接下来就是具体的行动安排了。.....关于这个的话....很抱歉你们半天的努力将被我一瞬间化为泡影。
.........
又到了那个住宅，按照我们要求这里已经被封，在这期间里面的瓦斯已经差不多排干净了。
“那个.....长官虽然说了我指挥....你们放开点吧。毕竟这里那么大，见机行事吧？”
“是。”
“好。”
“恩。那....开始了。我去检查地下室，纪去楼上，洪你就在一楼。”
好了。那么....我迅速往地下室跑去。这里和之前一样，那么.....按照记忆，我寻找着位置。
“洪，听得见吗。”
“恩。”
“你现在位置在哪里？”
“一楼的厨房。”
“纪呢？”
“我在卧室。”
“.....你们听着。”
“？”
“怎么了？”
“现在赶紧往外面逃，跳窗也可以。”
“什？”
“啧。是！”
“我这边有定时炸弹！还有十五秒！”
“啧！”
七秒之后听到了对讲机里面的破窗声。
“听好了，我这边已经走不掉了。冷静下来听好....，”
“是！”
“恩！”
我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
“炸弹是以前的机关我刚刚意外触发的，通知大家都快跑威力很”
..........
之后这里燃起了大火。等晚上消防人员才完全灭完。当然，在这中间我放了具假尸体在里面。所以我已经“因公殉职”了。
不过爆炸时，我已经躲进暗道里了。因为这个住宅就是那个组织里的后辈的住宅。搞了个大破坏还真是抱歉了啊。
6
恩......发酵得很不错啊。虽然想这么说....这泡沫看上去实在有点恶心。
离开仓库，走上甲板。....能这么称呼吗。因为这个飞船内部几乎只有一个空间。下面由于形状多出来一个地下室而已。巨大的玻璃窗上面有大屏幕，下面各种设备仪表，驾驶座在最靠左。还有边上两个小房间几乎没什么用。
啊。
“喂。”
“是那个，好心人吧？”
“.....又是你啊。”
“唉你，哎.......不是叫你，您不要帮他了吗？这样他....唉。”
“啊....抱歉。我面对老顽固是毫无办法啊。”
“....那怎么办？待在那种地方，.....”
“哈....那种地方，......这就说明了他有多坚定吧。”
“坚定什么东西啊！他只是精神上出问题了啊！”
“哈哈......知道了。那我之后不去了。”
“唉。那就这样吧。先....”
他挂了。没办法，他可是最好骗的啊。还要再找一个人用那种手段坑.....说不定会有点难。首先需要有可靠货源，其次可以让我掌控交易......
不挂灯摆摊的这种摊主几乎不存在吧....
不过，我好像稍微想起了一点幼时的记忆......先去卷一卷烟草来。
...........
...............
幼时的记忆残缺不整，但是清晰记得那时和祖母住，而且住在地球上对应位置的极点上空。那里被设定为偏僻的地方，离这里当然有很远。
.........
我在外面玩耍，玩什么不记得了。但是突然开始下雨了。赶紧地，我跑回了家。
“....奶奶，”
“恩——？怎么啦？”
“眼睛好干！”
“让我看看，”
眼睛异常的干涩，不管怎么眨眼闭眼再睁开仍然没用。
“啊~哎，是这样的。”
“？”
她转头看向窗外的雨景。
“因为这是火雨嘛。”
“火雨？”
“恩。”
“什么？为什么？”
“下了之后，会变得干燥。”
“？？”
“哈..哈.....认真听好了啊。光呢，会被散射出颜色对吧？”
“恩恩。”
哎？从那么远的地方开始讲？
...........
“你又开小差，”
“哎！不，....”
“我刚刚讲了什么？”
“呃.....光....”
“那是一开始！你这小子。唉。玩你最高兴。要你学好像要你命。”
“.......”
这听上去看上去都不像批评，我笑了。
...........
“哇！”
“你看看你！”
下完雨出去玩耍的时候，踩到泥摔了一跤。
“好，好痛.....”
膝盖上一层泥....
“你看看，”
她指着我伤口。
“......哈，”
但是隔了一会她竟然一边指着一边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哟....”
“.....”
奇怪的是我也竟然忍不住跟着笑了。至于笑什么，是不知道还是忘了呢？
“来进来，给你做碗粥。”
“！”
粥，印象中是“好吃”这个词语的同义词。
.........
我被她拉到厨房。
“呐看好了啊。好好学。”
说着她就做起了粥。没看懂发生了什么她就做完了。
“呐，尝尝看。”
“.......”
先喝一口。....
“！”
果然！还是那么清爽的口感......饭后当成甜点吃，简直就是....
“吃完了？”
然后她又坐下去开始讲。
“听好了啊。这个粥呢，是有这么几种做法——”
........
“唉，又不听！”
“....学，学不会嘛.....”
“唉。”
是觉得无所谓了吗？她从那之后就没有教过我这种东西。
..........
和他家的小朋友发生了争执。回家之后....
“怎么啦——和人打架啦？”
她一边做粥一边讲。
“......没，没...”
“还说没？看看你脖子。”
“哎！”
赶紧捂住。但是当然晚了。然后她把粥端了出来。
“呐。趁热吃吧。今天做的不是开胃粥。”
“......”
什么开胃还是消食我不懂，但是印象中她各种各样的都会做。
“发生了什么啦？”
“......是他们先的！”
“！”
她用筷子一筷子打掉我伸去端的手。
“发生了什么？”
“他，他们....”
“。”
她把粥直接拿走倒掉了。
“哎？！”
“给我坐着吧。”
“......”
...........
................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吧。印象比较深刻的......
接下来就是稍微长大一点之后了。
........
“恩？偷来的？”
“怎么可能...别人的谢礼啦。”
我带着几块糕回来。
“哼。这个东西倒是好久没做过了嘛....”
“哎——？那还会不会啊？”
“去！我做这个的时候你还连娘胎都没进呢！”
“.....所以才问你会不会嘛。”
而且话是这么说，你的绝活好戏不是只有一个做粥吗。
“怎么啦。”
“不是老人都会有老年痴呆吗？”
“去！你说的那叫失忆！”
“啊.....对了！”
“什么对了？”
“老年痴呆是以前的事记得清楚，最近的事忘得快嘛！”
“去去去。哎这糕.....啧啧啧。”
“？”
..........
..............
...就是这种感觉吧。稍微长大一点之后。手上的烟卷已经没了大半。回忆起这些事情花了我不少时间，因为实在太远了....
拿起公里数显示屏上的放了水的小瓶子，把烟灰弹进去。
......
............
“恩？怎么啦奶奶。？”
前一秒她还往自行车上坐，后一秒怎么躺在地上了.....等，躺在地上？
赶紧冲过去。
.........
.......
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这时才突然想翻找一下家里的书，想找一找她以前跟我讲的知识。
.....看了一整天一个字都学不进。
又突然想起来想做粥，想学她的手艺....去厨房...
......手抖地把厨房搞得一塌糊涂。
.........
..............
那之后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后来我进了那个组织开始进行训练。当然，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粥。
不过火雨，那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呢？现在我总觉得有点问题。但是当时的我哪有分辨能力。之后听说有一种火雨是天降大火，但记忆里的是液体。那个极地上空，的确空气存在问题。异常的稀薄，但是是不是就是这个导致了火雨？那之后我也没有想办法查证过。
好，到此为止吧。我检查一遍各仪器设备，然后拿出那张纸，对照着公式....啊，又是这个数字啊。
今天不用算了，差不多心里有数了。...这就是所谓的数感吗？看到原数的一瞬间就感觉到答案大致是什么样了。
有这种感觉是好事，有时候算出来跟感觉不一样的话....那一定就是那里出了问题了。不过没有用完燃料的现在，就没有必要去精打细算了吧。
.........
.............
地下集市里，我寻找着帮助对象。所以正徘徊在比较暗的摊位间。但是哪里有那么简单啊。啧....这样一来我的业务费又要拖了吗。而且更麻烦的是....飞船地下室的烟草.....快用完了。是时候戒烟了吗....
但是事到如今说戒烟，实在有点不舍.....并不是烟瘾发作，那种事情怎样都好。而是一想到戒了之后的生活，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说起来，葡萄酒应该酿得差不多了吧。
........怎么了啊。我的余光瞥到了一个人，在比较亮的摊位那边看着我。他的注意力在我这边，吗......
我也没有得罪过人吧。....算了，先忽视掉他。我也往光亮处走着。
“啊！....每次看到你都多了两根白头发嘛。”
“你的眼力比狙击手还好啊。”
“恩？怎么，你知道干那行的什么水平？”
“比你了解吧。”
“也别小看我的眼睛了——”
“就你那副镜片下的眼睛吗？”
“清晰度高啊~”
“清晰度？”
“是啊。不然我怎么做这行？”
“.......有什么用吗。不是有放大镜吗？”
“切。今天又来找什么茬？”
“不，只是想稍微在这里站站。”
“哈哈哈，真好笑。”
“好笑是吗.....那，以你的眼力，今天集市里有没有什么奇闻秩事？”
“哈哈，五块，多谢惠顾。......哎，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啊？”
他招呼完了客人。但是看来他没懂我意思。
“这里有没有进来什么可疑的家伙。”
“切。整天疑神疑鬼.....你不是穷疯了脑子出问题了吧？”
“.....啧。我穷疯了还真是抱歉啊。算术高手。”
他听不懂。走吧....
“哎慢着——”
“......”
“来看着这块怀表——”
他拿起怀表在我眼前晃。
“....你晃什么呢。我可不会买。”
“呵，这你不懂？催眠术！”
“是吗。”
我走回去。.....聊天也能稍微打发打发时间。就稍微奉陪一下好了。
“来看着啊~”
“不好意思这个对我没用。”
“哦？”
“太不像话了吧这个手法。对付外行也没用啊。”
“你懂什么？这是心理治疗——”
“.....是吗。”
我盯着那块怀表看。
“还能再快一点。这样太慢了。”
“你这小子....有点棘手嘛。”
“.....我就假装被你弄晕了吧。有什么话说吧。”
“不是晕——是睡眠——”
“....睡眠了还怎么问话啊。那就是晕吧。”
“哎哎——那开始了啊~你站在马路上，对面开来一辆车。”
“啧。”
听到开头我就忍不住摇头。
“你这时选择了不躲开让它撞。”
“.......”
“请问这是为什么？”
“那是疯了吧。”
“给你两个选项吧。一为了赔偿金，二是因为不想活了。怎么样？选哪个？”
“开玩笑吗。我两个都不想啊。”
“你不是晕了嘛！”
“.....啧。硬要说的话....第一个吧。”
“恩。说明你还不想死嘛。”
“....很有意思吗这种东西。还是说你会帮我一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不会。”
“那不就行了。做好你的金属零件吧。别整天胡思乱想了。”
“哈哈哈哈......”
他笑到一半凑到了我耳边。
“一直在。”
然后回过去继续笑着。
“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吗......”
“哎对了，你那红酒酿好了吗？”
“啊。那个啊。....改天去地球上聊天再说吧。”
“哇哈......几十年没喝到那么高贵的东西啦~”
他一边搓手一边嘶溜地舔嘴唇。
“不过到时候宴席上我只负责饮料先说好了。”
“没~问题。”
“真的吧？”
“当然了。我跟你还会说笑吗？要什么烟尽管说！”
“说得我像烟鬼一样.......我是说宴席啊。”
“啊，啊？”
“装什么傻。烟那种东西配得上红酒吗？”
“那倒也是。哎呀要亏本了啊....”
“那我不打扰你继续算算术了。”
我转身就走。......跟他说话还是那么累。唉。我保持着警惕走向出口。把他带到我飞船里慢慢聊吧。
这么想着，我脚步自然地走着钢铁城黑暗的道路。
..........
...............
记得是在.....28国道的地下，那家工艺品刀具店。听说昨天上架了一批老板，也就是刀主人自己做的刀。当然，那个人除了做刀具还做弓和箭这种东西。总之都是装饰品。并不是用来实战的。
靠近地下通道入口边停车，我下了车，直接走进地下通道。
这条路的地下通道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给高速车辆通行的，并且连通各国道，整个这一层地下通道错综复杂。第二层才是给人通行的。店铺全都在第二层，第三层大部分地方是停车处。而我这种临时停车的话，在地面就可以了。如果超过两个小时就要停在那里面。
刀主人店里面客人量还可以，不过来买的应该不会特别多，很多是来欣赏的吧。我找到刀主，他正在向来客介绍一把蓝色的刀。
“这把刀，刀身铸造时混入了一些钴蓝的原料，就是为了做出这种有如寒霜附身的感觉....”
“哦~”
“喂刀主。”
“恩？啊，你是上次来定做的吧？”
“啊。昨天你又做完一批了吧。”
“有你的有你的。来。”
他带着我走到里面一间用作仓库的房间。然后他找到一个盒子拿出来....是吗，已经做好盒子了吗。其实我不需要盒子也可以的。
“这里面这把就是了。你打开来看看。”
“恩。”
里面装的是一把短刀，按我的要求刀把银制上面雕刻着图案。刀身是夜光银。
“看似简单，这个荧光效果可耗了我不少时间。我很少有碰到执著于荧光的订单啊。”
“啊。那，用了什么原料？”
“我从专门渠道特意购进了卤磷酸钙荧光粉，色温超过五千k，荧光粉颗粒大所以亮度比较低，混入白银的铸造过程最后一步。因为这种荧光粉熔点比白银要高。”
“所以是冷色调的吗.....”
“怎么样？还满意吗？”
“啊。很不错。”
定金早就付完了，事到如今就算不满意也退不了货了。——这里定做时要付的钱有两部分，原材料和耗材的价格是定金，再加上他赚去的手工费是订金。如果不满意只会返还订金。一般来说应该退回来的放到店里展览，如果再遇到想要的再卖。但是这个刀主有强迫症。如果客人都不满意他绝对不会容许那把刀放在自己店里。所以就变得有点强制性了。所以这里的其他武器也全部都是他自己出于爱好制作的。
那些几百几千甚至上万块的弓，有几把都是重得单手拿不动的——金属制。甚至有些连线都是金属丝。相较而言弩就做得偏精致了一点。而那些箭全都是让人不舍得用的。笔直纤细的金属杆上面加上雕饰.....
地上还摆着很多盾。这个就更别想拿得动了。双手都不一定举得动。
好了。既然拿到了货，就直接回去吧。我走出工艺品店.....时间还远远没有两个小时。...我也是，通过其他人的渠道了解到这家店的。
..........
...............
“....你有多久没来我飞船了？”
“你更新零件之前....哎好久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上次还是来帮我做墓碑的吧。”
“差不多差不多。恩！？你那是红酒？！”
“......啧。有怨言的话自己做啊。”
我倒出来的红酒稍微有点浑浊。颜色比较浅。
“哎。算了先喝喝看。.....噗——！”
“喂。”
“这么刺激！”
“度数高吗？....”
我自己也尝了一口。...不，很正常吧。
“你一口喝太多了啊。....好浪费。”
“哎。吃点东西解解毒。”
“解毒也太.....”
他带来的菜挺清淡，摆在了一张折叠桌上。当然，这个桌子也是他带来的。
“难得来地球....你不开到风景优美点的地方？”
“悬崖峭壁还不够优美吗。”
“不我，稍微有点恐高。”
“....服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这个嘛.....湖边？”
“啧。大难题。”
拥有正常湖水的非管制湖域可是相当少的。
“你给船身加个迷彩不就行了嘛~”
“别开玩笑了。....想去南极洲吗。”
“苔原？冰原？......没兴趣。”
他一边摇头一边否决。
“就你要求这么多.....啊，这里怎么样？”
“哪里哪里？”
“贝加尔湖....”
现在不是以前的普通的淡水湖了。因为温度升高这里生物繁殖量曾经增加过，由于某一年夏季的温度异常升高，出现过一次浮游植物爆发。之后就逐渐富营养化了。但是造出机械圈之后缓解了一些，现在是一片绿色的湖泊。
“怎么样？满意吗？”
“....唉。和印象中的差别就像天和地那样。”
“现在的天和地不是没差别吗。”
“随便啦。真那么难找的话。”
“其他的好湖全都是管制湖啊，上面有装雷达了。飞船飞过去就会被扫描到。....不过人过去没有事。”
“你不早说！？赶紧去边上去边上。”
“......你不会还要下去走走吧？”
“那当然了！难得离开一次那个闷地方啊！你以为我为什么大亏本带那么多东西来？”
“.......麻烦。算了。毕竟也难得。”
“不过你小子....经常都能去那些好地方吗？”
“.....我又不是旅行家。”
“但是估计十个人中会有九个说你像旅行家嘛。”
“哪点像了啊....”
“哦！？日记？旅行日记？”
“不是。啧别拿啊。”
我从他手里夺过日记。
“你害羞什么啊？！”
“是你太不礼貌了。....是小时候的日记。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切——”
好危险。我对于日记本可是毫无顾忌敞开心扉的。万一被他看到以前的工作.....
“那我开船了啊。坐好别影响我。”
“哦哟，还不能影响？”
“.....如果你不想菜都打翻的话。”
..........
...............
我走到地下室，把这个跟踪技术还挺过关的小子带到了这里。然后我去取葡萄酒。取完站在燃料箱边上。他如我所料地，为了防止声音被听见选择了等待一段时间之后进来找我。
“哟。”
他举着手枪进来的时候被我叫住了。
“恩，找到你了。”
“......要喝一杯吗？”
“不。我在执行任务。”
“开什么玩笑.....”
我不禁笑了出来。
“住口，把你杀死就达到目的了。”
他拿着枪走过来。
“啧。很可惜这个箱子里是燃料。”
“！.....”
“要动手吗？”
“........哈啊....”
他叹息一声之后把枪放下。
“不，这样就算是我考核没过关吧。”
“啊？”
“恩？过关了吗？”
“什么考核啊。”
“您不是考核官吗？”
“我什么时候.....”
“但是组织里....”
“等等。组织是？”
“谍战训练所的....”
“啧。那不是我的训练所吗....”
“哎？”
“你是刚刚毕业的吗？”
“啊，是。”
“然后呢？我是考核官是怎么回事？”
“教官交给我的任务，说杀死你就算过关了。你是考核官.....”
“我是.......啊。”
原来这个才是组织里商讨之后对我的处置啊。结果上看挺仁慈的，了吗....
“只要提供把你逼到绝地的证明就能过关了。”
“然后，这次因为跟踪被我发现了所以直接失败了吗....”
“是。”
“这个考核不过的话怎么才能转成职业？”
“回去再训练一年。”
“.....挺严厉啊。那，回去再练练吧。”
“是！前辈！”
“叫我秦秋吧。”
“那，秦前辈！”
“什么叫前辈啊.....”
“听说前辈执行任务没有失败过，这是敬称！”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啊。”
“教官。”
“哈.....”
不禁叹气。
“你们教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说他曾经也是前辈你的教官....”
“我不记得得罪过他啊。.....算了。”
话说任务执行的相关情况那边会知道吗？训练所是组织里的一个分部。按道理不应该知道.....的吧..？
一边目送他回去，一边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也就是说以后还会经常碰到这种事情吗....
.........
..............
“喏，到了。”
“哇——~”
“别像个孩子一样。”
“这就是我的感叹方式。哇——~”
“......好烦人的感叹方式啊。差不多想赶你下去了。....啧。你偷吃了不少啊。”
“本来就是我的啊？”
“但是也有很多是我亲自烹饪的啊。”
“哎自己人嘛~”
“真是个方便的自己人啊。.....”
我把飞船开到了往西边的巴尔喀什湖。这里现在正好是夜晚。马上就是黎明，而且将会看不见太阳，接下来会迎来一个昏暗的黎明。——太阳光如果被遮住一块下面会有一块相应地方变暗。但是如果这个物体离得很远，它阴影的边缘是不算暗也不算亮的模糊状态。刚开始照到这边的时候，应该就会有这么一段模糊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这里的温度比之前和之后都要高。也就是说......不会有特别大的天气变化。
“恩~沐浴着月光喝。不错不错。”
“......还真是。”
我们悠闲地坐在湖边，靠着顶上有积雪的山的一块。山脚下，我们的身后是一片树林。眼前则是白色小石块铺成的近水湖岸。
湖水时不时涨上来退下去.....
“......哎，看久了好闷。”
“......是有点吧。”
“有没有什么....动植物热闹点的地方啊？”
“....要求真多啊。”
“在这里说话都不敢大声啊！！”
“啧.....你这句话足够大声了。”
竟然还传来了回音。
“啊......不行，好想算算术！”
“......你喝醉了啊。”
......真是安静不下来这家伙。.....不过也怪我选了个正好在晚上的地方。
“对了，我改天帮你做个乐器怎么样？”
“......比如说？”
“最好做的.....玻璃琴？”
“.......那个不是金属做的吧。而且....”
这家伙果然喝醉了。虽然确实好做，但是玻璃琴的音色可是被命令禁止的。
“呐？怎么不说话啦？”
“这个啊.....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声音能贯穿大脑？”
“啊？”
我在训练所里学习到过这样一个知识——
“声音传到脑子里和你辨别出来是不一样的。”
“然后呢？”
“可以用来催眠啊。和摇怀表一个道理。”
虽然这种东西训练所中当然是严禁外传的。
7
今天又是没做噩梦地顺利醒来。....虽然表面上是这样，但是似乎由于季节设定的原因，窗外还是昏暗的。
....开什么玩笑，怎么这么冷....啧。机械圈这里虽然姑且也算是四季分明，但是终究是虚假的四季——比较上等的地方虽然是和地球很接近，但是这里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那种待遇。四季之间的转换几乎没有过渡。
——虽然说是这样，但是在这里也住了那么久了，基本上摸清了。只是这一次秋天到冬天的转换日确实大意了。实在是.....有点受不了啊。今天早上就去饭店里面坐坐吧。我披上大衣，直接出门而去。
.............
行人也都和我一样低着头走着。在这里如果有走路盯着别人看的习惯的话就是自找麻烦了。....脾气差的人占多数。这些先不提.....
清晨果然饭店里也一片冷清。毕竟，没有多少人有特意来饭店吃早饭的习惯吧。所以今天就连在饭店里走了的声音都非常响亮。感觉在哪里都能听见。....这样的暴露感有点令我不舒服啊。
“....你应该听见我来了吧。发什么呆呢。”
我一边坐下，一边开始向老板搭话。
“哦，.....我发呆了啊。”
“来瓶酒吧。太冷了。”
“恩。知道了。”
“........”
......不太对劲啊。这家伙的样子。虽然确实很多人大清早会比较抑郁，但是这个家伙出于职业习惯应该不会这样的才对。姑且，四周还没有其他客人.....我就趁现在打开天窗吧。
“再帮我炒一盆豆角。”
“好嘞。”
“那什么，.....你是宿醉吗。”
“什么？宿醉？啊......”
“这是什么意思？肯定还是否定啊。”
“我这家饭店，马上就要关门啦。”
“啊？”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没听错吧。”
“大概没有吧。这个地方是我私自改造，现在....”
“......是吗。”
原本就是私自改造的吗....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不过会开始追究私自改造车库这种事情，应该说.....
“这是好事.....吧。”
“哼。确实是。说明上面有人开始注意到这里了嘛。”
“但是心里没底啊......你之后打算....”
“之后？哼。只能先离开这里了吧。私自改造是犯罪啊。我这么久以来赚的钱呐。”
“.......这下只能去集市买酒自己喝了吗.....”
“你平常不就自己一个人喝吗？局外人？”
“话是这么说啊......”
“明天我就关门了。必须尽快。所以....至少今天，和大家聊聊吧。局外人。”
“.....如果你们对局外事感兴趣的话吧。”
“聊聊地球什么的？”
“啊......”
“你以前的工作？”
“哈哈......”
“还有你那个神秘的同事？直到现在不都没有找到吗？”
“啊哈......哈...”
“对吧？”
“........”
“唉——我该何去何从啊——”
“一直想着不确定的事也无可奈何。....我活到现在从来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边喝着，胃里一股热感。
“能不能这样活看个人的嘛。我可以吗？”
“.....思考着可不可以就已经脱离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啊。”
“没底气啊....总感觉。”
“每个人都会有这种时候的啊。很正常。只不过这次轮到你了。”
“轮到我了啊....真希望老天能放过我啊.....我这把年纪了....”
“承认年龄值得敬佩。但是....我们就活在天上啊。”
“....开始羡慕起你这小子来了。”
是吗。我一筷子夹起豆角吃了起来。.....啧好咸。
“喂。”
“怎么啦。”
“很咸啊。”
“闲？哼。关了店就更闲咯。”
“啊？......啧。不是啊。我说你盐放多了啊。”
“啊，啊.....我倒是不记得放了盐？”
“你.....啧。大清早给我吃这么重的口味....”
放盐的时候在想事情吧。
“来杯水啊。”
“喏。自己来拿。”
“......服务态度还真是。”
.........
..............
走入地下集市。是有些店没开吗？总感觉灯光比较暗.....
“！”
“你倒是正常营业着啊。”
“那当然了啦——你也发现啦？”
“什么啊.....”
“哎趁现在没客人我跟你讲.....这里马上就要查证啦。”
“这里经营还要证吗？”
我一直觉得是个黑市没人会管来着。
“废话！不过反正我有证。没关系。”
“哪来的啊....”
“来这以前弄到的。不过这里的其他人.....”
“啧。这里也来啊....”
“恩？什么？你说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说这里很快就要变得冷清了吗。”
“哎又在说什么废话....这里像是大部分有证的样子吗？在地下？”
“啧。.......”
“估计上层人员开始关注这个城市了吧....哎，你别说，我前几天听说，”
“......”
又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吗....但是他没有察觉到我的不满继续说着。
“所以啊，中心城市开发达到限度，所以要发展到这了吧？”
“那算什么.....意思是这里将会变得....”
“~不是，”
“....”
“永夜~。啦~。”
他说完就笑了起来。
“那只是传言吧。”
“除这以外还有什么可能！？你当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哦，突然想到了来管你这管你那？”
“那样也不错啊。”
“不错？你以为有补贴的啊？”
“你急什么啊。你不是有证吗。”
“开玩笑！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发神经？”
“什么叫”
“什么叫发神经是吧？哇庞大一个地下空间，就我这么一个小铺子？”
“那就做大啊。”
“这种破地方之后都不会有人来！你以为买金属零件很常见呐？”
“也就是说你之后也会离开吗.....”
“我没关系，我有证。随便再找个破地方就可以继续~呵，其他人就要羡慕死我啦。”
“也是啊。毕竟你喜欢热闹。”
“呵。你看，又一个打包走人了。”
他指着我身后。
“.....那，你到了新地方再联系我吧。出钢铁城吗？”
“出！当然出了。”
“再见了啊。”
“恩。再会。”
随便转了一圈，发现有很多地方已经变成空位了。就连那个老头子也不在了。
..........
..............
“喔~来咯。局外人！”
“.....”
虽说是最后一聚，仍然有点太过热闹了啊。我仍然是找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上。
“啊局外人竟然来了啊.....”
“怎么了啊。”
“没什么！！”
“啧。”
好吵。有点耳鸣了。
“这两天来的人少嘛！哈哈哈哈放得开！”
确实，只有十来个人。
“.....最后的晚餐，只来了十来个人吗....”
“这就是你想说的啊？哎怎样都好。局外人你是仍然住在这里吗？”
“是啊。”
“好汉！”
“什么啊。”
“没，今后相当于要一个人活下去了嘛。”
“一个人？.....我怎么听说这里要开发了。”
“哪听来的歪道消息？”
“.......”
不是吗.....
“你喝醉了吧局外人？！”
“我还一滴都没沾....”
“怎么可能开发这种.....是怕这里擅自被开发打算打压的吧！”
“啊？”
“这边热闹别的地方人不都过来了吗？”
“....怎么可能。这里是永夜的诅咒都市啊。”
“哈哈哈哈哈哈.......”
他拍着腿笑着。
“传言算什么？”
“......”
是吗.....我太天真了吗。上层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黑暗都市的人的面貌。
“在光明处没来过黑暗地方的人啊，怎么可能会相信诅咒？”
“.......是吗。”
“喂局外人，”
“到最后还是这么叫我吗.....”
我一边夹着菜一边回应。
“开个故事会嘛！！我们好闲啊。没话说！”
“没话自己想办法找话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哎....没劲。”
“没劲是吧！好嘞。看我露一手——”
“啧。”
这个家伙的“露一手”，难道是那个....
“哈哈！特辣炒韭菜！”
“哎！别啊老板！我说错了啊我有劲！有劲啊！”
“恩？别拦着我。好久没做这道菜了。手痒。”
“别痒啊....”
“好嘞！今天你们统统拼一桌！我给你们来个满汉全席！”
“啧。”
他们真的开始把桌子拼起来了。
“哎局外人！来啊！这边少一个角！”
“啧......”
没办法。我也没有这么不识相.....拼就拼吧。
.........
................
测定好位置，确认着陆点无阻碍。一切都正常。我把飞船停靠在了山脚下的一片草地上。
这座山就是墓地所在的山了，山名据传说叫做平安山。也就是说取名的时候或许就准备将他用作墓地了。但是事实上这里历史最悠久的墓碑也远远比这里开始有人居住的年代要后，原本被人用作什么就不知道了。至少以我的知识储备来说。
走台阶上山，上了一段之后有个牌，上面写着“平安”，也就是山名。这之后还要走很长很长一段笔直的山路。
半山腰这里，就是墓地入口了。那条直山路到这里就断了，前面是断崖。看风景以外没有必要去。不过那里有个亭子。
而且这里有个座位，上面有有机玻璃防雨蓬，下面是长椅。仅此一个。集体来悼念的情况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吧。这上面顶多坐五六个人。我也有点走累了，坐上座位最边缘的地方靠着。然后上半身仰躺下来。把脚放上来的话就实在有点过分了。
从今以后钢铁城就只有我一个人重新开始了吗.....虽然也不是什么非常难过的事情，以后我的空余时间看来在地球上过得会多一点了。当然，尤其是在这里。天色好像不太对劲....要下雨了吗。
墓地，下雨.....突然想到了火雨。
祖母的尸体埋葬在机械圈。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里再立一块碑.....悼念她不行。她不会希望我事到如今，都几十年过去了，还因为想起那么久远的事情而哀伤。用哀伤的表情看着她的墓碑的话简直就是告诉她：你的努力白费了，我长成了一个软弱的人。....什么的。每次想到立墓碑都会这样迅速反驳自己。
但是这几位好友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他们的灵魂和我是一个等级的....吗？让他们看见我不成体统的一面或许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我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山中的墓地方向走去。
..........
墓地分为几个区域，最贫乏的区域最远。在墓地这边，有剩下的一段到山顶的路。每个墓区都有，这也就是墓地纵向的同路。每个墓区最边上的通路是标序号的。以便对号入座。墓地最上边就没路了。那里离山顶也不远了，再过一段没人开发过的野路就是山顶了。话说回来....
我曾经去过那里。比墓地阴森得多。那里有几个野碑，不懂规矩的人胡乱立在那里的。....虽说如此，其实立在墓区只是一般常识而已。实在有喜欢立在那里的也无所谓。不过去悼念的时候会比较花力气。而且.....
那里还有几个小庙一样的东西。但不是人能进入的那种....没有门，只有两个眼睛一样的圆洞窗户.....
这么想着就走到了最贫乏的墓区。啊....下雨了。啧，是带有酸性的雨。
我戴上大衣上的兜帽。
“今天.....不能给你抽烟了啊。队长。”
我靠着后面一排墓碑，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