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觉醒识力

　　水与归看了何斯人一眼道，“我愿意帮他！”看到何斯人投来感激的目光，水与归微微脸红了一瞬又继续道，“不过以后煤球要陪我玩！”
　　何斯人笑了笑道，“煤球离不开我二十米的，我在你身边煤球才会在……”说着说着好像感觉哪里不太对，双方都笑了笑看向司天南定，听他继续说怎么个办法帮助何斯人觉醒识力，而司天小小笑嘻嘻的对水与归挤了挤眉眼，之前的忧伤也消去了大半。
　　“仙界之人生来便已掌握识力，没有觉醒一说。关于人界的量石，多年前我也曾去研究过，其觉醒识力的本质还是人的魂魄的强度，魂魄足够强大，在量石的能量冲击下能够有效反击，其产生的反击之力就是识力的本源形态，相反若一个人的魂魄不够强大，在量石的冲击下泛不起波澜，则无法掌握识力的运用。由于量石的能量形式类似人界的阳光，强度也相仿，所以冲击魂魄不会有任何损伤亦几乎不被人察觉。所以斯人想要让自身魂魄对这种形式的能量冲击进行反击，就必须有一种类似阳光形式的能量，且能够突破那一层保护，才能冲击到你的魂魄。而在这之间，这个小家伙的作用至关重要，我还要验证一下！”司天南定说完指了指煤球，继续道，“若此计可行，对它也有不少好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形似死物。”
　　“前辈请！”何斯人拱拱手道。
　　司天南定点点头道，“太阳的能量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除非其本身就是太阳亦或是携带着太阳的能量！这小家伙的来历十分神秘，其既然能释放如此级别的太阳之力保你性命，且在你朋友飞升之时轻易的吸收了仙界的天光，那必然自身有转化之法。我的办法就是，用与归的来自神界的识魂之力喂给这个小家伙，本源相近的能量它应该可以吸收转化，再让其释放类似阳光的能量穿透斯人的魂魄外层保护从而起到激发魂魄的目的，而这些都是外在的，成与不成还得看斯人你自己的造化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这小家伙貌似灵智未开，怎么才能让它配合呢？而且这么做的话，与归你的识力会有所倒退，需要重新凝练，你可考虑清楚了？”
　　水与归点点头道：“嗯！”
　　何斯人则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煤球配合一点。想到之前孙皓告知的青牛救自己的一幕，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死马当活马医，弱弱地道，“如果见我快死了，煤球会不会再救我一次？”
　　“你是说要先把你打到半死吗？”司天小小好奇的道。
　　何斯人想了想道，“不用吧，不是说煤球灵智未开么，我装死骗它行不行？”
　　司天南定笑了笑道，“斯人你可真有趣，不过这个方法未尝不可！与归，你准备释放识魂之力包裹这个小家伙，你的魂魄能量比之仙界的天光要更加纯粹，它一定会主动吸收的。”
　　只见水与归释放出识魂之力向着桌子上安静躺着的煤球激射而去，自身的识念光球也在不断变小，当水与归的识念光球缩小到差不多原本的一半大小时，煤球才有了动静，它悬浮在空中，黑不溜秋的表面渐渐开始伸展出一些部位，慢慢的出现了一头牛的雏形，当水与归识力耗尽之时，煤球也只有半米高，但已然具备了活物的特征，跑到何斯人跟前蹭了蹭它的牛头，打了两个响鼻，又舔了舔何斯人的手，显得十分热情。
　　水与归则是香汗淋漓，支撑着靠在桌子旁边，想看看何斯人如何觉醒，却终是疲惫不堪，倒在了司天小小的怀里，被她搀扶着去到旁边的茅屋休息去了。
　　何斯人看着水与归出门的背影，心中十分感动，转头看向煤球说道，“牛大哥啊牛大哥，你就再帮小弟一次吧！”摸了摸牛头，开始了他的表演……
　　眼珠子不停的往上翻，还要抖着全身，何斯人一只手抓住牛蹄子瞎摇晃，就在地上赖了起来，像极了大人不给糖吃的小孩在地上打滚儿蹬腿的样子。嘴里还把舌头挂到一边含糊不清的呻吟，“呜~牛哥~我要死了~快救我诶~快救我……”不时的停下假装没了任何动静，过几个呼吸又开始抖动和呻吟……
　　再看煤球，眨巴着眼睛似是十分疑惑的对着何斯人的脸颊舔了又舔。也不知是终于懂了何斯人的意思还是真以为何斯人快死了，终于又出现了上次的一幕，煤球那整个牛身缓缓向着牛角处收缩，眼看又变回了煤球落在了何斯人的手中。何斯人却忽感心神一个颤抖，脑海中各色圆环闪现，不自觉的想到了《识诀》，“九域真我，止境不争；天工开物，神农长生；王权利市，广传六经；合纵连横，绝命绝心。”眉心渐渐凝出了识念光球，而在他突然想到孙皓觉醒时的一幕幕，担心自己会不会直接飞升时，他的担心跟着慢慢平静下来的识念光球一并消失了，心中已确定孙皓的飞升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几个呼吸之后何斯人坐到了桌子旁，眼观这一切的司天南定露出了微笑，“斯人，你现在也算是觉醒了，且有了那神秘力量的加持，我觉得你以后的路并不止于仙界。”见何斯人眼神中的兴奋又继续说道，“不过你要谨记：学海无涯，人心为止！你也不用去猜测自己的量环会有多大了，心止于此，量环再大也无用！”
　　“斯人明白，定不会荒废识力的修炼！”
　　“嗯，你的叫孙皓的故友能够直接飞升仙界，实属奇闻，我也不知这是何故。或许他本身就是仙界之人，早已通达人界学识，又或者是某个大能的重生也说不定……”捋了捋胡子，司天南定又道，“天地流转，飞升上界的地点变化不一，只希望你那位故友进入的是我司天氏统领的人族所在的天域，否则落入妖族掌管的地域，魂族掌管的人域，都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不过不用太过担心，仙界生灵对待飞升者大多是比较敬畏的，你的故友不会有太大危险。”
　　正说话间，桌上的煤球又有了变化，它再次变成了小牛模样，只不过这一次只有小腿的一半高，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朝何斯人跑过来，亲昵的舔着他的手。
　　司天南定看了看道，“你这小宠物似是有了些许灵智，不妨教导一番，也是一个不错的伙伴。”
　　何斯人也很高兴，“煤球，煤球！”只见小牛在桌子上打了个滚，站起来又舔着何斯人的手，“今后你就叫煤球了！”其实这小牛并不是黑乎乎的颜色，而是青褐色的样子，只是何斯人已经习惯叫它煤球了。看着它打滚的样子，要不是其头上还有两个微微凸起的牛角，何斯人都觉得这就是一条小狗在撒娇一样……
　　把煤球放到一边，何斯人开始尝试化识入念，根据策馆读到的信息，化识入念其实是一个类似推导的过程，先由一些通识的世界基础知识填充识念光球，之后学识的不断推导进步，识念范围会越来越广，自身各个领域的学识程度也会以识环的形式外在体现出来，当各个领域都研究不深的时候，就会出现九彩识环的情况，但这往往是初级识力着的表现，因为一个人的心力体力有限，想要全部发展达到九彩的高阶境界不太可能，所以专精一个或关联的几个领域是几乎所有人的选择，事实也证明这是人界最容易达到飞升条件的做法。
　　而现在何斯人带有地球的记忆，在很多领域对世界的认知已然超越了人界，甚至有可能比之仙界也不为过，他需要的仅仅是时间，化识入念的时间而已。
　　此时何斯人正想着发动识念试一试战斗能力的时候，却一时犯了难，操控着识念不知道怎么才能发起攻击等动作。一旁的司天南定开口道，“如果你想试一试识念的战斗能力，就要好好思考你想达到的一个什么效果，再逆向推论达到这个效果需要什么条件，一步步往回推导至你的识念通识范围之内，你就明悟了这一招的来龙，而后将你化相关知识所成的念按照因果排列激发出去，即可完成这次的招式。”
　　何斯人听着司天南定的讲解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物置于案，欲破其孔：必触之如针，承之如山，传之足坚！”而后默默调动相关识念作用于桌面，只闻一声轻响，桌子上破出一个牙签大小的孔洞，何斯人兴奋极了。刚才只是利用了一下压力压强的原理，没想到真的能做到破坏。知识千千万，自己有了一个绝强的底牌——远超这个世界的认知！好好利用之下可以横行无忌了！
　　司天南定则是点点头说道，“孺子可教也！若多加练习，已悟透的招式是可以在瞬息之内对敌使用的，一切都在于自身知识的多少和识念调动的速度，这才是修识者最大的依仗！”
　　“多些司天前辈指导！”何斯人激动地又作了一揖道，“可否请教前辈关于飞升的具体事项？”
　　司天南定喝了口茶道，“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年轻人不要太好高骛远。不过以你的机缘和悟性将来飞升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就给你讲讲吧。”
　　“人界飞升仙界，首先需要破壁，破的就是仙界的大地。你可以理解为飞升就是以纵横人界的识力把仙界大地从下面打个洞钻上去。”
　　听到这里何斯人想笑却又憋住了，“前辈的这个比喻可真有趣……”
　　司天南定也不计较，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在仙界界璧通过时，人界肉身根本无法保存，会被界璧束缚无法脱身，所以飞升之前必须达到识魂离体的半仙境界。当识魂去到仙界之后需要就地吸收天光筑法身，化仙识，将识力锤炼一遍以适应仙界的阳光，否则识魂强度不够会慢慢被天光抹杀。至此才算完成了飞升！”
　　“而想要达到这些条件，无一不需要强大的毅力和悟性，甚至足够长的寿命！情非情，物非物，唯有天地不可戮……世间没有什么是不会消亡的，我想这也是仙宫那些个散识境识仙堕入下界的原因吧，以识力寸步不前和备受煎熬的寿元为代价保短暂荣华，这没有错，但人之争从来都不是因为对错，从他们决定追杀我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注定难以善了！”
　　司天南定缓了缓气愤的表情道，“你去把小小和与归叫来吧，我还有事要交代……”
　　何斯人离开了中间的大茅屋，煤球也跟着追了出去。来到旁边司天小小的屋子，见二女正在桌前有说有笑，“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与归你没事了吧？”水与归抬起头望向门外的何斯人，脸唰一下的就红了，低头正看到何斯人脚边的煤球，摊开手道，“我没事……煤球，到姐姐这里开！咦，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啊？看来斯人你成功了吧！”
　　何斯人挠挠头道，“嘿嘿，骗到它了！我已经成功觉醒了识力。谢谢你，与归……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水与归只是低头逗着煤球道，“哼！谁要你保护啊，我的识力修炼比你快多了，要不了几天我就会恢复过来的，比你不知强了多少……”
　　“哦，好吧……”何斯人尴尬的笑了笑，想起水与归的恐怖修炼速度，对自己的进度也有了一个大大的期望。
　　司天小小看着两人露出看穿一切的轻笑声，而后止住了笑道，“斯人哥哥，是不是爷爷找我们？”
　　何斯人道，“哦对，差点忘了……我们去主屋吧。”