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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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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周围一片漆黑。不,不是黑,不是任何一种颜色。戒道拍着迷迷糊糊的脑袋:“六一快乐?”
  “谁与我说的话?”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没有触觉,没有视觉,仿佛在一片虚无之中诞生了可以思考的意识。
  “戒道”仿佛听见有人对自己说“六一快乐”,却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又或者本就是一种缥缈的存在?
  正当“戒道”迷茫之际。虚无中,出现了一点白色。这突如其来的白点虽然渺小,却将“戒道”从虚无中拯救出来。
  虚无,被分成了黑与白,仿佛进入了一个二维的世界。
  于是,“戒道”能够视物了。身体由黑白两色补充,显得非常形象,同时唤醒了他许多记忆。
  “这是哪?”
  “戒道”想向着白点走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白点半分。于是“戒道”干脆坐下来,虽然地面是一片黑色,却也不妨让他坐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要到地老天荒,白色的点又开始有了动静,只见四支白线从中射出,穿过“戒道”四周,最终消失于黑色中。但“戒道”能感觉出,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戒道”站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朝光点走去。
  这次,光点似乎固定在了某个地方,“戒道”逐渐靠近,发现这光点越来越大,这吸引着他加快了脚步。最后到了某一步,光点已经变成了光圆,并散发着无数的光线将“戒道”笼罩了进去。
  再度睁眼,“戒道”来到了三维世界。
  周围是生长得比较松散的荷叶与荷花,仿佛被人精心照料着的小池塘。塘中心有一座小亭子,能看到内有一石桌与四石凳。
  而天空上洒有许多星星,还有一轮皎洁的圆月。但因为圆月的影响,导致星星非常暗淡,难以看见。
  “戒道”此时就站在这池塘中的水面上。
  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戒道”被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所吸引,这个倒影,真的...帅啊。
  “戒道”四处看了一番,最后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管是在虚无中思考,还是在黑白中探索,都没有明显的使命让他为之行动。似乎只要到了某一个节点,就会进入一个更高级的世界。
  迷茫吗?不对,在进入这里之前,我是有一个目标的:那就是朝着光点前进。所以,我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戒道”又陷入了沉思。
  这里没有时间,仿佛是某个高级世界的艺术工艺品。而“戒道”就是这工艺品中的异数、bug。
  “咋了?”
  ......
  小一?独眼?
  戒道可能是出神太久,所以独眼哥就关心的问了一句。
  “噢,没事,想起件事情。”戒道随意敷衍过去,看看窗外,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
  吃客是这条街上最出名的餐厅了,在当地是以其极具外国文化特色——即帝国文化特色的菜式为主,又辅以与菜式搭配的进餐仪式,可谓是独树一帜,让当地许多的居民慕名而来。
  或许是戒道一家来的不是时候,又或是天色已然不早,店子里只有十之二三的食客。这让偌大的店子里显得空空荡荡。
  戒道一家四口挑了一张小桌子,座位正好可以坐下四人,如果还要加的话旁边也能左右一个,可坐六人。而其他六个保镖则围坐在戒道一家旁,他们是吃了才出来的。
  为了将保护维持在较高的状态,六人组的保镖分两批次交错解决私人问题——吃饭、上厕所什么的。以确保在突发情况时至少有三人能够及时到位。
  “我要点,我来点。”小一站在座位上,自告奋勇,从戒道手上抢过来菜单。
  戒道无所事事,想起了独眼说的那件事,便翻起手机来,找找曾经在帝国一起读书的同窗。
  帝国对教育非常重视,除了培养未来各地的中层政府领导外,还有商业、农业、法律等等,那个时候,地球人都以进入帝国的高等学府而自豪。现在?现在地球人都是帝国人了。除了以反抗军为首的少数旧时代顽固分子外,其他人都是帝国制度下的粉丝。
  而有粉丝这种存在,自然而然会让一些帝国人产生一种制度下不应有的心态。他们隐秘组成的组织即是反抗军下最大的反帝国势力——影刃。相比反抗军在明面上的战争威胁,影刃则在帝国的阴影下苟活。就好似帝国的文明灯塔照射的越远,那么背后的阴影就会越大;灯塔的光束越明亮,则照出的阴影就会越深沉。
  影刃既依附于帝国,又以代替帝国为目标。他们的成员多是帝国政府内部的成员,或高或低,都有。他们认为帝国人至高无上,对他国人民视之如狗彘;他们认为帝国的脚步不应停止在全球统一,而是奴役所有被征服国家的人民,作为殖民外星球的第一批试验品,为帝国新的远征提供宝贵数据;他们认为人类是好斗的,与民同息是短暂的,战争是永恒的。
  可是帝国提出的长远发展目标与计划,意味着将来一百年内,都是和平围绕着地球。这表面多则五代、少则三代人将彻底与战争绝缘。
  也正是因为影刃的这一点想法,让他们与第三名势力有些许勾结。
  第三势力即是宗教。而前文说过,宗教势力中扬名最广的就是万胜教。万胜教最鼎盛的时期,足足有十万人的信众,就算是全球统一后三年,多数人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淀下来,万胜教也是最强的涉恐宗教势力。然而这么大的宗教,却只有高层数人知道,一直为其提供人力物力的,就是影刃。
  在反抗军眼中,影刃就如一群眼高手低的小人:出身于体制内却又想颠覆体制,想颠覆体制又依赖于体制,就像是青春期的孩子,想从家庭中独立出来,又舍不得家里白吃白喝的日子。而反抗军眼中的万胜教,则是一群疯子,与恐怖分子基本没有区别。从早到晚嚷嚷着恢复国界线,保持分裂。每当帝国要做件什么大事,他们就想方设法安排一个大爆炸撑撑场面......有时候甚至会妨碍到反抗军的计划。
  ......
  吃客除了其本身的实力过硬、吸引得了周围的居民外,更因为此地和平安定,使得街面多了许多流动人口,自然就让吃客的生意更加兴隆了。
  小一一家也是慕名而来。
  ......
  很快,小一点的菜就上桌了。
  “嗯,还真有老家的味道。”吃着小一点的菜,胡延年称赞道:“这里的厨师肯定是地道的帝国人。不然,就是在帝国呆过至少二十年。”
  像胡延年这样的中年男人,总喜欢在餐桌上展现一下自己的阅历。
  “打着帝国吃食的招牌,岂敢用他国庖厨来料理食物。”说话的却是在店门口算账的年轻人:“若是如此,便也不会有今日的‘吃客’了。”年轻人对上胡投来的目光,留给胡一个和善的笑容:
  “亲,今日活动大促,满五百减一百噢。”
  胡延年闻言,也笑着点点头。
  这个年轻人给胡一种很老成的感觉,莫非,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来,吃这个。”小一夹了一块红烧猪脚给胡延年,又给戒英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最后给戒道夹了一颗空心菜。
  “喂,小一,哥哥我对你这么好,你就给根空心菜?”戒道一口嗦下空心菜:“好难过。”
  小一冷眼看着戒道的表演,又给他夹了一块藕。
  “......”戒道转变策略,一把麻辣海带夹过去,说:“来,小一,吃下这口海带,哥祝你以后长得又高又帅。”
  小一是最怕辣的,也讨厌海带。若不是戒道最后补了几个口味菜,这张餐桌上基本不会看见一点辣子末。
  “啊——,爸!哥哥又欺负我。”和兄弟两单独在家不同,在父母身边小一的行为更倾向于撒娇。
  胡延年倒是会笑着呵斥戒道两句,什么“你比小一大,让着他点不行吗”,“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懂事”,算是给小一一个“公道”,但戒英则会在一旁不做表示。如果小一还要坚持闹下去,那么戒英就会反过来给小一一些处罚。
  “过来一起吃点吧。”胡延年招呼六个保镖。
  但是餐桌就这么大,哪能够坐十个人——菜倒是上了许多,四个人不一定吃的完。
  “多谢了,胡总,不过我们吃了东西出来的。”独眼客客气气的回道。
  “好,那你们待会可别馋。”胡延年大大咧咧的招呼完,就起身离开了餐桌。
  “小哥,你们这卫生间在哪?”
  年轻人依然面带笑容,指了指去往二楼的楼梯:“上去之后左转,你就会看到指示牌了。”
  胡延年点点头,随即转身对家人道:“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吃。”又对李节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嗯。”戒英和小一都点头答应。而戒道则起身道:“正好我也要小解,爸,我和你一起去。”
  ......
  “爸,有什么事吗?”收到胡延年暗示的戒道随着他一同进了洗手间,一边问,一边检查蹲位是否有人。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你吗?”胡延年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你的存在感,清晰了许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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